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四章 齊珍生產 文 / 夜惠美
第二百三十四章齊珍生產
康熙四十七年在齊珞的印象裡絕對是多災多難的一年,這一年的天氣也很奇怪。明明是四月天了竟然還是那麼的寒冷,齊珞覺得這可能就是預兆吧。天剛剛擦黑,胤禛就來到齊珞的屋子,雖然一如既往的平靜,但是齊珞卻能感到胤禛彷彿很得意。用過晚飯後,甚至都沒用齊珞提醒,胤禛就抱著弘旻和舞曦,同她們一起擺積木,弘旻看了齊珞一眼,有看了看胤禛有些為難的說道「阿瑪,這個我已經我玩了?額娘說,我已經可以看書了。」
胤禛愣了一下,眼裡閃過一絲不自在,最近自己真是太忙了,不過他們都能看書了?胤禛有些不信的看看齊珞。
齊珞驕傲的說道「弘旻給你阿瑪被一首詩來聽聽?要長一些的。」弘旻想了想竟然背起了曹操的短歌行。胤禛看著吐字清晰背的絲毫不差的弘旻,眼裡的笑意和驕傲怎麼都壓不住。舞曦在旁邊說道「阿瑪,我也會,我會算數呀。」看著舞曦想要背乘法表,齊珞連忙打斷說道「時辰不早了,額娘說過什麼的?」
舞曦癟了癟嘴拉著弘旻從胤禛的懷了跳到了地上,規矩的向胤禛和齊珞行禮道「阿瑪,額娘晚安。」然後兩個孩子湊近胤禛輕輕的親了他一下,舞曦才拉著一臉認真的弘旻離開了,奶娘趕緊跟了出去。
胤禛用手輕輕的摸著弘旻親自己的臉的位置,掃了一眼偷偷暗笑的齊珞,一把抓住她,將齊珞抱在懷裡,湊近齊珞的敏感的耳朵,輕輕地吐氣說道「怎麼?學會笑話爺了?」看著齊珞耳朵迅速的變紅,含著齊珞的耳墜,感到齊珞的身體輕輕地顫動,胤禛滿意的笑笑,覺得自己抓住了齊珞,真正的將齊珞抓在了手中。
齊珞羞澀的喃喃的說道「四爺,還有奴婢在的。」胤禛打橫抱起了齊珞,低沉的說道「這些奴婢都是有顏色,哪會還站在這?」
「可是她們一定看見了,一定看見了。」齊珞嬌羞的說道「羞死了,明天我該怎麼面對她們。」
胤禛將齊珞放在了床上,湊近輕輕的摸著齊珞細膩的臉頰,有些詫異有些欣喜又有些自得的說道「兒子都給爺生了,如今還是這麼的害羞?你倒真是同剛成親那會一樣,而且」胤禛吻上了齊珞的睫毛,喃喃的說道「而且肌膚還是那白嫩,看著眉眼,甚至比以前出落的更好了。」
胤禛的吻慢慢的向下移動,雙手開始解齊珞的衣服,齊珞閉上眼晴承受著胤禛的寵幸,雖然極力控制自己不想有反應,但是男人在這方面可能就比女人天生更有優勢吧,隨著胤禛的深入,齊珞開始低泣起來,慢慢的轉為了曖昧的呻吟。
胤禛長出一口氣,感到很久都沒有這麼暢快了。胤禛抱著齊珞,輕吻著齊珞的肩膀,輕聲的說道「齊珞,你曉得嗎?老八那個通房,就是那個傷了你的齊珍,她生了。」齊珞費力的睜開眼睛,喃喃的說道「是嗎?那真是恭喜了,四爺,我很累。」
胤禛看著齊珞疲憊的想睡的樣子,不放棄的輕聲問道「你不想知道她生的是什麼嗎?」齊珞閉著眼睛,敷衍的問道「四爺,她生的是什麼?」胤禛低笑的說道「是兒子,是個生下來就有不會發出任何聲音的兒子,太醫說,是安胎藥吃過了,齊珍以為自己是聰明的,竟然偷偷的吃保胎藥,現如今,哼,什麼旺夫益子。」
齊珞向胤禛的懷裡靠了靠喃喃的說道「四爺,這同我們無關,還是早點歇著吧。」胤禛看著懷裡的齊珞搖搖頭,暗想,她還是不明白,這對有雄心的八阿哥來說是多麼大的打擊,沒有子嗣,現在卻有個這樣的兒子?看他怎麼能坐上太子之位。不過,這樣的齊珞,才是完全屬於自己的,她只要在意自己就好。
胤禛將齊珞摟在懷裡,慢慢的閉上眼睛想到了弘旻,胤禛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齊珞感到胤禛胸膛的震動,微微的皺了皺眉,但是實在是無力掙脫胤禛的束縛,只能抬手輕捶了胤禛胸膛一下,喃喃的說道「我要睡覺,不要再動了。」
胤禛低頭輕吻了一下齊珞的額頭,輕聲說道「你才是真正的天生福相,天生富貴的命格。」
八阿哥府由於這個孩子的誕生真的是熱鬧極了,八福晉抱著這個不會發出任何聲音的孩子,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目光呆滯的齊珍,嘲諷的說道「你可真是有心那,爺這麼個兒子,竟讓你生生的弄成這樣?這個孩子倒真真的可憐。」
