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五章 上街購物(二) 文 / 夜惠美

    第十五章上街購物（二）()

    在清代康熙年間，鐘錶屬於稀奇物件，是很貴重的。但是，也有很多的古人不是很喜歡塔滴滴答答的聲音，能購買鐘表的人並不多。凌柱一家來到專門賣一些西洋物品的店面，裡面冷冷清清的，只有一個夥計在打盹。凌柱輕輕的咳了一聲，夥計馬上驚醒，看看凌柱一家人，帶小說「客官，你需要點什麼？」然後對著裡屋高聲喊「老闆有客人了」從裡屋走出一個三十左右歲的中年男子，身材不高。面色白淨，一雙眼睛很有神，透著一絲精明。未出聲先帶笑「這位爺，你想選點什麼？不是我誇口，我們這的西洋玩意是最全的。」

    「你這有賣鐘錶的嗎？」」有，有，爺您隨我來.」來到一個橫案子上，上面擺著各式各樣的小型鐘錶，比起現代來少了一絲精緻多了一些厚重。「你要不滿意，我們還有大個的只是笨重了些，放在裡屋，領您去看看？」

    「不用，我們也沒想買大大個的。珞珞，你喜歡什麼樣的？自己決定好了。」凌柱說

    齊珞看看鐘錶說「老闆，你這的表都是從哪來的？樣式還挺多的，挺好看的。」

    「姑娘一看你就是識貨的，我這的全是從廣東大商行那邊進的，聽說是來自什麼英格蘭的。別看我這店面不大，但是物件很全的。」

    凌柱問「大商行？現在能作對外貿易嗎？不是有海禁的嘛？」

    老闆看看凌柱輕聲說「小門小戶當然不行了，那些個大商行都是勢力龐大的，出一趟海能大把的賺銀子，這麼賺錢的行當誰捨得放棄。」

    「那你也能賺上不少呀！」

    「看這位爺說的，我只是跟著喝口湯罷了。京城裡有錢有勢的人家，這些個西洋物件都由下面的人孝敬，一般人家想買也沒那個閒錢呀，生意不好做呀！」老闆感慨道

    齊珞問「那你還把商舖開在京城？大老遠的進貨，成本就要很高吧？」

    「姑娘是個懂行的，小小年紀不得了呀，不瞞各位說，我是大東行分支，不耐煩在廣東窩著，就帶點貨想來京城闖一闖，沒想到京城水深，生意難做呀」

    凌柱笑著說「那老闆可是淹著了？」「雖差矣，但不遠矣」齊珞並不知道大東行，在廣東商行的地位，這個老闆既然趕闖京城證明是個有遠見和有志氣的。不如和他解個善緣，將來買些西洋東西也方便一些。齊珞拉了拉凌柱說「阿瑪，我剛才看見那邊有一些好東西，你和我看看去。老闆，麻煩你先給我額娘介紹一下鐘錶。」像董氏眨眼，董氏明白的點頭說「那老闆，你先給我介紹一下？」過了一會，齊珞和凌柱再次走了進來，齊珞說「額娘，阿瑪給我買了一些小玩意，可有意思了。」

    「你就慣著她吧！我剛才聽了老闆的介紹，我挺喜歡這個的.」董氏指著一個四方的銅製暗紅色外殼的鐘錶說。凌柱看看顯得有一些厚重的鐘錶問「這個多少錢？」

    老闆說「這個最低500兩。別看外觀有些笨重，但是質量絕對沒有問題，走起來很準時的。」

    齊珞指著一個亮銀色做工精緻的鐘錶說「我喜歡這個，這個都少錢？」「這個用料講究顏色鮮亮價格高些要650兩」

    凌柱看看說「老闆，你看能不能再便宜一些，下次再買東西我們還到你這來」

    「鐘錶這個東西本身就掙不到多少，也罷，我和這位爺很投緣，您要真心喜歡的話就給1000兩得了，我就算解個善緣。」凌柱沒有再言語微笑著掏錢。

    「阿瑪，我看那邊有一些西洋小玩應挺好看的，我想再選一點，可以嗎？」

    「好，你就選吧，夫人你也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我們出來一次不容易，喜歡就買好了。」

    董氏道「好，那我也去看看，順便看著點珞珞。」

    「這位爺都帶自己的妻子和女兒真是沒的說，看來是個愛家的。」

    「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不疼她疼誰呢？老闆，貴姓呀？有幾個孩子？他們都成才了吧」

    老闆說「免貴姓錢，士農工商，商是最末的，世人都看不起商家，我有一子一女，兒子今年14了，我就盼望著他能好好讀書，將來好給我爭口氣，要不是為了他，我可能早回南方了。京城機會多，有大學問的老師也多，只是花費大了一些。」

    「錢老闆，我看也不用如此擔憂，京城發財的門路也很多的。」

    「難道也您有門路？」

    「我只是一個京城小官，哪有什麼能耐。只是我有一個主意，可能能幫上錢老闆。」

    錢老闆連忙拉著凌柱坐下，然後讓夥計倒茶。「什麼主意？只要能成，我是不會忘記爺的。」

    凌柱說「剛才聽老闆的意思本家也是大東行的？」

    「說來慚愧，現在大東行的當家人是我大伯父，我不想每年拿些個紅利銀子吃吃喝喝，況且我的兒子自小就很聰慧，我不希望將來他像我一樣只是一個商人，所以才把家搬到京城。」

    凌柱道「我很欣賞能為孩子著的人，就同錢老闆你說的我看著你也很面善。我這有個主意，如果不對請老闆莫怪。我看了看你的店面，裝修擺設都很一般，既然錢老闆賣的都是西洋物件，裝修上就講究個獨特新奇。你不妨吸取一些西洋的裝飾，中西結合也好吸引別人的眼球。」「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

