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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四十章 賜名弘晝 文 / 夜惠美

    第三百四十章賜名弘晝

    天色雖然還沒有完全亮起,但是雍親王府已經熱鬧繁忙起來,福晉再次平安產下嫡子,而且福晉下了恩典加賞三個月的月錢,這讓王府下人更是喜上眉梢。報喜的消息早已經送進了皇宮,康熙得到消息後面露喜色,吩咐李德全親自送賞賜去雍親王府,提筆寫下了這個孩子的名諱。

    不過康熙的好心情被御史彈劾凌柱的奏折破壞殆盡,彈劾致遠公嫡子齊玨縱馬狂奔,馬踏農田,飛揚跋扈撞傷行人,致遠公凌柱教子無方理應查辦降爵。康熙將奏折狠狠的扔在御案上,面色猙獰,「當朕不曉得你的用心?老十四你是越發能耐,老三也是個蠢人,竟然都能被他當炮仗放?蠢不可及。」

    康熙氣憤的轉著滾球,這些都是他的好兒子,竟然如此看不上忠心耿耿的凌柱?掃了一眼積累下來厚厚一疊的彈劾周折,感傷的說道「他們這是想讓朕連一個貼心說話的人都沒有,想孤立朕,朕偏不遂你們的願。」

    康熙眼中帶著倔強,「擬旨,致遠公凌柱嫡子齊玨,年少英才,忠君仁孝,恩封為一等輕車都尉。」內侍退出傳旨,「朕倒要看看還有哪個還敢妄議朕的致遠公,越彈劾朕就越加賞,朕是天子,連看重寵信的人都護不住,那朕豈不是很沒用?哼,老十四你打破算盤了。」

    李德全進來帶著笑意的回稟「皇上,奴才剛剛去雍親王府傳旨,那很是熱鬧呢,四福晉這次真是不易,好在母子均安,小阿哥只輕啼一聲就會笑了,奴才也有幸見過小阿哥,真是長得同四阿哥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同老四一樣?」康熙眼裡帶著淺笑「朕希望這性子不要如老四那樣嚴肅就好,老四這三個兒子,看樣子都不錯,朕放心了,朕的致遠公還在雍親王府吧。」

    「皇上聖明,致遠公昨個兒親自騎馬去了雍親王府」康熙皺眉插話問「親自騎馬?他能騎馬了?」

    李德全低聲說道「皇上,致遠公騎馬趕到王府,奴才看致遠公胳膊有些抬不起來,應該是抻到了舊傷,聽說四福晉還再暈迷著,沒有清醒,太醫也診斷,四福晉此生恐難再有身子,而且懷著小阿哥時,傷了身子和心神,要修養調理許久才行。」

    康熙輕歎,應該是十四福晉那次讓齊珞傷的身子,心中對完顏氏以及挑選她的德妃更加怨恨,稍停片刻,「老十四家的側福晉,朕恍惚聽說生的也是兒子?」李德全肯定點頭,「朕聽說洗三之日辦得倒是同嫡子一般不二?觀禮的也很多?就是朕這個皇孫不太爭氣,哭得很凶,身子很是嬌貴。」

    李德全低頭不敢出聲,他也聽說年氏生的小阿哥身子骨十分嬌弱,從娘胎裡就帶下病症,而且總是不停的啼哭,怎麼哄都不好,雖然傳言難免誇大不識,但這消息來源可都是密旨所言,康熙這麼問叫他如何答話?

    「老四的那個兒子出生就會笑?」康熙漫不經心的右手轉動滾球,李德全彷彿來了精神「皇上奴才也第一次見到呢,小阿哥虎頭虎腦可招人疼了。」

    「這才是朕的皇孫,洗三之日去觀禮的也不會少,朕倒要看看宮外的人怎麼說,過兩日朕去宜妃那,她消息靈通又同德妃姐妹情深,理應去看望恭喜一下清修的德妃。」

    添子本是喜訊,可齊珞整整一天都沒有清醒過來,太醫把脈總是信誓旦旦的保證沒有任何問題,還沒等胤禛有所動作,凌柱搶先一把揪著太醫的衣襟,怒罵「你個庸醫,沒問題,她怎麼還不醒?」

