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war3流氓 第二十四章 手上的期盼 文 / 指下人生
「怎麼樣。哥哥點的酒不錯吧？」紅狐此時已經真的成了紅狐了，整張臉漲的通紅，那道疤痕似乎也被上湧的血氣沖的更寬更長了，隔壁桌上一對小夫妻直瞧的兩腿發軟，心想這麼個恐怖的人物要是發起酒瘋還不把人玩死啊，當下拖著一臉稚氣的小女兒急沖沖的跑開了。即使是見過世面的，覺得紅狐挺帥的，但看看後面一桌十來個髮型服飾千奇百怪的流氓不停的給紅狐敬酒也知道今天算是碰到黑社會了，哪怕是硬壯著膽不願離開座位的也是連咳嗽都不敢大聲。
「酒是好酒，就是我怕喝不了多少了啊。」林飛死命瞪了瞪眼睛，每次酒喝多了他都覺得很睏，這次也不例外，若不是紅狐不停的跟他端杯子只怕此時已經睡死在地上了。
「哎呀，忘了老弟酒量一般。我知道錯了。」紅狐見林飛一副死撐的表情頓時明白過來，把腦袋拍的啪啪做響：「吃菜吃菜。」說著把一盤子西紅柿炒雞蛋推到林飛面前，因為以往每次和林飛吃飯他總會點這個菜。「老闆，再來盤這個。」紅狐指著西紅柿炒蛋吼著。
林飛雖然酒喝已算不少，但腦子還算清醒，當紅狐將盤子推過來時竟有些親情的感覺，就像真的在和自己老哥在吃飯，儘管大大咧咧的但紅狐也像老哥那樣總不會忘了自己喜歡吃的。剛想到這裡林飛就有些感動了，忙又倒了滿滿一杯：「這杯算我給你賠個罪。」
紅狐昂起頭莫名其妙的看著站的筆直的林飛：「賠什麼罪啊？」當他注意到林飛的目光停在自己臉上時突然明白，此時臉上的疤肯定是恐怖到一定程度了。伸出大手一巴掌拍在林飛肩膀上：「少來這套啊。喝酒就喝酒，別想一杯酒就把這帳給算了啊。」見林飛順從的坐下，紅狐拿起杯子和林飛的杯子碰了個脆響：「這個帳我還要跟你算的。」說著昂著腦袋瞪了下眼睛，瞧的隔壁桌上硬撐著膽子坐著的男生打了個哆嗦頭也不回的溜走了。
林飛一怔，酒杯在空中停頓了幾秒，隨後才一口喝下，心想酒後吐真言，紅狐這麼想也是應該的，要是別人在自己臉搞了這麼大的飛機恐怕早就瘋掉了。
此時已是晚上9點多，在楚州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算得上是深夜了，大街上基本所有的店都關門打烊了，小飯館的老闆看著紅狐這兩桌人一臉幽怨。本來想早點回去搞點激情的事，可這幫人就是瞎子也該看出來不是能趕的客人，儘管除了紅狐他們也有其他的食客，算起來晚上也小賺了一筆了。
正當老闆低歎不已的時候貼在門眉上的大塑料布被掀了起來，迎頭走進來的是個又高又壯的光頭，很亮的那種。此時已近隆冬，這人竟然只穿了一件皮夾克，裡面僅是一件襯衫，將其一身精幹的肌肉顯露無遺，若僅是如此老闆倒也不覺得什麼，但緊跟著那人進來的是不下20個一眼看去就知道是流氓的人物。老闆兩眼一翻就要暈過去了，紅狐這票人已經夠兇猛的了，想不來此時來了個更兇猛的。
即使喝了不少酒，紅狐天生的流氓嗅覺還是沒有漏過此人，頭一抬起血紅的眼睛就充血的更加厲害了。當他放下酒杯時，坐在身後的小弟們也警覺到不對幾乎同時靜了下來，只是與紅狐暴虐的眼神比起來，他們眼中更多的是恐懼和不安。
隔著林飛，兩人互相盯著對方，似乎誰都沒有率先動作的意思。已是8份醉的林飛這才察覺到不對，有點搖晃的站起身各看了兩人一眼。「狐哥，這你朋友？」
「你說呢？」紅狐仍舊盯著光頭，目光沒有半分移動。
「我說不像。」林飛苦笑，說話間手似乎在無意間摸向一個空酒瓶，此人雖沒見過但也知道定和紅狐有過過節，否則也不會露出猙獰的笑容。紅狐身後的小弟們此時也都站了起來，但幾乎無一例外的腳下躊躇似乎很有閃人的意思。
雙方對峙之時，林飛的酒也醒了半分，這些小嘍嘍的動作雖背對著紅狐，但卻正好被自己瞧見。林飛知道這也是沒辦法的，出來混的，混的好的都有地盤小弟，混的不好的只能當小弟，還是風吹兩邊倒的那種，毫無疑問面對對方兩倍於自己的人數，這些嘍嘍有所動搖也實屬無奈。
光頭怎又會沒瞧見林飛瞧見的一切，得意的一笑：「這不是最近混的風生水起的狐哥嗎？怎麼樣，我的迪廳生意不錯吧？」
林飛心知不妙，感情紅狐那迪廳是從這人手上搶來的。黑道上這種事情就跟交配一樣稀鬆平常，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思念間，空酒瓶已經暗藏於身後，黑吃黑很講究最初的一擊，往往一擊成功會給對方尤其是那些小弟很大的心理打擊。
紅狐心中也是一陣鬱悶，光頭強前陣子已被自己趕出車站一帶了，即使是比小弟數量也是他的數倍，但苦的是他竟然又回來了，還如此巧的碰上，碰上自己小弟帶的最少的時候，若在平時自己身邊至少也有跟光頭強此時數量相若的小弟跟著。
