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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十章 收穫憐憫 文 / 皓月星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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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趕往特二師駐地的車上,祺瑞問姑爹:「一下子抓了這麼多人,都要判刑麼?」

    「不會,大部分人只要交代清楚犯罪事實,然後將貪污受賄的錢交出來就會放了,也就黨內警告記過吧,有些犯罪事實過於嚴重還有些人涉及到賣國和叛國就另當別論了。」

    「賣國與叛國?」祺瑞震驚道:「這些當官的拿著政府給的俸祿,剝削著人民的血汗,居然還做著賣國和叛國的事情!真該殺了!」

    「有時候作出賣國的事情也是在不經意中干的,比如說去年招標的高速鐵路,涉及上千億元的項目,這種事情出了紕漏就可以算是賣國了。」

    祺瑞對此也有風聞,據說當時被三家公司拿到了標,具體誰拿到哪一塊並沒有說,但是網上鬧得沸沸揚揚,說是日本人拿了頭標,將使用日本的新幹線技術。

    「日本人總是能用遠遠低於其他競爭者的標底拿到合同,我們已經吃了很多虧了,可是那些專家與官員們卻一個個就是要往套子裡面鑽,你說奇怪不奇怪?等到一開工,他就會告訴你『要用這個的話必須用那個,用那個又必須再進口另一個,總之從大的機械到小小一顆螺釘他們都會要求你必須從日本進口,這和詐騙有什麼區別?一千億的項目他們可以讓你拿出一萬億元出來,以後的維修養護你還得依賴他們,你卻拿不到真正的技術……」

    「可是我們已經公開招標,已經簽了合同了呀。」祺瑞道。

    「日本人把這次投標看作是政治事件,那麼我們就從政治方面反擊吧。」姑爹微微一笑,道:「日本人是最不可信賴的,八十年代鄧公被它們卑躬屈膝的樣子迷惑,與它們開展了雙邊貿易,結果大量日貨湧入市場,日本人的經濟在八十年代後其實很大部分是中國在支撐著,假如中國人不買日貨,日本經濟將遭受比泡沫破碎還要嚴重的經濟危機,可惜我們國貨又不能自強,有些更被日本人入股控制了,叫中國人不買日貨你也得找出不是日貨的貨品呀,對日本人我們從清朝末年開始就一直吃虧,現在是該好好反省,作出一些務實的事情的時候了。」

    「姑爹,」祺瑞忍不住問道:「那個陳建軍是你的哥哥嗎?」

    陳建興沉默了好一會,長歎道:「對,他是我哥哥,當年他也曾是一個志向遠大的人,從小是他把我帶大,我從小一直崇拜他,可惜啊……他還親手把我趕出家門,這次他是咎由自取天理難容,唉……」

    「這次姑爹你作出了這麼大的事,真是大快人心啊,陞官是肯定的了,名標青史也很有可能哦。」祺瑞想轉移話題道。

    「嘿……這個就難說了,唉……你不懂的,有時候政治是不講道理的,我只是認定該做那就去做了,其他的也由不著我來考慮那麼多。」

    「姑爹,你覺得我外公把我塞進軍隊是對是錯?」祺瑞若有所思,只覺得熱血沸騰,對姑爹的敬畏變成了尊敬。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每個人有每個人自己的路,只要定下一個目標,就算路不直,或者迂迴險峻,堅持向著目標走下去,總有一天會達到你的目標的。」

    「全軍a級戒嚴!」坐飛機先到的張雲陽下達了命令,引著大家來到一個戒備森嚴的倉庫前面。

    進入倉庫,裡面是一些日常軍需物品,在牆上一個公用電話般的東西上輸入密碼,再通過視網膜檢查,便聽見卡卡的聲音,地下現出一個大洞,一排水泥階梯延伸了下去。

    「這裡就是這些天的戰利品,我們粗略地統計了一下,金銀珠寶證券股票外券加上銀行存折的價值大約有上萬億!」祺瑞倒抽一口冷氣,張雲陽繼續道:「還找到很多黑帳本等犯罪證據,最嚴重的是搜到了大量槍支彈藥,都是在大和集團的分公司裡搜到的。」

