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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簡一 潘鳳初長成 第二十八章 突圍(二) 文 / Y冷冰凝Y

    第二十八章突圍(二)

    說實話潘鳳不是一個出色的謀士,一個出色的謀士無一出色的賭徒,賭贏了往往便是決定一場戰爭的走向,賭輸了,更是將會一敗塗地。

    只不過出色的謀士就像是賭道高手,往往會使用一些手段以增強自己賭博的成功率,諸葛亮是,司馬懿也是,曹操更是。就如同諸葛亮擺空城之時能夠以司馬懿對自己的瞭解來賭其不敢攻城一般,若是輸了,恐怕豬兄早已被擒。(非正史,大家看著舒服就行了,沒必要為諸葛亮有沒擺空城爭論不休。)

    而對於此來說,潘鳳顯然不合格,他對於陰謀軌跡根本不怎麼在行,他所使的計策幾乎皆是陽謀,讓對方明智不可行卻又無可奈何,而且對大局觀的掌握彷彿有種天生的能力。

    不到萬不得已,潘鳳絕對不會選擇賭博,賭博之道,勝負百分之九十九與百分之一有時沒有任何差別。都只是一勝一負罷了。

    不過前世逢賭必輸的他如今卻是也沾了這個潘鳳的光,當他攜四百騎兵出現在那一萬急行士卒兩側之時,敵軍卻是根本沒有任何發現。

    波濤仍舊是老神自在的騎在馬上,yy著殲滅這支襲擾後方近月餘的騎兵被自己消滅後叔父的獎賞。

    忽然,波濤發現自己彷彿被一頭兇猛的野獸盯住一般,讓他渾身發涼,當即本能性的低下頭去。

    「唰!」一支箭矢擦著他的頭髮急速飛快,直直的插入波濤身邊一親信士卒頭部,然後又穿頭而出,再次穿入另一名士卒胸口,接著再插入另一名親信士卒戰馬身體。

    兩人當場喪命,而那被射中戰馬之人亦是被受驚之馬甩的老高,落入地上後哀號不斷。

    「敵、敵襲!注意左右。」波濤卻是受驚不輕,哆嗦的說道。

    潘鳳卻是不禁暗惱,自己使用這弓箭卻是也是使用槍械一般,習慣性的會瞄準頭部,不過弓箭畢竟不是狙擊類槍支,只要武藝出眾或者天生感覺靈敏之人都能躲過箭矢,若是高端狙擊類槍械,就算感覺到了又如何?難道還能等子彈射出來以後再去躲?

    能躲過子彈的人潘鳳不是沒見過,對於一般的槍械,他卻是能夠憑借天生的感覺選擇性躲避,但對於狙擊槍,特別是高端的那種,他就無能為力了。

    如果這一箭他瞄準的不是頭部,而是胸腹等部位,恐怕這黃巾賊首早已被一箭穿透死於非命。

    潘鳳不禁暗自好笑,自己或許箭法當真比不過那個傳說中的性公,人家一箭便能準確命中三國時期准一流高手夏侯惇,並且還是命中眼部,並不對其造成致命傷害,這需要多麼高超的箭術?

    三國時期誰箭法最厲害?呂布、黃忠?那麼我可以很恭喜的告訴你,你out啦!三國第一神箭當屬性公!

    黃忠呂布箭法的確高超,呂布轅門射戟不過射的是死物,性公射夏侯惇眼睛還不帶範圍傷害,如何能比?至於老黃忠?不比也罷。

    雖然心裡在想,不過潘鳳自然不會傻站著,隨著箭出,他早已下令騎兵隨他衝鋒。

    一萬黃巾軍十分壯觀,對於潘鳳等人來說,恐怕一人撒泡尿就能將他們四百騎兵連人帶馬淹死,但真正打將起來情況卻是完全不同。

    更何況波濤乃是一怕死之人,見左右皆是騎兵,而且顯然目標便是自己,更是急的連連吼叫身邊親衛保護自己。

    原本還在小跑行進的黃巾士卒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跑著跑著就被人從中間給截斷了。

    雖然此一萬士卒為黃巾精銳,但再怎麼精銳也只不過是**凡夫罷了,如何能在這種疲憊的狀態下擋住騎兵的衝擊?

    潘鳳看著喊救聲不斷的波濤,眼裡不禁閃過一絲厭惡,就這麼一個人竟然也能做一軍統領?豈不是不將其手下士卒當人命看麼?如此之人卻是留之無用。

    待得那些黃巾士卒反應過來之時,兩軍已經形成了一個十分另類的模樣,內裡潘鳳四百騎兵將不到百人的波濤團團包圍。而外面,黃巾軍也慢慢的將潘鳳包圍住。

    至於其中的波濤眼看自己身邊的親兵不斷減少,早已嚇的手腳顫抖。

    雖然他跟隨波才大戰也打了不少,但哪有一次是自己親自帶兵上陣的?此時所面臨的險境讓他早已不知所措,只恨不得長了一對翅膀飛上天去。

    「那、那將軍,我叔父乃是穎川黃巾大渠帥波才,若是你放我一條生路,我叔父定當有重禮相謝!」好不容易鎮定下來,但波濤第一句所說之話竟然是求饒。

    張義呸了一口,砍翻一個黃巾士卒說道:「將軍,還和這個鳥人廢話什麼,不若一刀砍翻了,再殺個痛快。」

    眼見周圍的黃巾士卒數量漸漸變多,壓力自然也是漸漸便大。

    「張義聽令!」潘鳳深知這樣被圍對自己騎兵絕對不是好事,若是沒有機動力,騎兵反倒還不如步卒靈活。「立即突圍,我自來斷後!」

    「將軍?」張義見潘鳳模樣,深知其乃是做了決定,自己多說亦是無用,忙帶騎兵找到尋了一個較為薄弱之處殺去。

    潘鳳卻是一斧將那個仍在不斷求饒的波濤頭顱砍落,隨手接住夾於馬邊。

    「汝等主將已死,若是再冥頑不靈,休怪吾斧下不留活口。」潘鳳慢慢向張義突圍方向移動,盤古斧不斷的劈砍著,收割著一條條生命。

    眼見許多士卒皆死於眼前這血人斧下,眾黃巾軍也是不敢上前。

    只有幾個波才帳下小頭領眼見波濤身死,深知若是讓波才知曉,自己等人若不能抓的禍首,定當沒有活路,只得硬著頭皮催促士卒上前。

    只是此時潘鳳那一身血跡,持斧立馬之模樣實在太過懾人,黃巾士卒只敢緩緩逼近,速度還不如潘鳳退後之速,又有何人敢逼近一步?

    騎兵衝擊起來又豈是一般輕甲步卒所能抵擋?

    沒多時騎兵便已衝出一條道路,那些黃巾深知主帥已死,而此軍又是勇猛異常,加之自己又是人困力伐,也只是象徵性的抵擋一下。

    既然已有退路,潘鳳自然也就不再戀戰,隨即帥騎兵往陽翟方向而走。

    那些黃巾小頭領眼見波濤身死,而禍首又已遠遁,深知回去無益,乃是遁入山林,做起了盜匪。直到知道波才生死才又拉起了黃巾軍的旗號。

    疾馳近半個時辰,潘鳳深知敵軍不會來追,才下令休整。

    如此一陣殺敵近千,卻亦是損失了二十餘騎,在潘鳳心中卻是損失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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