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六章 再受教育 文 / 夜惠美
第一百三十六章再受教育
自從回到了家，齊珞就一直在想齊珠的問題，她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幫助齊珠，看董鄂氏的意思，極有可能再把齊珠送給別人當妾。如果那樣的話，齊珠這個齊珞來清朝遇見得最有心氣的女孩，很可能會去當姑子的。齊珞皺著眉仔細的想自己認得的男人，好像還真沒有適合齊珠的，雖然齊珞知道齊珠是個柔順懂理的女孩，她完全配的上他們，可是一個庶出的身份，就讓齊珠處於這種尷尬的地位。
齊珞歎了一口氣，突然眼前一亮，站起身，快步向董氏的房間走去。秦嬤嬤在後面喊道「姑娘，天黑，您小心點兒。」然後趕緊吩咐紅英帶著小丫頭拿著燈籠跟著，看見風風火火的齊珞，秦嬤嬤暗自搖頭，還是不夠穩重呀，還是得多磨磨才好。
看見翠玉，齊珞問道「我阿瑪回來了嗎？」翠玉行完禮後，說道「回姑娘的話，老爺已經回來了，太太和老爺好像已經準備歇著了，姑娘，有急事？」
齊珞點點頭，就聽見董氏在內室說道「是齊珞那丫頭吧，翠玉你讓她進來吧！」齊珞有些不好意思的走進內室，看見董氏和凌柱都穿著裡衣，坐在桌子旁邊，凌柱打了個哈氣說道「都這麼晚了，你還沒休息嗎？你還小還是要注意身體的。」
「阿瑪，打擾你休息了，我主要想問問關於你看中的那個佐領，那個閔成的事情，他娶妻了嗎？」
凌柱愣了一下，瞇著眼睛上下打量齊珞，又看了董氏一眼，有些詫異的說「你問這事？你怎麼關心起他來了？」
齊珞臉一紅，輕聲的說道「阿瑪，不是的，我只是想問問，我覺得要是合適的話，將閔成介紹給齊珠，我總覺得齊珠姐姐真的是挺可憐的，最重要的是她能堅定做正妻這點，一般的人都比不上她的。」
凌柱歎了一口氣，看看董氏輕聲說道「你的心還是不夠硬，這讓我們怎麼放心呢？」然後拉過齊珞，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語重心長的說道「齊珠我也聽你額娘說起過，她的確是個難得的女孩，只是在這有她這樣的想法，而沒有實現的能力的人是最痛苦的。我們先不說她庶出的身份，只說凌成的立場，一般不想惹事聰明的人家是絕對不會娶她的。而能娶她的全部都是準備討好八阿哥的，將來結果怎麼樣，誰也不知道。」
齊珞點頭說道「這我也知道啊！所以我才沒有想把齊珠介紹給別人的，我記得你說過，閔成的出身不是不高嗎？更何況這不是有出嫁從夫這樣的觀念嗎？」
凌柱揉了揉腦袋說道「你先聽我說，閔成的確是出身不高，可是如果他要是娶了齊珠，不管別人怎麼想，反正我是不會再對他信任有加了，不管怎麼說，凌成都是他的岳父，在這妻族也是很重要的。在護軍營中，那些阿哥們的人已經被我慢慢的架空了，這時候有著一個有八阿哥背景的人在我身邊，我的心裡肯定是不會很舒服。閔成粗中有細，要是緊跟著我的話，前途一定會不錯，要是我對他有了想法，那麼他的前途就很難說了，倒時候你讓齊珠怎麼辦？到時候你讓我怎麼辦？我是提拔他還是不提拔？這的男人上進心都是很強的。」
看了看齊珞有些落寞的神情，凌柱狠狠心接著說道「你不能想的太天真了，在這的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可是很複雜的，娶妻嫁女更看重的是家世背景。你對齊珠有好感，支援她一些錢財什麼的，我絕對不反對，只是這種涉及到很大的事的時候，你一定要考慮仔細了。」
齊珞低著頭輕聲說道「阿瑪，我沒有想得那麼的複雜，我只是覺得我只是覺得齊珠姐姐有些可惜。」
「可惜的人多了，那個御史的女兒不可惜，她豈不是更無辜？你還是被我們保護的太好了，在這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了。這就像魯迅說的，就是人吃人的社會，不想被人吃掉就應該堅強起來，心腸也要硬起來，不要什麼人都同情。」凌柱語氣堅決的說道。
齊珞楞楞的看著凌柱，覺得自己的父親好像真的改變了好多。凌柱接著說道「你不要這種表情，你阿瑪手上的人命也不知道掛了多少，為了這個家的安穩我絕對是豁出去了。你這樣心軟，聽你額娘說，還不知道爭取的生活態度，將來就算皇上能指你做嫡妻，你這樣也會被人啃得連骨頭都不剩的。」
齊珞反駁的說道「不知道爭取？將來過自己的悠閒的日子不是挺好的嗎？」
