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十九章 京中八卦 文 / 夜惠美
第七十九章京中八卦
凌柱在莊子呆了三天就匆匆的離開了，他要為自己家未來繼續更努力的奮鬥。齊珞看見這樣的凌柱有些的心疼，她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於任性了，所以她的情緒有個低沉。齊珞在不停的反思著自己穿到清朝所發生的一切，她清楚的記得她當時的願望就是簡單，平凡，低調的生活，可是她明白的是為什麼自己會面對現在這種情況？好像每一次發生的事都那麼的巧合，可是仔細一想自己是不是也同樣是個不甘於平凡的人呢？齊珞拿起了面前的果脯含在了嘴裡，酸酸甜甜的感覺是不是就是自己現在生活的寫照呢！
紅英打斷了齊珞的沉思說道「姑娘，太太讓你做好準備呢！太太吩咐，在莊子裡已經呆的太久了，應該會京城了。」
「是家裡發生什麼事了嗎？怎麼會這麼急？」齊珞問道。
「這倒沒有聽說，不過府裡還是有個正經主子才好，要不然那些個調皮的還不翻了天去！」紅英一邊說著，一邊指揮著其她的人收拾東西。
她們的確也應該回去了，本來是來這躲麻煩的，沒想到在這反而有增加的許多的煩惱。坐在回程的馬車上，齊珞再也沒有來時的興奮了。馬車裡只有董氏和齊珞，看著女兒鬱悶的表情，董氏心疼的抱住她，輕聲安慰道「你不要想得太多了，就像你阿瑪說的一樣，你要是真的成為清朝大家閨秀，那樣還是我們的女兒嗎？有衝動有缺點才是生動的完整的，還是按照你的性子生活下去吧，我們知道在這個時代你已經夠壓抑的了。」
齊珞將頭靠在董氏的肩膀上，喃喃的說「可是我好像給你們惹了好多的麻煩，我說過要孝順你們的，我反思過的，只是沒想到還會面對這種局面。」
「替你解決麻煩不是我們應該的嘛，你以後在外面只要多注意一些就好，我們其實不害怕別的，就是有些擔心你名聲太盛或者被人毀了名聲，那樣我們才傷心呢！不過我們是相信你的，雖然你有些不拘小節，愛順著脾氣走，但是在大事上卻是從來沒有出過錯誤的。你也不要太擔心你父親，他這麼努力固然是因為你，但是他同樣也希望實現自身的價值，這也是他多年的願望。」
齊珞向董氏的懷裡鑽了鑽說道「有你們在我身邊真好，我們要一直在一起。」董氏抱緊了撒嬌的女兒，好久沒有見到這樣的齊珞了，一項獨立的女兒也有如此的一面，董氏欣喜的同時也有一絲心疼，看來這個時代對齊珞的衝擊和壓力真的是很大。
回到了家裡，董氏邊吩咐人整理物品，一邊聽著趙嬤嬤的稟告。「太太府裡一切都很正常，虧著太太的規矩制定的好，奴才們也沒有偷懶耍滑的。姨太太也很規矩老實，輕易不出院子，只是專心的照顧環大爺。按太太的吩咐，給姨太太和環大爺的月錢都漲到20兩。」
「嗯，這樣很好，齊環他在國子監讀書，關係著我們子爵府的臉面，可不能缺著什麼？你也要多注意才好，畢竟他也是被皇上親自讚過的。」
「難怪老爺對太太如此敬重，誰家的太太能像您這樣如此關心庶子？請太太放心奴婢一定會好好注意的。」
董氏其實知道趙嬤嬤這個注意還有些別的含義，她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自己好像太過大度呢！嫡庶之爭向來就是這個時代永恆的主題。
「太太，奴婢吩咐擺飯了？用過之後，您也可以早一些休息！」趙嬤嬤看著不早的天色建議道。
「嗯，你吩咐上菜吧，菜色還是以清淡的為主，甜品就做齊珞最喜歡吃的蓮子羹，然後再把齊珞叫來陪我一起用。」
