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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二章 引蛇出洞 文 / 風燭殘老

    「閒/危險」,數日來始終如一的狀態,終起變化。無外乎兩種可能,小妹無意間醒來,未曾修練《隱息術》的她,難逃法眼,如此狀態亦不會持久。另一種就是對方已然擺脫了水秋月的追蹤,將昏迷的小妹喚醒,一番休整。

    事情往往不遂人願,向壞的方向發展而去,儘管在預料之中。

    陸羽生心中急急合算,依據先前的路程,對方縱然全力向這邊的山麓出口趕來,也要兩日多的時間。在此期間,殲敵救人,刻不容緩。他腦筋急轉,計上心頭,「自己不如來一招引蛇出洞。」

    雲孝然只覺沉思中的他,倏然開口道:「雲兄,我想去看看豹老擒獲的那名俘虜……不知道他被你們抓住消息,是否隱秘,可曾走露風聲?」

    「應該沒有,我們在城外將其擒獲,封於貨箱,扮作行商模樣入得城來,又豹老始終看管再側。縱有靈皇前來查探,亦不可能悄無聲息,令我們毫無所覺。」說話間,雲孝然的樣子變得有些尷尬,「只是,昨晚狼老出手過重,對方熬刑不過,已經死去。」

    陸羽生聽罷,神秘地笑了笑,遂將自己的籌謀講了出來。對方的臉色精彩無極,從最初的驚訝、到瞭然,再是激動,最終顯現敬佩之色。

    不多時,陸羽生離開客棧,向城外走去,來到一片荒郊僻靜之處。

    他回憶著《換形術》的要訣,將歸元氣行於臉上諸穴,操控肌肉,一點一點變換起容貌。一盞茶的功夫。那名靈王俘虜的面容出現在了他的臉上。之後散去靈氣,恢復容貌,反覆數次,直到熟練。

    隨後掏出一枚靈戒,從中取出半舊緊身長袍換上。本想借件敵人的衣服,卻被雲孝然將整枚戒指扔給了他,回想起來,也是會然一笑。

    靈戒中一把黃級的火尖槍,通身紅褐色,金鐵材質,五尺的槍身上前伸出一條尖銳的槍頭,拿在手上,溫熱徐徐傳來。陸羽生的靈魂已然是傑級,祭煉黃級的靈器,該是水到渠成,他遂逼出一滴精血滴於其上,心神沉入,引動精血中一絲魂力,融入靈器,同時調動歸元氣籠罩靈槍。卻因屬性難合,靈氣絲毫不被靈槍吸收,至使煉化停滯。

    正在一籌莫展之際,丹田內的三足黑烏,好似受到刺激,活躍起來,陡然吐出一口黑火靈氣,陸羽生大喜,急忙操控其順著經脈,注入火尖槍。黑色冷火,漸漸將靈槍染成了烏黑之色,溫熱退去,冷意傳來,剎那間靈槍和自己生出感應,猶如血肉相連。

    陸羽生掂了掂靈槍,舞動起來,槍影翻飛,火氣瀰散。靈槍所過,如黑炎蛇游動,草木焚燬,土石焦黑。收槍丹田,一陣暢快,靈槍煉化還在其次,自己意外地激活了三足黑烏,運用暗火,才是最大收穫。

    原來自己的鳳冥歸元氣,竟然真的打破了屬性的界限。之前歸元氣只吞噬過火靈,若是吞噬其它屬性的靈氣,不知道會不會亦有三足黑烏這般衍生變化。陸羽生只覺又一道修練之門,徐徐打開,眼中的世界煥然一新。

    再次查看了一番,感覺萬事具備。「希望引出些蝦兵蟹將就好,可不要驚動對方的強者。」陸羽生心中祈禱著。要說他的計劃還是充滿了危險,用自己生疏的換形易容,偽裝成對方外圍的首領,招搖過市,引蛇出洞,其實是漏洞百出,從形體到氣息,都可能被識破,唯一令自己安心的,就是雲孝然硬是將豹狼二老全部派出,潛藏在附近,時刻保護自己的安危。一旦引出目標,更會死死盯住。」

    「系統提示,門派任務:成功實施易容詐敵、引蛇出洞之計,找出敵人。時限:一天。是否接受?」

    ……

    城北的大進賭坊門庭若市,川流不息。出入的賭客,有的歡歡喜喜,有的怒罵哀歎。

    一個魁梧的光頭少年領著弟弟,左顧右盼地走進賭坊。一旁的守衛看著一對陌生的臉龐,幸災樂禍地想著,不知又是哪裡的冤大頭,說不準把弟弟都輸在了這裡。

    早有小廝一臉諂媚地迎上去,為他們介紹諸般遊戲。

    賭坊在風塵大陸,十分普遍,每城必有,可謂生意興隆,靈石廣進,能做此營生的勢力最弱也是豪傑榜上的常客。石頭在鐵風城時,也進過賭檔,但與這裡簡直天壤之別。無數賭廳,寬敞氣派,首尾相銜,人聲鼎沸。眾多賭法聞所未聞,新奇引人。

