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八十四章 聽戲看戲 文 / 夜惠美
第八十四章聽戲看戲
齊珞站在這些尊貴的福晉們旁邊，她覺得她們雖然擁有名利地位，但是她們好像並不幸福，她們一直在互相攀比著，在暗自爭鬥著。今天齊珞穿的是正式的旗裝，所以穿的是花瓶底，雖然不高，可是也受不了長時間的站立，這可比穿高跟鞋難多了。齊珞感到雙腿有一些酸疼，好像有點站不住了。
那拉氏看見面色有有一些不自然的齊珞，笑著說「累了吧，你還小不用太勉強自己，下去休息吧！」
齊珞聞言用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謝謝四福晉關心，奴婢就先行告退了。」然後向這些皇子福晉行禮，然後慢慢的回到了董氏身邊。坐下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用手悄悄的揉揉自己雙腿。她發現董氏周圍擠了一些的人，她們都在同董氏誇讚著自己，有些則是談論著京城中的趣事。董氏在應對她們的同時，不禁擔心的看向齊珞，不過看見自己女兒的笑臉，董氏的心就放下了，更加從容的應對著這些貴婦們。齊珞環顧一周，發現有些人在算計著什麼，思考著什麼，不禁暗自歎道，這些女人呀，沒有一個是簡單容易的呢！她們可能比現代的職業女性還要累。
當然也有一些貴族小姐同齊珞說話，這些小姐們家裡全部都是有爵位的，雖然都不是很高。太高的可能也看不上自己呢！齊珞微笑的同她們談論起首飾衣物什麼的。
傭人再次進來回稟道「福晉，皇上和德妃娘娘派人送賞賜來了。」
周圍的皇子福晉都不由的露出了羨慕的神情，她們都沒想到皇上竟然能記得那拉氏的壽日，還能送賞賜，這可真是天大的臉面，以前這種待遇只有太子妃才有的，她們也不由的看向太子妃。
太子妃沉穩的說「真是恭喜四弟妹了，能得到皇阿瑪如此的看重，還是快準備接旨吧。」
那拉氏雖然面露喜色，但還是謙虛的說道「我哪有這麼大的顏面，肯定皇阿瑪看著四爺為皇阿瑪衷心辦差，努力的輔佐太子才給的賞賜。太子妃吩咐的是，我這就去準備。」
這畢竟是難得的榮耀，所以屋子了的客人除了尊貴的皇子福晉，大部分的人都簇擁著那拉氏去接宮中的賞賜。齊珞也跟在身後，她也想看看皇上給自己兒媳什麼生日禮物。聖旨很簡潔，大體是說，那拉氏勞苦功高，為四皇子打理內宅，使得四皇子能專心的辦差，皇上很滿意那拉氏的表現。皇上賞賜的是一對玉如意，和幾件首飾。齊珞覺得這好像不是給那拉氏的生日禮物，但是看見周圍人羨慕的眼神，齊珞覺得自己離這些古人思想還真的是挺遠的。
德妃的賞賜就明顯有人情味很多了，不只賞了些首飾，而且還賞了好些個壽麵壽桃，甚至還賞了一桌由宮中御廚做的飯菜，雖然涼了一些但是每個菜色做的都很精緻，彰顯出皇家的尊貴。
接了賞賜的那拉氏不由得滿面紅光，在眾人的奉承下，也不由的飄飄然。但是看到周圍的皇子福晉，忙平穩了心情，沉穩的說「我已經讓下人們安排開戲了，請太子妃移駕，也請諸位嫂子和弟妹們去熱鬧一下。」
八福晉點頭說道「不錯，四嫂的府裡早就應該熱鬧一下了，省的看著冷冷清清的，一點都沒有皇子府的尊貴和熱鬧。」
那拉氏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指揮著下人，引導著這些皇子福晉和賓客們向看戲的地方走去。齊珞知道看戲是這些貴婦人們的主要的娛樂生活，只是她實在是不是喜歡聽戲，她也聽不懂，但是為了能通古代貴女們步調一致，她也只能強打精神去看戲了。
