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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九十二章 胤祀登門 文 / 夜惠美

    第三百九十二章胤祀登門

    隨著弘歷的離去,屋子裡只剩下胤禛和當時跟在齊珞身邊的秦嬤嬤和紫英,胤禛坐在了椅子上,手緊緊握著扶手,「說清楚,當時倒底是怎麼回事?弘歷有危險,你們也都在,就眼看著福晉上前?爺要你們何用?」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秦嬤嬤悔恨不已的磕頭,她們也曾想過要擋鞭,但終究慢了一步,沒有齊珞的果決,身份是女婢,又哪能橫衝直撞?如齊珞般推開別的小阿哥?

    胤禛惱她們,但更惱的卻是他自個兒,無法保護好兒子和齊珞,讓他的心如刀割,早就知曉八阿哥不會輕易就這麼算了,為什麼不多派人跟著?秦嬤嬤忠心膽識都夠,可她上了年歲,而紫英?胤禛抿著嘴唇,她也是忠心的,只是凌柱崛起的太快,紫英這些陪嫁的奴才根本就不瞭解皇家勾心鬥角的殘酷,雖少見血腥,但卻能一招就讓人再也爬不起來,齊珞身邊怎麼也要加一個手腳靈活的。

    胤禛並不想讓污事沾染到她,更不想讓她曉得那些死士,心中不放心,但更多的卻是不想讓她認為自己是個陰暗的人,在齊珞眼裡他應該是,不能再如此了,哪怕是讓她害怕,也不能失去她,要緊緊的護在身下,攥在手中。「高福,帶她進來。」

    隨著高福走進來一個十七八歲身穿湖水藍旗袍,收拾的極為齊整的女子,她的腳步輕盈無聲,體態修長,面色微黑,恭敬的垂著眼簾,跪在胤禛身前「奴婢紫菊給主子請安。」

    「從今以後你就跟在福晉身邊,要是福晉再受傷,那爺的手段你應該曉得。」紫菊磕頭「奴婢謹遵主子吩咐。」從跨進福晉的院子開始,紫菊就瞧見了幾個熟人,也明瞭在主子心裡福晉的份量,她被選出來,就是由於手腳靈活行事穩重,想到主子的手段,紫菊不寒而慄,暗自留心。

    「你要記得跟在福晉身邊,她就是你的主子,做好你分內事也就行了。」胤禛瞇著眼睛盯著秦嬤嬤半晌,見她臉上毫無變化,開**代「紫菊是王府莊子上的人,從小學了點把式,身手靈活,爺把她交給你了,福晉要是再外出就帶上她。」

    「是,奴婢一定善待她,請王爺放心。」秦嬤嬤謹慎的回答,她自然曉得怎麼向康熙稟告,暗自盤算紫菊的身份,沒有遺漏才定下心。

    「你是說鞭子上染了秘藥?是衝著弘歷他們去的?」胤禛手指扣住紫檀木椅子的扶手,十指的疼痛才能讓他冷靜下來。屋子中所有人被胤禛身上散發出來戾氣壓得喘不過氣,跪在地上,心中瑟瑟發抖。

    「說話,抽在臉上會是什麼結果?」秦嬤嬤額頭觸底,輕聲道「永留傷痕,而且身子會弱上幾分,不得長壽。」

    「啪」的一聲,胤禛猛然起身,竟然將扶手整個掰下攥在手中,木屑扎進手中,眼中如千年寒冰,嘴角卻微微上翹,低沉的嗓音中透著陰狠之氣「好,好的很,真是難為他想出這麼一手,這是要要」將手中的椅子扶手狠狠的仍在地上,要掘了他的指望,害了弘旻聽不得悄聲說話,現在又把手伸到了弘歷身上,將來恐怕還會算計弘晝,他們就是見不得他有高貴健康聰慧的嫡子,要不是有齊珞擋鞭,那弘歷齊珞?胤禛心中一緊,手有些顫抖,企盼問「福晉,福晉她。」