    「致遠公息怒,福晉身子雖然弱,但一切安好,只是耗費太多心力,修養幾日一定會好起來。」太醫漲紅了臉,祈求旁邊的胤禛說上兩句,否則看凌柱的憤怒的樣子,恨不得生撕了他。而胤禛卻一聲皆無,彷彿旁若無人般坐在椅子上,細看之下,胤禛甚至緊緊攥著拳頭,淡淡的血跡從指縫間流出,沾染到他的袍袖。

    沒有理凌柱憤怒和太醫的求饒,胤禛仿若平常一般起身,腳步不見一絲凌亂,可眼裡如同千年寒冰一般,向產房走去。雖然裡面已經收拾停當,但是也有生產嬤嬤想要阻擋,胤禛只是淡淡一瞥,嬤嬤連忙跪地讓開路。進了產房,血腥之氣彷彿還沒有散去,齊珞仿若熟睡般躺在床上,董氏在旁拉著齊珞的手,不停的輕聲呼喚,聽見腳步聲,看見是胤禛楞了一下,沒等他開口,起身讓開了位置,帶著嬤嬤婢女退出房門。

    胤禛在離床僅僅兩步時彷彿不能在向前一般停住了腳步,直直的盯著齊珞彷彿她會向往日一樣睜開水潤靈氣的眼睛,撒嬌般的輕啟朱唇「爺,你來了。」胤禛嘴角彎了彎,想要開口,眼前的情景卻突然消失,只餘下齊珞安靜的沉睡著,胤禛閉了一下眼睛,走完最後那兩步,坐在床邊。

    並沒有開口發出任何的聲音,只是看著昏睡的齊珞,又彷彿在愣神,也不曉得坐了多久,燭台上的蠟燭已經將要燃盡,外面凌柱怒罵太醫的聲音越來越大,可胤禛卻感覺聽不到一般,沒有發出任何的斥責之聲,緩慢的起身來到桌前,看著兩個盤龍的金色燭台,伸手捏滅了紅燭,只餘下短短一節沒有燃盡的蠟燭。本就不很明亮的屋子裡,完全暗了下來。

    外面銀色的月光散進屋子裡,在月色的映襯之下,熟睡的齊珞彷彿鍍上一層皎潔的銀光,胤禛回到床前,伸手輕輕撫摸齊珞的臉頰,平淡之極的開口「齊珞,你給爺醒過來。」感到齊珞的睫毛輕輕顫動,胤禛眼中透著驚喜,用力抓住齊珞的雙臂,齊珞緩慢的睜開眼睛,裡面透著一絲迷茫,長翹的睫毛上下彷彿小扇子一般忽閃兩下,恢復清明,望進胤禛驚喜的雙目,露出淡然的淺笑「爺,你在這真好。」

    胤禛猛然緊緊抱起齊珞,頭拄著她的肩膀,鼻尖纏繞著她身上腥鹹的淚水味道,有些苦澀卻隱含著極淡的獨特體香。閉上眼睛,胤禛感到齊珞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彷彿羽毛飄過心間一般嬌嬌的低嚀「我不會離開你,不會離開弘旻他們。」

    胤禛在睜開眼睛時,雖然眼底還有絲微紅,卻也恢復了平日的神色,側身躺在床上,讓齊珞靠在他的胸膛之上「你用不用在傳太醫?」

    齊珞撅著小嘴,用手指在胤禛胸口輕劃著,有些失望,以為胤禛會說些什麼,可竟然一句情話都沒有,暗自磨牙真是個木頭,哪怕哄哄我也好呀,賭氣不肯答話,胤禛突然按住了齊珞調皮的小手,壓低聲音「不許這樣,爺沒有那麼好的耐性。」

    齊珞緊靠著胤禛,自然曉得他的變化,算算日子應該禁慾許久,暗下偷笑兩聲,想要再加把火,一想到胤禛的瘋狂,也就歇了心思,不敢再動彈,開口問道「爺,孩子,孩子怎麼樣?」

