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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七百四十一章 追隨者們 文 / 月之光的光

    雖然收了這妞當追隨者,但那只不過是包光光迫於形勢,不得不做出的一種選擇罷了,並不是說他就對維多蘭的實力,就多麼多麼地有信心。

    畢竟在短短不到一天的接觸中,老包沒親眼目睹維多蘭出手(維多蘭和老金他們,留下來給他斷後了),僅僅是通過觀察對方的身形動作,從而得出了某種模糊的概念--這妞,可能在以前接受過潛行者方面的訓練。

    不止是開鎖與尋路技能,還包括了一些微小的細節:比如說維多蘭走路,總是習慣性地踮著腳尖,有點像上流社會那些名媛淑女間流行的「天鵝步」,看起來從容而又優雅;但實際上,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憑包光光的感知,完全可以清楚地「看」到人體內運勁的情況,只是不諳武技的他,不明白這些徵兆具體意味著什麼。不過即使這樣,老包還是能感覺出這妞的腳步,除了落地輕柔外,還有股一躥、一躥的勁兒,這種步伐可以讓人在遭到變故時,用最快的速度將自己射出去,以躲避可能的危險。

    這,也是維多蘭能與那詭異詛咒對抗的本錢之一。

    更別說維多蘭站位,總是下意識地尋找那些陰暗,或者能夠遮蔽自己身形的地方了。只是這一點在包光光看來,似乎並不嚴重,因此他判斷維多蘭受訓的時間並不長,還沒有把「陰影躲藏」的習慣刻在骨子裡。

    當然以維多蘭那高頭大馬的身形,若沒有傳說中的縮骨功,再練下去也不會有太大的成就。

    然而就像那邊不鳴則已,一鳴就要升天的春哥一樣,動起手來的維多蘭,竟給了老包一種「驚艷」的感覺--並不是他想像中倒持匕首,蹦來蹦去像個大猴子似地總想往人背後繞,而是一種橫刀立馬,威凌天下的調調,讓人不由得想起堵在當陽橋頭的張飛。

    是的,眼下的情形,和那一段經典劇情還真是頗為神似:首先是兩個主角:一個是男人婆,一個是傳說中的「閹人」,都屬於特殊人種;二來在地形上,張飛是守著橋頭,而維多蘭是守著門口,反正都是那種能夠「一夫(婦?)當關」的地方。

    三是武器。

    傳說丈八蛇矛有四米多長(絕對不是一丈八寸,而是一丈八尺,否則和「丈二」長槍幾乎沒什麼差別),擱這邊快都趕上龍槍了,騎馬對沖時自然大佔便宜;而維多蘭手中的武器雖然沒那麼長,但是和卓爾手中的彎刀比起來,也算是玩賴一般的存在了。

    你問她拿的究竟是什麼?--燭台。而且是那種立地實心,前端分叉的純銅燭台!

    沉甸甸三十多斤,光是柱體的部位就比人都長!再加上頂端那些用來插蠟燭的托盤,這揮舞起來,整個門口便全是棍影;任你刀法再精,但一來長度不夠砍不到人身上,二來兵器也沒有人家的沉,如何能突得過去?

    而且走廊一共就那麼寬,屁大點地方,根本就沒有閃展騰挪的空間,你身法再快也是無用。

    在這種情況下,除非使「棍」的人是外行,否則大「棍」這麼一劃拉,管你什麼南拳北腿,要不想被砸得筋斷骨折,就只有後退一途--而維多蘭是外行嗎?當然不是!

    包光光清楚地記得,掛了眼魔老怪後與維多蘭他們會合時,這妞手裡,就拄著那根用來撐船的長桿;上面斑斑點點的似乎沾了血跡,現在想來,應該是用它砸破了某個倒霉蛋的腦袋吧!

    當然小光頭不是曹操,不會「梟雄」到帶了那麼多軍隊,卻愣是硬挺著不叫人朝張飛放箭;而且臨陣的卓爾美女中,也不是沒有那種捨得一下換一下的狠角色--問題是人家維多蘭,可是全身披掛啊!

    雖然鏈甲本身,對穿刺性的箭啊、矢啊,以及閃電魔法幾乎沒什麼防護力;但那一身五顏六色的光環,竟彌補了她所有的弱點!

    要知道夠資格站在這裡議事的,都是身家豐厚的主(就算原來不是,幹兩年也就是了……),能接觸到魔法一點都不稀奇;而且這幫傢伙都是人精,還怕找不到天資聰穎的?