趙嬤嬤點頭答應，下去準備去了。不一會齊珞就到了，雖然雖然精神還是有些個萎靡。但是已經好了很多，董氏知道有些事還是要她自己想開想明白才好。不一會四涼四熱的菜色就擺好了，凌柱一家在吃的方面一項講究質量而不看重數量，董氏尤其是注意健康飲食，雖然這些個原材料都是天然的沒有污染的，對『紅肉』董氏還是不主張多吃。畢竟在這個時代可沒有清血脂降血壓的特效藥，所以她們家的葷菜多用一些雞鴨和魚以及各種海鮮來搭配。凌柱家的廚子還是很有水品的，菜色搭配的看著就垂涎欲滴。董氏現在已經習慣了有人在自己身邊布菜了，也習慣了食不言。齊珞覺得自己的父母在古代反而適應的比自己要快要好，真是奇怪的現象。
飯後齊珞幸福的喝著蓮子羹，董氏對甜品控制的一直很嚴格，擔心齊珞會發胖身材變形，她可是知道齊珞對美食是沒有控制力的。在現代的時候由於疼惜齊珞，總是可著她性子來，結果看見齊珞痛苦的減肥過程，董氏真的是很後悔很心疼。既然有機會從來一次她又怎麼會再犯以前的錯誤？
齊珞很快的吃完甜品，有些意猶未盡，眼巴巴的看著董氏。董氏雖然心疼但還是狠心的搖搖頭，在古代的閨秀們運動量實在是太少了，不懂節制的話，所以很容易發胖的。齊珞看見這種情況只能可惜的放下已經空了的碗，董氏招招手，讓丫鬟們撤下了剩菜。
董氏輕點齊珞的腦袋說「一碗蓮子羹就讓你這樣？明天再吩咐她們做好了，不過同樣不能多吃，省的你將來後悔。」齊珞呵呵的裝傻，這是她的一貫伎倆，所以董氏也沒有再說什麼。趙嬤嬤又吩咐丫鬟給董氏和齊珞上了茶水，然後揮退了隨侍的丫鬟，有些欲言又止。
「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董氏放下茶杯，詫異的問道。
「奴婢是沒有什麼事的，只是奴婢知道您同堂老爺家關係冷淡，不過到底是親戚，有些個事您還是要知道的。」
「關係冷淡倒也談不上，只是志向不同罷了。怎麼她們家又發生什麼事了？」
齊珞對凌成家發生的事還是很感興趣的，尤其是有一個她挺欣賞的齊珠，算算日子選秀好像已經過了呢，齊珞也很想知道齊珍的願望有沒有實現，所以也就不忙回去，一邊吃著醃製好的楊梅一邊仔細的聽趙嬤嬤說話。
「太太您不在京城所以不知道，堂老爺那這段時間可是新鮮事頻出呢！堂老爺前陣子納了一對姐妹花進房，聽說那對姐妹花不僅顏色好，而且很懂的侍候男人，堂老爺愛的不行。這對姐妹花可是有心計的，表面上溫柔可人，實則十分的厲害，同堂太太明爭暗鬥豪不吃虧聽說還略佔上風呢！堂太太因此還被她們給氣病了。」
董氏雖然看不上董鄂氏。但是同為女人，她還有些可憐她的。「嚴重嗎？她不是一向很想的開嘛？怎麼卻變了？」
「這種事哪個女人能想的開，況且堂太太也是要臉面的。以前那些個都是老實的，哪像這兩個這麼的厲害。聽說這對姐妹可是江南瘦馬，您想想那種地方出來的能簡單？沒想到這對姐妹還真是個有福氣的，其中一個還有了身子，堂老爺高興的不得了更是將她們給寵上了天。堂太太就更生氣了，病也就更重了一些。珠姑娘和珍姑娘還正好趕上這屆選秀，珍姑娘又是那麼個不省心的。堂太太雖然強打著身子給她準備，可是沒想到又出了一件大事。」
「出了什麼事？齊珍不是應該能指給八阿哥嗎？」
趙嬤嬤感歎道「要說這個珍姑娘長的顏色好，堂老爺又被八阿哥看重，通過選秀指給八阿哥倒也是順理成章的事。由於堂太太忙著準備她選秀的事，自然對她少了些看管。堂老爺家的飯莊一直是珍姑娘再管，事情就是這麼巧，沒想到珍姑娘會在飯莊遇見八阿哥，聽說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事，具體的都被八福晉給壓下了。隨後珍姑娘就被撂了牌子。八福晉雖說要納珍姑娘進府，但是好像要等三年以後。」
「三年以後？按年齡來說三年後再嫁也不是太晚。可是男人都是多變的，尤其是像八阿哥那樣尊貴的人，誰知道三年會發生什麼？要是通過指婚還能好一些畢竟有皇命在，只是現在這樣，八福晉的出身又那麼的高貴。哎，齊珍可惜了呀！」董氏感歎道。
「誰說不是呢！這對堂太太的打擊就更大了，堂老爺更是因為這向堂太太發了好大的一頓脾氣。說是沒有教導好女兒規矩，丟了他的面子，影響了他的仕途。」
