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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五十八章 包光光的蛇 文 / 月之光的光

    經驗並不是萬能的,雖然它會幫你解決很多難題。但有時候,它也會給人帶來無窮的麻煩;更別說「耍帥」這種當你決定成為一個傭兵起,就應該徹底拋進垃圾堆裡的行為了。

    好笑的是,犯錯誤的並不僅僅是那個弓手。

    而我們的帕夫先生比起他來也好不到哪去。比如那把細劍,不但為了耍帥弄了條飄帶作為裝飾,而且那杯形的劍柄上,還纏著一圈又一圈的棉線!

    這是由於人在緊張的時候,手心常常會出汗,以至於緊握武器的時候會感覺發滑,而搏殺中最忌諱的就是武器脫手。所以有經驗的傭兵,便會在武器的把柄上纏上棉線用來吸汗。

    可就是這些平時並不起眼的小玩意,此刻卻差點要了那弓手的命。

    因為在包光光看來,這都是繩索啊!

    就在那把劍以毫釐之差從自己的身邊飛過,弓箭手暗暗得意的時候,包光光的法術就到了。於是劍柄上的飄帶活了過來,纏住了弓箭手的一隻胳膊,而劍柄上的棉線,也跟著一圈一圈的鬆開,擰做一股與他的頭髮糾纏在一起。

    要知道這時劍還在順著慣性運動!只不過一端被拉住了,飛行的軌跡也發生了改變,本來已經飛到他身後的劍,卻突然轉了個半圓,照著那弓箭手的脖子狠狠砍去!

    他低頭躲閃,卻悲哀的發現頭髮帶著細劍調整了角度,繼續朝他的脖子砍來,百忙中他只好將手裡的弓擋在前面,結果「嚓」的一聲,弓弦被切斷了。

    --其實能做弓弦的材料都非常堅韌,再加上本身的彈性,一般是不容易斷裂的,但誰讓包光光開始就在弓弦上做了手腳呢?於是就在弓箭手發愣的同時,那斷掉的弓弦,卻像毒蛇一樣悄無聲息的爬上了他的脖子。

    ……

    ……

    石灰粉總不可能飄一輩子,隨著視線的清晰,對方的近身職業也開始蠢蠢欲動了。尤其是那個面相猙獰的車伕,只見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來一把鏈枷,用手揮舞著,鏈條撕裂空氣發出「咻咻」的聲音,好似百鳥爭鳴。

    可是他對面的法師小子卻沒有任何反應,就蹲在那裡漫不經心的用左手撩撥著頭髮,甚至連看都沒看過他們一眼。

    這已經不單單是輕視了。

    幾人感覺受到了侮辱,心裡暗暗決定,一定要給眼前這個狂傲的小傢伙一點教訓--反正只要不弄出人命,什麼事都由上面兜著,也不算違犯了團長的命令。

    於是幾人不約而同的逼了過去。

    他們走的很慢,很小心--他們可不想重蹈那弓箭手的覆轍。雖然不知道對方用的什麼法術,但經驗告訴他們,當你面對一個魔法師,無論怎麼小心謹慎都不過分。

    這一下包光光就看出他們間的默契了:甚至連交流都不需要,便自動的走成了一個扇形,而人與人之間,至少保持了三米的距離,以保證包光光施法對付其中一人的時候,另外兩個能瞬間撲上去將他撕碎。

    可惜他們的戰術是白費心機,因為從根本上來講,包光光就不是一個魔法師,至少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魔法師。

    先前他用側面對著幾人,並不是輕視對手--反正在他奇異的感知裡,幾人就好像蛛網上的蚊蟲,無論做什麼都會清清楚楚的映射在他腦海中,甚至精確到每一根頭髮絲的顫動。他擺出一副欠揍的姿勢,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借身體遮擋住他那戴了手套的右手。

    燃燒的右手!

    要知道他剛剛撒過兩把石灰,手套上自然也沾了不少;生石灰遇水便產生高熱,於是當白磷從水中取出,抓在他手裡的那一刻,其實就已經開始自燃了。

    而他用左手撩撥著頭髮,同樣也是為了吸引對方的視線,好掩蓋他右手同時在微微顫動的事實。因為他必須不斷的搖晃,才能使燃燒的煙霧,減少到一個不被人察覺的程度。

    當幾人踏入他身前五米的時候,包光光終於動了。只見他後退一步,左手從腰間摸出一瓶藥劑朝身前潑灑,然後是兩團黑漆漆的東西,最後,他伸出了他的右手。

    蠑螈皮手套上的白煙,與黑色火油碳粉一經接觸,火焰便猛地竄了起來,帶著滾滾的濃煙罩向對方。包光光還嫌火勢不夠,愣將整瓶的火油都潑了出去!

    於是沉睡的大蛇被驚醒了。它惱怒的在空氣中翻滾著;那灼熱的,是它的吐息;而火焰在空氣中燃燒發出的絲絲聲,則是它憤怒的咆哮!

    裡百八式--大蛇?!

    這是另一個世界的大蛇,第一次降臨在這片大陸上。這些年以來,他曾經剽竊過無數大絕,但他本人就練會了這麼一招。

    招數雖然簡單,威力卻大得驚人。狂暴的火焰席捲而過,吞噬了他面前五米內的一切,就這樣火焰還貼著地皮繼續燃燒。對面的幾人只是被餘波燎了一下,頭髮眉毛就全燒沒了,胸前的衣服也變得焦脆,稍一抖動便「撲朔朔」的掉落下來,露出被燙得通紅的肌膚,以及那一片片黃豆大小的水泡。

    雖然他們都見識過法師的「燃燒之手」,但不論在威力或聲勢上,與剛才的火焰完全不能同日而語,尤其是那種吞噬一切的氣勢,更是在一瞬間就摧毀了幾人的鬥志。

    直到火焰落到地上,幾人還呆呆的站在那裡,似乎連逃跑的勇氣都失去了。

    「嘩啦--」那車伕的連枷落到地上,人也跟著跪了下來,他淚流滿面的稱頌著月神黛妮雅的仁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光線的關係,在這一刻他總覺得地面上燃燒的火焰是黑色的,好似連光線都在刻意的迴避著它一樣。

    於是另兩人也如夢方醒似的照著做了,而這時候他們還有沒意識到,之所以幾人還能囫圇個站著,完全是包光光不想殺人的緣故。

    也只有處在那種境界的他,才能夠將大蛇的威力計算得如此精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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