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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四百六十一章 退卻與回歸 文 / 月之光的光

    老包的話音剛落,就見那處的樹冠一陣晃動,緊接著,從裡面躍出一個身影。那是一個穿著肥大修士袍的奇怪傢伙,在他的臉上,還戴了一個十分古怪的銅面具。

    只見他袍袖飄飛,輕飄飄的恍若御風而行,落到地上點塵不驚--這份身法,已經足夠駭人了;就算是全盛時的巴爾巴斯。也絕對做不到那份優雅與輕靈。

    「是他?」雙方這一照臉,巴爾巴斯的瞳孔就驟然一縮。他並不認得赫裡斯,但是他見過赫裡斯的一個化身--神威獄的驅魔師範?海辛!

    本來那個角色是庫瑞娜的,但早上出門時,為了保護老包的安全,赫裡斯與她偷偷地換了過來。當他們跟著艾莉婕,來到原先第三團的駐地時,碰巧遇上了與老霍格一起登門拜訪的劍與火小隊;而巴爾巴斯,就是那時候與赫裡斯見過一面。

    雖然老包當時也在場,但那時候,他臉上可沒像現在這樣戴著面具,巴爾巴斯當然認不出來。

    然而赫裡斯不同。

    --首先他和庫瑞娜的面具顏色差不多(夜色中,銅黃與金色本就容易混淆),又都是嘴部有開口的;再加上那一身長袍,因而巴爾巴斯,反倒陰錯陽差地認出了赫裡斯的那個身份。

    「原來是神威獄的范?海辛大人當面。」巴爾巴斯一字一句地說;聲音低沉,猶如那野獸受傷之後的低吼。

    一聽來的是神殿中人,傭兵們登時如臨大敵般圍成個圈子,拔出武器,指著落地的赫裡斯。

    赫裡斯卻好像壓根就沒看到他們似的,只遙遙地朝老包點了點頭,便緩步往這邊走來。一邊走,他一邊開口道:「沒什麼事。只是你走了之後,我尋隙與那傢伙打了一架;結果,我贏了。」

    沒有興奮、沒有欣喜。語氣中透出的那份淡然,讓人感覺彷彿他陳述的,只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

    但巴爾巴斯心裡可一點都不輕鬆。

    要知道,傲獅可是九級的騎士,就算下了馬,至不濟也有七級巔峰接近八級的水準,而這個范海辛,居然輕言能贏了他!

    這還不算什麼,最讓巴爾巴斯驚駭欲絕的是:對面那兩個人,顯然是認識的!

    先前還沒感覺出有什麼不妥,但兩人走到一起,巴爾巴才猛地發現這兩人之間,似乎有著某種十分微妙的聯繫:比如說,兩人的體型一高一矮,表現出來的性子是一動一靜,就連那式樣本就差不多的面具,都是一白一黃;完全可以用「相得益彰」來形容。

    這樣的兩個傢伙,說不是搭檔,恐怕都沒人信吧!

    「難道,莫莫這老傢伙,和神威獄已經聯手了?……看來,神殿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呢。」太多的信息,讓巴爾巴斯竟有了一種措手不及的感覺,於是,他打算閃人了。

    不然還怎麼辦?論打吧,沒什麼把握;想要的資料又已經到手,不走還留在這過年麼?

    給了老包一個含糊的答覆後,巴爾巴斯便帶著人緩緩地退入了樹林。至於剛鐸,則在老包的強烈要求之下,給他們留下了--他可不想因為一個外人,同時惹翻了莫莫和神威獄兩大勢力。

    ……

    ……

    雖然幾經波折,但結果,總算是仍在老包計算的範圍之內。只是對方退走的時候,那個女人,突然回過頭朝這邊望了一眼,意味深長地說:「我們還會再見面的,『治療師』先生!」

    包光光先是一驚,但緊接著,他心裡又釋然了:既然對方認出了「范海辛」的身份,捎帶著想起當時和赫裡斯一起在場的他來並不稀奇。

    目送著那一抹亮眼的紅色沒入樹林,他忽然露了一個促狹的笑容,接著便雙手合成喇叭,卯足了勁朝那邊大喊道:「不要告訴別人哦,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小秘密!」

    話音剛落,他就十分滿意的望見那女人打了個趔趄。

    赫裡斯翻翻白眼,無奈地歎了口氣。見對方都走光了,他這才默默地走到昏迷不醒的剛鐸身邊,俯下身,拉住其一條胳膊,應該是想將人背起來,但他剛動手,就被老包給攔住了。

    「還是我來吧,」包光光說,「既然受了傷呢,就老實一點;等換個地方,我再好好給你檢察一下。」

    赫裡斯沉默半晌,才開口道:「你怎麼知道?」

    「多新鮮,」包光光嗤之以鼻,「雖然你掩飾得不錯,但要是真沒受傷,按你的性子恐怕早就躲起來陰人了,還能特意把殺氣全開,弄得跟個屠夫似的?……對了,先把這個喝了。」

    說著話,他扯去外面的修士袍,從法袍的內袋中,取出一瓶綠瑩瑩的液體遞了過去。

    「是什麼?」

    「大還……液,」包光光瞪了對面的好奇寶寶一眼,沒好氣地說,「問那麼多幹嘛,讓你喝你就喝--傷號,就要有傷號的覺悟好吧?」

    那瓶東西,實際上老包配出來,專門用來治療內傷的藥劑--當然效果不如傳說中的「大還丹」那麼牛,只是聊勝於無吧。

    至於他那本書上的神恩,治療效果雖然立桿見影,但那畢竟是以透支生命力作為代價的,很可能會給身體留下什麼隱患;如果不是命懸一線或是正處於激烈的戰鬥中,能不用,還是不用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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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裡斯的肋骨裂開了,萬幸沒有骨碴子扎進內臟。對於這種傷,牧師的治療術,無疑比他包光光的手段更為有效,因此在回到駐地後,老包就第一時間把人扔給了庫瑞娜,並且嚴令赫裡斯三天之內不准下床。

    一方面是出於對他的關心,另一方面,也未嘗不是一種變相的懲罰,就好像父母將不聽話的小孩禁足一般。

    說起來,這傢伙突然一反常態地跑去找人單挑的行為,讓包光光直感到困惑不已。他絕不相信堅忍如赫裡斯,也會像漫畫的男豬腳一般熱血無極限,因此包光光分析,今天晚上那看似魯莽的舉動,恐怕是另有深意的。

    隱隱約約間,老包能察覺出對方在佈一個局,一個龐大的,連他都看不透的局;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赫裡斯的這個計劃,應該不會對自己不利。

    因此他並沒有逼問赫裡斯,而且現在的他,手頭上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說,要怎麼喚醒剛鐸這個「睡猛男」。

    是的,剛鐸睡著了。

    一回來,老包就給他作了全身性的檢察,發現他的身體狀況很不錯,甚至沒發現有任何的不妥--睡夢中的他呼吸平穩,脈搏有力,面孔紅潤得像個剛剛得了表揚的孩子。

    除了不肯醒過來之外。

    包光光分析,這八成是一種奇怪的詛咒,而庫瑞娜也認同了這一點。只不過接下來,她卻固執的認為這種詛咒是良性的,有助於病人身體的恢復。

    只要身體調理到最佳狀態,人自然而然就會醒了,給老包感覺,就好像那邊傳說中的「龜息功」。

    雖然心裡感覺庫瑞娜的判斷不怎麼靠譜,但此時此刻他也沒什麼主意好想,只能把人先安置在床上。不過這段時間,包光光也沒打算浪費,正好該找某人算算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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