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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六十八章 胤禛承諾 文 / 夜惠美

    第三百六十八章胤禛承諾

    雷鳴閃電,豆大的雨珠敲打著窗欞啪啪的作響,內室一片漆黑,齊珞覺得越來越害怕,可一向還算精明的她,要真是上來那種倔脾氣,也是不服輸的,只是她不曉得這是在同胤禛較勁,還是再同自己較勁。齊珞一邊哭一邊用袖子抹著眼淚,胤禛疼愛舞曦她不是沒有感覺到,可他是誰?未來的雍正皇帝,為了皇位絕對可以犧牲一切的人,明白拿歷史評價現在的胤禛對他並不公平,但齊珞卻止不住往那方面想,膝蓋也疼,頭也疼,既然把話說開了,就絕對不能放棄。

    內室的齊珞在哭泣,屋外的秦嬤嬤和紫英彷彿熱鍋上的螞蟻,本來好好的,突然胤禛就怒氣的走出來,並吩咐她們不許進去,還命令秦嬤嬤管好福晉院子裡丫頭的嘴,不許亂說。聽著屋裡的齊珞哭聲越來越大,紫英跺了一下腳,想要衝進去,秦嬤嬤拽住她,低聲斥責「你忘了王爺的吩咐了?」

    「我沒忘,可是福晉害怕打雷的,兒時她就」紫英焦急的看著秦嬤嬤,咬了咬唇,轉身拿起一件蓑衣,帶上帽子,衝了出去,秦嬤嬤想要拉卻沒有拉住,看著她急速離去的背影,暗自想是應該多教她一些東西了。

    紫英冒著大雨來到了胤禛的書房門外,雖然穿著蓑衣但衣服已經濕透,頭髮成縷滴著雨水,「高總管,福晉在哭泣,讓王爺去瞧瞧吧,」高福被紫英弄楞了,記起剛剛主子的神情,主子不發話,他就連書房的門都進不去,「紫英,你先不要急,王爺王爺」

    「王爺不去瞧也成,但奴婢得進內室服侍福晉,她從小就怕雷聲,當初的珍姑娘又那麼傷了她,奴婢怕,奴婢怕福晉出岔子。」高福扶住想要跪地的紫英,「我明白你對福晉之心,有機會我會說的,你先回去守著福晉也就是了,書房這不適合說話,王爺的脾氣,你還是先回去吧。」

    紫英明了胤禛的規矩,心中又掛念齊珞,苦求高福一定要回稟王爺,才又如同來時匆忙的離去。沒等高福想出好法子,宋格格的陪嫁嬤嬤同樣冒雨衝了過來,「高總管,小格格發熱,主子不曉得怎麼做高」高福眼前一亮,這倒是個好機會,「你先別急,我這就去回稟王爺知曉。」嬤嬤停住了口,有些疑惑高福的好說話,但想到嫻靜格格也是王爺的骨血,也就釋然了,心中覺得看來主子也有了指望。

    高福來到門口,輕聲說道「主子,奴才有要是回稟。」半晌不見胤禛動靜,高福心中一沉,難道主子和福晉還會鬧矛盾?只要一想到當初那接近一年主子的陰冷,就覺得混身冒冷汗。「進來吧。」高福如獲大赦,輕腳低頭走了進去,胤禛將剛剛抄寫的經文用公文蓋上,拿著毛筆不耐煩的問「到底何事?爺不是吩咐過不許打攪嗎?」

    「主子,嫻靜格格發熱,恐怕」胤禛皺了皺眉,「發熱傳太醫進府不就成了,還至於。」停住口,放下毛筆,「福晉派人來了?」

    「主子,剛剛紫英姑娘匆忙來過,奴才看彷彿不像福晉派來的。」胤禛冷哼一聲,這丫頭脾氣倒真是倔,「福晉害怕雷聲,好像是當初齊珍惹的事情。」高福輕聲低頭說道,胤禛一愣,猛然起身,聽著外面暴雨的聲音,心中也有些擔心,在屋子裡轉了兩圈,想到剛剛生氣離開時,齊珞跪在地上,胤禛點了一下額頭,以她的性子,一定還是跪著,應該也有小半個時辰了吧,胤禛快步向外走去,高福深出一口氣,服侍他披上蓑衣,緊緊的跟著,路過宋氏的嬤嬤,胤禛並沒有停留,高福輕聲交代「王爺吩咐,傳太醫進府,要好生照料小格格。」

    胤禛重新來到齊珞的屋子,秦嬤嬤和紫英見後長出了一口氣,解開蓑衣,胤禛小半邊的衣服都濕透了,「王爺,奴婢服侍您梳洗?」

    聽見內室裡隱隱傳來的哭聲,胤禛並沒有言語,抬腳就走了進去,「你們在外面服侍就好,浴室那也好安排妥當。」

    內室一片黑暗,此時一道閃電劃過,照亮了屋子,胤禛眼神一暗果然她還跪著哭泣,突然覺得有些無力,點燃了室內的蠟燭,齊珞抬頭看見胤禛,心中感到一絲的放鬆,甚至能覺察到他眼中的一絲心疼,那個老問題再次出現在腦海裡,什麼是歷史,什麼是真實?

