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四章 殷紅河水一 文 / 向左看寂寥
第十四章殷紅河水
「炮擊準備，調試諸元。」漂河西邊的鐵血軍三門山炮昂起炮口對準東岸的地方敵陣。
「彭……」一聲炮響響徹天際。
「什麼聲音？」橋前指揮防禦的是江蘇革命軍的一名團級軍官陳慰，聞聽突來的一聲炮響他被嚇了一跳。、
「轟……」所有人的愣鄂，炮彈落泗水軍隊防禦陣地的前方十米左右，炸出了一個方圓三四米的小坑。
「哈哈……這靈璧的人也不怎麼樣嘛！打炮打的那麼差……」泗水本地的小頭領們，本來被一聲爆炸嚇了一哆嗦，但是看到炮彈落己方前面十米餘處，故意諷刺說道。
「白癡！這叫試射……通知所有人員，聽到炮聲及時臥倒躲避炮擊。」身為軍官的他明白，這只不過是對方的一次試炮而已，對於剛剛說話的那些人他只能送去幾個鄙視的眼神，現他擔心的是對方有著大量的火炮，那樣的話這群被大洋暫時鼓動的軍隊，極有可能炮火的恐嚇下潰逃。
「彭……彭……彭……」三聲炮響，陳慰心裡一鬆，對方只有三門火炮這對他的威脅就小了很多了。
「轟……」
「啊……」就陳慰松氣的時候，三炮彈落入防禦陣地，根本不懂得如何躲避炮擊的手下們，根本沒有按照陳慰的要求趴下，頓時三枚炮彈報銷了數十人，這時的泗水人馬才知道火炮的威力。
「注意隱蔽……」基層的軍官們一個個一輪炮擊結束之後紛紛大喊起來，有的訓斥有的安慰。
「彭……」再次炮擊，橋頭鐵血軍的機械團也開始動作起來，只見三輛卡車帶頭車後是一隊隊步兵，機械團這裡的畢竟只有兩個營不到一輛的卡車，而且作為衝鋒用的只需要十二輛三個梯隊。
「衝擊，元萬歲……」抽出手配置的西洋指揮刀，站第一輛卡車車廂頂上的田實大喊一聲，所有的汽車全部開動起來。
機械團被鄧森後來改裝過，用於突擊的卡車或者重機槍卡車全部車廂的前少半部分焊接捆綁了厚達近十厘米鐵板組成的一個三面封閉式的籠狀防禦，車頭上的重機槍也被重設置，被放於車頭後方，並且車廂內有階梯供裝彈手填裝彈排，機槍手還有一個高置的座椅，重機槍的前方有一處鐵板，間挖空呈圓形盾牌，挖空的地方留與機槍手觀察，下面還裝置了簡易的螺旋裝置可以進行一八十的射擊。
再說卡車的車頭，由於前一段時間卡車駕駛員戰鬥大量傷亡，所以卡車前部玻璃全部被置換成鐵板，厚達二十厘米的鋼板，鄧森不相信現有什麼子彈可以穿透，而駕駛員面前留下一處高寬半米的小窗口，留給駕駛員觀察使用，當然這樣只能稍微減少一點傷亡，為了駕駛員陣亡之後卡車可以繼續前進，卡車車頭內擠進兩名後備駕駛員，合著駕駛員一起足足三個人。但是因為鐵板重機槍即使是空車卡車的時速也只能達到每小時十公里，比普通卡車慢上近乎一倍，不過鄧森不擔心這個，因為這種他簡單改造的卡車就是為了突擊敵方防線做準備的。
「機槍準備！對方準備過橋。」看到鄧森的卡車已經開動陳慰知道鐵血軍準備進攻了，急忙命令前方陣地的五挺重機槍準備射擊。
「噠噠噠……」卡車剛剛走進橋頭迎接而來的便是對方的槍林彈雨，轟隆的炮擊對面竟然還敢如此猛烈的射擊。
三輛卡車雖然不小，但是也遮蔽不了後面所有行進的士兵，三輛卡車身後的一個人連剛剛對方開始射擊的時候就死傷十來人。
「前方有障礙，立即派人把障礙物搬開。」為了阻止鐵血軍進攻，泗水方面橋樑部以後放置大量大型石塊或者圓木，這些東西沒有兩三個人別想搬開，受到這些障礙物影響，卡車根本寸步難行。
「我們一班去。」作為第一團，一個老牌主力團，第一團充分的顯示了鐵血軍的不怕死精神，一個班的人馬迅速躲避著子彈穿過卡車的空隙前，往前方想要搬開橋面上的障礙。
「啊……」還沒有穿過卡車的縫隙便有三名戰士倒地上，對方傾瀉的子彈實太密集了，連駕駛員都躲窗口的一邊，防止被敵方的子彈擊，可想而知外面的結果是什麼樣的。
「迅速臥倒……」付出了三名戰友之後，一團一營三連一班的七名戰士急忙臥倒卡車前方，一點點的三兩人成伙爬向障礙物所。
