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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南方 第二卷 南方第七十四章 誓師 文 / 淡墨青衫

    在書評區裡有人說寫這樣的章節吃力不討好,確實有點。不過我也無奈,做為來說,花幾千字寫一個超級敵對勢力的一些東西已經算是很淺薄了,要是這一點交待也沒有,實在也很為難。

    叫我用戲說或是故事性的寫法來交待,我覺得也太不嚴肅,也實在沒有這樣的想像力……[lvex.]

    所以諸君多涵吧,反正橫豎就這幾章,以下視角還是多半在這本書的主角身上了。

    「臣等叩見王爺」

    睿王儀仗還離的老遠,三官廟前就呼啦啦的跪了一地的人,所有人都是不敢抬頭,老老實實的在地上叩首行禮,絕不敢有一點疏忽慢怠。

    睿王心胸狹隘,偏又心細如髮,任何一點禮儀和小節上的不謹就會造成極嚴重的後果。這一點,可比去世的太宗皇帝差了十萬八千里還多啊……

    不管眾人心中怎麼想,多爾袞到底是來了。

    他沒有坐轎,最近盛京中也開始時興坐轎子了,特別是濟爾哈郎等人猶其喜歡坐在舒服的暖轎裡頭,火盆一燒,大冬天的也溫暖如春,上行下效,坐轎子的滿洲貴族也越來越多。

    平常時候,多爾袞也會偶爾坐轎出行,不過,在今天這種日子,他還是騎著自己那匹由科爾沁親王進貢,精挑細選,萬中選一的菊花青好馬,穿著的是行裝四團龍石青龍袍,頭上的暖帽上鑲嵌著一排碩大無比晶瑩剔透的東珠,密蠟朝珠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整個人都打扮的十分整齊,漂亮,三十來歲的年紀,身形也很適中,臉形是有別於太祖和太宗皇帝的容長臉,所以顯的俊秀,雙眼中也是神采儼然,顯的十分的精明外露……總之,這是一個年富力強和十分精明,有決心和手腕來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的一個大人物,在這樣的政治人物的眼神中,只能看到熊熊烈火與堅毅不拔的決心,還有常人遠遠難及的意志力

    能抓住時機,斷然決定出征,無視全族上下反對的暗潮聲浪,以幾乎完全是自己的意志,推行皇太極一統天下遺志的大人物,怎麼看來,也是一個在某種層次上非常能幹和優秀的人物,這樣的人,不能因為一個剃髮令就將其完全貶低和醜化……無論如何,清的奠基人毫無疑問是皇太極,而問鼎天下的執行者,就是這個現在威風八面,年富力強的九王爺了

    在多爾袞身側是同為輔政王的濟爾哈郎,雖然服飾幾乎完全相同,但這位王爺卻是精氣神都差的很,長的也很窩囊的模樣,明明身份相當,卻要明顯落後多爾袞一個馬身……怎麼瞧,這位輔政王都是一個十足的窩囊廢

    只有在雙眼開闔之時偶爾露出的精光,才能叫人瞧出來,這位鄭親王並不似他表面上顯露的那麼簡單……

    兩位輔政王后,便是其餘的諸王,貝勒,隨便提出一個來在後世都是有鼎鼎大名的大人物,或是英武過人,或是縝密多智,便是好酒兼好色的英王阿濟格,也是能統領大軍,一路攆兔子一樣趕了李自成幾千里路

    在諸王貝勒的身後,則是內院的大學士們和兩白旗等下五旗投效於這位睿王爺的滿洲貴族,其中最為叫人矚目的,當然就是明朝的降官洪承疇,在面色尷尬的洪承疇身側,則是最受皇太極信任的漢官範文程,與降官洪某人不同,範文程卻是不折不扣的遼東書香門第出身,也曾考中秀才……在努爾哈赤臭名昭著的命令下,後金統治區中凡是窮苦的漢人,或是秀才生員,一律斬首。範文程是在被坑殺的途中被發現,因為這個漢人秀才還生的高大健壯,因此被後金貴族留下性命,收容為衣,後來慢慢顯山露水,終於在皇太極的時代裡成為內院學士,實際上的皇帝的智囊。

    就算現在,他也是睿親王極其看重的人物,今天的大事,就是與他有極其密切的關係。

    「臣,叩見皇上」

    到了三官廟階下,福臨已經在師傅們的簇擁下迎了出來,一時間多爾袞帶頭,院子裡馬蹄袖打的山響,群臣一起叩拜,只有一個滿面懵懂的小皇帝站在階上,一臉迷茫。

    等福臨記起來要「叫起」的時候,跪在最前頭的多爾袞已經自己站了起來,一邊挽著袖子,一邊就問後頭的兩對滿漢師傅:「皇上吃字了沒有?」

    「寫了」一個漢師傅上前,恭恭敬敬的答道:「寫了:上大人,孔已己……」他還要繼續向下說,多爾袞很不耐煩,喝道:「拿來給我看」

    一時幾個師傅俱都慌了,忙不迭趕到屋裡,把皇帝剛寫的字帖拿給睿王,等多爾袞慢慢看了幾遍,才點頭道:「寫的還不壞……不過,我大清的皇帝,騎射比讀漢書更重要的多,傳諳達來,給皇上拿弓箭來」

