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四章 過年送禮 文 / 夜惠美
第一百三十四章過年送禮
回到子爵府，齊珞和董氏齊齊的長出了一口氣，趙嬤嬤看見有些疲憊的主子，連忙吩咐丫頭們上茶，上點心。然後關切的問道「太太，有人給你臉色看了？要是有那麼些不知輕重的人，你千萬不要往心裡去，老爺的宗族可是個大族，又出過皇后貴妃的，那些嫡枝一向都是眼界高的。」
董氏將茶杯放下歎氣說道「我倒寧願他們給我點臉色看，那樣還能好拒絕一些，只是如今這種狀況咱們府怎麼能不知輕重的攪進去？」
齊珞接著說道「趙嬤嬤，自從我阿瑪能去祭祖以後，我看咱們府中的下人可是有些浮動，有些張揚。這個苗頭可不行，阿瑪能有這樣的爵位全靠皇上的寵信，回歸宗族自然是喜事，但是我們畢竟是旁枝，所以還是要謹慎低調一些才是。你抽空同個個管事的說一下，要好好的約束府中的下人，還是按以前的規矩來，萬萬不可驕縱生事。如果出了什麼問題，我和額娘是絕對不會姑息輕饒的。」
趙嬤嬤連連點頭說道「姑娘您就放心吧，奴婢一定約束著，一定不會給主子惹亂子的，更何況有那些個姑娘定的規矩在，這些個丫頭婆子一定會老老實實的。」
齊珞點點頭說道「我是信你的，趙嬤嬤，有些事還是得多注意一些，我們看不到下面的事情，你又是額娘信得過的，所以還要你多費費心。」
董氏看見自從回來後就一連沉默的只知道喝茶的凌柱，對趙嬤嬤吩咐道「就按齊珞說的辦，你們先下去吧。」
趙嬤嬤帶著丫頭們退了下去，並體貼的關上了房門。齊珞上前給凌柱揉著肩膀關切的問道「阿瑪，他們有說什麼嗎？看著你倒是挺受打擊的樣子。」
凌柱歎了一口氣說道「如果他們說了什麼那還能好解決一些，最重要的是他們總是談論宗族呀，親戚關係呀什麼的，總之話裡話外不外乎提醒我還是要顧慮宗族的，要同他們站在同一個立場。要是他們是正確的，那倒是無所謂，可是明知道前面是火坑，還要往裡跳，那不是傻子嗎？」
齊珞勸解道「阿瑪，既然沒有讓你站隊，你就表面應付一下裝裝糊塗不就行了。其實你也沒那麼重要，過些日子就會有更重要的事情讓他們忙了，最近主要是咱們家上升的比較快，其實說白了咱們也只是個小人物而已，要是沒有皇上的看中，誰也不會在乎咱們的。」
凌柱點頭說道「你說的倒是有些道理，還是走走看吧，只是阿靈阿那個人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真不愧是八阿哥的鐵桿兒，處事上很有算計，看著親切，可是暗藏殺機，我們還是少同他們家接觸的好，省的被他們看出破綻抓住把柄，以咱們的腦瓜絕對是不是他的對手。」
董氏輕聲說道「這的人有幾個簡單的？她的夫人一個勁的誇讚齊珞，還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對於女兒咱們還真的守護好了，省的被那些人惦記著，畢竟你愛女知名實在是有些盛。」
凌柱拍拍齊珞的手說道「你也要謹慎一些，就像四阿哥說的，你性子有些單純，千萬不要讓別人給套進去。至於將來我是絕對不會讓這些人如意的，就算嫁不了你喜歡的，但也絕對不能嫁給那些個倒霉的。」
齊珞撒嬌的抱著凌柱的脖子輕聲說道「阿瑪，我還沒有喜歡的人呢？更何況誰也比不得你們重要的。」
一連幾天，凌柱一家都守好自己家的府門，絕對不輕易的結交宗族中的嫡枝或者旁枝。董氏和齊珞更是宅在了家裡，絕對不會輕易地外出。對於凌柱家這種態度有心人看在眼中，想法就各異了。凌柱覺得別人的想法自己是管不了的，所以就像往常一樣認認真真的做好自己的事情，至於朝廷中的事，凌柱絕對不會輕易地開口。
康熙在大年初一的時候賞賜給幾名親近的大臣他親手寫下的福字，而這些大臣中沒有凌柱，再加上正月是康熙的五旬萬壽，凌柱進獻的壽禮只是規矩平常沒有任何的新奇之處，康熙對凌柱的神情也頗為冷淡，因此凌柱一家也就不那麼的顯眼了。看著凌柱有失寵的跡象，在他周圍說風涼話的也就多了起來，這種尷尬的情況下凌柱還像平時一樣，穩當妥帖的處理著前軍營的事情。而凌柱一家結交的好朋友還是那幾家，沒有因自己失寵而有任何的慌亂。