卡車的前方三四米處有著四塊石頭或者圓木，怨不得這河岸邊的樹木都沒了，有很多都被用這裡了啊！
「怕不怕兄弟？」一班的班長是一個平頭年男人，希拉的鬍子讓他看上去顯得滄桑一些，他望向自己身邊的三個人，其兩個都是以前沒有打過仗的。
「不……不……不怕……」其一個像是二十歲的小伙子咧嘴一笑，不過他說話的聲音出賣了他，身處槍林彈雨之，耳邊是呼嘯的子彈聲誰能不怕？
「其實，我怕！我也怕死！」老班長看著這個少年，心裡暗暗想著自己的孩子也十三歲了，托元的福縣高小讀書，而且管吃住。大女兒是進入了縣醫院做了一名護士班長，他的妻子當年逃難的時候就已經死了，他放不下自己的孩子。
「我有五個孩子，兩個兒子三個女兒，其二女兒三女兒都餓死逃難的路上了，小五也那個時候死了，這個萬惡的世道是奪走了我婆娘的命，後來我來到了靈璧，正好那個時候的元進行擴編，我看到軍餉的豐厚加入了進來，參加了泗鎮的戰鬥，那是我第一次參加戰鬥，戰鬥雖然沒有現激烈但是也很殘酷，我所的那個班十個人後只活下兩個，另一個老兄弟蚌埠戰鬥也犧牲了，那些次戰鬥我都很膽小，我不敢衝鋒，知道蚌埠，一不長眼的子彈射向了我，那個兄弟奮不顧身的替我擋了子彈，我活下來了，但是他死了，知道他後給我說了什麼嗎？」老班長想起之前的老兄弟，心裡就一陣陣的痛，那時候他是全班訓練好的，但是戰鬥的時候是膽小的，因為那時候他不放心自己的孩子！
「不知道……」三個人都搖了搖頭他們並沒有聽老班長講過，而且訓練他們也覺得老班長是為勇敢的一個人。
「他說……兄弟，別那麼膽小了，我們鐵一班是整個鐵血軍內為勇敢的一個班，而元也說過每個同袍都是兄弟，都是可以用自己來替對方擋子彈的兄弟。元為我們想好了後事，烈士待遇讓所有戰士再無後事之憂，既然來當兵了那麼就要有死的覺悟，否則元養著我們供著我們做什麼？」老班長輕輕的將話語說完對著三人以及另外一塊大石頭邊的三人點點頭。
「嗯……」另外個人也都輕輕的回應，不管是真是假只要有人帶頭他們也不會做孬種。
「火力壓制……」卡車上一直關注著前面一個班的田實看到地下的士兵準備搬除障礙物急忙對機槍手下達命令。
「噠噠噠……」三挺重機槍密集的火力噴湧而出，傾斜到對方的陣地上，不時的有一些試圖開槍的人被擊，當然機槍手也有陣亡的。
「來，一起使勁一二三……」卡車前面己方重機槍響起之後，老班長便大喊一聲，率先保住數斤重的大石頭於身邊的士兵一起用力。
「快，搬到橋沿丟下去……」七個人分別抬起兩塊巨大的石頭，老班長便急忙讓眾人快速前往橋邊。
「啊……」慘叫聲這個時候也響了起來，子彈擊另外一組三人的兩人，一個人被擊頭部當場喪命另外兩個人苦苦的支撐著抬起石頭向橋沿走去。
「快走……」正老班長面前三個人被慘叫影響望過去的時候，老班長焦急的對著兩人喊道。
「走……」四個人抱著石頭快步奔向距離自己近的北橋沿幾乎不到三秒鐘便已經來到這裡。
「啊……」子彈這麼狹窄的地方穿梭，能夠不被集絕對是幸運大神看了，但是一班顯然沒有被那個神仙看，剛剛到橋邊，石頭剛剛抵橋沿上有兩個人便已經彈身亡，只留下老班長和那個小伙子還支撐著，準備將石塊推到河裡。
「啊……」子彈再次降臨，年輕人的肩膀被一子彈穿透，鮮血從傷口迅速的染紅了他臂膀上的軍裝，列兵的肩章已經變成了黑紫色。
「老班長……」受傷的士兵，並沒有放棄，反而加用力的推著石頭，石頭橋沿邊一點點的挪動，而他看向老班長，只見老班長對他微笑著，眼睛看著他，但是胸膛倚石頭上一動不動，原來老班長早就彈，只是苦苦支撐著替他們當著子彈，現他才明白為什麼老班長選擇石頭東面。
「啊……你給我下去！」年輕的列兵大腿處又了一槍，他幾乎是半跪地上兩隻手奮力的推動著石頭，而老班長已經倒地上，面孔正好還看向他這裡，面帶微笑眼帶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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