    因此有不少官員,都會那麼一兩手小法術。雖然讓他們面對面實戰可能爛到一塌糊塗;但給人加持就不一樣了。

    是以維多蘭此時一身的增益,可謂是令人髮指--什麼蠻牛巨力,防火防電,飛箭偏轉,小型法術無效的,那是一應俱全,明晃晃光燦燦,映得人頭皮都發麻。

    於是葛爾絲蒂拉之流的「純」法師就倒霉了。

    不會大驅散的他們,只能用「解除魔法」和「法術穿透」來一點點剝去維多蘭身上的防禦,或者降低她的抗性--雖說「解除魔法」這個三級法術,理論上能夠破除一切魔法防禦,但這個幾率,卻是要看人品的。

    而凡是涉及到幾率的東西放維多蘭身上,那不用想了,成功率肯定低得不能再低,幾乎無限趨近於零。

    「真他媽見鬼了!」看到七個法師輪流施法,好不容易有一個起了作用,移除了對手身上的「防護火焰」,可一轉眼,又被裡面的某個官員用摸出來的魔法卷軸給補上了;小光頭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

    好在隨著老包趕到的暗影法師,本就是牧師出身,算是「法師」兼「牧師」,對驅散術也有一定的造詣--只見以庫瑞娜的妹妹海勒溫為首,四個暗影法師同時唸咒,就聽「刺啦」一聲好像水噴到火頭上一樣的聲音響過,維多蘭身上的光芒,居然一下子湮滅了大半!

    --畢竟牧師的驅散,原理是用「神力」強行排斥作用範圍內的一切魔法元素,屬於釜底抽薪,因此它的效果,只和你輸出神力總量有關,本身是沒有幾率這麼一說的!

    只要你神力比法術的魔力多,法術就會驅散,這是規則!維多蘭身上的詛咒再強力,也跳不出這個圈。

    防護被破,維多蘭心中悚然一驚;而就在這個時候,赫裡斯出手了!

    只聽他清嘯一聲,一腳蹬在了身邊的牆壁上--他身邊的包光光一把沒拽住,竟讓他踩著牆壁「蹬蹬蹬」越過了小光頭他們,凜冽的劍光,向維多蘭當頭罩下!

    或許……不應該用「凜冽」這個詞;因為這一劍非但不冷,反而如火花炸裂--那高速運動的劍身摩擦空氣,竟然好像燒著了一樣微微發紅,連被他甩在身後的老包,都能感覺到那股澎湃的熱力,可想而知這一蓬劍雨,速度有多快了。

    這,便是七級「劍舞者」的威風!

    雖然手上不是慣用的雙彎刀,但即使換了長劍,也一樣能耍得風生水起,花團錦簇,讓人根本分不清這一劍究竟是從哪裡來,將要往何處去。

    維多蘭也分不清。不過,她也沒打算去費那個腦筋,直接沉喝一聲,將手中的長柄燭台掄了起來,帶起的「嗚嗚」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直升機在降落呢!

    棍影組成了棍幕,像一面巨大的盾牌護在維多蘭身前。赫裡斯兵器太輕,自然不敢隨便去碰--否則手中劍不是被磕飛,就是被直接絞斷,沒有第三種結果。

    只要你不敢碰,就好辦了。

    雖然赫裡斯凌空下擊,在「勢」上佔了不少便宜,但卓爾又不會飛,總是要落下來的,那時候維多蘭就可以以逸待勞,這一招,破解得不能說不巧妙。

    然而赫裡斯既然敢托大到在面對長兵器時,還跳在空中攻擊,又怎會沒有後手--事實上身為主母的替身,他對蛛化精靈那種狹小空間內,任意翻騰的打法早已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長劍輕飄飄地躍起,只一刺,便斜斜地插進了頭頂的天花板,而赫裡斯,也一隻腳蹬著側面的牆壁,一手以插在天花板上的劍為支點,穩穩地掛在了牆上,遠遠看去,就好像一隻蓄勢待撲的大蜘蛛,儘管,他沒有蜘蛛的低底盤和令人頭皮發麻八隻毛爪。

    他在等待。因為深諳攻防之道的他,同樣明白「剛不可久」的道理。像對手這種純靠爆發力,將長柄武器舞得風雨不透的情況,僅僅是一瞬間,絕不可能堅持得比他在牆上掛得更久!

    而一旦對方力竭,自己,便可以發動更加凌厲的撲擊!

    同樣是以逸待勞,只不過雙方的角色已經互換了。維多蘭只有退--縱然此時此刻,她有與赫裡斯別別苗頭的想法,但對面的魔法師們,可不會眼睜睜看著她重整旗鼓。

    她這一退,眾卓爾就有如開了閘的洪水般湧了進來。這下那些身嬌肉貴的大官小官兒們,便不得不首當其衝了。

    說來諷刺,剛剛還抱成團,跟卓爾們打得有聲有色的大人物們,在這一刻居然亂作一團,互相推擠著往屋裡跑去,後退的維多蘭,也硬生生被他們擋了一下。

    「機會!」赫裡斯眼神一凝。

    說起來所謂的破綻,本就不是什麼空門大開--那種情況幾乎不可能發生;在激烈的戰鬥中,最典型的破綻便是身形被阻,那一刻,你是沒辦法調整姿勢,從而對攻擊做出正確應對的。

    而面對赫裡斯這樣的高手,腳下拌蒜,就差不多等於已經死了。

    好在赫裡斯身形甫動,一條青黑色的長索便呼嘯而來--這玩意赫裡斯自然不會陌生,只以為老包是要助他一臂之力,因此也沒有躲閃的意思。誰知道長索纏上赫裡斯的「纖腰」後,居然猛然加力,「嗖」地又把他給拖回去了!

    「別打了!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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