齊珞董氏被安排在中間的位置，皇子福晉們和爵位較高全部都在前面落座。齊珞看見那拉氏將戲本遞給太子妃，好像想請太子妃先選。不過太子妃好像推辭了，看著架勢好像讓今天的壽星先選。那拉氏謙讓不過點了出戲，然後太子妃，大阿哥福晉，三福晉以及八福晉都點了戲，看來連點戲這種小事都是講究權勢和聖寵的。
台上的戲子們在咿咿呀呀的唱著戲，一招一式雖然很有風韻，但是齊珞是在受不了這些男扮女裝的戲子，所以齊珞不禁看著台上的某處愣著神。這是齊珞在現代上學時的拿手好戲。看著好像在認真聽講，但是她的思路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沒想到在這還能用到這種絕技，齊珞暗自得意。
董氏同樣也不喜歡看戲，他們家的人就沒有這種藝術細胞，所以董氏在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四周，她發現覺羅夫人和傅察夫人，連忙向她們點頭示意，她們也明瞭的挪到了董氏身邊。看著在專注看戲的齊珞，董氏拍了一下她，輕聲說「我還不知道你有這能力呢！覺羅夫人和傅察夫人過來了。」
齊珞看見兩位夫人連忙行禮，烏雅氏拉著齊珞說道「這幾天沒見齊珞可是越長越好了，剛才面對皇子福晉進退得宜，這丫頭看著就是個討人喜歡的。」
「你可不要讚她了，剛才可把我給嚇壞了，畢竟她可是從來就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我當時真的怕她出什麼問題，現在心還跳的很急呢！」董氏略有餘悸的說道。
「你呀，就是把齊珞看得太緊了一些，其實齊珞既聰明又懂事，早就應該讓她見見世面了，省的讓京中的一些人胡亂的猜忌。」傅察夫人佟佳氏說道。
董氏關切的問道「怎麼？你聽到什麼風聲了？」她知道佟佳氏交友面積很廣，消息也很靈通。
「沒什麼大事，可能是嫉妒你們家連連陞官封爵吧。不過你今天將這麼出挑的齊珞帶出來，也讓那些個閒言碎語不攻自破。現在你才應該發愁齊珞將來的婚事呢！現在誰不知道齊珞是凌柱大人的掌珠。」
董氏歎道「哎，我們雖然疼惜她，可是將來的婚事我們實在是做不了主呀，只能希望皇上看在老爺的功勞上能給只個好的。家世什麼的倒是次要的，關鍵是知道疼人的，齊珞這丫頭看著冷靜其實還是有些個小脾氣的。」
烏雅氏聽見董氏的話，心裡就活分了起來，謙寧好像還是有些希望的，看向齊珞的目光就更加的慈愛。「你就是不知足，我看齊珞樣樣出色，要是攤上個輕佻的，那才叫真正的丟家族的臉面呢」
在八卦與看戲相比董氏自然選擇了八卦，「最近為了躲風頭，出門少了一些，你有聽說過什麼趣事嗎？」
「我們家再怎麼也是紅帶子，況且我娘家同宮裡的德妃娘娘有些個關係，也不知道誰同太后說的，由於接連出了齊珍和裕親王世子妾室的事，聽說太后大發雷霆，嚴厲的吩咐親貴們要好好的教育自己家的女兒。」
看著有些迷糊的董氏，烏雅氏便將將裕親王世子妾室文麗的事說了出來。董氏明瞭後。看了看齊珞，然後說道「原來還有這麼一出呀，我說怎麼這些貴女們好像規矩細緻了很多呢那些王爺世子什麼的，還是離我們太遠了。所以我說，女孩可千萬不能走錯路，在這根本就沒有回頭的機會。」
烏雅氏她們也連連點頭稱是，這些對齊珞的打擊是有些大的。保泰她是認識的，而且還同自己發生過一些小的曖昧。她知道保泰是喜歡自己的，但是她不知道保泰會喜歡自己多久，要是等到感情變淡了，風流的保泰將馬場的是傳揚出去，那該怎麼辦？自己的名聲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要是連累了父母該怎麼辦？齊珞不禁攥緊了帕子，這是不是老天給自己的提醒呢？齊珞不斷的提醒自己，不能在這麼的肆意下去了。
