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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百二十五章 一晃而過 文 / 夜惠美

    第六百二十五章一晃而過

    齊珞清醒以後終於見到了內斂的胤禛眼裡迸發出極為強烈的驚喜,神情外露,當著太醫等人面,抱著她就不肯鬆手,一遍一遍的喚著她的名字,雖然私下相處,齊珞並不覺得奇怪,可這還有外人在?

    胤禛不是被穿了吧,雖然弘旻齊玨等一副看好戲的架勢,卻被秦嬤嬤硬是拽了出去。覺察到胤禛的呼吸越來越重,身體僵硬輕顫,齊珞費力的抬起手,輕輕拍拍他的後背,乾澀的安慰「皇上,我沒事,真的沒事。」

    「皇后,朕的皇后,你不許離開。」胤禛斷斷續續的說道,他怕一鬆手,齊珞就再也見不到,太醫說過,此次的確實很凶險,能清醒過來就是最大的幸事。

    「不離開,也離不開。」聽見此話,胤禛唇邊溢出一分笑意,承諾道「等你養好了身子,朕帶你木蘭圍場。」

    齊珞輕嗯了一聲,見到胤禛的焦急在意,她想說點什麼,但卻渾身乏力,抓著胤禛的手放在臉上,蹭了蹭,輕喃道「不會離開不會離開。」睫毛扇子一樣的垂下。胤禛眼角隱隱有些濕潤,略帶薄繭的手拂過她的臉頰,坐在那安靜的看著她沉睡的容顏

    養病期間,齊珞享受到了女王般的待遇,沒有任何人敢惹她不快,就連雍正皇帝也抽出更多的空閒,陪著她,收斂了皇帝的氣勢,只要不過分的要求,都會滿足。

    齊珞靠在胤禛的身上,二人歪在同一張榻上,在旁邊的角桌上,擺放著乾果和茶盞,此時她的臉色已經紅潤起來,聞著到外面傳過來的桂花香,呶呶嘴,胤禛開口道「把窗戶推開。」

    李德全低頭將玻璃窗完全的推開,胤禛吩咐「放下薄簾。」齊珞不滿意的皺皺眉,「看得不清楚,不放。」

    「放下。」見李德全有些猶豫,胤禛加重語氣,齊珞錘了他一下,這個時候他總是很強硬,其實她的身體真的已經好了不少,午後的殿外,雖然是八月中旬,但卻很溫暖舒服,微風蕩起滿樹的桂花,如同花海一般,放下了簾子,看得就很模糊,齊珞動動身子想要起身,自己去外面瞧去。

    「不許。」胤禛霸道的將她攬在懷中,一手拿過茶盞抿了一口,軟玉在懷,讓他揚起嘴角,同齊珞耳鬢廝磨間,低沉的問道「喜歡桂花?」齊珞被他弄的面若紅霞,彷彿熟透的蜜桃一般,女人天生就更敏感一些,身子有些綿軟無力。

    「朕賞你桂花釀可好?當初在獅子園,你可是喜歡的。」齊珞一扭身,整個身體趴在他的身上,頭上一縷青絲柔順的滑落在脖頸之後,黑白相襯使得她的露出來的脖頸更加白皙晶瑩。

    齊珞伸出手腕,從在床塌旁,景泰藍的花瓶中抽一隻紅玫瑰,嬌艷的花瓣上彷彿還沾著一滴清水,殷紅的唇瓣離胤禛的嘴唇尚有一寸時停住,鼻息相聞,察覺到胤禛的氣息有些亂,眼底也染上一絲的**。

    齊珞嫣然淺笑,媚眼如絲,輕吐話音「桂花釀?」玫瑰順著胤禛的額頭向下滑動,等到喉結處,停了下來,時重時輕的摩擦著,瞥了他一眼,輕聲道「皇上賞臣妾桂花釀,臣妾無以為報,就就」

    將玫瑰花枝含在空中,齊珞一手撐起身子,鬆垮的旗袍香肩時隱時現,蔥白的手指順著胤禛的脖頸處下滑,厚實的胸膛,平坦的小腹,等到要到關鍵的,他期待已久的部位卻停了下來,極為緩慢的在原地打轉,彷彿不明白該怎麼如何做。

    「繼續。」胤禛暗啞的開口,齊珞微微的顰眉,彷彿要繼續,卻一下子跳起,在他驚愕的眼神中,離開床榻,回眸一笑,略帶可惜的說道「臣妾身子不適,太醫囑咐不能飲酒,所以臣妾只能回去歇著了,皇上的好意,臣妾享用不得。」

    再也不敢看胤禛發黑的臉色,匆忙拿起淡紫色掐金絲的披風,齊珞向外面疾馳而去,生怕胤禛抓住她一樣。苦笑著搖頭,胤禛的目光落在了已經在桂花樹下的齊珞,眼裡劃過一絲無奈,隨即覺得身上被她挑動的有些燥熱,輕哼一聲「你也不怕朕臨幸別」

    停住口,此處是圓明園沒有任何的妃嬪,而蓬萊鳳台伺候的宮女都是齊珞親自調教的,又見慣過帝后之間的情意,自然明白若是心懷不軌,那即使僥倖得了寵幸,也不會得到好處,還是老實本分的好。