    聽到胤禛並沒有發出聲音,齊珞心中一緊,抬頭緊張問「不會出事,對不對?我明明聽見哭聲才暈過去的,不會出事。」雙手抓著胤禛的衣襟,「回答我呀。」

    「你緊張什麼?爺什麼時候說過孩子有事了?」胤禛盯著齊珞,有些抱怨的開口「你還是挺有本事的,聽見哭聲才昏倒?你在那時就沒有想到別的?想到你在在外面說過的話?」

    齊珞放心的舒了一口氣,疲倦的重新趴在胤禛胸口,嬌弱的開口「我說過的話,什麼時候忘記過,那不是放心爺會照料好他們嗎?」

    「沒有忘嗎?」胤禛輕拍著齊珞的後背,齊珞咬著嘴唇,暗自非議幾句,算了既然已經出口,那就再說一遍讓他高興好了。齊珞翻身整個人趴在胤禛的身上,揚著腦袋望進黑曜石般的眼睛,輕聲說道「我只說最後一遍嘍,聽仔細,我喜歡你。」

    胤禛將齊珞的腦袋按下,輕笑滿足的回道「爺曉得你的心意,其實不用再說一遍的。」齊珞張嘴咬住胤禛手腕,不解恨的磨著牙。胤禛眼中帶著喜悅滿足任由她咬著,甚至還用手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腦袋,齊珞鬱悶的鬆開嘴,輕哼一聲決定不理他。

    過了一會,齊珞忍不住開口「爺,是女兒還是兒子呀?我感覺應該是一個可愛的小格格,女兒最貼心了。」

    「不是女兒,你又給爺添了個嫡子,是兒子,是一個只哭一聲就會笑的兒子。」

    「兒子呀。」齊珞有些不滿的撇嘴「看來那些老話還真不能信,她們不都說是小格格嗎?」

    胤禛低聲笑著說道「你不曉得你為爺再添嫡子,爺的那些兄弟是什麼反應?老十四據說當場就摔了茶杯,對那個年氏愛哭的兒子也不那麼稀罕了,而八弟」

    「八阿哥?他怎麼了?八福晉那」胤禛打斷齊珞的問話,眼中得意一閃而過,帶著幾許冷意的說道「八福晉?提她做什麼?竟然也敢對你用心思,銘記於心?爺還真怕她忘了呢,,不過,也無妨,他也有兒子嘛,只是沒那個福氣有嫡子而已,當初皇阿瑪指婚時,他可真是意氣風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齊珞輕歎一聲,胤禛感到她心不在焉,暗自搖頭,她倒是對這些一絲興趣都沒有,「皇阿瑪賞了好多東西給你,而且也再次親自賜名,爺的小兒子叫弘晝。」

    「弘晝,弘晝。」齊珞腦海中出現那個荒唐王爺的形象,歷史中弘歷和弘晝只差三個月,可如今相差了二年多,生他的人也不同,怎麼還會叫弘晝呢?齊珞覺得頭有些暈,但還是直起腦袋呆滯的看著胤禛「真的叫弘晝?」

    胤禛皺了皺眉,肯定的點頭,齊珞閉上眼睛再次暈了過去,胤禛忍不住大聲道「齊珞,齊珞。」外面的人聽見胤禛的喊聲,衝了進來,看見屋裡一片黑暗,凌柱身形一晃,董氏也用手捂著嘴,眼淚奪眶而出,胤禛此時已經起身站在地上,緊緊抓住齊珞的手,齊珞慢慢睜開眼睛,看著胤禛可憐兮兮的說道「爺,不能求皇阿瑪改名字嗎?弘晝,弘晝。」

    聽見齊珞清晰的言語,凌柱眾人都放心了,知趣的退了出去,胤禛狠狠的捶了一下床,「爺警告你,再暈過去,看爺饒不饒得了你,弘晝就這名,不能更改。」

    齊珞眼裡閃過一絲憐憫,胤禛希望你將來不要後悔頭疼,對歷史的糾錯能力,齊珞心中已經服了,徹底的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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