董氏雖然看出齊珞的神色不是很正常，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有些事還是得她自己相同才好。「玉瑤的婚事也應該準備的差不多了吧，真是恭喜你了，聽說玉瑤的丈夫雖然爵位低了一些，但是可是個有志氣有孝心的呢！」
佟佳氏同樣滿意的點點頭，欣慰的撫了撫頭髮說道「我也想開了只要玉瑤能夠幸福就行了，那個鎮國將軍看著還挺忠厚的，他的家庭也挺簡單。玉瑤不善於應酬，這樣簡單的家庭還是挺適合她的。」
烏雅氏插話道「好了知道你們都是疼女兒的，我這還有三個兒子沒找到媳婦呢，你們可都是當長輩的，咱們幾家交情又深，你們可得幫我拿拿主意才好，謙寧那小子，一聲不響的就去參加什麼八旗精銳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佟佳氏瞭解覺羅家很深，知道烏雅氏在三個兒子當中最為疼愛和看重謙寧，兒子從軍當父母的沒有不掛念的。「你也不要太擔心了，謙寧武藝好膽識好，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
董氏聽凌柱說過，覺羅謙寧也參加了他們的這次練兵，表現十分的出色。她仔細斟酌了一下，小聲的說「這次練兵我們家老爺也參加了，聽我們老爺的意思是皇上非常的重視這次練兵，對八旗子弟賞賜很多。謙寧表現的很好，現在已經是個官了，將來就算是上了戰場兵勇們衝在前頭，謙寧應該是沒什麼危險的。這些精銳可是皇上手中的王牌，戰功可是最結實的，謙寧將來的前途一定不錯。」
烏雅氏就是因為知道凌柱也是練兵的主官之一才特意提出來的，畢竟這次練兵是在是太過於神秘了，消息傳的真真假假讓人很掛心，現在得到了確切的消息，烏雅氏欣慰的說「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要不然總是提心吊膽的，謙寧從小就很孝順，是我最得意的一個兒子，其實在凌柱大人的手下還能讓他吃虧不成，我呀就是想的太多了。」
「我們老爺只是輔佐楊康大人而已，練兵的事還是楊康說的算的。不過謙寧的確是很好的，我也挺喜歡這個孩子。」
佟佳氏可惜的說「早知道這樣，我也讓玉林去好了，不知道現在來不來的急？」
董氏輕輕的搖搖頭說道「這種事我知道的也不清楚，不過玉林以後應該還有機會的。」
就是因為捨不得兒子吃苦才沒同意的，可是她隱隱聽說皇上對這次練兵異常的重視，甚至還親自去了練兵場視察，聽說當場就提升了一些八旗子弟的官職，現在知道董氏這麼說，佟佳氏知道自己的兒子失了先機，所以感到有些可惜。
可能是三個女人交流夠了，所以她們也慢慢的欣賞起了京戲，話題也轉移到了戲曲方面來。齊珞真的是聽不懂他們在唱什麼，再加上有些心事，所以拄著下巴有一些發呆。突然只見八福晉一拍桌子，站起來對著太子的側福晉高聲說「你算什麼身份？當我面就敢怎麼說？今天是四嫂的壽日我本不想同你計較的，沒想到你竟然欺人太甚了，八皇子府中的事還輪不到你插嘴！就算我愛拈酸吃醋也是得皇阿瑪和太后娘娘訓斥，你算個什麼東西！」
台上的戲也停了，下面的貴婦們都精神了起來，紛紛打探道互通消息。齊珞知道那位太子側福晉終於惹火了一向高傲的八福晉，這個驕傲身份貴重的楚焱格格呀，真的是不適合當皇家的兒媳婦。