    「這裡上面是十米厚的特種鋼筋水泥,中間還有兩層五厘米厚的特種反穿甲鋼板,這些東西放在這裡可以說是絕對安全的。」張雲陽頗為自豪地說道。

    「路上的安全你有把握嗎?這些東西都得運去北京讓主席過目才行!」

    「沒問題,絕對安全,我就不相信中間還會出現大規模的武裝劫匪!」

    「小心點總是好的,多用點惑敵之術吧。」

    「對中國東部沿海省份近期爆發的騷亂我國政府表示嚴重關切,騷亂中我國公民上千人失蹤或者受到了非人的待遇,無數合法經營的產業受到不法侵害,對此我國政府向中|國政府嚴正抗議,希望中|國政府嚴懲暴徒,保護我公民人身安全,賠償我們的損失,另希望聯合國人權組織展開深入調查……」日本政府新聞發言人的發言引起了全世界關注。

    中|國|政府的新聞發言人也立刻作出反擊和表態:「中國社會穩定、經濟繁榮、法制完善這是全世界瞭解中國的人都知道的事情,日本政府指責中國發生騷亂是沒有任何事實依據的,對於日本政府隨意誣蔑他國的無恥行為,我們保留作出任何反應的權力,同時我們歡迎聯合國觀察團來我國考察,相信聯合國觀察團會給全世界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這次雷霆行動在國內也並未造成太大影響,中央發表的一個公告並未得到更多人的注意,幾個政府高官被撤職查辦的消息又怎能比得上打鬼子的消息更讓中國人關注呢?

    當然,國內的大報都沒有刊登任何相關消息,而是大談新時代的反腐倡廉,新班子的政策趨向……網上流傳的也僅僅是『據稱』、『有人目睹』等等沒有任何真實憑據的消息而已。

    聯合國的觀察小組一下飛機便開始抱怨那個日本組員的危言聳聽:「這是一個暴亂的、到處都是難民和廢墟的城市嗎?我不認為在這裡存在著任何的人道主義危機,相反中國人對我們外國人都非常的熱情,這是一個開放的,繁榮的城市,中|國政府並沒有說謊!」

    日本觀察員惶恐地道:「這只是表面的現象,我們不要被中國人的假象蒙蔽了,我們一定要去調查取證,我們一定可以找到很多他們掩蓋不了的證據的!」

    「噢,那也是,反正都來了,就當作是旅遊一回吧!」

    觀察團來到一個據說被大炮攻陷的大樓前,一個觀察員譏笑著對日本人說道:「中國的技術真是先進呀,三天前才被炸毀的大樓居然就已經修補得如此完美,我看就算是修復世貿大廈也不需要一個星期吧?美國人真該找中國的建築隊去重建他們的大樓!」

    日本人拚命擦著臉上的汗水,心裡暗罵著那些該死的情報員,順手抓著一個穿著入時的青年,問道:「我是聯合國的觀察員,我叫山本雄二,請問三天前這裡是不是出現過嚴重騷亂?中|國政府是否派軍隊鎮壓?你放心,我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

    那個小伙子咧開嘴笑了起來,道:「三天前?噢,是呀,三天前有幾個日本人在這裡**打劫,妨害風化,被警察關起來了。」

    小伙子轉向其他觀察員用流利的英語道:「先生們,我知道你們是為什麼來到中國,可惜你們的消息有誤,這裡像是嚴重騷亂後的世界嗎?倒是前些日子有幾個日本人被政府關押起來了,據說是計劃在搞恐怖襲擊的陰謀!」

    「我們會向中|國政府詢及此事的,」觀察組組長冷冷的看了一眼猥瑣的日本觀察員,道:「我建議取消山本先生在我們觀察組的職務,他除了提供錯誤的信息外沒有作出任何的幫助……」

    聯合國觀察小組成員很滿意地離開了中國,這可是一次完美的旅遊,之前他們去的地方不是戰亂就是饑荒和瘟疫,他們的這次中國之行一定會讓其他同僚們嫉妒得發瘋的。

    從中國帶回的文件登時讓全世界再次為之震驚,日本的黑道集團和跨國公司在中國進行的不僅僅是製造恐慌的暗殺和爆炸的恐怖活動,他們竟然有專業的腐蝕政府軍隊和大公司的領導的組織,還有專門進行商業詐騙的公司、販賣軍火和毒品、人口的黑社會……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隱藏得非常深的全方位的掠奪行徑。

