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苦差事(7) 文 / 丫鯧魚
崔餘慶很乾脆的告訴了寧文,畢竟兩家之間沒有利益的衝突,就算是寧文知道崔餘慶是怎麼操作的也沒關係,畢竟寧文沒這種人脈關係。
「胡人地盤上都是部族為大,小弟只需將各部族首領招呼道了變成,至於價錢倒是其次,呵呵,說不得啊!」
寧文一聽就明白了,胡人不像大唐,政權基礎很薄弱,部族間殺戮不斷,各部之間也大多有仇,同時部族首領權力很大,完全是軍閥割據一般,只需打點好各部族,如此崔餘慶便可橫行無忌,部族首領只需發話,崔家就算是提高一成的價錢也不是不可能的。
跟崔帥哥聊到曲江樓打烊,這才兩廂別過,崔帥哥特意提醒寧文,過幾日便可接手醉月樓。
開飯館寧文沒意見,只是自己根本分不開身,家裡就兩個婆娘也不好拋頭露面,剛才沒考慮清楚便答應下來,這會兒倒覺得是個麻煩事兒。
「郎君,此事不麻煩,玉兒到有個辦法,只不過怕郎君不喜!」
玉兒聽說寧文又開始置辦產業,連忙放下手裡的針線活,盤腿坐到床上,緊靠著寧文說道。
「有啥不喜的,婆娘只管道來,小文,叫聲爸爸!」
玉兒將小文遞給二丫,寧文只好扭過頭逗著小文,二丫逗著懷抱裡的小文,有一眼沒一眼的看著寧文。
「別教壞了孩子,什麼爸爸,該叫爹!」
玉兒不滿的說道,完全沒有一點超前的意識,寧文照準玉兒胸前就來了一抓。
「說事兒,怎麼教兒子是他老子的事兒。」
「咯咯,兒子在看呢!」
玉兒往床裡面縮了縮,指了指小文。
「巴巴!」
小文流著口水,居然很流利的叫了一句爸爸,只不過發音很想巴巴。
「叫爹!」
玉兒跟二丫幾乎是一同發出聲,一時間竟把小文給嚇著了,嘴一癟就嚎了起來。
寧文伸手在兩個婆娘的胸前抓了一把,給自己兒子出了口氣,李嬸聽到小文哭了,趕緊進來,抱了小文,也不知嘴裡哼著什麼,反正沒一會兒小文也沒聲了,到後來居然咯咯的笑了起來。
「玉兒,要不讓岳父給咱想想辦法?」
寧文一下子明白了玉兒想說什麼,於是先開口,免得待會兒玉兒不知道該不該說。對於岳父家能摻和到這事兒上來,寧文也覺得是應該的,不像這會兒的人,分的那麼清楚,就是不知道老岳父願不願意跟商人為伍,或者說願不願意讓自己的一個兒子參與,寧文倒是打算讓一個舅哥來做酒樓的掌櫃。
「妾身也是這般打算,就是不知爹爹會不會答應,要不明兒妾身跑一趟,問問咱爹的意思?」
寧文反正是不打算親自去問的,說不定老岳父直接就是一巴掌給劈下來,根深蒂固的傳統觀念害人啊,守著一個開金礦的女婿,老岳父的日子再緊巴也不肯丟了文人的氣節,據玉兒說,兩個舅哥正琢磨著到外地去當什麼勞什子的主薄,還是不入流的官,用得著跑那麼遠嘛,只需給女婿打個招呼,這兵器監隨便找個地兒也安置了,混幾年便弄個一官半職的,怎麼說也是有品級的,然後再想辦法外放個什麼縣丞之類的,慢慢的也就起來了,只不過寧文知道老岳父的脾氣,根本不敢提這事兒,而且也不知道兩個舅哥的意思,再說了,這年月講究的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以這樣說,玉兒跟柳家已經沒一毛錢的關係了。
雙飛是很累人的活,寧文就算是龍精虎猛也只能是偶爾為之,雖說二丫刻意逢迎,輕啟朱唇,寧文也絲毫不敢大意,草草了事而已,一團火全部發洩在了玉兒身上,也不知今日玉兒會娘家會不會顯得姿態不佳。