凌柱拍了一下桌子說道「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寵妾滅妻雖然發生的少，但是也絕對不是沒有事。或者你想就這麼獨守空房的過日子？看著本該屬於你的丈夫同小妾黏黏糊糊的你心裡就能很痛快？就算你對你將來的丈夫沒有愛情，但是長時間的生活下去怎麼都應該有一絲感情的。在大宅門中生活，不是你想在旁邊看戲，別人就能讓你消停的。將來你要是有了孩子，你該怎麼辦？這些你都沒有想過嗎？就算你將來嫁給喜歡你的人，但是感情是變化的，你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董氏在旁邊給凌柱倒了杯水，遞給他，輕聲說道「你先別急呀，慢慢說，齊珞會明白的。」然後又對著皺著眉想凌柱的話的齊珞說道「你阿瑪說的還是有道理的，有些事你也要想想了，我們也不是讓你沒有同情心，可是你還是要多為自己考慮才行，你阿瑪也只能給你提供一個堅強的背景，有的事還是得靠你自己努力才行。」
齊珞一臉受打擊的樣子，她覺得自己以前想的那些都不管用了，齊珞也捫心自問，自己真的是被保護的太好了，而不知道這的凶險嗎？
凌柱一口氣喝掉了杯裡的水，然後說道「我還以為玉瑤的事你給你警惕呢？安慰玉瑤倒是挺在行的，怎麼輪到自己的事就光想躲到一邊就行了？說實在的玉瑤要是早日的清除掉對她有危害的人，那麼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就算清除不掉也應該安排信的過的人才行呀！」
齊珞有些激動地說道「阿瑪，你也覺得妻子懷孕就得給丈夫安排通房嗎？」
凌柱看了看有些激動地齊珞，輕聲說道「我雖不贊成，但是我無力改變。」然後拍拍齊珞的肩膀說道「只能是你適應這個清朝，而不能讓這個清朝適應你。其實你已經做得挺好的了，管家處置柳姨娘樣樣在行。只是我希望你更強硬一些，好好保護自己，給自己套上堅硬的外殼，這樣才不會輕易地受傷害。可憐心疼別人這種情緒，不適合性子有些單純的你。」
齊珞呆呆的坐著，董氏拉著齊珞的手說道「我們也只是擔心你，有同情心是好的，但是還是要量力而行的。齊珠雖然品性高潔，但是沒有適合她的身份和地位，這樣高潔的品性往往就會是悲劇的源頭。凌成那家人，只要我們稍稍沾上一點就會甩不掉的。要是齊珠真的嫁給閔成那他們不利用上這層關係那才叫奇怪了，兵權可是八阿哥最需要的。孝道在這也是很重要的，到時候不是讓齊珠左右為難嗎？」
齊珞轉了轉手腕上的珠串，輕聲說道「額娘，你們先休息吧，有些事我還是要好好地想一想的，今天對我的衝擊有些大。」
看著齊珞落寞的離去，凌柱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這個齊珞怎麼還這麼的太真？以前受的教訓全都忘了，齊珠雖然好，但是她也不見得就沒有什麼想法。」
「算了，算了，我還是再吩咐秦嬤嬤好好地教教她吧！齊珞那丫頭也是有進步的，要是安以前的性子，可能早在凌成府上就替齊珠說話了。」
凌柱躺在床上將董事摟在懷裡，輕聲說道「齊珞太天真我們不放心，但是要是她真的變成一個心機深沉的，我又總覺得不是那麼回！真左右為難那，看來還是要給她選一個妥當的人才行。」董氏靠向了凌柱，沒有再說話。
看著齊珞悶悶的樣子，秦嬤嬤有些詫異，用眼神問紅英，紅英搖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詳情。秦嬤嬤上前問道「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齊珞看看秦嬤嬤，然後輕聲問道「秦嬤嬤，大宅門中真的是那麼的複雜嗎？只過好自己的日子也不行嗎？」
「當然不行了，越是權貴之家爭鬥的就越凶，那些手段你想躲都躲不開，不過姑娘你也不要太擔心了，有奴婢在您身邊，是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更何況你還有老爺在呢，老爺強硬的爵位官職使得任何人也不會小看你的。」
躺在床上的齊珞，呆呆的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凌柱的話不斷地在她的耳邊迴響著，她知道父親是為了她好，只是這話說的她有些蒙。對於齊珠的婚事，齊珞覺得自己有些想的太簡單了，聽凌柱這麼一分析，齊珞才明白齊珠的婚事自己是完全幫不上忙的。齊珞覺得有些喪氣，自己的父親為自己已經付出過多的了，自己絕對不能再給他增加負擔了。齊珞輕聲嘟囔道「齊珠姐姐，真是對不起，我我看來是幫不上你了，我真的希望你能有個好的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