第一卷 鄉下小所長 第一五零章 不好做的工作 文 / 二月二十八日
春節過後。一切又恢復了正常。煤礦也迅速的組織起了生產。現在煤礦可是私人的了，一天幾千噸煤，那就是最少幾十萬的收入。誰願意耽擱著啊，休息了一個春節。混了幾個月日子的工人們，倒是有些不太適應現在的忙碌和緊張，因此，違犯紀錄的人大有人在，只不過。現在的管理者，自然是不會嘻嘻哈哈的就胡混過去了，該遲到的遲到。該處罰的處罰，隨著一個個被抓住者受到了處罰，甚至，有兩個科長都受到了處罰。下面的人也開始變得老實了起來。遲到的，上班干私活的漸漸的絕跡了，整個煤礦的秩序。漸漸的正常了起來。
沒有安排崗位的工人，則是安排去幹起了雜活，清理起了機磚廠的場地，最後，謝時光採用了柳罡給李樹軒的建議，將機磚廠修在一井，雖然是幹一些粗雜活計，大部分的工人也沒有太大的意見，煤礦工人。除了少量坐辦公室的，大部分也還是髒活力氣活，這些活，並不比他們原先干的活更累。同時的。煤礦也派出了一些年輕的，有一些頭腦的人去了他們聯繫好的機磚廠。學習機轉廠的生產技術，整個的煤礦，都按部就班的運行著。
柳河鎮上，同樣是熱火朝天的忙碌著。農貿市場正式開工，建築公司也是開始修起了圍牆，機械設備已經及時進駐，學校的工地同樣開始修建起了圍牆，雖然具體的手續還沒有辦下來，可是，這學校開學在即，不迅速的將圍牆修起來，等學校開學了。孩子們一多那就會面臨著一系列的安全問題了，因此。提前把圍牆修起來，完全的有著必要。
同時的，柳河的農業也是非常重要的除了那些煤礦之類的廠礦，也就是農業了，幾萬人的鎮，農民也佔據了絕大多數，因此，農業也不能忽視。柳罡這個鎮長，也將掛鉤的寶石鎮幾乎挨家挨戶的走訪了一遍寶石鎮的情況雖然算是不錯了，可是，紐約也有貧民窟，更何況這麼一個偏僻的小鎮，柳罡走了一圈下來，也發現了幾乎特困戶。
一戶人家家裡三代人，兩位老人一個是脖子，六十多歲了一個是啞巴，也差不多六十歲了，主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丈夫幾年前自己私人挖煤塌方砸死了，下面還有兩個孩子大的十二歲，小的才五歲：一戶人家則是兩口子一個是聾子，一個是瞎子一個女兒只有八歲；另外一戶人家則是因為接連的幾場大病，讓一家子耗光了錢財，甚至連生存的糧食也都不得不賣了看病，再有兩戶人家則不是客觀的原因。而是因為主人好賭，所不同的，一家是男主人好賭一家是女主人好賭，家裡能賣的東西都被他們賣光了。
柳罡無疑是雷厲風行的人。他迅速的對這些特困戶進行了處理不過。他並沒有讓人一攬子的幫助，而是因人而異，兩戶家痢杳況特殊的家庭。找到了相關部門的領導，給予了減免農稅提留，並且資助了一些農藥化肥，讓其春耕生產不至於耽誤；而另一戶因病致貧的農戶，則是資助了一些農藥化肥和種子之類的物資。另外的兩家人，柳罡更是絕。直接的讓【派】出所插手了。兩位好賭成性的賭博分子，被【派】出所抓了起來。
說起兩人的被抓，則是有些戲劇性了」兩人壓根就沒有錢賭博。可是，他們卻非常的喜歡賭博的場合，即使沒錢，也愛去看熱鬧，比賭博的人還要來勁，於是，他們倒霉的被【派】出所一起抓了回去，或者更應該說，那些賭博的人才是倒霉。他們之所以被發現，正是因為他們兩人。一幫人該交罰款的交了罰款，被放了回去。剩下他們兩人沒錢交罰款。則是被拘留了七天。
