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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簡二 董卓亂 群雄起 第七十六章 說呂布潘鳳降董(一) 文 / Y冷冰凝Y

    第七十六章說呂布潘鳳降董(一)

    「奉先,武藝可曾荒廢?」李肅看著心中陰晴不定的呂布,自是以為已經說中其心事,起身撫摸著靠於一邊的畫戟問道。

    「哼!便是荒廢,亦是強於你。」呂布依舊冷冷的看著他言道。

    「莫非當日豪言壯志的呂奉先已死?竟將自己與我等武藝凡俗之人相比。如此,那肅不言也罷。」李肅說罷便欲出帳而去。

    「慢!」呂布怎會讓李肅如此便走出去,道:「莫非你來此處便是欲要埋汰於我?當日呂奉先為何樣,今日亦是那般!你有何事說來便是,休要拐彎抹角。」

    「既如此,那肅便直言了。」李肅聽罷自是停下腳步,言道:「今日肅來此處,乃是欲送奉先一場富貴。」

    「富貴?某為丁原義子,掌主簿之職,自是富貴無比,何須你來給?」呂布盯著李肅,身上殺氣陡然而發。

    李肅如何享受過如此待遇,籠罩於呂布殺氣之下,頓時感覺如墜冰窖,額角冷汗直流,更是無法發出一言。

    見李肅那番模樣,呂布方才將身上氣勢收攏,不屑道:「不曾想你依舊這般不堪,速速言明來意,不然,休怪某不講當初情分,將你做奸細殺之。」

    呂布一收回氣勢,李肅頓時感覺全身乏力,內衫更是皆已濕透,一屁股坐於地上,暗道:「呂布當真恐怖,當初卻是沒有此等體會。」

    「那肅便直言了。今日肅來乃是為前將軍董卓之說客。」李肅休息了好一會方才感覺有好轉,自是不敢繼續挑逗於呂布。

    看到李肅之言,呂布方才對潘鳳真正的心服,果真董卓派說客前來遊說於他,京中所言無雙之才,果然不虛。

    想到當時空手被潘鳳所制,呂布身上戰意不禁澎湃而起,雖說乃是其大意所致,然便是在他大意之時,又有幾人能讓其吃癟?

    「奉先難道不聽董公所送你之禮?」李肅忽的又感覺呂布身上壓人的氣勢,更是暗暗叫苦,還以為其乃是因為自己為說客之言而怒,暗道今日當真不該來此處,若是其怒火一起,恐怕自己今日當真要交待在這裡了。

    然李肅又怎會想到呂布身上的戰意並非因其所言而發,而是因為潘鳳所致呢?

    「你且繼續說,若是不合某之心意,定斬不饒。」呂布一看李肅的樣子,頓時一愣,更是看不起他。

    想當初自己四人於九原之時,自己雖說乃是武藝最高之人,但無論是張遼、高順,亦或者當時的李肅皆是能夠在其氣勢之下行動自便,然而如今看李肅模樣,卻是連當時亦遠遠不如。

    「奉先稍帶,肅且將董公之禮奉上,屆時奉先再言其他。」李肅一拜後退出帳內。直到出得營帳方才長呼一口大氣,於此帳內看著呂布,他卻是感覺壓力實在太大。

    然呂布早便已從潘鳳口中得知董卓會派人來說他,自是也不急,便坐於帳中,等著李肅將所送之物奉上。

    不多時,李肅再次走入帳內,而他身後卻是跟著幾名大漢。此些大漢皆挑著幾隻大箱,顯得極其沉重。

    「趕緊打開,讓呂將軍一觀。」李肅自信的對著那幾個大漢言道。

    只見一名大漢打開一隻大箱,此內皆是成塊的金磚,細細看來,卻是有數百塊之多。

    「此乃黃金千兩。」李肅看著吃驚的呂布,再次走到另一個箱子前,親自打開道:「此乃珠寶玉器,其餘亦是價值連城之物,此些東西,足顯董公對奉先之厚愛。」

    呂布看著房內幾箱金銀珠寶亦是驚訝,其自幼便生於草野,便是為丁原義子之後亦是無有見過如此之多的財物,不曾想董卓為招攬於他,竟然下得如此血本。

    「哼,莫非某乃是貪圖錢財之人?速速將此些東西帶回。」然對於呂布來說,金銀雖好,然終究乃是身外之物罷了,以他一身武藝,又如何會貪圖這些東西?

    「肅乃是奉先舊交,自是知曉奉先非貪圖金銀之人,自是與董公說過,然董公言此些金銀不過乃是於奉先平日開銷之用,其尚為奉先留有美女百名。」李肅見呂布猶豫,乃是以為拿出來的籌碼不足,接著道。

    李肅見呂布仍舊閉眼不語,更是心中暗喜,以為其心已動,更是進一步道:「丁原那廝無識人之能,奉先如此猛將,竟然屈居主簿一職,其乃是妒奉先之能爾!恐奉先奪他兵權罷了,然董公乃是惜才之人,若奉先投之,自是當為將軍之位相候。」

    「休要再言!」呂布起身怒道,然其心中卻是想著李肅的話,若是沒有潘鳳早先開導於他,恐怕他當真會聽信李肅之言,然如今雖是演戲,自當演全,若是如此輕易便投董卓,那豈不是顯得自己乃是易變節之人?

