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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四百七十五章 囂張的車轍 文 / 月之光的光

    這一次,老包是把他自創的「百鬼夜行」,從單人的戰術變成了一種特種作戰模式,也算是徹底地發揚光大了。畢竟群體的「百」鬼夜行,才是這個模式真正的威力所在。

    正所謂大家「鬼」,才是真的「鬼」……

    但問題是,如今這種作戰還必須由老包親自指揮,換別人,要麼沒有他那種在黑暗中洞若觀火的觀察力和戰局解讀能力,要麼,就是沒辦法精確地用聲音進行定位,以引導後續的法術攻擊。比如說庫瑞娜。

    也許那些預言師們還比較值得期待,只可惜這個職業太難培養,即便是學員中等級最高的大塊頭杜阿格斯,到現在也沒突破五級的坎,還用不了他們預言師的招牌法術:

    五級的「真實視域」。

    至於弱化版的「真相之眼」,範圍實在是太小了,根本沒辦法滿足群體作戰的需求。

    就在包光光患得患失時,他的感知,被人輕輕地撞了一下,就好像一枚石子投進了平靜的湖面,激起了陣陣漣漪。緊接著,周圍布下的預警結界也發出了警報。

    「暈,關鍵時刻老子居然又走神了!」老包啐中罵了自己一句,好在對方一靠近,就報出了自己的身份。

    就聽一個女聲輕輕地說:「為革命不怕犧牲;為犧牲,不怕革命!」緊接著,小光頭的抱怨聲就響了起來:「該死的!娜德倫你難道不知道,暗號是應該一人說一句的嗎?」

    「別吵了,」庫瑞娜的聲音響起來,但老包聽在耳中,總感覺她有些底氣不足,好像有些疲憊的感覺。「先把人抬進車裡再說。」

    包光光吃了一驚:「誰受傷了?」

    「沒人受傷,」庫瑞娜道,「只是在營救的過程中,目標受了點驚嚇,我已經讓她睡過去了,具體的,等離開了這裡再和你細說。」

    「全體登車!」包光光把手一揮,也不管對方是不是能看得見;反正一陣嗖嗖嗖的聲音響過,車廂外已經沒有人杵著了。而娜德倫,也登上了御者的位置,

    完成掉頭之後,牧師們從車窗中探出頭來,直接驅散了馬匹身上的「安撫術」效果,讓這些大傢伙重新變得焦躁起來。老包想起了學員們口中,對蓋爾盧司那手「狂躁術」的描述,想來用在這裡再合適不過了。

    只可惜學院那邊不能沒高手坐鎮,因此他和狄寧,都作為老包的親信留了下來,此刻並沒有被帶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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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如來時那樣,呼嘯著出了院門,速度那叫一個風馳電掣。雷溫聽到馬蹄聲乍起,便知道對方想要撤退,吃了大虧的他,當然不肯善罷甘休,叫囂著命令手下去追。

    但他們剛剛追出院門,便聽到一片好似鬼哭般刺耳的嗚咽聲,由遠及近地朝這邊飛來,頃刻間,便到了眾人近前!

    「是響箭!」雷溫這一驚是非同小可,一個跟頭又翻了回去,口中還大呼小叫道:「隱蔽!快隱蔽!」

    其實不用他說,猛虎團的傭兵們也知道迎面飛過來的,絕對是要命的東西,當即一哄而散,各自找地形蹲起來,把脖一縮,管你雷溫再說什麼,也沒人肯露頭了。

    就這樣過了半晌,待得身邊的黑暗退去,眾人感覺對方差不多已經退走之後,才有人小心翼翼地探頭來看,就是這一眼,卻讓那傭兵嚇得寒毛直豎--因為他看見院門外的地面上,赫然插了一排仍自顫動不休的弩箭!

    箭頭深深的陷入地面,可見這弩箭的威力有多麼驚人。更令人吃驚的是,雖然箭枝本身的朝向是東倒西歪,但入地的位置,竟幾乎連成了一條直線!

    從各個不同的位置射出來,黑暗中還能達到這樣的準頭,這一手射術,怎不令人驚駭欲絕?

    傭兵們毫不懷疑如果剛才執意要追出去,能不能追得上先不說,恐怕一半以上的人,就要和篩子劃等號了。

    凝望著地面上的一排箭桿,雷溫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他不傻,當然能看出這是一次警告,對方的意思表達得很明白--退,或死!

    「不要追了。」一個聲音適時地響了起來。眾人回頭一看,卻見齊格斯皺著眉,一臉憂心忡忡地從樓裡走了出來。雷溫眼尖,一下子就發現其緊緊攥著的右手上,指節都因為用力而顯得有些發白--這,恰恰是搭檔心情激盪時一種不自覺的表現!

    「算了,雷溫,」他阻止道,「我們倉促應戰,什麼都沒有準備,就算追上去了又有什麼用?」

    雷溫?卡賽爾一臉陰沉地說:「你要知道,我血殺出道以來,還從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居然還沒還手,就栽在一群連臉都不敢露的人手裡!……這該死的偷襲!」

    「不要讓怒火,影響了你的判斷!」齊格斯略微提高了一點音量,緊接著,人卻湊到雷溫身前,壓低了聲音說,「其實你也應該看出來,就算不偷襲,對方的戰力也不是我們能夠比擬的……我當然有理由這麼說。看看你的腳下吧!」說著話,他朝一個方向輕輕地伸了伸下巴。

    在那裡,一道清晰的車轍如同兩個巨大的驚歎號,就那麼囂張地印在地上,也印入了傭兵們的心坎上;在它的旁邊,還有兩道稍微淺一點的,在浮土與灰塵的掩映中,仍是那樣的明顯。

    「是三駕馬車。」齊格斯做了結論,但聲音也分不出是喜是悲,「看到了嗎?對方根本就沒在乎過我們!如果真的放開手腳,我們的損失,絕對不止是現在這樣……」

    雷溫當然知道一眾手下看起來雖然狼狽,但實際上,基本都受了些不輕不重的傷,死的是一個都沒有。

    可正因為這樣,才讓他格外的難以接受,而且他不得不刻意在大家面前淡化這一點,畢竟他總不能跟一眾手下說:己方一敗塗地,還是人家手下留情的結果。

    --沒什麼,比團員們對這個集體失去信心更可怕的了。

    這種想法,在他的認知中早已經是根深蒂固,甚至可以說,形成了一種信念。但看著齊格斯沒有血色的臉,和那兩瓣比臉色更加蒼白的嘴唇,雷溫才知道,他錯了。

    更危險的,是領導層本身,失去了勇氣。

    雖然意識到了這一點,但一時半會,雷溫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來解決,於是岔開話題道:「那傢伙眼下怎麼樣?能說話不?」

    那傢伙,自然是負責看守人質的伊姆了。齊格斯聽他問起,斟酌了一下語句說:「都是些皮外傷,只是情緒上還不太穩定,我想,是中過某些精神類的法術。」

    「哦?」雷溫皺起了眉頭,要知道精神方面的創傷最是麻煩的,一旦處理不好,很可能會帶來某些隱患,不能不慎重對待。「你能分辨出來,是哪種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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