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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六十六章 文 / 廢物

.    「你們,你們一個個都做什麼吃的,七八個人看一個還能讓大肚子女人不聲不響的大白天不見人影,老天爺啊,我的孫子,我的孫子……」劉氏說著說著急火攻心,一口痰卡住了喉嚨,昏了過去。沈小花忙去錘劉氏的後背,好一會兒,劉氏才幽幽醒轉,抓住沈小花的手哭道:「小花,咱老張家的孩子怎麼都那麼命苦,每個要出生都要出事,這可讓我怎麼活噢。」

    沈小花連忙安慰道:「娘,您小心著點自己的身子,彩雲一個大肚子的女人,又能走多遠,我已經把所有的人都派出去找了,您放心,很快就會有他們母子的消息的。」

    劉氏見張三兒在一旁有氣無力的打著哈欠心中來氣,揮手趕走了穩婆們,指著他的鼻子想開口便罵,轉而搖了搖頭道:「你自己的孩兒子丟了,做爹的難道不心疼,還非得等我催你,你才能去找?」張三兒聽得劉氏言語不善忙打起了精神道:「我是怕娘這裡有需要。」

    劉氏道:「我好好的,要你看什麼,抓緊去把彩雲和要出世的小孩兒找回來才是正經。你發什麼愣,還不快去?」

    劉氏看著張三兒走了,看了看後院方向,心有餘悸的對沈小花說道:「昨晚觀音神像流淚,後院的鏡子又忽然碎了,我的頭懵了半天,知道這不是好兆頭,卻步知道要出什麼事,誰知道是這要人命的事啊,鏡子裡封著妖怪,鏡子不再了,纏著咱家的妖怪必定是也已經出來了,它想要把仇報在咱家,這才把彩雲弄了去的,我記得當年你生小丑兒的時候,它就不肯罷休,今天是不是又像當初那樣?」

    沈小花少不得又老話重說道:「娘,您放心吧,你還記不記得,彩雲的這場婚事還是妖怪為她撮合的,多少人說咱老張家合該無子,又是妖怪幫她種下的胎,它才沒有理由要殺彩雲。」

    劉氏道:「妖怪的**子誰猜得準,當年它還不是莫名奇妙就要殺小丑兒,我現在最怕的,就是彩雲已經走了幾個時辰,孩子現在會不會已經落到他的手上了,要真是這樣,那可怎生是好。」

    沈小花心中也在打鼓,少不得又安慰了劉氏一番,只是道現在還沒有找到彩雲母子,這安慰顯得蒼白無力。

    昨晚妖怪脫困而出,在某個破敗的道觀裡,拿著小酒壺自斟自飲的一個老眼昏花的小老頭雙眼忽然精光四**,放下了酒壺掐指算了一回,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隨即雙眼又恢復的原先的樣子,搖頭晃腦唱開了**詞小調。

    輪迴道人正端坐修煉,鼻孔裡噴出兩條青龍,正飛在空中嬉戲,忽而心有感應,招回了兩條青龍,側耳傾聽,喃喃道:「原來是他,小七這小丫頭也能御六道了,不錯,不錯。」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一道風聲忽而由遠及近,投入了黑暗之中,只聽得有人噫了一聲道:「是誰,會引起我的感應,以前為什麼沒有聽說過這個人?憑空出現會不會影響先生的大業?我得派人去瞧瞧。」

    狗其實也是需要睡覺的,今天只覺得心緒不寧,煩躁不堪,菲菲叫我,我也不願意搭理她,菲菲道:「丫頭來了。」我也提不起精神。菲菲噘著嘴氣得回屋躺著。我閉著眼睛想自己的事情,以往只要這樣,不久就能睡著,今天卻是沒有一分睡意,腦海裡飛快掠過種種不好的預感,一時間急得似乎熱鍋上的上的螞蟻,恨不得翅膀飛回梨花村去。

    血淋淋的小姑娘方才咬斷了親娘的喉嚨,猛吸了好一會血,整個人似乎也有了力氣,獰笑著爬到了懵懂的小男孩身邊,小男孩呆呆地,仰天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妹妹,嘴裡咿咿呀呀不知道說著什麼?

    小女孩本來面目猙獰,看了男孩的眼睛凶光頓時為之一收,拿手去撥了撥小男孩的小**,然後又看了看自己,小小的人兒居然歎了口氣說道:「為什麼我非的是女的,蘇七,你這該死的,若不是你壞了我的好事,我還能使用本尊的法力,你等著我找你算賬。噢噢噢,你這小傢伙,不要嘰裡咕嚕的瞪著眼睛看我,告訴你,咱倆雖然是一母所生,可是我的哥哥,你知道嗎?其實是我吞掉了你原來的妹妹的魂魄,我們並不是什麼親人哪。」

    天已經黑透了,小丫頭不知道是不是長久沒有說話,嘮嘮叨叨說個不停,就在這時候,遠處忽然傳來雜亂的人聲,小丫頭**沉一笑張開了嘴,才出生的嬰兒嘴裡居然長著寒光閃閃的牙齒,低頭就往下咬,小男孩兒看著她忽而咯咯笑了,小丫頭被他莫名笑得一呆,情不自禁的問道:「你不知道我想咬死你嗎?」