太子側福晉滿眼含淚，可憐兮兮的樣子，好像受盡了委屈。太子妃冷靜的說「八弟妹還是消消氣的好，現在這不是安親王府也不是八皇子府，身為皇家的兒媳婦德可是很重要的。就算她有什麼說的不對，你看著她懷著身子的份上也要多體諒一些才好。你是皇子嫡福晉要有嫡福晉的風範才好。」
八福晉有些激動的說道「我就是看不上她那個輕狂嬌媚的樣子，太子妃你說的對我是八皇子的嫡福晉，我怎麼能讓一個側福晉當著我的面一而再再而三的奚落我？這還有沒有規矩和體統了，就算懷著身子又怎麼樣？難道懷著身子就能爬到我頭上？」
太子側福晉連忙跪下哭著說道「不是的，八福晉誤會妾了，妾怎麼敢看不起八福晉？誰不知道您身份高貴，請八福晉原諒。」說完，連連磕頭。不一會額頭就紅了，太子妃命人扶她起來，她卻執意的賠罪，沒想到拉扯之間她竟然暈了過去，這下場面全都亂了。
四福晉連忙吩咐下人抬著這個側福晉去下面安置，吩咐人去請大夫。太子妃沉著臉色說道「八弟妹這事，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們太子府一個交代呀！太子血脈單薄，萬一出什麼事誰擔的起？這事如果讓皇阿瑪知道了，對你對八阿哥也不是什麼好事吧！」
八福晉變了變臉色握緊了拳頭說道「這事不應該怪我，要不是她自是有身孕怎麼會出這種事情？皇阿瑪那麼的聖明應該能夠明白的。有了身子就應該靜養才是，太子妃怎麼還會帶她出來？」
「八福晉這事在訓斥我了？我可是大清的太子嫡福晉，八福晉真的應該好好學學規矩才好，就算你出自安親王府，也要明白君臣的道理才好。」
八福晉還想說什麼，那拉氏安排完事情，看見這麼亂的場面，拉著八福晉說道「好了，好了，你也少說兩句吧，我們都是皇家的兒媳，沒有的失了身份，讓旁的人看笑話，失了皇家的體統。」
然後有對太子妃說道「已經去請太醫了，只是希望能夠平安才好。」
太子妃瞥了一樣八福晉，對那拉氏歉意的說「真是沒想到今天會發生這種事情，等過些日子我在讓她登門給你賠罪，我先去看看她，太子的子嗣要是真的出了事，皇阿瑪那可是真的不好交代。」
「沒事的，沒事的，還是太子的子嗣重要。」那拉氏連忙說道，然後吩咐下人領著太子妃去看望那個昏迷的側福晉。
八福晉平靜了一下對這那拉氏說道「四嫂，我也告辭了。今天的事我先向你賠禮了，我就這性子，你不要怪罪我。」
那拉氏看了看八福晉，歎了口氣說道「不管怎麼說，你這急躁的性子還是要改一改才好，都是家一人，還什麼賠禮不賠禮的，我是不會在意這些事情的。」
接著這些皇子福晉們也都紛紛告辭走人了，齊珞覺得這齣戲可是比台上唱的精彩多了。只是她望著八福晉的背影暗自搖頭可惜，這次事件恐怕會很快的傳到皇上耳朵裡，不管那位側福晉出不出事，八福晉在皇上的眼裡印象都不會太好。真是不知道那位側福晉是不是有意的，這次事對八阿哥肯定也會有影響的。她再次提醒自己，這些古代的人沒有簡單的，自己要多加留意小心才是。
戲已經唱完了，這些貴婦們也紛紛告辭離開，雖然面上看不出來，但是齊珞還是細心的發現每個人的神情都很值得玩味。董氏帶著齊珞同烏雅氏和佟佳氏告別，然後坐著馬車離開了四皇子府。齊珞看著有些模糊的四皇子府，愣愣的有些出神。
董氏揉了揉頭說道「今天我算是長見識了，這些皇子福晉，呵呵，這些皇子福晉實在是太厲害了。」
馬車裡只有董氏和齊珞，齊珞替董氏按著額頭，輕聲說道「九龍奪嫡，看來這些皇子背後的女人也不能小看呢！我們這樣的還是要小心謹慎才好。」
董氏明瞭的拍拍齊珞的腿說道「你放心吧，我們家應該是攪不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