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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夜宿平山堂 文 / 悍威

    第一百四十九章夜宿平山堂

    「咦,李善長呢?」張陽回到平山堂,天已經快要黑了,讓他納悶的是,剛才將李善長放到的地方,此刻已經不見了人影。

    「他醉成那個樣子,不會是滾到下面去了吧?」何照依指著下面的山崖說道。

    「照依,不要咒他,那個人,絕對不會這麼輕易死掉的。」張陽非常有把握,他可是明朝開國第一功臣,至少能有七條命,一次醉酒跌下懸崖摔死了?那簡直比王勃還倒霉呢。

    「就是,我李善長哪裡有那麼容易死掉,我還要投奔朱公子,反抗這個元朝的暴政呢。」遠處的草叢裡,一個聲音傳來。

    「喂,我說兄弟,你沒事怎麼轱轆到那麼遠去了?」張陽走了過去,立刻回過頭來:「照依,你先躲開一下。」

    「為啥啊?我幫你一下吧。」

    「不用,不用。」張陽連忙推開了何照依。

    這個傢伙,酒喝多了,掙扎著去小解,解完了之後,居然連褲子也不提,就那樣又倒在了草叢裡,看身上那個樣子,不知是否染上了黃白之物。

    那粗布的長袍顯然沒有罩住,胯下之物,就那樣享受著秋風的沐浴。

    沒想到,這個以後會鼎鼎大名的人物,現在居然有這麼邋遢的一面,要是有個相機,一定給你拍下來。

    張陽無奈地搖了搖頭,走了過去。

    「兄弟,起來了。」張陽說道。

    「我不,這裡這麼舒服,我不起來。」李善長說道。

    無奈,張陽只好用了一招:拿起地上的草,不住地咯吱他。

    「呵,呵。」李善長雖然罪了,這癢的感覺傳上來,低級的神經反射,屁股一扭一扭。

    張陽趁著他扭動屁股的機會,終於將他的褲子拉了上來,蓋住了要命的地方。

    還好,天色已經全黑了下來,即使是有一點破綻,何照依也不會看出來。

    「走,進裡面睡一覺,明天醒來,你就是我的人了。」張陽不管李善長是否同意,已經做出了這個決定。

    他使勁攙起李善長,向平山堂的大廳裡走去。

    露宿在外面的話,早晨的露水,會將人打濕生病的。

    「照依,照依。」張陽喊道。

    現在快十五了,外面的月亮升起來,倒也不是見不得光亮。何照依就著月色,收拾好了一塊地方。

    「來,讓他躺到這裡來吧。」何照依說道。

    張陽扶著李善長,將他安放在了何照依收拾好的地方。外面的月光照了進來,他忽然發現,何照依的小手,有點紅色的痕跡。

    「照依,你的手,怎麼了?」張陽問道。

    「沒,沒事。」何照依將手放到了身後。

    張陽將何照依的手拿了過來,十指蔥蔥,纖纖玉手,月光之下,上面有幾絲血跡。

    「我剛才鋪草的時候,不小心,被草劃了一下。」何照依說道。

    也難為這個大家小姐了,在家裡,她什麼事都有人伺候,細皮嫩肉的,幹起粗活來,當然會不適應。

    張陽再一細看,何照依那雙柔嫩的小手上,那個翹著美麗弧度的拇指,被扎進了一根刺,血還在不停地流出來。

    「紮了根刺,我給你拔出來吧。」張陽說道。

    「不用,不用。」何照依不知怎的,忽然有點難為情,上午的時候,才剛剛兩手有了接觸,現在,就被他這麼仔細地看著雙手,卻突然感覺有點害羞。

    「不行,必須拔出來,否則會感染的。」張陽說道。

    「感染?什麼叫感染?」何照依問道。

    糟糕,自己第二次提到這個詞了。「就是說,這根刺不拔掉的話,會從這裡開始潰爛,一直爛掉整個手指。」張陽說道。

    「壞人!盡嚇唬人家!」何照依舉起另一隻粉嫩的拳頭,作勢要打。

    「哎呦!」何照依感覺指尖一疼,原來,張陽已經用兩個指甲一擠,將那根刺擠出了個頭來,然後,用另一隻手的拇指和食指的指甲,將那根刺麻利地拔了出來。

    「好疼!」何照依感覺到指尖很痛,卻突然又感覺到一股濕潤的感覺。低頭一塊,張陽已經將自己的嘴,放在了她的小手上,正在吮吸著自己的指尖。

    「好,沒事了。」張陽若無其事地將嘴拿開,將吸出的血吐了出來,拔出刺來,他發現那是一根黑色的木刺,怕傷口裡還留下什麼東西,所以,又使勁吸了幾下,確認裡面沒有殘留,才住手,錯了,是住嘴。

    何照依滿臉通紅,剛才那柔潤的嘴唇靠在自己的手上,吮吸的時候,她忽然有了一種欲飄欲仙的感覺,她不知道,這種感覺,是**。

    張陽做這一切,卻彷彿是很正常的一樣。「照依,今天恐怕只能在這裡休息了,讓你去寺廟的客房裡休息,你還不肯,這裡有什麼好的?」他有點埋怨。

    「我看過了,在大廳側面,還有幾個側室,裡面有幾張床,不如……」何照依沒有說完,抬頭看了一眼天上。

    「今天的月亮,好圓啊。」

    天彷彿一塊黝黑的幕布,襯著一輪圓月,彷彿一個玉盤,月光清幽,明亮皎潔。

    張陽抬頭望去,不錯,應該是十五左右了,月光如水,將四周的景色,映襯得如此之美,近處的建築,遠處的山巒與流水,一切都是那麼自然,那麼安詳。

    「士誠哥哥,我們就在這裡賞月吧,一直到天亮,好不好,好不好嗎?」何照依搖著張陽的衣角說道。

    張陽坐在了地上,看著天上的明月,悵然若失。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何照依在張陽面前踱著步子,將這首蘇軾的水調歌頭吟了出來。

    一曲吟罷,何照依笑呵地說道:「士誠哥哥,知道我剛才背的,可是誰的詞嗎?」

    張陽並沒有回答,而是把她剛才吟唱的後兩句,再次重複了一遍:「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何照依臉色忽變:「不,我不要千里共嬋娟,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何照依的胸膛起伏不停,顯然,說出這句話來,將她自己也嚇壞了。

    何照依沒有再說話,那滿頭的秀髮,卻向張陽的胸膛靠來,緊貼在他那溫暖的胸膛上。

    張陽也無法再抑制自己的感情,用自己粗壯有力的臂膀,緊緊地將何照依摟入懷中。

    愛情迸發得,如此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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