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零三章 被懷疑 文 / 棲汐
第一百零三章被懷疑
不會說出當年的事?他怎能信?話說幾句就把那件事掛在嘴上,這種似有似無地威脅不需要說太多就知道他的花花腸子。
「如果我不同意呢?如果我出事,你也難辭其咎。」詹世邦冷冷地說著。
阿彪舒適地往沙發上一坐,那姿勢相當地不雅,讓人看了很不屑,嘴一撇,不急不慢地說著:「我是不要緊,反正也是一無所有,到哪裡都一樣,你就不一樣了,詹氏的董事長,最大股東,那種從天堂到地獄的感覺可是很不好的。」
「你……」詹世邦怒不可歇的直視著他。
「我走了,要想清楚了,我可沒耐心等。」阿彪是走了,可是詹世邦卻無法靜下來,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處理,難道真放著他在身邊?而這樣的威脅要到什麼時候才結束?
在走廊處,拿著文案的詹文賢又一次看到那個男人,上次是在詹世邦的車上,這次在公司,那男人走動的姿態彷彿很得意。
詹文賢經過詹世邦辦公室旁,看到裡面的人正陷入焦躁的沉思,這讓詹文賢更疑惑了。
書房內,黑豹立在書桌旁不遠處,看著詹昊天悠然地品著剛開啟的紅酒,修長的手指抓著酒杯隱隱透著優雅,他的黑眸被長長的眼睫覆蓋住,看不出他的情緒。
「唐新何變性了麼?都沒反應,不會死在哪裡了吧?」
詹昊天一開口就像是對某些事很失望透頂般,被酒浸潤過的嗓音更是低啞。
「唐新何倒沒有什麼動作,好像也並沒有哪裡針對我們的地方,不過他也不閒著,有一個叫阿彪的人很值得懷疑,我們的臥底說,當時阿彪被唐新何叫到去談話時,因為沒有人能靠近,所以他聽得也不太清楚,但是經過跟蹤阿彪後,發現他立馬去見了一個人。」黑豹說到這裡停頓了下,看向依然沒有變化的詹昊天。
「誰?」淡淡地問著。
「詹世邦。」
詹昊天端著的酒遞上薄唇邊時手頓了一下,然後轉動後背椅,黑眸直射過黑豹,簡短地命令:「去查。」
俞小琳坐在樹下的畫架邊用心地描畫著,頭髮披散著肩的兩邊,為她更添一分柔媚,眼瞼微微抬起,看到前方不遠的水池,那根絲帶就在那個夜晚落了下去,尤記得當時她快掉下去猛地被拉回的情景,有種劫後餘生的恐慌,緊接著是詹昊天靠近的灼熱炙感,那種靠近的安全讓她心有餘悸。
捏著畫筆的手顫了一下,思緒不集中,往往就會製造出失敗的作品,畫的是一個微側的背影,筆尖停留的位置剛好是那纖細的腰身處,而她的腰現在還有點酸痛……
想到昨晚詹昊天教她怎麼取悅他,嚇得她像是掙扎的魚,可是她不夠游刃有餘,彷彿越逃脫就越陷的深,然後聽到詹昊天埋在她脖頸裡低低地笑聲,這讓她更是手足無措,慌亂不已。
她都要懷疑在身邊的是否真是詹昊天,好奇怪,說不上的感覺,似乎以前他的冰冷總是化成邪惡的象徵,隱現在行為中的挑逗更是無時無刻,她不知道到底是誰在改變了,她也好像沒有以前那麼怕他,也會懂得一點點反抗了,這算是好的現象麼?
