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歷史軍事 > 反元

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三章 備戰 文 / 悍威

    第二百五十三章備戰

    李普和何照傑躲在高郵府外的一個角落裡,聽著城內如爆竹般辟里啪啦的火銃聲,心情逐漸暗淡下來,他們從半夜出了城,就一直在焦急地等待著城內的怯不花。

    瘸腿將軍怯不花,能夠帶領著幾千被收繳了兵器的士兵奪回高郵府嗎?兩人心裡都沒底,不過,聽著高郵府內的動靜,恐怕是失敗了。

    等到天亮,火銃聲逐漸稀疏,最後,終於沒有了。

    「李大人,我們快走吧!」何照傑勸道,一會兒要是高郵府內發現了李普走失,派騎兵出來搜索,恐怕得落得和怯不花一樣的結果。

    李普沒有猶豫,他要是有膽子,也不會和何照傑一起跑出來。

    一輛孤獨的馬車,走著小路,向南駛去。

    「若寒,坐月子的時候,千萬不能摸涼水,有什麼事情,都交給其他人去做。」張陽早晨起床後,在院子裡鍛煉身體,回來之後,卻發現若寒已經將洗臉水給他打好了。

    「士誠哥哥,我已經沒事了,再說,只是打打洗臉水而已。」劉若寒說道。

    「那也不行,現在不養好,以後會落下病根的。」張陽看著臉色還有些發白的若寒,說道。

    今天才產後第十天,若寒早就呆不住了,總想著幹這幹那,不過也是,這次算是自己呆在她身邊最長的時候了,她當然想為自己做些事情了。

    「大哥,大哥,有緊急情況。」門外,傳來一個護衛焦急的喊聲:「高郵府來人了,有緊急軍情稟報大哥。」

    「讓他到會客廳等候,我馬上就過去。」張陽剛把毛巾放在臉上,嘴裡發出的聲音經過毛巾,有些變音。

    劉若寒心中一驚:高郵府有緊急軍情?她望著士誠哥哥的背影,恐怕這次,又要匆匆而別了。她很想上去,從後面摟著士誠哥哥那寬闊的腰背,告訴他,不要走。可是,劉若寒並沒有這麼做,她不能拖士誠哥哥的後腿。

    張陽簡單洗了一把臉,扭頭看了若寒一眼:「若寒,我出去一下。」

    「等等!」若寒幫張陽整了整衣角:「都已經是個大官了,得注重一下自己的儀表。」

    張陽再次看了一眼還在床頭熟睡中的小孩,快步走了出去。

    「大哥。」信使已經在會客廳裡面來回轉了幾圈了,看到張陽走了過來,趕緊說道:「高郵府出事了,施先生請大哥速速回去。」

    「出什麼事了?」張陽問道。

    「軍火庫炸了,高郵府燒了幾十戶民房,而且,被囚禁在大營裡的韃子,全部都跑出來了。」

    「什麼?」張陽動容了:「韃子跑出來了?可否跑到了高郵府外?」

    「沒有,全部都被消滅在城中了,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李普去向不知,施先生正在高郵府內挨家挨戶搜人呢。」

    李普跑了?張陽皺起了眉,本來想留著這顆棋子,沒想到,留下的是炸彈,還有那些韃子,怎麼全部都在一晚上起事了?這中間,肯定有問題!