    小男孩兒不會回答,就只是看著小丫頭笑,還又伸出了手要抱,小丫頭猶豫不決,就在這時候,一邊彩雲卻還沒有死透,黑夜裡雙眼綠油油的,看著眼前一對兒女,小丫頭被她瞧得也不由顫抖,只聽見彩雲淒厲的哭道:「我的好孩子,這個世界你們倆親近的人,娘走了,你們一定要好好活……」話音未落,頭一歪,徹底離開了這個世界。

    小丫頭歎了口氣,揮手對著天空說道:「我不殺他了,你放心的去吧。」半空中一陣風雲瞬間去了,小丫頭撕開了彩雲的一片衣衫,一手拖著小男孩,晃晃悠悠往河邊爬去,到了河岸住了足,撩了水先給自己擦臉,嘴裡還嘀咕道:「這樣子可怎麼見人呢。」

    她雖然才出生,卻迥異於常人,老練的給自己擦了擦,這才罷了手,小男孩兒躺著不能動彈,被她拿水**了那片布,沒輕沒重的位他擦,等得擦好了臉,小女孩頓時一呆,眼前的小男孩雙眼似星光深遠,面容俊逸非常,小女孩兒看得癡了,愣了半響才搖了搖頭道:「該死,這個好皮囊原該是我的。」

    兩個小傢伙四目相對,小女孩忽然趴在河邊,把耳朵貼了地聽,不知道聽到了什麼,不由分說躺在了小男孩的身邊,不多時就看見有人拿著火把走了過來,那人先是看見了彩雲,直嚇得驚叫一聲,連連回身就跑,身後有人說道:「鐵蛋子,你他娘怎麼了,有女鬼找你怎麼地,嚇成這副鳥樣。」

    鐵蛋子卻是驚恐的指著前面說不出話,那人隨著他的手指看去,火把下彩雲就像是一條被開膛破肚的可憐白羊。兩人直覺的寒意直上頭頂,這時候身後又凌亂的走來了幾個人,見了無不驚恐萬狀,好半天才有人說道:「啊,肚子開了,小孩是不是被什麼給吃了?」

    小丫頭見這些人半天不看自己,登時惱了,伸出了小手,往小男孩的**用力一扭,就聽見小男孩驚天動地的一聲大哭,那群人聽見了,七嘴八舌說道:「在那裡,在那裡。」等得火光照在了兩人身上,小丫頭當即雙眼茫然,把自己變得糊里糊塗,小男孩兒的眼淚掛在腮邊,一群人忙把兩個小傢伙一起抱了起來,說道:「謝天謝地,小孩兒都還活著。」

    劉氏看著兩個小人兒,嘴裡直阿彌陀佛對沈小花兩口子道:「菩薩保佑啊,他們的娘不知道被什麼拱了,天可憐見,咱老張家的兩根苗兒還都平安,不知道是咱們家的哪一代的祖宗做了好事,積到了兩個小的身上,這才能讓他們安然度過一劫的啊,小三兒,你明天一早就去祖宗的墳前多磕幾個頭,要不是他們保佑,咱家的孩兒,這會兒哪還會有**命。」

    張三兒說了聲好,兩個小傢伙被人抱回來,就有兩個奶水充足的奶娘接了過去,等得吃飽喝足了,小丫頭覺得危險已經去了,不斷踢打著小男孩兒。劉氏是典型的重男輕女的北方婦女,見狀老臉一沉說道:「這什麼孩子,好沒規矩,一個女孩子家,怎麼能這樣。」

    沈小花道:「娘啊,還在還小呢,等大兩歲,您好好教她,到時候自然就是好姑娘了。」張三兒拿手指戳了戳小丫頭的腦門說道:「娘,你們看,這小丫頭,腦門這麼高,和咱家的小丑兒是不是長的很像?」

    誰知道劉氏沒開口,小丫頭惱恨的說話了:「你們說的是張北山那個醜鬼嗎?我才不要像他。」

    劉氏被她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得說不出話,好半天才艱澀的說道:「怎麼又是個生來就會說話的啊。」

    小丫頭不屑地撇了撇嘴道:「沒見識的,剛生下來就會說話的,多了去了,張北山,當年不也是這樣。」

    劉氏自從小丫頭說話面色便不好看,聽她說得促狹,惱恨得說道:「生來就能說話,不是妖,就是怪,小三兒,你還等什麼,給我往她頭上潑一碗狗血。」

    以往的人家為了辟邪,每到這樣的時候,黑狗血是必備品,張三兒走了過去,就把準備好的狗血端了一碗過來,小丫頭一見不好,眼珠子一轉,親熱地呼喊道:「爹,女兒不喜歡狗血淋頭。您別潑了好不好。「劉氏大聲罵道:「小三兒,你等什麼,還不趕快給我動手。」

    小丫頭這才知道沒有了商量,頓時眼睛一瞪罵道:「死老婆子,你們不能那麼做。」

    張三兒本來還有幾分不捨,聽了小丫頭的這幾句話,頓時怒上心頭,一碗狗血摟頭從小丫頭腦袋上淋了下來。只聽得小丫頭嘴裡大罵不休,等得狗血潑了下去,再看小丫頭眼一閉,和那小男孩一般無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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