而夏先鋒更毒，隱隱約約的放出了話。誰要是和兩人賭博，就抓誰，這一下子。傻子也能知道他們怎麼被抓捕的了，自然的，誰還敢和他們賭博，別說和他們賭博，就是他們出現在賭博的場合，也會被驅逐出去，他們成為了最不受歡迎的人，即使是誰家辦喜事，也沒有人敢和他們打牌，最後，兩人居然真的就戒掉了賭癮，安安分分的做起了事情，被傳為了柳河的一段佳話。而這所有的功勞，也都被老百姓放在了柳罡的頭上。當然。這是後話了。
關心特困人員，柳罡也沒有忘記對那些村匪村霸的打擊，村裡兩個故意傷人的惡霸，就直接被公安機關處理」一個以尋釁滋事被拘留。一個因為涉嫌強制猥褻婦女罪被逮捕。
柳罡在寶石村的所作所為。也讓鎮上的不少領導效仿，尤其是和柳罡關係不錯的幾位領導，紛紛的下鄉，走村串戶起來，自然的，也有著一些領導更發展了開去，困難戶，重點關注人員，也都陸續的納入了鎮領導的視線之中，也因此。不少的特困農戶被減免了農稅提留，給予了一些政策上的扶持，對於重點關注人員，也給予了更多的關心。
不過，柳罡忙碌了幾天鄉下的事情，又開始忙起了機械廠的事情。機械廠的問題，他也就和費建清談過，而費建清也做了曲建才工作。只是，顯然效果並不好，做了幾天的工作，曲建才堅決不同意企業改制，他堅持認為，他能讓企業走出困境，或者說。他根本不承認企業處在困境中。他認為企業目前並沒有虧損，只是因為產品一時間賣不出去。才導致企業職工發不出全額工資。他堅信企業能夠自力更生，解決目前的困難。甚至罵費建清走出賣國家利益，出賣機械廠兩百員工。
，「這人固執的很，這工作。真沒法做！……費建清雖然很不情願。還是和柳罡一起。往機械廠走去。為了勸這個固執的老頭，他這也是第五次過來了。
，「不好做也要做啊，現在這企業還有不錯的價值，至少企業還有凝聚力。工人還能認真的工作。可繼續這樣拖下去，產品越堆越多。甚至原材料供應也會困難工人們拿不起工資，工人的心就會越來越散，最後。這廠還能有什麼價值呢！兩三百塊錢的工資，在這柳河也會非常困難，更別說工人們都還拖家帶口的，如果連生活都無法保障，那誰還能安心工作呢。
費建清沒有說話」他自然也清楚這一點，否則，他也不把機械廠列為最困難的企業了，機械廠困難。並不是困難在其他地方，而是困難在曲建才這個廠長身上，曲建才雖然只是一個機械廠的廠長，可是。他的影響力可不小，當時提拔他當廠長的領導。現在都是市裡的領導了，當然，這還不是最為重要的。最為重要的是，他在工人中很有威望」否則。那也就好辦了，直接將起挪開就走了。
，「費鎮長，你又來了，這位小兄弟也來了！……走進機械廠，他們就遇到了副廠長馮建國，馮建國也還認識柳罡。
，「馮廠長。這位是柳鎮長！。，看著馮建國不認識柳罡」費建清趕緊的介紹了一句。
，「啊，你是柳鎮長」對不起，柳鎮長」我不知道你是柳鎮長！……馮建國驚呼一聲，隨即感覺有些失禮，忙不迭的道。
，「馮廠長，你們曲廠長呢？……柳罡笑著問道。
，「曲廠長在搞研究。你們稍等，我讓人去叫曲廠長！」。馮建國趕緊的安排了人，隨後，將兩人帶進了會客室。
走進會客室，柳罡彷彿回到了小時候，會客室裡有一張老式的寫字檯，兩張木條椅子，桌子和椅子都有些發亮。不過，不是油漆的光亮，而是木頭本身被磨的發亮，而屋子的牆上，刷的乃是白石灰，唯一的裝飾物，就是一張貼在牆上的日曆。
，「柳鎮長。費鎮長，你們稍等，我去看看曲廠長，曲廠長一研究起東西來。就不知道事情……等了十多分鐘，也不見曲建才過來，馮建國站了起來，低聲的道。
，「嗯，你去催催曲廠長！……費建清點點頭，不慌不忙的道，對於等候曲廠長，他也算是習以為常了。去其他的廠，他還能感受到自己是一個鎮長，而來這裡，他感覺著自己和討賬的沒啥區別，經常見不到人。