    比如斗五行,一頭奇異的靈獸,釋放著不同屬性的攻擊,賭客們圍在那裡下注猜屬性;又如鬥力,身為煉體徒的莊家發出不同力道拍擊布有陣法的桌案,賭客們也紛紛傚法,誰的力道與莊家最為接近,便贏得賭注;再如靈斗牌,一種大陸常見的靈牌遊戲,靈器牌板,標誌著陣、體、器、符等花式,各種屬性組合,相生相剋,衍化出多種玩法。

    總之,各類賭法千奇百怪,令賭客樂此不疲,欲罷不能。但令石頭在意的卻是月心石的使用,不少遊戲,都或多或少使用了它,來隔絕賭客的神識查探。

    更有專門的大廳開設盤口,俱是以城中一些大事來賭。其中最令人津津樂道的乃是城中最大的幫派萬獸幫與城主府賭鬥提親之事。

    石頭裝成賭客,帶著小石頭穿梭於各大廳之間,一無所獲。便離開了前廳,走進後院。眼前出現了名為賭鬥台的廣場。廣場中央是決鬥擂台,巨大的空間防禦陣法將其籠罩,四周不下百人圍觀下注。

    兩人混入人群,一邊和旁邊人搭訕閒聊,一邊觀察著四周。這賭鬥場旁邊,連通著其它院落,有傑級侍衛把守,石頭嘗試走近,被喝止驅逐開。只有小石頭再次出馬,這些日子,不斷地耗盡自己的異能,來鍛煉,也略有進步。

    他躡手躡腳地穿過門口的侍衛,步入院落,空曠無人,數只靈獸豢養在兩側。他正悠閒地穿院而過時,後面一名侍衛,神色匆忙地從他身邊超過,消失在眼前。小石頭大驚,一陣陣法的波動闖入了他的感官,暗道好險,自己若是陷入陣法,不要說破陣而出,自己這隱身狀態便要立時告破。

    他無奈之下,只得退回廣場,與石頭兩人便,藏在人群中,盯著這個神秘的院子。

    半晌後,一個佝僂的身形緩緩走出,形似老婦,罩著小石頭熟悉的紗巾斗笠,他使勁地拽了拽石頭的胳臂。

    ……

    一位容貌精明的中年人,在街上急行,神色匆匆。一對小眼睛,滴溜亂轉,始終注意著四周的路人。此人正是易容後的陸羽生,他在人群中走得不急不緩。他心中忖道:「除去那首領的熟人,應該不會有人注意我,凡是看到我這張臉神情有異的人,很大可能就是他的下屬。」

    走過了數條大街,在一家商會門口,驀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令他足下一頓。

    「哈哈,孰不知陸賢弟竟有如此易容之絕技,若非愚兄知其容貌者已歿,否則亦難識破。引蛇出洞,賢弟之舉,此誠高絕之策矣。」

    不是書生那文縐縐的聲音,又是哪個。對方在用傳音之技,與他溝通。

    「余與鐵少東家亦已查明,近日,有商會五者,貨於城,甚疑,可逐一查之。汝當聽吾之指引而行,而余緊隨於後,何如?」

    陸羽生微微點頭,泰然自若地走入了路旁的商會,口口聲聲要見其會長。半個時辰後,一位老者將他送至門口,不住地抱拳稱謝,笑咪咪地道:「東邊的關係就拜託程會長了。」

    「放心,我會盡快派人前來詳談的,會長請留步,告辭。」說著,他轉身離去,漸行漸遠,低頭瞥了一眼手中的商會會長靈牌,微微一笑,志得意滿。

    「陸賢弟,果非常人也,金蓮在口,好似天花亂墜,令吾大開眼界,哈哈。然此商會非吾等之所尋,憾之……」

    時至晌午,艷陽當空,鉚足勁頭,曬著街道,更烤得陸羽生一陣焦躁。他已經造訪了四家商會,正走在城東北的一條僻靜的街道上。

    藉著那名首領遺留的會長靈牌,他這一路過足了拉虎皮唱大戲的癮,將幾位商會會長管事唬得暈頭轉向,靈戒中甚至多了不少禮物。但卻始終沒有遇到相識之人。

    最後這家名為白羽的商會,低調許多,別人的駐地都是選在喧鬧繁華地帶,而它卻坐落在如此安靜偏僻的城角,猶如隱士一般,但書生打探的消息,卻說它的生意紅火異常,貨物進出常年不斷,更有城主府的關照,所以行商各處都暢通無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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