    但是,追究責任,那是以後的事,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應對即將可能出現的狀況。

    李普跑了,最壞的可能,就是跑回行省,行省說不定會放過朱元璋,全力圍攻自己,因為,擅自囚禁府尹和達魯花赤,那可是打行省的臉,自己畢竟還是服從行省的統治的,卻幹出這種事情來,行省絕對嚥不下這口氣。

    「衛隊,衛隊。」張陽喊道。

    「大哥,什麼事?」在外面站崗的兩個人走了進來。

    「派四個十人隊,騎快馬,立刻前去報信。」

    「是,大哥。」說著,兩人就要走。

    「等等,我還沒說給誰報信呢!」張陽不禁想罵,都跟了自己半年了,還這麼沒腦子。

    「是,大哥。」

    「分別回鹽場,泰州,基地,讓鹽場和泰州提高警惕,廣派斥候,嚴防韃子的襲擊!」張陽說道:「讓基地加緊生產火藥,補充高郵府的損失,將在外的士信找回來,近期不要運鹽了。」

    「還有,快點把呂珍給我叫來,有任務給他。」

    「是,」衛兵趕快走了出去,一定發生了大事,大哥的臉色好難看。

    一會兒,呂珍就急匆匆地趕來了,他正在城頭巡視城防。

    「大哥,有什麼事?」呂珍問道。

    「我要回高郵府了,這裡的一切,都交給你了。」張陽說道。

    「大哥這麼快就要走了?」呂珍說道:「還以為大哥要多陪嫂子呆幾天呢。」

    「我也想啊!可是,高郵府出大事了。」張陽說道:「你要加強興化的戒備,多派騎哨巡邏,尤其是南面,不管來了多少韃子,都要給我頂住,要是失陷了興化城,你也不要回來見我了。」

    呂珍臉色一凜:「是,大哥,放心吧,咱們有五千精銳士卒,守衛興化戳戳有餘。」

    「除了興化,還要注意得勝湖的基地,現在在殺人港駐守的只有兩個百人隊,你再派兩個百人隊過去,我再將元亨的水軍調過一部分來,總之,一定不能出狀況!」

    「是,大哥。」呂珍兩眼冒光,半年的安逸生活,並沒有磨滅大家的牙齒,尤其是擴充了人手之後,每個人都在積蓄著實力,摩拳擦掌,等待著大舉反攻韃子的時刻,如今,終於又要打仗了。

    張陽安排好了這裡的一切,從興化直接回高郵府。

    既然高郵府內的韃子已經消滅乾淨了,也算是和行省撕破了臉皮,也不必把家再安在興化了,可以將母親和若寒都接到高郵府去。高郵府有自己的大本營守護,城池高大,城外還有水軍大營,新裝備的火炮也在城牆上,就是來十萬韃子,也保證他有來無回。可是,若寒剛剛生完孩子,絕對不能受風寒,張陽不想讓若寒受累,只好將她留在了興化。

    戰前的氣氛,立刻緊張了起來。

    回到了高郵府,張陽立刻找來了施耐庵。

    施耐庵非常羞愧,自從被卞元亨說動,跟了張士誠,自己一直都是未卜先知,謀而後發,他不知不覺中,一直都把自己當作了自己作品中的軍師吳用,而在事實上,雖然主公並沒有給自己這個職務,自己也已經是事實上的整個軍隊的軍師,在主公不在的時候,自己甚至可以調動各路軍隊,主公給自己的權力,是非常大的。

    施耐庵也一直都在謀劃,為這支軍隊的將來打算,就在兩天前,還在想著開拓疆土,向南發展,誰知,對外還沒有開展,內部卻出了問題。

    已經被控制起來的韃子突然發難,要不是自己隨機應變,及時派回了負責監視的史老二的部隊,差點鑄成大錯。

    現在,施耐庵看著主公的臉色,不知主公是否會給自己難聽的話。真的要是,那也得挨著,主公去興化,自己作為留守的最高首領,責任當然是自己的。

    「施先生,那個李普,還沒有消息吧?」張陽問道,話語中,並沒有責怪。

    「全城都已經搜過了,如果不出所料,李普已經逃掉了。」施耐庵說道,聽主公的話語中並沒有責怪,施耐庵稍稍放心。

    「讓貫中負責,重點打探揚州的動向,我懷疑,李普已經回到揚州了。」張陽說道。

    「主公,發生了這件事情,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施耐庵說道,即使主公沒有怪罪,該承擔的,一定要承擔。