烏思道曾經私下對四阿哥感歎道，『四爺，凌柱才當得上是聰明的人呢！這是皇上在磨他呢！榮辱不驚，而且忠心耿耿，可堪大用呀。』胤禛沒有說話，其實通過黏桿兒處，他瞭解的更詳細些，凌柱一家的種種表現也讓他有些浮動的心慢慢的平靜下來，他知道如今這種狀況越出風頭越急就越容易出事，想到凌柱海豚的比喻，胤禛不由得彎了彎嘴角。
正月裡大部分時間胤禛都歇在了福晉那拉氏那裡，那拉氏莊重的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點點的笑意。畢竟胤禛能歇在自己屋裡也是難得的體面，雖然胤禛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他們之間的房事也不頻繁，但是那拉氏還是覺得很滿意的。在那些個皇子福晉面前腰桿子也挺得更直了些，處理起府中的事也更加有力盡心了。
那拉氏整理年節的禮單的時候，竟然發現了致遠子爵府的禮單，這讓她很是驚訝，畢竟凌柱可是很少同皇子結交的。那拉氏叫來門房的管事，瞭解了情況便在胤禛晚上來的時候將禮單遞給了他，「爺，這是凌柱大人送來的年禮，聽說是子爵府管家親自從來的，說是要答謝爺對凌柱大人妻女的救命之恩。我看了看都是平常之物，不過據說好像凌柱大人只給咱們府送了禮，其他的皇子府好像沒有送呢！」
胤禛接過禮單一看，的確都是平常之物，有些瓷器古玩，最特別的就是有些西洋的書籍和物件了。想到齊珞對鑒賞瓷器古玩方面的窘相，胤禛不由得露出會意的笑容，那丫頭這方面的確是很沒有眼力呀！不過看著她皺眉苦臉面對這些古董時的樣子還是挺讓人疼惜的。胤禛看過齊珞的裝傻，害怕，討好，冷靜等等表情，但是他覺得記憶最深的就是她鑒賞古董時那種既期待又沮喪的表情了，那種靈動的神情給她整個人都增加了一種說不出來的魅惑。
那拉氏看著神情愉悅的胤禛，輕聲說道「爺，爺想到什麼高興地事了嗎？「
胤禛馬上清醒過來，又恢復了往日的清冷，看了看禮單說道「這也算是凌柱有心，他給咱們府送禮的事不要過於張揚，等到凌柱的妻女做生日的時候，你也要補上一些禮。」
那拉氏點了點頭，「爺，你就放心吧，我會有分寸的。」然後有些羞澀的說道「爺，時候也不早了，還是早些安置了吧，明天你不是還要上朝嗎？」
「你早些歇著吧，爺還有些事沒處理完，今天就歇在書房了，省的來回吵到你。府中的事你處理的很好，爺很滿意，要是有調皮不聽使喚的，一定不能姑息。」
看著胤禛離去的背影，那拉氏有些落寞的歎了一口氣，旁邊她的陪嫁嬤嬤輕聲安慰道「福晉，四爺是做大事的，來內宅的時候也不是很長，你又有弘輝阿哥在，只要幫著四爺處理好內宅嫡福晉的位置一定會坐的穩當的。更何況四爺可是皇子中側福晉和格格較少的一個了，有對你一向尊重，內宅的事還不是你說的算？誰又能越過你去？」
那拉氏眼神閃了閃，慢慢的點點頭說道「嬤嬤說的也再理，只是只是唉，也是我不知足吧！不過看看其她的皇子嫡福晉，四爺還是給了我嫡福晉的體面地，人還是要惜福才好。」
胤禛來到書房，在燭光的照亮下處理著各種公文。等到他終於放下了筆，活動了一下手腕，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高福輕聲說道「回爺的話，現在已經快三更了。離上朝還有些時候，爺還是稍稍的歇一會才好。」
高福親自服侍胤禛休息，躺在床上的胤禛看見了臥室內放著的宣德爐，歎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給四阿哥的年禮是凌柱和齊珞一起研究的，畢竟給他的禮物是輕了不行，重了也不行，又不能太過的出挑輕浮，所以很是費了一番腦筋，還是董氏的一句話點醒了他們「想的越多越不好決定，他什麼沒有？其實送些平常的東西就行了，我們最重要的是同他拉上關係，又不是求他辦事？」凌柱和齊珞相互看看，同時向董氏豎起了大拇指。不過在最後齊珞還是加上了些西洋的物件和幾本關於介紹西洋火器的書籍，雖然不知道四阿哥看不看，但是齊珞覺得有那麼一點點機會也不要輕易地放過，畢竟四阿哥可是未來的皇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