    「回王爺的話,福晉挨得是揚鞭,力道本就輕了不少,奴婢已經處置妥當,仔細調養幾日絕不會留下病根,只是」

    「只是什麼?」胤禛追著問,「福晉後肩上恐怕會留下一條淡紅的傷痕。」

    胤禛閉上眼睛,身上冒著火氣,緊咬著牙關咯咯直響,只要一想到齊珞嬌嫩的身上留下不屬於他的痕跡,怒氣,心疼憋在心底無處發洩,戒躁,戒躁,胤禛拚命的提醒自己,過了好一會,才慢慢的睜開雙目,轉身向內室走去,此時外面高全稟告「啟稟王爺,八爺八福晉親自登門賠禮看望福晉傷情。」

    胤禛一拳砸在屏風上,拳頭穿過繡著朵朵桃花的屏風,喃喃的開口「滾,讓他們滾。」

    「王爺。」秦嬤嬤忍不住輕喚一聲,此時可不能出岔子,若不然以前的心思就白費了,「王爺,八阿哥應是先去了十四阿哥那,他如今可是正病著呢。」

    胤禛無力的收回拳頭,「好生的照料福晉,爺去去就回。」低頭瞧見手心處的血絲,上面還有不少長長短短的毛刺,也沒工夫挑了,整理了袍褂,向外走去,絲絲的疼痛能讓他清醒一些。

    八阿哥蒼白著臉,拖著有恙的身子,一躬倒地向胤禛賠罪,八福晉也含著悔恨的眼淚連聲道歉,胤禛面沉如水瞧了一眼外面已經漆黑的天色,看著這對夫妻的戲碼,他們不是還準備把髒水潑在齊珞身上嗎?要不是她機警,外面恐怕會傳遍擋鞭之舉是苦肉計吧。

    「四嫂用不用傳太醫?」八阿哥偷瞄一眼胤禛,「不用,好在運到不錯,傷在後肩,是揚鞭不是很重,府中的秦嬤嬤處理過了,倒讓八弟費心了。」

    胤禛的不冷不熱,尤其是面對他洞察一切的眼神,瞧著自己仿若跳樑小丑一般,八阿哥心中也不好受,臉上還是帶著歉意的微笑,頻頻道歉,見再無話可說,才起身告辭。胤禛冰冷的聲音傳進胤祀耳中「八弟,外面黑,你可要一路走好。」

    胤祀怔住身子,沒有回頭,輕聲道「多謝四哥關心,只要是弟弟選得路就會一直走下去。」胤禛並沒有送到府門,而是轉身回到了屋中,見到桌子上胤祀夫妻用過的茶盞,微微皺起了眉頭,高福明瞭,忙吩咐小丫頭將那些東西處理掉,為難的看了看椅子,詢問的開口「爺,這些都是福晉親自佈置,您看?」

    「留著吧。」高福點點頭,此時才有空處置胤禛手上的傷口,挑乾淨木屑,上好藥,胤禛站起身,不理高福手中拿著的白布,向內宅走去,他明白應該去處理公文,或者說藉著這個機會,好好的謀劃一番,可腳卻不聽使喚,沒有親眼見到她安然無恙,總也放不下心。

    屋中損壞的椅子屏風已經全都撤換,弘旻一臉關切的向秦嬤嬤詢問具體的情形,聽見沒有宣太醫,著急的說道「這是為何?我剛剛在上書房就聽說,十四叔家的弘暟已經在發熱,太醫院的太醫大半都叫進了府,宮中的德妃娘娘更是焦急的不行,要是額娘出事,你們哪個擔待的起?」

