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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五十一章 兄弟的心意 文 / 月之光的光

    經過了幾天的「操練」(當然這兩個字也可以分開來說),包光光手下的雜牌軍,終於顯得有那麼點意思了。

    不管是站排,左轉右轉還是齊步走,基本上都達到了他的要求。讓他得意之外,心裡面還偷偷的琢磨:下一步,是不是該教他們「槍上肩」之類的高難動作?

    想想還是算了,村裡的戰士還好說,麻煩的是冒險者們--本來他們的武技就不是一個路數,用的傢伙也五花八門;要真練起來,還指不定紮著誰呢!

    「還是先堅持基本的吧。」包光光如是說。

    這裡就能看出老包的優點了:能自己往臉上貼金的時候,他是從來都不求別人。說真的他哪會練什麼兵啊?都是當年上大學軍訓的那一套。

    每天一集合,第一項活動就是全體「嚎」一遍「男兒當自強」,美其名曰是培養大家的集體榮譽感,其實是先把沒睡醒的哥們弄精神了再說。

    接下來就是站排。

    至於跑圈就不必了,反正不管是冒險者還是村裡的戰士,一個個身體都鋼鋼的;若是施法職業,打死他都跑不出一千米去,不管你是用裸女在前面勾引,還是用裸男在後面狂追。

    當然站也不能白站,趁這個功夫包光光還得對牲口們進行先進性教育。比如戰士的天職是服從啦;戰士的使命是保衛家園啦。尤其是強調隊內的團結,「每個人在團隊中都有他的位置!」包光光揮舞著小棍說,「你們一定要記著,當你在依賴整個團隊時,其餘的兄弟也在依賴你……」

    直到有人站趴下或是被他噴暈了,這項訓練才算結束。值得一提的是,幾乎每次趴下的倒霉蛋中,都有那小個子的治療師。

    休息十分鐘後,開始標準的隊列訓練。稍息,立正,齊步走,也沒什麼特別的。只是時間一長,包光光就覺得無聊了,於是他挖空心思的想出些整人的招拿大伙開涮。

    比如有一次,大家正在過道裡練齊步走呢。包光光突然命令道:「全體注意了!立正!向左轉!齊步走!」

    大伙被他的命令給弄懵了--要知道兩邊可都是炕啊,再走幾步那不撞上去了?但老大發話了,不走也不行啊。走吧!

    於是一眾牲口又開始八仙過海各顯神經,身手不錯的「蹭」一聲竄上去了,施法者們則一個個發出了漂浮術,忽忽悠悠的飄到炕沿上,不過老大沒喊停,兩隻腳就只好在空中虛踏著,姿勢那叫一個猥瑣。

    最倒霉的還是那小個子治療師。他啥也不會,看別人都上去了也跟著著急,於是手忙腳亂的往床上爬,結果也不知道是力氣使岔了,還是先前練得太狠手軟,剛撐起身子就一個趔趄滾了下去。

    由此包光光又確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從兩層樓以下的地方摔下來,絕對是--「啪!」「啊!」

    如今可不是剛剛訓練那會兒,大伙愣是忍住了沒回頭去瞧,但心思卻活動開了:大當家的怎麼還不喊停,再走可就是牆了啊……乾脆,一咬牙一閉眼,人就撞了上去。

    這個世界又沒有鐵頭功,肉腦袋撞石頭牆那還有好?結果「啪」「啊」之聲響個不停。

    就這樣包光光還不滿意,他板起了面孔,陰陽怪氣的說:「你們的隊列要是夠整齊,就算撞到牆上,也應該是一個聲音!」他頓了頓,然後用更大的聲音吼道,「還有!我不是再三強調,訓練時說話一定要先打報告的嗎?剛才誰沒打報告就喊了?站出來!」

    ……

    ……

    六月的太陽還是很有些熱度的,烤得人懶洋洋的不想動彈。包光光就坐在地上,倚著門框,把腳搭在另一條腿上晃蕩著,嘴裡還哼了些不知名的小調。

    不是半「公」室裡面沒有椅子,只是他這一世,總覺著還是坐在地上舒服,也更加的牢靠。手裡的「花茶」已經喝乾了,可他依然沒有起身續水的意思,只一邊控制著水珠在空氣中滾來滾去,一邊瞇起眼睛享受著這份難得的悠閒。

    可惜這份悠閒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一個人到來給打破了。

    鷹眼里昂。

    不知道為什麼,里昂今天穿的特別整齊,身上的白斗篷也被洗得一塵不染,有風吹過,斗篷的邊角隨著風緩緩伸展,看起來蠻有幾分瀟灑不凡的味道。

    「你是來為他們說情的?」包光光猛地坐直身子,盯著里昂的眼睛問道--他不用想都知道對方的來意,因為那些被他懲罰的傢伙,還在烈日下拿著大頂呢。

    果然里昂點了點頭,出言道:「我總覺著,你這麼對兄弟們……有些過分了。」

    包光光「嘁」了一聲道:「這沒的商量。我問你,你覺得維繫一個組織的關鍵是什麼?」見對方搖頭,又接下去說,「還是我告訴你吧。十幾個人以下的,憑借個人威望或者兄弟間的感情維繫;再大點的話,除了剛才的,還需要一個公平的制度,也就是獎罰分明。」

    「再大點到了上百人,還需要員工的歸屬感與企業文化……咳,就是創造一個傳統,明白我的意思嗎?」

    里昂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就像你前兩天讓他們閉著眼從炕上撲下來,然後由下面的兄弟們接住?」

    包光光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總不能直接告訴他,那麼做純粹是他想看大伙的笑話吧?

    「也許你說的都對,」里昂道,「但我總覺著,維繫咱們的組織……維繫,是這個詞兒吧?其實沒那麼麻煩。兄弟們願意跟著你,被你訓得那麼苦也沒人退出,就因為你能給大伙出一口氣。」

    「啥?」

    「前兩天你不就為兄弟們打了一架麼?大家雖然不說,但心裡面還是記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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