    「我們不是先知,很多事情,我們並不能保證自己不犯錯誤,但是,從每次的錯誤中,吸取教訓,才是我們更應該做的。」張陽說道:「這次韃子突然發難,我也有責任,半年下來,我們都放鬆了對韃子的警惕,困獸猶鬥,我們有些低估韃子了,在任何時候,我們都不能低估了自己的對手,在戰略上藐視對手,在戰術上,一定要重視對手。我們的這條路,才能走得更遠啊!」

    「主公說得很有道理。」施耐庵震驚於張陽剛才的兩句話:戰略上藐視對手,戰術上重視對手,一定不能放鬆,以為有了先進的武器,就可以打勝仗,是非常危險的,決定戰爭勝負的,是人。

    「現在,讓我最懷疑的是,我們晚上的城門是封住的,要是怯不花走了,我還可以理解,但是,李普走掉了,他可是個已經乖乖聽我們吩咐的文官,這說明高郵府裡面,有他們的內應。」張陽說道。

    施耐庵也有一種預感,這個內應,城府非常深,他肯定在高郵府裡面潛伏了很長時間,將一切佈置得非常周密,先炸軍火庫,再劫走李普和怯不花,然後,大營裡面的韃子全部挖地道鑽了出來,差點讓高郵府局勢失控,這一切,都是巧合?絕對不可能。

    「讓貫中負責此事,我們以前只關注了外面的情報,對於我們自身,也應該建立起一個情報機構。」張陽說道:「這次如果李普逃脫了,他不會長翅膀飛出去,至少,守衛城門的士兵中,有人被他們收買了。」

    張陽並不想搞出個錦衣衛這種凌駕於百官之上的機構來,明朝後期政治混亂,和錦衣衛胡作非為有很大關係,可是現在軍隊的規模越來越大,得建立起一種監督機制,雖然從選兵上就開始把關,但是,人心都是會變的,碰到一下暴富的機會,難保不會有人鋌而走險。李普是怎麼走的?城門都是好好的,肯定有守衛被他收買了。

    想要查出來,也非常簡單,只要暗中調查,最近那個城門守衛花錢大手大腳,就可以順籐摸瓜,找出內奸來,對於這種人,一定要嚴懲!治軍要嚴,否則,軍紀一旦鬆懈,部隊就沒有任何戰鬥力可言。

    除了嚴懲私通敵人的城門守衛之外,還有另外一種方式,就是多對士兵進行思想教育,讓他們的大腦中保持著這根弦:他們是人民的子弟兵,是百姓的保護神,他們拿起天闕銃,不是想陞官發財,而是為了趕走韃子,建立一個新國家。

    施耐庵心中一驚,百密一疏,他居然沒有想到此節,隊伍中確實肯定有一小部分人出了問題。除了剛才主公說的,再比如,巡夜的士兵,怎麼沒有提早發現有人在半夜裡在軍火庫外面晃蕩?

    「主公,軍火庫的所有士兵,都已經在爆炸中喪生,他們之中,應該不會有內奸。」施耐庵接著張陽的思路分析道。

    「除了城門可以肯定之外,其他的,我們並沒有把握,在沒有確實把握前,不能單憑猜測胡亂抓人,否則,那樣將會喪失軍心。」張陽說道:「其餘的疑點,比如說當晚負責守夜的士兵,統統讓貫中暗中調查,我們不能冤枉士兵。」

    張陽清晰的記得,在抗戰時期,從上而下的清洗行動,將有多麼大的破壞力,紅軍被迫長征,除了左傾錯誤路線,和清洗運動造成大批有豐富經驗的指戰員喪失有關。他可不想做同樣的錯事。