    日本政府啞口無言,拚命與黑社會劃清界限,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黑社會身上,重申中日友好原則,暗地裡請求中|國政府今後有什麼事先通報一聲也好打個商量……

    中|國政府宣佈,介於很多與日本相關的合同項目都存在著違法違規的行為,中|國政府單方面宣佈那些合同無效,近期將重新開始竟標,還重點提了一下京滬高速鐵路的日本方面的違規行為。

    全世界經濟為之一振,只有日本經濟陷入泥潭,重新竟標日本曾經奪標的項目,這表示全世界都有新的機會,而日本呢?只好自食苦果了。

    「日本嘛,現在就像一隻『嗷嗷』叫的狗突然被一棒子打暈了,向你搖尾乞憐,但是你也不能有絲毫的放鬆,說不定它等你轉身的時候就要咬你一口,是我的話一定會把它一棒子打死,以免貽害後人……」張雲陽道。

    「這次雖然說打了日本人一個措手不及,讓他們在全世界名聲狼藉,但是它的經濟並未受到致命打擊,他們依舊是世界上第二強的經濟體,在國內他們依舊有著強大的實力,我們還任重而道遠啊!」陳建興慨然長歎道。

    半個月後,如陳建興所料,一紙調令過來,祺瑞的外公和參與了行動的營級以上幹部一股腦分散調到了各大分區,陳建興也調到了南方,這究竟是升還是降祺瑞分不清楚,總之外公在走的時候很坦然的道:「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就算撤我職又如何?去了那邊正好可以再找點事情來做,在這裡我都呆膩味了!」

    「祺瑞,只好過得一年半載再想辦法把你調過去了……」

    「不用了,」祺瑞也很平靜地道:「我覺得這裡最適合我目前的發展,以前的話也只是和您開玩笑,我並不想依賴任何人來獲得成功,只有自己奮鬥了、澆注了汗水和心血的果實才是最甜美的。」

    「和你老爸一個德行,唉……,和我們年輕的時候很像啊,就這樣吧,祝你好運!」老人家這一走可是幾乎把全家都給帶走了,祺瑞在上海突然變得孤家寡人起來,除了給他留下的幾棟大房子外,似乎只剩下肖叔叔唯一一個熟人。

    「小子別愁眉苦臉的,希望這兩年你能夠在部隊裡面鍛煉成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不要老是一股書生的奶臭,好好幹!特二師還有我很多老部下,他們會照顧你的,希望下次見面我們能夠攜手縱橫天下……」張雲陽拍著祺瑞的肩膀,樂呵呵地笑著。

    望著這個亦師亦友的傢伙,祺瑞也有些感動,張雲陽鑽入了車裡,從車窗伸出腦袋,道:「我可是陞官了,你小子別一副送葬的樣子,還有啊,記住這個手勢,以後見到我師門的人可要客氣一點哦,那些古板的傢伙最喜歡找你這種傢伙麻煩了,哈哈……」

    「喂,你說明白點再走呀!」望著絕塵而去的車屁股,祺瑞真恨不得衝過去把這個傢伙一把拖下來問個明白,正咬牙切齒間,小車又倒了回來。

    張雲陽再次伸出腦袋,扔出一隻紫色的袖標,道:「這玩意歸你了,加油哦!」再次絕塵而去。

    祺瑞接住了那只袖標,大腦失去了響應,被這傢伙氣暈了吧?

    看著那只袖標,肖振邦沉默了一會,道:「之前他們便預料到了後果,所以在這次行動中我們瘋狂了一把,那些地盤已經給洗白了,現在換上來的那些人我們不熟,需要很多時間去試探,他給你的這只袖標也就是我們華興會的紫劍的老大的象徵,以前他在的時候可以說特二師就是我們的紫劍,現在就你一個光桿司令哦,加油收小弟吧,不要等我出行動的時候就你一個,會讓別的老大們笑話的!」