徐來的微風中散發著若有若無的古龍水的香氣,像是在魅惑著人的靈魂,一絲絲浸入到身體的最深處,俞小琳悚然回神,自己已落入那個霸道的懷裡,緊接著脖頸邊感受到溫潤的軟度,彷彿詹昊天很喜歡這個動作,每次都把他的高挺的鼻尖,或者薄潤的唇親密地貼合在那裡,讓她渾身戰慄。
「畫再美也不如某人。」耳邊詹昊天低沉啞然的嗓音,帶著一點慵懶,一點蠱惑,環在腰上的手臂擁護著夠嬌弱的她。
而那句『某人』讓俞小琳一怔,他說的是別人麼?可是為什麼她的心在顫抖,想要畫的**全然沒有了,一半的作品都擱置著,詹昊天也沒讓她繼續,就那樣抱著她。
「琳,你好香。」又是莫名其妙的說話,俞小琳迷茫的思緒更混亂了,他為什麼老是讚美她?而詹昊天根本就不是那種會讚美別人的男人,讓她的心也涼颼颼的了。
「哥哥……琳兒是不是做錯什麼事了?」俞小琳小心輕聲地問著,因為像詹昊天有時聲音越淡然,越讓人難以猜測,反而倒霉的可能性很大。
詹昊天轉過她不解的小臉,上面嬌嫩的皮膚如凝脂,一雙如水的瞳眸像是被浸入了水,更加剔透,檀口散發著自然的香甜,讓人忍不住採擷。
「真是傻瓜,想什麼呢,哥哥說過了,不用這樣害怕,哥哥以後都會對你好。」
這樣的話很好聽,但是要加上前提,就是不惹怒他的時候,他可以對她好上千倍百倍,如果不好的話,那就會面臨著危險,她還記得那晚站在水池邊,他是想把自己推向水裡吧,明知道她害怕水不會游泳,還那樣做……
她低下眼瞼,不語……
而那邊詹世邦為著躲避阿彪正一籌莫展,雖然知道這樣的方式並不理智,但是也無他法了,他會想到為曾經自己做的事而後悔,可看到尤珈的時候,身邊有她的影子的時候,卻一切都是值得的,他為了得到她,讓她愛上自己,才那麼做的……
回到自家的別墅時,回到房間尤珈正握著手機在想著事情,似乎有些欣喜,詹世邦表情柔和了下,走上前。
「怎麼了?看你好像很高興?」詹世邦問著。
「嗯,今天有個人打電話,他說他知道那幅畫在哪裡,還說明天會給我具體的答覆,如果是真的,那就好了。不管如何,明天等了他的電話再說,看來還是有希望的,不是麼?」尤珈高興地說著,在她如大海撈針般地在尋找時,在她都要失望的同時,有個人告訴她那個畫即將會有的著落,教她如何能平靜。
可詹世邦卻臉色蒼白起來,不用多猜,那個人是阿彪,沒想到他居然就這樣赤裸裸地挑釁,他也只不過幾天沒見他罷了,不明白他到底想幹什麼。
為了不讓事情敗露,他找了個借口出去,尤珈雖然奇怪,但也沒問。
詹世邦去見了阿彪,在陰暗的出租房裡,裡面一片雜亂,到處還有香煙頭,空酒瓶的凌亂擺設,整個屋子還飄著發臭的味道。
「真是不好意思讓你來這裡,可別髒了你的貴腳。」
阿彪的得意讓詹世邦不想說太多,那只會給自己找罪受,他只問著:「以前我們一起做的時候,你還記得你怎麼說的?永遠都不會來打攪我的生活,可是你居然打電話打到我家裡,你是不是也太明目張膽了?」
「我不說了麼,只要介紹我到你公司就好了。」
「真的只有這樣麼?還是你想要更多的錢?」
說到更多錢的時候阿彪眼神射發出發亮的光芒,但是似乎是想到什麼,又掩埋了下去,說著:「我說了我想改邪歸正,如果不願意,那就請離開吧,我要睡覺了。」
可想而知,就在這麼個兩難的情況下,詹世邦頭疼地回到了自己的家,疲憊地坐在沙發上。忽然一雙手搭在他的肩上給他揉捏。
詹世邦愣了下,轉過臉來,看是尤珈,不免有些受寵若驚,這事還是尤珈第一次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