    「董公深喜奉先之勇,還有一物,欲贈於奉先。」李肅深感呂布已為自己之言所動,乃是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鑭,「奉先與我出帳一看便知。」

    見李肅走出營帳,呂布自是跟隨而出。

    「嗯!」

    一出帳門,呂布便見門外有一匹血紅之馬,只見那馬渾身上下,火炭般赤,無半根雜毛;從頭至尾,長一丈;從蹄至項,高八尺;嘶喊咆哮,有騰空入海之狀。

    呂布出生於五原郡,自幼便伴馬而生,如何能不識此馬之貴,上前一步,撫摸著那赤兔的毛髮。

    然此赤兔似乎甚通人性,原本在牽馬之人面前乃是嘶喊咆哮,然於呂布身邊卻甚是溫順,感受著呂布的撫摸,更是以頭輕輕的蹭著呂布。

    「好馬!當真好馬,莫非董公欲將此馬贈予我?」呂布看著這馬更是愛不釋手。

    李肅聽得呂布對董卓稱呼改變,心裡喜道:「此事成已!」

    然其口中卻言道:「此馬名為赤兔,董公乃知奉先身材甚偉,平凡之馬如何能讓奉先騎之?偶得此馬,便思此馬非當世俊才不配,便思到奉先,如今看來,當真寶馬配英雄。」

    「如此好馬,布豈能收?」呂布故作不捨狀,然眼中卻是深深的盯著赤兔。

    「奉先豈能如此言語?董公早便言,此馬雖貴,然尚不及奉先皮毛,若奉先不受,則無需將其帶回,直接殺了便是。」李肅見呂布模樣,以為乃是其自尊心作祟,言道:「肅之武藝奉先當是知曉,然於董公帳下,肅亦為虎賁中郎將,若是以奉先之武……再者,肅今日來此,恐早已為丁原所知,以其之為人,又豈會輕饒奉先?」

    「你!」呂布詳怒道,然最後不禁歎氣,言道:「董公如此高看於布,布又豈是不明事理之人?」

    「莫非奉先答應了?」李肅喜道。

    「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士為知己者死,某錯得董公抬愛,其既是某之明主,亦是某之知己,呂布怎能執迷不悟?」呂布歎了口氣。

    「呂布!你此乃何意?」正當呂布與李肅二人言語之時,丁原攜親兵而至,怒道。

    「奉先,此事既為丁原老兒撞破,當殺之!」李肅見丁原身後數十親兵,自是驚懼不已。

    呂布冷眼看著丁原,漠然道:「某自投你來,待你以父事之,為你東征西討,方才有并州之定!然你嫉妒賢能,無戰事便罷我兵權,如今又待怎得?」

    「好一個忘恩負義之人,實乃丁某眼瞎!」丁原歎了口氣,隨謂之左右道:「速速與我將此逆子拿下。」

    「哼!呂奉先便再此,何人膽敢上前!到時莫怪手下無往日情面!」呂布大吼一聲,雖畫戟不在手中,然便是只一佩劍,何人又敢上前與他為敵?

    「奉先,速殺丁原!」李肅見周圍士兵越多,更是急切道。

    呂布看了一眼周圍,乃跨上赤兔。然赤兔與他彷彿心靈相通一般,當他騎於赤兔之上,它便長嘶一聲,向丁原處飛奔而去。

    赤兔速度是多麼的快,當呂布擒丁原於馬上之時,丁原身邊的親衛仍舊絲毫無法反應。

    「奉先!如此乃為何意?」

    一騎策馬而出,呂布定睛一看卻是張遼。

    「奉先莫非想弒父不成?」另一邊,亦是一騎行出。

    「文遠、伯義,你二人莫非亦想阻我?」呂布一看來人,自是其幼年好友張遼與高順二人。

    「奉先,速取丁原項上人頭!」李肅怎能讓張遼與高順壞了他的好事,忙道。

    呂布騎於赤兔之上,手中提著丁原,彷彿手提稚童一般,言道:「丁原老兒嫉妒賢能,想我呂奉先為其攻伐百於戰,如今卻奪我之兵權,豈有將我視為子也?然其雖不義,吾又豈能不忠?願隨我呂奉先者且高舉手中兵器,若不願者,且將手中武器放下,自是放你等回并州。」

    一眾士卒看了看左右,卻是想到平日裡呂布之勇,於并州軍中呂布無疑乃是真正的戰神,只要隨起經歷過戰事之人,無疑不為其之驍勇所折服。

    「哎~」張遼與高順對視一眼,歎了口氣,高舉自己手中武器,幾年來呂布所立之功,他們二人又豈會不知,於此處,的確乃是丁原屈才。

    看著一個個并州士卒將武器高舉,丁原雖感心酸,然亦是深感欣慰,毫無疑問,於并州軍中,呂布之聲望早已超過丁原。

    除了一些丁原的老親信,幾乎所有士卒皆已高舉兵器,跟隨呂布之人足有九成之多。

    呂布看著那些將武器放下之人,將丁原於馬上用力一甩,擲於他們之中言道:「速將此人帶走,若是慢了,休怪某不講情面!」

    李肅原本欲讓呂布將丁原斬殺,亦不是為了讓其控制并州軍軍權罷了,然如今雖未將丁原擊殺,然看如此情況,此并州軍亦是為呂布所得,卻是無有差別。遂對呂布恭喜道:「恭喜奉先!」

    呂布冷笑一聲,卻是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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