    「我們要嚴肅軍紀,一定要時刻繃緊腦子中的弦,在徹底將韃子趕跑之前,絕對不能放鬆警惕。」張陽說道。

    「是,主公說得對。」施耐庵說道。

    「除了這些問題,我們現在要做好準備,應付最壞的可能。」張陽說道。

    「是,主公,這也是我急忙找主公回來的原因。」施耐庵恢復了常態:「如果李普回去的話,那行省肯定會有動作,而且是大動作。」

    「接著說下去。」張陽說道,他的想法,與施耐庵不謀而合。

    「行省目前主要對付的是滁州的朱元璋,半年來,一直都沒有什麼進展,滁州的地形複雜,韃子討不到便宜,而那個朱元璋又太能打了。得到這邊的消息後,韃子肯定會率軍回援,把我們扼殺在萌芽中。」

    「那韃子不怕朱元璋將揚州端了?」

    「滁州的東面,全部都是山,只有幾條出口,韃子只要派部分兵馬,守住出口,朱元璋就不容易出來,而大部隊回來對付我們,幾乎是肯定的。」施耐庵說道。

    「為什麼?」

    「因為我們觸犯了韃子的底線。」施耐庵說道,當初我們做出這個決定,就知道,一旦洩密,肯定是這個結果。

    「為了保衛我們的革命果實,我們不惜一戰!」張陽說道:「我已經下令,讓泰州,鹽場,基地,興化,都已經開始做戰前的準備,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就不再隱藏我們的實力,讓韃子看看,我們不僅有能力奪下高郵府,還有能力,打到江南去!」

    施耐庵眼前一亮,主公果然非池中之物,能夠在興化強勢而起,除了武器先進之外,膽識也是過人,主公早已經瞄準了江南了吧?

    「是,主公,我馬上讓高郵府也進入戰備狀態。」

    「嗯,我們高郵府,將會承擔韃子的主要兵力,而且,軍火庫剛被燒了,我已經下令,讓基地加緊生產彈藥,運過來。」張陽說道。

    「大哥,我們這次一戰,將會石破驚天,如果朝廷動怒,派大軍來圍剿我們,怎麼辦?」

    「該來的,遲早會來,我們經過這半年的發展,已經有了更充足的力量,如果這次韃子敢再來找我們的麻煩,我們定讓他們有來無回!」張陽說道:「如今,四周的起義都已經進入了低谷,該是我們振臂一呼的時候了,我們佔據的高郵府,只是一小塊地方,想要獲得更大的發展,就只能渡過長江,佔領南方的大部分地區!將那裡,都變成我們堅實的根據地。」

    「主公英明。」既然主公已經擺明了自己的立場,那麼,接下來的,就是準備迎接來襲的韃子了,打退來襲的韃子,就著勝利的餘威,渡過長江,進軍平江!

    施耐庵的眼中,已經充滿了憧憬。

    不知道韃子,什麼時候會來?按照韃子的行動速度,恐怕會有半個月才能聚集起足夠的力量吧?

    揚州城裡,行省官衙,正在舉行一場慶功宴。

    自從右丞帶走了幾萬精兵,揚州城的防務,也益發顯得侷促。通過請示朝廷,命行省平章政事達識貼睦邇於淮南、淮北等處召募壯丁,總領漢軍,通過達識貼睦邇半年來的努力,終於招到了近五萬壯丁,駐守淮安,並且加以訓練,已經是一支可以獨擋一面的力量了。

    為了表彰他的功勞,偰哲篤在府衙設宴,宴請達識貼睦邇,到場的除了達識貼睦邇,還有其他在揚州的官員,參知政事趙鏈,淮西宣慰副使也先不花,以及平章政事福壽。(元朝官制,每個行省,有兩名平章政事,從一品)