    祺瑞不置可否,肖玉凌的母親從廚房裡面端著菜出來了,兩人趕緊結束那些話,去廚房幫忙,看著面前這個準女婿,她也樂得合不攏嘴,祺瑞小心翼翼地應負著,不敢有絲毫的紕漏。

    拒絕了伯母的熱情款待留宿,祺瑞步行在佈滿霓虹燈的街頭,心中茫然,前些天還在一起衝鋒陷陣、把酒言歡,今天卻只剩下了自己一個孤家寡人,這世界變化真是太快了,對外公他們的外調雖然很不舒服,但是祺瑞知道這是中央正確的決定,中央是不會讓軍隊變成某些人的私人部隊的,在中國,只有中央集權的空前強大才會有漢唐盛世,反之後唐的安史之亂之後大唐一蹶不振迅速滅亡正是因為各地節度使各擁兵力,中央政權對地方失去了控制的結果。

    失去了軍隊的支持,政府方面目前還不知道態度如何,肖振邦雖然說目前風光無限,但是實際上危機重重,政府的一個小指頭都能讓他永遠也翻不了身,所以這段時間他約束手下,自己呆在家裡陪著老婆,說不準哪一天就鋃鐺入獄去了。

    正在想著問題,巷子中突然衝出兩個面帶驚惶的孩子,身後追出了十來個混混,叫囂著手持棍棒趕了上來,很快便將倆小孩圍住了。

    「靠,看你們還往哪裡跑,來上海混也不先拜拜山頭,竟敢在爺們地盤上偷東西!快吧東西交出來,跟大爺回去,也好給你小子一個教訓!」

    倆小子臉上滿是泥垢,不過似乎還是一對雙胞胎,看樣子才十二三歲,不知為何會惹上當地的混混。

    「抓住他,抓小偷啊!」一個身材肥碩的中年婦人從小巷中追了出來,氣喘吁吁地。

    看熱鬧的人登時轉變了思維,開始憎恨那兩個小孩。

    倆小孩臉上充滿了恐懼,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祺瑞歎了口氣,擠出人群,向那個為首的混混朗聲道:「這位大哥,你看他倆還是孩子,又是外地人,說不準碰上了什麼難處才作出這種事情,將他們偷的東西還給失主就是了,就饒了他們倆吧。」

    那混混盯著祺瑞嘿嘿笑道:「你是他們老大吧?嘿嘿,小弟失手了就跑出來裝好人?這碼子事我見多了,你們這些垃圾專門拐帶小孩逼他們幹壞事,我日!」

    祺瑞皺皺眉頭,將那紫色的袖標拿出來晃晃,道:「認得這個麼?」

    那混混嘴巴立刻撐成了一個橢圓,祺瑞沒理他,來到兩個小孩面前,輕輕地道:「把東西交給我,沒事了!」

    倆孩子戒懼地看了他一眼,將懷裡藏著的一隻錢包掏了出來交給祺瑞。

    祺瑞摸摸他們的腦袋,笑道:「好孩子!」然後將那錢包交還了謝天謝地的失主,問道:「東西沒少吧?」

    那女人看了看,道:「沒少,唉……這麼小的孩子……」掏出一張百元大鈔,塞在那孩子手裡,道:「以後不要再偷東西了……」

    「好了好了,大家散開吧,沒什麼好看的了!」那混混讓手下將圍觀者趕走,來到祺瑞面前畢恭畢敬地道:「您老就是駙馬鷹少爺吧?剛才小的瞎了眼了,您老大人大量,不要見怪。」

    祺瑞道:「我很老麼?把這倆孩子送去收容所吧,這年紀在街頭不被餓死也要被打死。」

    「不!我們不要去收容所……」倆孩子驚恐地叫了起來。

    祺瑞看了那混混一眼,他趕緊低聲道:「這倆小子會功夫,手底下有兩下子,腿腳飛快,差點叫他們給跑了。」

    祺瑞來到他們面前,隨口問道:「為什麼不去收容所?」

    「我們……我們不要回去。」

    祺瑞瞭然,這兩小子不願被遣返,看來是家鄉有什麼讓他們恐懼的東西。

    「你們不願回家,你們有地方去麼?」祺瑞道。

    倆孩子黯然搖頭,祺瑞道:「你們年紀這麼小,又沒有地方可去,就這樣混跡街頭?」

    倆孩子抱頭嗚嗚地哭了起來,祺瑞歎氣道:「你們暫時到我那裡去住幾天吧,我幫你們想辦法!」

    兩孩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祺瑞微微一笑,那倆孩子『撲通』一聲跪倒,道:「謝謝大哥!」