    皇帝用的是一張小弓,箭矢也是減短了的,靶子也就三十步不到,面對這麼多大臣,平時射術不錯的皇帝顯的十分緊張,頭幾箭雖然中靶,但都射在邊上,看到如此情形,多爾袞十分憤怒,臉色板的鐵青,見他如此,所有的諸王大臣都替皇帝很捏了一把汗……還好,皇帝自己爭氣,後頭幾箭都射在靶心附近,叫眾人鬆了口氣。

    「前頭不像樣子,後來還成。」多爾袞看完,才板著臉用吩咐的口吻道:「皇帝要記著,祖宗創下這基業不容易,騎射是我滿洲八旗立身的根本,皇帝是舉國全族的表率,這一層,可萬萬要記著」

    皇帝記得,先頭父皇在世的時候,隱約也曾說過這樣的話,所以雖然多爾袞的態度叫他十分的不舒服,小皇帝還是持著弓箭,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好了,皇帝將來更要記著,今天是大日子」

    轉身頭來,多爾袞面向諸人,厲聲道:「已經有消息傳來,明朝的流賊已經從山西一路打到京畿,是否破了北京,也尚未可知。我問你們,先皇說過的話,你們可有誰記著在心裡頭?」

    突然提起先皇聖諭,在場的人都是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說的是什麼。

    要說起皇太極曾經的話,或是指示的機宜大事,那可三天三夜也未必說的清。老實說,皇太極實在是上天賜給這位小野蠻民族的瑰寶,稍弱一點的君主,哪怕就是盛年的多爾袞或是康熙放在皇太極當政的那些年裡頭,這個小小的幾萬丁的民族都絕不可能得到天下。

    承上啟下,既往開來,這是一個縱中國幾千年排得上號的英主,此人的胸襟氣度,見識武功,都是可以排的上號的。

    既然提起皇太極的話,眾人一時都是沉思,只有範文程會意,踏前一步,朗聲道:「先帝去世之前,曾經道:以朕度之,明有必亡之兆何以言之?彼流寇內訌,土賊蜂起,或百萬,或三四十萬,攻城掠地,莫可止遏。明所恃者惟祖大壽之兵,並錦州、松山之兵,及洪承疇所領各省援兵耳。今畢敗亡已盡,即有召募新兵,亦僅可充數,安能拒戰?明之將卒,豈但不能敵我,反自行剽掠,自殘人民,行賂朝臣,詐為已功;朝臣專尚奸讒,蔽主耳目,私相賄賂,罰及無罪,賞及無功,以此觀之,明之亡之昭然矣」

    這一段話極常,倒也虧範文程背的極熟,長篇大論,幾乎就是滾滾而下,絲毫沒有猶豫打結的時候,可以說,皇太極的話,以局外人,而且也是一個大國君主的身份,在松山之役後打跨了明朝所有的精銳之後,在相當高的高度,總結了明朝所有必亡的弊端……除了後世在制度和一些深層次上的總結皇太極看不到,也不可能看到之外,在以當時人所能分析出來的一切制度和軍事上的原因,皇太極也是看的非常清楚和明白。

    後人常說,清得天下有僥倖之處,因為清統治者可能自己也沒想到奪取天下。但僅從皇太極的這一段話,還有多爾袞聽到李自成攻打北京後的決絕反應就能得出一個鮮明的結論:清之入關是歷史的必然,就算沒有吳三桂的投降,清軍也一定會入關,而且會以奪取天下的姿態,一戰定鼎,歷史,根本就不會因為一個人或是某一個微小的事件而產生決定性的變化,它將是一個個微小事件的集合,以小推大,以量變轉質變罷了。

    ……

    ……

    在場的所有諸王大臣,聽到範文程背出皇太極的這一段話之後,當即也均是凜然,數百人一起看向多爾袞……在場的人,最少也得是一個出身世家的梅勒章京,在這一塊土地上,都是權重一方的大人物,當著皇帝的面,又有數百諸王貝勒王大臣,多爾袞要宣示什麼,已經是不言自明瞭

    「明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多爾袞擲地有聲的道:「范學士日前上了章程,說是:竊惟成大業以垂休萬世者此時,失機會而貽悔將來者亦此時……我以為,十分有道理,所以,今日在此,決定誓師南下男丁七十以下,十歲以上,無不從軍,成敗之判,在此一舉今著欽天監在四月初擇一善日,本王將率滿洲、蒙古兵、索倫等各部壯丁及漢軍、恭順等三王、續順公等兵,到時候全族南下,與明之流寇爭奪天下此去,與往次打草谷不同,有抗拒者必加誅戮,不屠人民,不焚房舍,不掠財物,軍民秋毫無犯……入兵線路,由薊鎮、密雲破邊牆而入,直薄北京」

    這些話,有很多也是流傳出來,在場的人事前就知道,但在這種場合,看到多爾袞以決絕之姿誓師南伐,不僅滿洲舉族,連所有的蒙古和漢軍兵馬也是全部帶上,歷次舉兵,從來沒有動員過這麼多的軍隊,可想而知,這是一次決定八旗和滿洲命運的大決戰

    一想至此,什麼門戶之見,諸王參商異同,此時都是拋諸腦後,各人都是呼吸沉重,面色緊張,又都是覺得血脈賁張,恨不得發聲狂吼。

    多爾袞見此,也是哈哈大笑,只道:「自本朝太祖皇帝以十三副甲起兵,不承望還有今日?本朝也有奪取明朝江山的一天?你們說盛京好還是北京好,你們要不要更多的衣奴才,要不要奪得全天下,從此不再擔心明朝興師來伐?成或不成,就是在這一次,我大清,一定要掩有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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