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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九十章 刺客 文 / 月之光的光

    不然老漢斯當年幾乎把布萊梅門鬧了個天翻地覆,那時候羅絲在幹什麼?辛提蕾娜幾乎顛覆了卓爾多少年的傳統,那時候羅絲又在幹什麼?答案很簡單,她在看戲。

    而辛提蕾娜正因為看到了這一點,才敢答應上他的船吧?

    那麼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只要這個計劃能夠吸引住羅絲的眼球,行事就可以不受她的阻撓;關鍵時刻,急著看下文的羅絲說不定還會推波助瀾的幫上一把……嗯,以他在網站上看小說的經驗來看,這種事羅絲很可能幹得出來。

    想通了這一點,包光光迴旋的餘地就大多了。雖然不知道一個神的喜好;但從老漢斯與辛提蕾娜的經歷來看,羅絲大概是更喜歡「大場面」吧,畢竟這倆主鬧出的動靜都不小。於是他決定,劇情方面就按照好萊塢商業大片的套路來:主角自然是自己了,懸念、驚悚、打鬥之類的元素一個都不能少;輕鬆搞笑與意外的轉折也得掂量著來,美女愛英雄嘛,更是永恆不變的主題……

    「只是不知道羅絲是喜歡看種馬呢,還是喜歡……看種馬?」至於對方萬一喜歡看**的可能性,早已被包光光的大腦自動給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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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會來了。」甘爾丹凝望著牆壁上懸掛著刀劍,喃喃的說。自從知悉了詛咒之子要請客的消息,他就意識到這是自己唯一接近占星塔的機會。如果要動手,就只有趁現在了。

    「大人,隊伍已經準備好要出發了,您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出聲的,是一個叫努爾瑞拉的女性戰士,今年只有三十八歲,是他最小的入室弟子。

    甘爾丹每次直面危險的時候,都必然會帶上她,因為不經過這樣的磨練,沒有任何背景的努爾瑞拉,就無法在一眾弟子中脫穎而出,成為家族中的高級武者,更不可能在多少年後接替自己的位置。雖然不願意承認,但甘爾丹也知道,她是不同的。

    於是他變本加厲的磨練她:更多的危險,更多的戰鬥,辱罵、甚至毆打。這,就是卓爾表達感情的方式。但這一次,甘爾丹突然有一種感覺,也許自己是真的錯了。

    --如果他失手,他和努爾瑞拉一定會死;即使成功了,他或許還能憑藉著過人的機敏與武力殺出來,可努爾瑞拉……想到這裡,甘爾丹深深地吸了口氣,將視線移到那張被劍與火熏陶得不再稚嫩的臉上,低聲的說了一句:

    「這一次,你不必去。」

    努爾瑞拉沒接話,只將纖細的脊背挺得更直。

    最後這個堅定的戰士,到底是帶著甘爾丹的劍走了。見對方已然做出了選擇甘爾丹也不再勸,只下了一個命令:「要忍。無論發生了什麼變故,都要忍耐。」

    努爾瑞拉走後,牆上就剩下那把孤伶伶的彎刀了。夜灰石的光芒,照不亮黯淡的刀鞘;整個看起來,那把刀就好像牆上的一道疤痕,醜陋而又哀傷。甘爾丹沉默半晌,忽然哈哈一笑,伸手將彎刀拔了出來。他「唰唰」兩刀剔去了自己的眉毛,又削去了自己頂門的頭髮。然後他將彎刀咬在嘴裡,雙手挽起餘下的頭髮,打了個奇怪的髻。而剃掉的頭髮也沒浪費,被藥水粘在下巴周圍。

    簡簡單單的幾個處理,就讓甘爾丹幾乎變了個樣子。其實單就改頭換面來說,一個二級的「變身術」就能做得更好,可這次不行--頂著「變身術」進入一群魔法師的老巢,無疑是找死。

    所以甘爾丹只好退而求其次。

    「黑暗巡禮者」雖然是刺客與武者的完美結合,但他本人卻偏向格鬥技巧,「偽裝術」的造詣並不高;只要是熟悉他的人,或是仔細端量還是有可能識破的。

    甘爾丹自然明白這一點,因此他從一開始就做了兩手準備:如果自己的身份沒被拆穿,那就找機會刺殺;而一旦有什麼變故導致自己暴露,說不得就只有用人類的規矩挑戰了。想來在眾目睽睽之下,以人類自居的「詛咒之子」應該不會拒絕吧?

    ……

    ……

    斗篷,將整副面孔都籠罩在黑暗中;甘爾丹抹搭著眼皮,以防眼中射出的紅光引起旁人警覺。別看十個卓爾有八個是紅眼,但高級武者的眼神,本身就是與眾不同的。

    彎刀還是他隨身的那把,只是換了個普通的刀鞘,刀柄用布條虛虛的纏了幾圈;刀刃部分,卻沒有做任何的處理--這一點無關緊要,只要這把刀有機會出鞘,就算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也無所謂了。

    如果是單純的刺殺,他絕不會帶這把刀,畢竟熟悉這把刀的傢伙太多;但臨時更換武器,又無法將自己的實力百分之百發揮出來;面對一個位階有可能在他之上的強者,全力出手還唯恐不能成功呢,何況是有所保留?

    因此他在權衡了利弊之後,到底還是將刀給帶上了;而現在,他只能祈求由他和努爾瑞拉分別將刀劍帶進來,不會引起人注意吧。

    甘爾丹沒有直接去跟努爾瑞拉會合,因為他沒有機會。

    他是跟著群自由傭兵一起進來的,只有他們,才不會在乎你是誰;因為他們也有自己的秘密。可進來之後甘爾丹才發現,他站的位置,和前面八大家族之間還有很遠一段距離--那八隊人馬既聯成一體,又互相防備;如果這時候他以傭兵的身份過去跟努爾瑞拉接觸,傻子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所以他只有等,就像此刻廣場上所有的卓爾一樣。

    未曾親眼所見,或許你很難想像在沒有紀律的約束下,幾十上百口子聚在一起,卻安靜得連地上掉根針都清晰可聞;但卓爾,就是這樣一個沉默的種族,他們早已習慣了在沉默中等待,在沉默中戰鬥,在沉默中……迎接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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