寧文什麼地方也沒去,而是直接打馬到了醉月樓下,怎麼說也得先看看貨,這會兒還早,路上也都沒啥人,醉月樓似乎籠罩在一層隱晦的薄霧中,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就跟沒了生氣一般,是啊,太子都在這裡失足了,可想而知這醉月樓倒霉到了極點,雖說天子也曾駕到,可誰敢亂說,寧文倒是覺的無論從外觀還是內飾來看,醉月樓都能夠達到大唐一線酒樓之列,雖說並非楚翹,但也算是長安城裡比較特殊的了,畢竟人家是坐落在曲江畔,雖說不是夜夜笙歌,但也是人潮湧動,光是附庸風雅的達官貴人便能賺上一大筆了。
寧文沒有久留,兵器監,炮營一大幫事兒等著他,打馬來到炮營,懷玉便匆匆走上前來,抱拳道:
「總管,是否點燃狼煙,今日乃是第五日了!」
居然還沒一個斥候下山,而且也無一人被莊戶抓住,可見古人野外生存的本事大多了。
「好,放狼煙,回來後直接到校場集合!」
寧文不光是打算看看這幫斥候,而且還打算好生的給這幫人上上課,也是剛剛想到的,作為特種作戰人員,思想教育是必須要跟上的,萬一當了甫志高,炮營將處於非常危險的境地,距離才是炮營最好的盾牌。
程老爺子這會兒居然不在,聽說昨晚老貨回家了,嘿嘿,老貨也是惦記婆娘了,寧文腹誹道。
還差四門大炮就能滿編三個連了,如今正是關鍵時刻,一點也不能耽擱了,兵器監哪邊是全力生產,炮營這便是卯足了勁兒訓練,不光是三個紈褲衙內一絲不苟,包括炊事班的火頭軍也背著大黑鍋鍛煉腳力,在校場裡來回跑圈兒。
見到寧文來了,正在操練的炮班長立刻叫停,同時立正向寧文報告,寧文點點頭,示意繼續操練,寧文還沒有打算搞什麼敬禮啥的,畢竟還沒有正式的軍裝,軍裝,寧文一個念頭一閃而過,隨之又熄滅了,沒棉花,沒布料,做什麼軍裝,看來還是把棉花想辦法種植出來才行。
遠遠的看到三五成群的斥候東倒西歪的回到校場,寧文也走了過去,五十人的斥候隊居然完成了野外生存的訓練,雖說有些疲沓嘴歪的,但好歹也回來了。
響亮的報數聲傳遍了整個校場,寧文滿意的點點頭,上前一步說道:
「不錯,算是合格了,不過你們也不要高興的太早,日後戰場之上卻比這艱苦百倍。斥候是什麼,你們比我清楚,我只關心一件事,便是你們打探而來的消息,戰場之上,就算是死了,也要想辦法把消息送到,這才是真正的斥候,死很簡單,脖子一抹就死翹翹了,但要把最重要的消息傳遞出去,或者傳遞回來,這才是斥候最高的目標,所以,我不要你們去死,而是要你們活著,你們就是消息,就是敵軍的動向,也只有你們能左右炮彈是否殲滅敵軍,瞄準手只能看到百丈之外,我卻要求你們必須看到五百丈以外,你們就是炮營的眼睛,鼻子和耳朵,沒了你們,瞄準手就是瞎子,聾子,大夥兒明白了嗎?」
「明白了!」
整齊劃一的聲音響徹校場,完全看不到疲憊,完全看不到難受,只有自豪跟興奮。
「還有,斥候隊從今日起,改名為偵察分隊,所有隊員皆為偵查員,營部偵查隊設隊長一人,副隊長二人,各連設偵查班長一名,由三日後比武得勝之人擔任!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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