    「貼睦邇大人這次能夠召集如此多的士卒,拱衛行省的安全,實乃我們行省的榮耀,我提議,大家敬貼睦邇一杯。」偰哲篤說道。

    「哪裡,哪裡,這次能夠召集如此多的士卒,也是由於朝廷的恩惠,百姓們感激朝廷,痛恨那些亂匪,才來參加我們軍隊的。」貼睦邇說道:「我們這杯酒,應該先敬皇上。」

    「對,先敬皇上。」偰哲篤站起來,酒杯沖北,眾人也都站立起來,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就熱鬧了起來,趙鏈提議:「大家如此開心,何不叫些女子來歌舞助興?」

    「對,對。」酒和女人,對男人都具有莫大的吸引力。

    「大人,大人,大事不好啦!」突然,一個衛兵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沒看到在舉行宴會嗎?你這樣慌慌張張,成何體統?」還沒等偰哲篤開口,趙鏈就罵道。

    「大人,大人,確實出了大事了啊,怯不花將軍戰死了!李普大人,已經到了外面,高郵府,出大事了!」

    高郵府出事了?眾人還沒有被酒精迷暈,高郵府一旦出事,那揚州就陷入了包圍圈。

    「怎麼回事?」偰哲篤問道。「讓李普上來!」

    不等衛兵出去,李普已經跌跌撞撞地走了上來,此時的他,早已沒有了往日的那種神氣,死灰色的臉,只有兩顆眼珠還在動著,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放在外面,和個叫花子差不多,哪裡像個朝廷命官!

    跟在李普旁邊的,倒是有一個端端正正的青年,雖然衣服上也是風塵僕僕,但是仍然那麼從容不迫,這個人,大家都認識,是何家二公子,何照傑。

    「李普,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人,小人無能,有愧大人重托啊!」李普突然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我不是聽你哭的,快給我說,到底怎麼回事?像個男子漢一樣!」偰哲篤火了。

    李普止住了哭聲,慢慢說道:「大人,半年前,小人和怯不花將軍,奉行省的命令,一起到了高郵府,接管高郵府,沒想到,沒想到…」說著,李普用手捶著大腿,又開始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李大人,不要悲傷,到底怎麼回事?」趙鏈走過去,拿起一杯茶水:「來,先喝點水,壓壓驚。」

    李普沒有接過茶水,要不是趙鏈,他哪裡會落到這種地步,其實剛才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不管怎樣,行省派自己和怯不花一起去高郵府,非但沒有完成任務,反而還被人家給囚禁起來,好容易逃出來,怯不花卻完蛋了,怯不花可是***人!這就好比兩個小孩去河裡玩,一個小孩淹死了,回家之後,大人肯定會遷怒另一個小孩,所以,他提前就裝好了可憐的樣子,說不定能夠矇混過去。

    「大人,去了高郵府,張士誠人面獸心,先是顯得非常得熱情,將我和怯不花將軍騙進了高郵府衙,讓我們放鬆了警惕,然後,突然發難,將我和怯不花將軍,以及五千士兵全部扣留了起來,凡是反抗的,都立刻被殺了,就連怯不花將軍,也被打了一火銃,腿斷了!」

    「放肆,這個張士誠,太過分了!」達識貼睦邇氣憤地將酒杯一摔,說道:「大人,請派我帶領五萬精兵,前去圍剿張士誠!」

    偰哲篤並沒有同意,只是接著問道:「後來怎麼樣了?你們怎麼出來的?」

    「我們被關在府衙裡面半年,有什麼公文往來,有時候還需要我去書寫,這樣,慢慢地熟了,他們對我們的監視也越來越松,後來,在這位何公子的幫助下,燒掉了張士誠的軍火庫,趁著大亂,我們逃了出來。」李普說道。

    「那怯不花呢?」偰哲篤問道。

    「本來我們要一起逃出來,可是,怯不花將軍想將五千士卒也救出來,乘勢將高郵府奪過來,沒想到,被張士誠識破了計謀,五千士卒,和怯不花將軍,都已經升天了!我要不是走得快,恐怕就沒性命回來見大人了!」說著,李普又大哭起來。

    「算了,你先下去吧,這位何公子,你留下。」偰哲篤說道。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