齊珞知道凌成一家對齊珍抱有很大很大的希望，現在這種情況這種落差凌成一家肯定會無法承受的。雖然她不知道齊珍為什麼會如此的堅定八阿哥能夠成事，她也很看不慣齊珍的一些做法。看在可能是老鄉的份上，問道「那齊珍現在怎麼樣了？」
「聽說被關子家裡學規矩呢！其實珍姑娘以前挺端莊文靜的，很守規矩的，只是從做生意以後就輕佻了起來。堂太太又疏於管教，所以才會落的如今這個局面。幸虧老天長眼提前分了家，要不然咱們好好的姑娘都會被她連累了。」
董氏看著齊珞道「還是會有些影響的，不管怎麼說都是同宗同族，齊珞你也要更加謹慎才好，這段時間先不要外出，等風頭平靜了再說。」齊珞認真的點了點頭，雖說自己惹的桃花也有些多，但是那也只限於當事人知道，是沒有任風聲傳出的。想到這她在慶幸的同時還是很感謝裕親王世子的，雖然他強勢霸道，但是他沒有將自己的意思和他們之間的幾次相遇告訴任何人，就憑這一點齊珞對他的印象稍稍的好了一些。
「趙嬤嬤你知道齊珠姐姐怎麼樣了嗎？也指婚了？」
趙嬤嬤可惜的說「要說最可憐的就是珠姑娘了，她完全被珍姑娘給連累了，她也被撂了牌子。珠姑娘可能是對選秀抱有很大的指望吧，打擊之下，得了個怪症，大夫來看過後說是治不好了，只能慢慢的養著。堂老爺想要將珠姑娘嫁給哪個王府的貝子為妾的，只是珠姑娘得了這種怪病誰敢要呀，哎，珠姑娘真是命苦呀。」
齊珞不禁暗暗的出了一口氣，但是還是問道「珠姐姐的病是什麼症狀？怎麼就是怪病呢？」
「珠姑娘說是頭疼，而卻一會有脈一會無脈的。真是奇怪。奴婢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樣的病症。」
齊珞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看來齊珠的目的是達到了，只是現在凌成家這個狀況，她一定會過的很難的。雖然齊珞很欣賞齊珠，但是她是不會為了幫助齊珠而同凌成家再有什麼牽連的，她只能看準機會再幫幫她了。
董氏和趙嬤嬤又談起了府裡傭人數量的問題，由於凌柱被提升為子爵，按照禮制現在府中的傭人數量是不足的，還得再找些人手。「太太，那些個離開咱們府去堂老爺那的奴才都後悔的不行，想要回來呢！哼，誰讓這些個勢利的人眼皮子淺的，就是現買人調教，也不能用他們。」趙嬤嬤氣憤的說。
「對，你這話我很贊同，那些離心離德的人我們是不要的。現在外面變幻莫測，我們一家又是新貴，更要步步謹慎才行。選人這方面還是要看忠誠。現在府上氣氛挺好的，我可不想壞了府上的規矩。要是實在挑不出來，人數不夠也沒什麼。」
趙嬤嬤想了想，又仔細的盤算了一下，建議道「太太說的也在理，不過奴婢倒想起了一件事，咱們府上廚房的管事李福有一個嫡親的妹子，小時候燒壞了腦子，所以有些個蠢笨，但是有些個力氣，也很聽話，分家時本來她應該到咱們府上的，但是硬是給堂太太留下了。前陣子不知道為了什麼被打了個半死扔了出來，李福本來以為沒救了，可沒成想她卻又活了過來。李福求到奴婢這想讓她在府裡做個粗實的丫頭，也方便他照顧自己的妹子。奴婢看她實在可憐也就應了。」
董氏問道「她真的燒壞了腦子？」
「這奴婢敢擔保的，其實她又聽話又能幹活，只是腦子有些問題，人們叫她傻姑的。」
董氏覺得這個名字很親切，況且她也只是個粗使的丫頭留下也沒什麼大問題。做錯事被打了個半死，看來董鄂氏最近的脾氣很是暴躁呢！「留下也可以，只是不要說她是從那府上來的，就說她原先一直在莊子上，最近才調回來。也少給她安排顯眼的活計，省的碰到那府上的人，徒增麻煩。」
「還是太太想的周到，奴婢代她們謝過太太了。其實太太不用太過擔心的，咱們府上的人十分的規矩，在外面從不亂說話的。」
董氏點點頭，這事就這麼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