，「我去了！……馮建國迅速的走了出去。
，「柳鎮長，要不，我們過去看看？」。然而，馮建國也是一去不回，再次的看看時間，又過了十多分鐘，費建清笑著對柳罡道。
，「那可是曲廠長的商業秘密，我們還是再等等吧」。柳罡搖了搖頭。
，「哦，柳鎮長也去過了！」。費建清禁不住的搖了搖頭。
，「上次來的時候，順便參觀了一下……
兩人隨口的聊起了機械廠。也聊起了其他的猖狂，拋開政治上的鬥爭，費建清對於柳罡的印象，也還是不錯的。柳罡來柳河鎮，的確給瀏河鎮帶來了很大的變化，就那這機械廠來說，自己這個主管企業的副鎮長，也是來了管了差不多一年才發現了機械廠的問題，隨後又費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找準了機械廠的癥結之所在。而柳罡才來不過一個多月，就完全找準了機械廠的癥結，而且找來了解決的方法。
他們等了足足的一個半小時，也終於等來了曲廠長，此時的曲廠長，一身的工作服，滿手的機油。臉上也是不少的油污。他走的速度很快，幾乎是小跑看來到了會客室。
，「柳鎮長，柳鎮長在什麼地方？」，走進會客室，曲廠長就左右的看了起來。
，「曲廠長，在下柳罡，不好意思，打擾曲廠長的研究工作了！……柳罡站起了身，若非那櫥窗中有著曲建才的照片，柳罡真不敢將眼前的人和一個廠長聯繫起來，這實在是不像一個廠長，而更像是一個機修工，或者，現在的曲建才壓根就是一個機修工的角色。
，「你就是柳鎮長，還真有點年輕，柳鎮長有什麼事情嗎？先說好，賣廠的事情免談，我們機械廠還沒有到必須要賣的問題……曲建才看了眼柳罡，壓根也就沒有給柳罡這個鎮長一點面子。
，「曲廠長。誰說要賣機械廠了？」，柳罡自然也不在乎曲建才怎麼一個態度。他早也就知道，這就是這麼個人。
，「你們不是要賣水泥廠，那你們幹嘛要讓私人企業來投資？……
，「投資只是合作，他們提供資金和技術。擴大生產規模，生產出新產品。只有那樣，我們機械廠才能賺錢」才能提高工人們的待遇。工人們才不用為自己的生活」不用為子女的教育發愁。」柳罡隨口的到。
，「我們現在也能賺錢，我們不需要資金。技術我們自己可以研究，我的汽車就要研究成功了……曲建才生硬的道，同時還有一些自豪。
，「曲廠長，你認為，你研究的那汽車」和你外面那台２口有什麼優勢？……柳罡淡淡的詢問了起來。
，「可能要略差一籌……曲建才倒也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並不盲目自大。
，「曲廠長知道嗎？212口吉普90年就已經停產了！……柳罡淡淡的道。
，「那不正好，他們停產了。我們生產出來，剛好填補這個空隙……
，「曲廠長，你知道212為什麼停產嗎？。」柳罡有些無語的暗暗搖頭，和【中】央一個人說話，還真的很累。
，「為什麼？這麼好的一款汽車，怎麼就停產了？」。
，「因為他過時了，已經跟不上時代的發展，被淘汰了。」，，「不可能，212車性能非常好的……
，「曲廠長，要不，你洗個手，去看看我的車。」。柳罡沒有和曲建才辯論。最好的辯論，那就是事實，而一邊的費建清此時也才算是明白，柳罡為什麼不讓鎮上司機送，而要堅持自己開車過來了，敢情。柳罡心底早就想好了應對方法。
，「那行，你等等」。對於汽車，曲建才無疑是興趣十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