    「你們跟我來吧,」祺瑞微微一笑,對那些混混道:「你們也散了吧,該幹嘛就幹嘛,別給老大惹麻煩!」

    「是……是……」那混混轉身帶著小弟們走了,祺瑞對那倆孩子道:「走吧!」

    那倆孩子看了祺瑞一眼,拔腿就跑,飛也似地狂奔而去。

    祺瑞哭笑不得,正遲疑著究竟是否追上去,他們已經消失在拐角處。

    深夜了,祺瑞住在空蕩蕩的房間裡,一盞孤燈顯示著這個家裡還有人存在。

    院外牆角邊,兩個小小的身子緊緊抱在一起,相互給對方取暖壯膽。

    「哥哥,我覺得那個大哥哥是好人……」

    「誰知道呢?好人壞人又不會寫在臉上,我們這一路上上當那麼多次,哪個一開始不是大好人,可後來呢?一個比一個壞,如果不是我們會一些功夫,現在我們可能已經像那些小孩一樣被弄成了殘廢,趴在地上幫他們賺錢呢……」

    「可是我還是覺得這個大哥哥和他們不一樣……」

    「也許吧,但是我們不能再輕信任何人了……」

    「咕咕……」飢餓的腸鳴聲在深夜的巷子裡面顯得非常響亮。

    「哥哥,我餓……」

    「忍一忍,天一亮我就去找些吃的。」

    「那大嬸不是給了我們一百塊麼?我們可以去買些吃的。」

    「不行,那是我們逃出來那麼久第一次得到的大錢,我們要留在最需要的時候才能用,如果我們命好,這張錢就是我們苦難的見證,要一直留著,找到受苦的人,給予他們幫助。」

    祺瑞一直站在黑暗中,傾聽著這對兄弟的話,心中一陣激盪,自己雖然受過很多苦難,但是卻從未受過貧困的苦,這兩個孩子提醒了他,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貧苦的人,他們需要幫助。

    祺瑞再也聽不下去了,走向那兩個孩子,聽到腳步聲,兩個孩子驚懼地望向祺瑞,猶豫著該不該撒腿就跑,祺瑞站在他們面前,搖頭笑道:「你們既然追著我來到這裡,為什麼不進去呢?真是兩個小傻瓜,害怕我把你們賣掉嗎?」

    兩個孩子對望一眼,拔腿就跑,這回祺瑞早有準備,搶了上去,一手抓著一個,微笑著對掙扎的兩人道:「叫吧,你們一叫我就把你們送回收容所去!」

    兩孩子登時不敢再動了,祺瑞輕輕一拖他們便乖乖地隨著他走進了那個家。

    「坐在這裡,我給你們去拿吃的!」祺瑞微微一笑:「大門和牆上都有電網,你們別亂跑哦!」

    看到祺瑞拿出來熱氣騰騰的漢堡包和溫暖的牛奶,倆孩子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初衷,渴望地望著食物。

    祺瑞微笑道:「吃吧,慢點吃,別噎著。」

    兩人風捲殘雲般地將東西吃完,還意猶未盡地舔著嘴唇。

    祺瑞將他們扔進了浴室,道:「裡面有新毛巾和衣服,你們好好泡泡,把身上的泥垢都給我洗乾淨了再出來!」

    許久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祺瑞聽見身後傳來了輕輕地腳步聲,回頭一看,兩人正你推我我推你地在那裡糾纏不清。

    「過來!」祺瑞喝道。

    兩人乖乖地走到祺瑞面前,低著頭不說話。

    面前的兩人又黑又瘦,穿著祺瑞新買的衣服顯得非常地寬大,祺瑞微微一笑,領著他們來到一間屋子前,推開門,道:「早點睡吧,我看你們也夠累的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祺瑞知道他們還需要時間來消化這突然從地獄到天堂的轉變,看著他們躺在床上,送出了讓他們睡著的腦波,兩個本來還亢奮得異常精神的小傢伙很快便呼呼大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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