    「錢老闆背靠大東行，拿貨這塊沒問題。西洋物件畢竟是稀奇的東西，雖是皇族們不在乎，可是官宦人家呢？現在來京城尋官走禮的人很多，誰不想送給上官一個新奇的物件贏得上司的好感和注意，這些都是錢老闆的客源。送禮講究個華麗精緻，你可以在這方面下些功夫。我看你的店了商品擺放的很是雜亂，最好給你的商舖有一個籌劃，小來小趣姑娘們喜歡的玩應你可以另開一家店，你不妨做得更精緻一些，抓住送禮人的心思，你看如何？」

    錢老闆像凌柱深深鞠躬說「聽君一席話，真是讓我毛塞頓開呀，以前隱約有的念頭現在清楚有條理了好多。真是不知道怎麼感激爺好了」錢老闆把凌柱給的銀票遞還給凌柱。

    「你這是幹什麼！快拿回去。買東西花錢這是天經地義的，我也只是提了一些想法，還不一定能不能成，你這樣不是打我臉嗎？」

    錢老闆幫忙解釋「不是的，您給我出了一個好主意，也要有點酬勞不是。」凌柱堅決不要。「阿瑪，你們說什麼？」齊珞問

    錢老闆眼睛亮了一下，趕快說「姑娘可是挑好了？」

    「這個西洋人畫的圖冊我很喜歡，和我們的畫法完全不同，還有這個水晶寵物狗，我都很喜歡。」

    錢老闆說「這沒幾個錢，就當我送給姑娘的。姑娘稀奇西洋畫，我再送姑娘點畫畫的顏料。」凌柱說「那哪行呀，你這些東西都是有成本的，我也不能讓你吃虧。」

    「您給我找了一條好財路，我知道您是不缺錢的，姑娘挑的的這些又不值幾個錢，就當和您交個朋友，在不收我可真要臊死了。」

    凌柱看看錢老闆說「那好吧，我叫凌柱，是個京城小官，無權無勢也幫不上你的忙，你要不嫌棄我就交你這個朋友。」

    「凌柱大人肯於同下相交，在下榮幸之至，榮幸之至。」

    齊珞說「那以後錢叔叔要是再有什麼新奇的東西，要給我一個成本價呀！」

    凌柱笑罵道「得寸進尺，錢老闆後悔來不及了！」

    錢老闆連連擺手說「不後悔，不後悔，憑著姑娘這聲叔叔，將來姑娘看重什麼，我一定給個最低價」「謝謝，錢叔叔。」

    凌柱一家向錢老闆告辭，錢老闆熱情的送到門外。看著遠去的一家人，低聲說「不是簡單的人物呀，要好好結交才是。」

    將東東西頓好，董氏說「你們這是鬧得哪一出，買東西就買東西好了，怎麼給人出上主意了。」

    凌柱說「這都是齊珞的主意，是她讓我這樣說的。她說這叫廣結善緣，將來買東西方便。」

    「難道不是嗎？將來我們再來買東西，就可以給成本價了，比打折卡還好使。阿瑪，額娘，我們又不打算經商，這些主意放著也是放著，不如利用起來，創造點經濟效應。況且錢老闆背靠大東行，怎麼也不會虧本的。大東行背後必定有哪位王爺的勢力，要不然也不能進行對外貿易不是！咱們現在不缺錢，拉點關係增加點背景也是好的。」

    「你不是反對和皇族有所牽連嗎？」

    齊珞道「阿瑪，你以為我們給錢老闆出主意就能入王爺們的眼？大東行的當家撐死就是主子爺的門人，和家裡的奴才也差不多，只是有錢而已。我只是把這個當一步閒棋而已，看看大東行背後的是哪位王族親貴，我們再做決定該不該繼續走下去，不管怎麼樣我們完全沒有損失。阿瑪，額娘你放心我不會把我們家牽扯到複雜混亂的事情中去的。」

    董氏感慨「這個時代的人與人的關係可是夠複雜的，少點心眼都不行，幸虧有你在。」

    「珞珞，聽你一說，阿瑪也學到了很多，這些本來應該是我來操心的，可是哎，我真沒用」

    齊珞安慰說「阿瑪，你不要這麼想，你只是不瞭解這個時代吧了，只要你瞭解適應這個時代，憑借你的生活閱歷一定會做的比我好。我只想讓你記住一點，這個時代是沒有人與人之間的平等的，階級觀念是最強的，在這裡。皇帝高高在上，決定著所有人的的生死，其次是皇族親貴他們的影響力也不小，這些都是不能得罪的。只要明白這些為人處事就會方便很多。」

    凌柱聽完後暗暗的想，我要再努力，盡快適應古代複雜的人際關係，珞珞再精明能幹她也是個女孩子，不能老讓她衝鋒陷陣，作為丈夫和父親一定要撐起這個家，這是他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