齊珍眼睛流著悔恨的淚水,輕輕地說道「福晉,你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不說?」八福晉輕哼一聲「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難道我還會害你不成?自從你有了身子我是親自安排給你進補,可是你呢?瞞著我將補藥全都倒掉,竟然偷偷的用外面那些不曉得是哪個庸醫開的保胎藥?你這樣對得起我嗎?對得起爺嗎?你的心思難道都用在這上了?如今京城裡都把這事當成笑柄了,你讓爺,讓我的臉面往哪擺?」
齊珞摀住臉大哭起來,八福晉深吸一口氣說道「爺還同我說起過,要是你能生下子嗣就抬舉你,如今這樣,哼,不把你打死已經算我慈悲了,你還是安心的修養吧,孩子我會照看,不管怎麼樣,這都是爺的子嗣。」
齊珍一下子坐了起來,拉著八福晉說道「福晉,求求你,不要抱走他,這是我的兒子呀!」
旁邊的嬤嬤上前給了齊珍一個耳光嚴聲的說道「有沒有點規矩了?你是什麼身份,竟然敢我啊我的?福晉是小阿哥的嫡母,養在身邊,你應該感恩戴德才對,你只是個通房丫頭而已,哪有養小阿哥的資格,看來真的要好好的調教你了,教教你什麼叫皇子府的規矩。」
八福晉將孩子交給旁邊的嬤嬤,然後抬起手輕輕地摸著齊珍被嬤嬤打的紅腫的臉頰,輕聲說道「你這又是何苦呢?當初以你的身份怎麼也不會落到如今這個局面,你同我一向交好,我還能給你虧吃?沒成想你竟然敢肖想八阿哥?我實話同你說吧。」八福晉湊近齊珍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道「我可以接受八阿哥有別的女人,但是,由於你的背叛我怎麼也不會接納你的。」
齊珍愣到了那,八福晉惋惜的說道「真是可惜呀,太醫說了,你食用補藥,傷了身子,此生再也不可能有身子了,我不會虧待你的,你就好好的待在你一直想待得。」
八福晉用手帕擦了擦手,將帕子扔在了齊珍的臉上,嘲笑的說道「我看你就是個倒霉坯子,害了娘家不算,如今害了爺的子嗣,看來我真應該找個道士來驅驅邪了。」八福晉說完後,帶著孩子和婆子丫頭離開了。
齊珍呆坐在床上默默地留著眼淚,想到了以前的得意,想到了當初自己家的風光,那些都彷彿是上輩子的事了。齊珍喃喃的自語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到底是怎麼發生的?我怎麼會成為這樣的?如果當初我不爭的話,這些是不是都是齊珞應該承受的?這是她的命不是我的?」齊珍發瘋一樣揮動著雙臂,披散著頭髮,高聲說道「這是她的命,不是我的,我不會是這樣的命?不是不是呀。」
董鄂氏進來看見齊珍這樣,上前抱住齊珍,安慰的說道「齊珍,齊珍,你要想開些才好,小阿哥也許會好呢?你畢竟是他的生母呀。」
齊珍撲到董鄂氏懷裡,大聲頭哭,「額娘,我好恨,我真的好狠呀,她憑什麼那麼享福,那是我的命,這才是她的命,她什麼也沒做過,她到底哪點比我強呀,我恨」
董鄂氏拍著齊珍輕聲的說道「會好的,一定會好的,如今八阿哥勢大,小阿哥是他唯一的子嗣,你還有機會的,一定會有的,咱們家可真的就指著你了。」
「指著我,指著我」齊珍仰臉躺在床上,低泣的說道「額娘,你怎麼此時還沒想明白,要是小阿哥安好,那我可能早就被弄死了,皇子府,那根本就是沒有名分,那更是什麼也不是,我就是個螻蟻,就是個螻蟻呀,是人都能踩兩腳,都能踩兩腳的。」
董鄂氏摸著齊珍額頭,輕輕的說道「會好的,齊珍以一定要堅強,一定會好的。」齊珍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畢竟生產耗費了她太多的力氣,齊珍覺得是應該好好歇一歇了,只是想到將來,齊珍覺得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只要活著就有指望,那個兒子不管怎麼樣都是自己生的,將來要真是八阿哥成了事,那麼封個王也是能行的,到時候,可能會好一些吧。
看著齊珍已經睡熟,董鄂氏默默的留眼淚,摘下頭上的金叉狠狠的扎到自己的手上,看著流出來的血,董鄂氏喃喃的說道「那些藥都是我帶進來的,要不是我,怎麼會這樣?我把唯一的指望給弄沒了?這難道就是命?」
此時的董鄂氏,頭髮已經灰白,眼角眉梢已經全是皺紋了,眼睛更是沒有以前的銳利,只剩下呆滯。董鄂氏想到了如今的府裡的狀況,眼淚流的更凶了。董鄂氏站了起來,喃喃的自語道「那個賤婢,都是那個賤婢,要不是她,我們怎麼會這樣?我饒不了她,我一定繞不了她,她還想死,哼,我讓她活著受罪,活著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