    「弘旻,這是阿瑪的意思。」胤禛緩步走到弘旻面前,瞧著僅到他胸口的兒子,能覺察到他對齊珞的孝心,「你額娘無事。」

    弘旻抬頭,張了張嘴,瞧了一眼四周,才低聲問「阿瑪,這事就這麼算了?額娘這鞭子白挨了?」

    「這事要先看你皇瑪法怎麼說,而且還牽扯到弘暟。」胤禛並沒有說透,他相信一向聰慧的弘旻會瞭解,果然一會弘旻癟著嘴,輕聲嘟囔「不甘心,阿瑪,兒子真不甘心,阿瑪」

    胤禛抬手按住弘旻的肩頭,輕輕的拍拍,「你先回去,就是動手得選時機,現在顯然不適合。」弘旻點頭,不捨的瞧了一眼內室,阿瑪既然在,哪還輪得上他?轉身出去了,阿瑪既然不能動手,那我可不介意『關愛』一下弘旺,衝動的弘明,三伯父家的弘晟,甚至還有那個暗藏心機的弘皙,都是可用之人,弘旻手指輕點額頭,還是要計算周詳,不能惹禍上身,拿起毛筆在紙上勾勾畫畫。

    胤禛暗自歎氣,弘旻的天分是最好的,可卻偏偏不喜政事,要真是肯用心,恐怕就是大上他七八歲的人都算計不過他,但性子卻同齊珞相似,對不喜歡不相干的人或事,從不注意一分,更喜悠閒度日,不能主政天下,但卻可為輔政之人。

    聽見內室裡有輕微的呻吟聲,胤禛快步走了進去,燃起紅燭,罩上紫紗燈罩,撩開幔帳,齊珞趴在床上,柔韌的青絲垂在肩膀兩側,雙頰微紅,長翹的睫毛彷彿由於疼痛顫動著,水潤雙眸裡的霧水時隱時現,圓潤小巧的肩頭,纏著白布,上面隱隱透出幾絲血跡,胤禛的手停了好半晌,才輕輕落在白布的血痕上,「疼,不要碰。」

    齊珞眼中的淚水越劇越多,委屈的側頭不看他,胤禛脫掉外衣,躺靠在床上,讓她小心的趴在胸前,安撫般摸著她的頭髮,一下一下的,很有節奏,齊珞只要一想到今日的事眼中的淚水再也止不住,抱著胤禛哭了起來,告狀一般的嘟囔「她們都欺負我,齊珍滿口說她卑賤,讓我那我有能好到哪去?嗚嗚。」

    「爺的福晉是最高貴的,她們那是在嫉妒你,不哭。」胤禛面露心疼之色,擦著齊珞眼角的淚珠,蹭進胤禛的胸膛,悶著聲音「只要你不嫌棄我就好,不許嫌棄我,尤其是後背上的傷痕,我想興許是會留下疤痕,你」

    胤禛手指堵住她的嘴唇「爺何時嫌棄過你?」眼中含著淚水,卻嘴角上翹,齊珞張嘴含住他的手指,這是第一次沒有咬他,只是含著,嘗到了絲絲的血腥味,直起身子,牽動鞭傷,皺眉細瞧胤禛的手,上面竟然有數十道小口,有得還在滲著血跡「你怎麼弄得?」

    胤禛重新將齊珞的頭按在胸前,不想讓她瞧見眼中的外露的情緒,低沉暗啞的問道「弘歷,當初你既然瞧著不對,為何不吩咐下人?親自去擋,要是真得傷別處,那」

    「弘歷是我兒子,那個時候我只相信我自己。」輕吻了一下胤禛的胸口,下顎抵住他的胸口,望進胤禛的眼底,堅定的說道「我不會把兒子的安危寄托在外人身上,永遠都不會,凡事依靠自個兒才更有把握。」

    「那爺呢?」胤禛低頭死死的盯住她,齊珞打了一個哈氣,臉重新貼在他胸口,不滿的嘟囔「我們是夫妻,不靠你,還能靠哪個?你不想讓兒女和我依靠?」

    「齊珞你要記得,你只能靠著爺。」齊珞蹭蹭胤禛的胸膛,輕輕嗯一聲,閉上眼睛,靠在他身上,果然比趴在床上舒服,倦意襲來,沉沉的睡去,胤禛卻整夜沒有合眼,燃燒殆盡的紅燭,興許才明白他看著齊珞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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