    胤禛側頭看著窗外摘弄花枝的齊珞,嘴角翹起一彎詭異的弧度,他自從齊珞病重,不管多忙,都會每日召見太醫,今日聽到太醫肯定的言語「皇后娘娘身子已然恢復如常,請皇上安心,此次病症雖然凶險,並沒有折損皇后娘娘的壽元。」

    「你今晚休想再跑掉。」胤禛聞到一股特別的馨香,皺起眉頭,這股香味淡然誘人,禁不住深吸,壓制住身上被齊珞挑起的熱氣,並沒有回頭,眼底劃過一絲嘲諷,齊珞病重,需要的人手要比以往多一些,所以前兩日從皇宮調過來一些新入宮的宮女,並沒來得急調教,還真是急不可耐。

    「皇上,請用茶。」一名身穿桃紅色宮裝的妙齡宮女蹲身將茶盞高舉過頭,胤禛坐起身子,由於低著頭,宮女僅露半張臉,眉眼上看,雖然上稱清秀,但卻比旁人透著一絲不同,胤禛眉頭皺得更緊一些,彈彈手指,原來是寧靜,如在佛堂的寧靜。

    「你是哪個?平常朕怎麼沒見到你?」胤禛並沒有接過茶盞,而是向李德全警告的一瞥,李德全苦笑搖頭,這是皇后娘娘身邊的宮女,他又怎麼能做得了主?秦嬤嬤上了年歲,最近幾日身體也不大好,紫英又一心都放在皇后娘娘身上,才不知道從哪冒出來這麼個宮女。

    「奴婢小選入宮,剛剛來圓明園伺候皇后娘娘。」宮女舉著茶盞的手微微輕顫,蹲身再高舉這還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輕聲說道「娘娘將紫英姑姑喚去摘花,並吩咐奴婢好生服侍皇上」

    胤禛一掌將茶盞打掉,落地的茶水濺濕了宮女的裙擺,宮女跪地開口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你也為誰端來的茶,朕都會用?」胤禛嘲諷韻味實足,伸手捏起她的下顎,毫不憐香惜玉的讓她腦袋上揚,彷彿不是看女子,就像對待一件死物,低沉曖昧般的說道「你很聰明,很會把握機會,朕此時確實有些燥熱」

    宮女眼裡透著一絲光亮,在她眼裡胤禛是那般的高大,身上的處子幽香彷彿更重上一分,眉宇微閃,胤禛接著說道「但那也只是對朕的皇后一人。」猛一甩手,將宮女帶得身子一歪,手扶著地面才沒有跌倒,但手心卻按在了破碎的茶盞碎片上,鮮紅的血滲了出來。

    美人顰眉,幾欲落淚,本會激起男人的憐惜,但她面前的不僅僅是自控力很強的胤禛,更是大清的天子,嫌惡的掃了一眼,遺憾的說道「可惜了,可惜朕的好茶,可惜朕同皇后親自設計的茶盞。」

    李德全縮縮脖子,皇上嫌棄的人,說起話來轉挑人的短處毫不憐惜,對待廉貝勒他們尚如此,又何必怎麼會在意這種妄圖爬上龍床的人?

    「李德全,她是哪家的?」宮女焦急的磕頭,眼裡含淚哀求道「皇上,是奴婢的錯,同旁人無干,請皇上責罰奴婢一人,同奴婢阿瑪無關,皇上開恩。」

    「無關?」胤禛本就被齊珞挑得火氣,又趕上這種事,他可是很明白齊珞的性情,這不是讓她添堵嗎?「怎麼會無關?他竟然教養出來如此不知羞恥,誘惑朕的女兒,你說朕怎麼能饒了他?還是你覺得朕的怒火你一人就能承擔的起?」

    「皇上,皇上。」宮女撿起茶杯碎片,抵在脖頸處,眼中透著一絲堅毅,開口說道「佛祖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奴婢並沒有害人,也無屠刀,皇上是信佛之人,奴婢以命相抵,難道還不能贖罪?」

    胤禛抬腳踢在她的手上,由於力道從下向上,宮女拿著碎片的手上揚,劃過她嬌嫩的臉頰,留下一道長長深深的血痕,胤禛身上透著陰狠「朕平生最不喜旁人威脅,你算什麼東西,竟然以死贖罪?朕的怒火你擔得起嗎?」

    「皇上,她本家姓劉,本事管領之女。」胤禛面露疑慮,重複問道「管領?為何是宮女?」

    「她父得罪莊親王,免了官職,使了銀子小選入宮」李德全湊近胤禛將前因後果交代清楚,胤禛怒火更重「好,原來還有如此心思,難怪這麼大膽。」

    齊珞捧著桂花枝走進來,見到此景楞住了,輕喚一聲「皇上,這是」胤禛向李德全低聲吩咐兩句,收斂了怒氣,平穩的說道「宮女打翻了茶盞,朕無事。」

    李德全摀住宮女的嘴,硬是拖了出去,齊珞看著她臉上的外翻的皮肉,總覺得沒有那般簡單,胤禛怕她多想,從她手中接過桂花枝扔在榻上,拽住她的胳膊,低沉道「剛剛的事朕沒有忘,正是好時候。」

    胤禛抱起她輕放在榻上,桂花飄散在齊珞身邊,紫英喚過內侍抬來三扇楠木磨砂玻璃的屏風,圍住美人榻,不一會裡面就傳出曖昧的呻吟聲,屏風外的地上散落著沾滿血跡的茶盞碎片,這卻構成一幅詭異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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