    「還不肯起來嗎?還在跟爺犯倔?」胤禛忍著怒氣忍著心疼,齊珞睜著紅腫的眼睛,委屈的眼淚卻更多了,甚至有嚎啕大哭的衝動,「舞曦,我真的不想她撫蒙古,怕她一去就再也見不到。」

    胤禛真的恨不得狠狠的敲醒齊珞,一向精明的她怎麼會如此的遲鈍?平常的小聰明都到哪去了?「你,將舞曦的名給爺念十遍。」感到她的疑惑,高聲喝道「念。」齊珞身子顫動一下,暗自非議胤禛的喜怒不定,還真如同歷史所言,嘟著嘴念了十遍,她還是不懂,胤禛再次開口「再念。」如此反覆十次,齊珞已經念了一百多遍舞曦的名字了,最後煩躁的抬起眼睛看著胤禛,「你這是在懲罰我?」

    胤禛有種仰天長歎的衝動,難怪她對楊康和保泰如此的不在意,從來沒見過像她這樣的,又耽擱一會,她的膝蓋怎麼能受得了?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來到齊珞身邊,慢慢蹲了下來,伸出手指輕點她的眉間,擦乾她眼角的淚水,最後抓住她的左手,盯著她的眼睛,在掌心處寫下了『吾惜』兩個字。

    齊珞感覺心彷彿被抓住了一樣,輕聲嘟囔「舞曦,吾惜,舞曦,吾惜。」胤禛寫完後起身,扭過了臉,不再看她,半晌後可能覺得調整好了,語氣仿若平常,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齊珞竟然能聽出裡面隱含的一分不自在,「還不起來,是不是跪著上癮了?」

    含著笑意,齊珞擦擦眼淚,心中也在琢磨怎麼會如此遲鈍?恐怕是現代時那次受到的傷害,讓她沒有自信,更何況她面對的是胤禛呢,慢慢起身,覺得眼睛好疼,頭好暈,膝蓋也火燒般的疼痛,心卻突然放鬆下來,身子不由的向前傾,胤禛聽到聲音,回身快走兩步,齊珞倒在他的胸前,覺察到齊珞的虛弱,胤禛緊張的伸手摸摸她的額頭,不是發熱心才放了下來,俯身將齊珞打橫抱起,坐在床上,輕輕的揉著她由於磕頭紅腫的額頭,眼中含著心疼,話語卻彆扭的很「爺這次先饒了你,再有下次,哼」

    齊珞靠在她的肩頭,微合著眼睛,左手緊緊的攥著放在胸口,好像還沒從那兩個字反應過來,以前的種種湧上心頭,康熙,阿瑪,額娘,甚至球球都曉得,只有她,真正應該知曉含義的她,一絲感覺都沒有,睜開眼睛看著胤禛的五官,是他太彆扭,還是自己根本就不信他?這段婚姻這段感情對自己到底意味著什麼?齊珞想要開口,可腦海中卻不由的閃現出後院女人們的面容,她們眼中的不甘,憤恨,嫉妒,甚至還有寂寞,再也說不出來。

    「齊珞,從舞曦出生的那一日起,爺就心中有數,她不會遠撫蒙古,宗室女指婚一般都在十三歲左右,爺曉得你捨不得她,去年就已經求了皇阿瑪,舞曦的婚事咱們可以做主,只要不離譜皇阿瑪都會答應。」

    「爺,是我錯了,我不該不相信你對舞曦的疼惜。」胤禛用頭輕輕碰了碰齊珞的額頭,抓起她的手,輕聲說道「你本就是玲瓏剔透之人,致遠公又一向不肯瞞你,爺的志向你也應該心知肚明。」

    齊珞輕輕的嗯了一聲,「沒錯,爺想要那個位置,想要負擔起整個大清江山,爺自信只有爺才能承擔的起來,皇阿瑪是聖明的,但卻御下過松,一味的寬和,吏治**,虧空嚴重,面上瞧著是太平盛世,可私底下爺常年當差,見得太多了。主貴是榮耀,但更多的是一種職責,爺要讓這江山真正的是太平盛世,讓祖宗基業傳承下去,為了那把椅子,爺可以忍,可以背負一切,但卻獨獨不能」

    齊珞抬頭看著胤禛閃閃發光的雙眸,感到他身上那種強烈的信念,認真的男人果然是最讓她心動的,從來都沒見過胤禛這般模樣,「齊珞,要是連你們都護不住,那坐在那個位置上,不是榮耀是恥辱,這是爺絕對不會容許的,致遠公說過,要是身為男人卻要妻子和兒女來犧牲,那就是男人的無用。弘旻的耳疾,已經讓爺」齊珞用吻堵住他的嘴,胤禛慢慢的閉上眼睛,雖然只是嘴唇相碰,卻那麼的甜美,感到心中寧靜,彷彿被填滿了什麼一般。

    外面的暴雨還在下著,但內室卻出現了雨後的彩虹,淡淡的,暖暖的,映出了七彩的柔和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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