比起紅狐，老闆就更鬱悶了，看這兩幫人這麼對峙著，一副隨時準備動手的摸樣，直覺得心都要跳出來了，這要打起來自己這店也算是交代了，就算不交代了砸了花花草草也不好啊。
紅狐想硬上兩句，但林飛已在一旁輕輕的碰了他一下，裝做隨意的甩了甩目光，紅狐也注意到己方士氣下降的小弟們。「托你的福，生意還不錯。」對紅狐來說這已經算是示弱了，儘管在光頭強看來更像是挑釁。
「生意不錯是吧，那就交點稅來吧？」光頭強直覺得今天是自己的幸運日，本來只是想找個勢力單薄一點的小頭目搶個地盤好東山再起，誰知道卻在戰前的動員聚餐時碰到紅狐，還是紅狐小弟帶的最少的時候，如此機會換了誰也不會放過。
比起紅狐的小弟，光頭強的嘍嘍顯然是士氣高漲的不行，已經有人磨拳擦掌躍躍欲試了，心想新跟了這個老大跟的還真不錯。
「閃？」紅狐一票小弟中的兩個顯然是相識的，其中一個捅了捅另一個，將聲音壓到最低詢問道。
「閃啊？那就閃啊！」被詢問的傢伙忙不迭的點頭，自己兩人跟了紅狐還不到一個月，啥好處還沒撈到今天卻要陪這他和別人火並，在他看來這是sb做的事情。
話剛說完，這兩人便在眾目睽睽之下拔腿沖離桌子，頭也不回的從窗戶跳了出去，動作之快讓人蹭目結舌，林飛直覺得這兩人要去參加110米欄估計劉翔就沒得日子混了。
兩人一閃，紅狐本就數量稀少的小弟們更顯的勢單力薄，其他幾個跟了有些日子的小弟也有了閃的念頭，但在先例之下紅狐瞪得滾圓的眼睛彷彿在告訴他們：你們再閃給我試試！
機會剛一出現光頭強就動了，手下的小弟也跟著動了，雙方的距離近一步縮短，而林飛握著的酒瓶也更緊了。
「迪廳還是還過來吧。」光頭強無比得意的笑道，彷彿眼前不再是曾將自己打的滿地找牙的紅狐，而是一塊鮮美的肥肉。
紅狐嘴唇一動剛要說話，直覺得耳旁有陣強風刮過，接著就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個酒瓶在光頭強的大光頭上爆掉了，配合著光頭強慘哼聲的是一片鮮紅的血。
「打！」林飛抓著半個酒瓶，缺失的玻璃片上閃了血色的光。
紅狐眼睛一亮，暗罵一聲糊塗，怎麼就忘了身邊還有林飛，要說打架林飛絕對是個不要命的主，更讓他深有體會的是林飛招式之準和威力之大，只是他不知道這些只是林飛在足球場上練出來的，號稱要你命3000的必殺招式。
就在紅狐**的電光火石間，光頭強在老闆吐出白沫的同時從腰間神奇的摸出一把尺把長的西瓜刀，西瓜刀之長很讓人擔心放在腰間會不會不小心割到自己的小弟弟。
猛然間，林飛直覺得自己眼睛被閃了一下，就像cs裡的閃光彈，光頭強的刀竟正好將頭頂上的燈光反射到林飛的眼上。林飛本能的閉了下眼睛，等再睜開時看見的是一雙有力的大手握住了西瓜刀，在大手下面正是自己握著酒瓶的手。
「動我沒關係，動我兄弟那是不行的！」紅狐嵫著牙，手上的力氣竟又大了幾分，一片血色噴過，刀已換到了紅狐手上，而光頭強的小弟們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竟沒能做出任何反映，此時已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老大被人用刀架住腦袋。
剛才那一瞬間，林飛分明聽到刀片和骨頭相互摩擦出的那種令人發怵的聲響，光頭強顯然也被紅狐這種傷敵一萬自損三千的打法給整蒙了，任由頭頂的血順著腦袋流到刀上，再滴落在地。
也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道紅狐怎麼樣將光頭逼走的，林飛只是坐在桌子上有些茫然的看著自己握著酒瓶的左手，此時他只知道若是那刀砍上去，自己新的夢想又將變成另一個幻想。
「謝謝。」半晌後林飛才擠出一句話。
紅狐任由小弟包紮著自己的傷口，另一隻手有力的拍了拍林飛的肩膀：「我請兄弟吃飯，吃不好就算了，怎麼能再讓兄弟受傷。」頓了頓，紅狐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比起我的手，你的手可值錢多了，這可是要打職業比賽要拿世界盃的手呵。賺了賺了！」說完紅狐肆無忌憚的笑著，笑的老闆剛醒過來又暈過去了。
林飛看著自己的左手，良久沒有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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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叼。電腦又修了2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