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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簡二 董卓亂 群雄起 第八十六章 黃忠(一) 文 / Y冷冰凝Y

    第八十六章黃忠(一)

    張機於洛陽呆了有些時日,其雖醉心於醫道,然對當今時事亦有些關心,如何不知潘鳳與董卓之事?

    對於董卓,張機於心中卻是沒有什麼厭惡,他早年雖曾為長沙太守,於治下名聲極好。但其於長沙太守之時又怎會不知朝廷險惡,而正是因為劉宏昏庸,使得民間生靈塗炭,釀出許多禍事。

    張機一生奉獻於醫道,有救民之疾苦之心,若非是劉宏病重,張機念其乃是一國之君,又怎會千里迢迢自南陽而來?

    「不知潘尚書見張機有何要事?」張機見潘鳳卻是施以平民之禮,顯示對潘鳳的尊敬。畢竟潘鳳當初所進言的輔國三策對民間幫助極大,如今雖未言萬民皆有肉食,但比之當初餓殍遍地,甚至人人相食卻要的多。

    潘鳳見張機對自己施禮,感到受寵若驚,偶然見屋中包裹皆已經收拾好,疑道:「張先生欲要遠行,為何這般?」

    「張機奉先帝之命入京,然如今先帝已亡,留之無益,不妨早日回南陽,亦可為民醫病,盡微薄之力。」

    郭嘉與戲志才二人本不解潘鳳為何帶他二人來此處,如今聽得張機之言亦是深感敬佩。便是此等為民之心,亦是值得他們尊敬。

    忽的,張機瞥見戲志才模樣,卻是一聲驚疑,行至他的身邊,仔細觀察。

    戲志才又何曾被一個大男人如此觀看,自是尷尬不已,方想言語,那張機便搖了搖頭道:「病入骨髓矣!」

    「此乃何意?」戲志才自是不喜,哪有人一見面就說人病入骨髓的?

    然而潘鳳見張仲景模樣卻是一驚,他今日來此的目的就是想讓他為戲志才與郭嘉二人看病,如今卻從張機口中得知戲志才已病入骨髓,怎能不感到鬱悶?

    張機亦是連連向戲志才道歉,言道:「此非張機戲言,乃是閣下當真已經身患重病,若再不早治,恐活不過兩年。敢問你近日是否有胸悶、腹痛之狀?」

    戲志才原本亦是以為張機所言乃是戲言,然聽其如此一說,思及平日夜間時常腹痛難忍亦是驚出一身冷汗。

    潘鳳、郭嘉二人聽罷亦是趕忙同聲言道:「先生可有治病之法?」

    張機聽罷卻是搖了搖頭:「某所善者乃是風寒之症,雖於此病亦有些許辦法,但恐怕只可治標不可治本,只是徒勞延命幾年罷了。」

    不想戲志才聽罷卻大笑起來,對著潘鳳、郭嘉二人說道:「無雙、奉孝何必如此,想來當是張先生看錯,絕無此事,絕無此事。我等暫且歸去。」

    然只有其自己心中才知張機所言分毫不差,平日裡自己亦是知道自己身體之狀況,然如今說出,心中又如何能夠不感到淒然。

    「志才!」潘鳳一把將戲志才抓住吼道。道:「懇請先生救其一命,潘鳳自當厚報。」

    戲志才又何時見過潘鳳如此發怒的樣子,立於一旁不再言語。

    而見張機仍舊遲疑,郭嘉亦是上前拜道:「懇請先生救志才一命!」

    張機想將二人扶起,然其不過只是一文弱醫生,又如何能扶起潘鳳那種天賦異稟的大漢,只能歎氣道:「非是某不願盡力,誠乃無能為力。你二位既如此,某自盡力便是。」

    「奉孝、無雙。」

    潘鳳與郭嘉二人卻是不理會一旁的戲志才,對張機再次拜謝。

    「先生,我等此時便啟程回南陽?」

    正當潘鳳等人於張機屋中之時,門外卻走入一八尺中年大漢。

    其一見潘鳳等人亦是一驚,後更是盯著潘鳳,彷彿看著什麼獵物一般。

    潘鳳亦是感到這大漢身上傳出的強烈壓迫感,若非其目的只是自己一人,恐怕身邊郭嘉、戲志才皆會被此氣勢所壓。

    能夠如此輕易控制自己身上氣勢,此人當真是一高手!

    頓時,潘鳳於心中對這漢子評價道。

    「漢升,恐今日無法回南陽矣!」張機見那大漢,開口說道。

    那大漢聽罷,眼神一凜,說道:「可是此些人欲相逼也?」

    潘鳳卻是感覺此人氣勢更加增大,便是其自己亦是有些招架不住之感。

    自其到此時代以來,除了於呂布身上,還從來沒有一人身上能夠有如此強大的威壓,便是比那孫堅亦是強上不少。

    「黃忠?」然想到剛才張機口中之言,心中頓時閃過一個人物,黃忠黃漢升!

    黃忠字漢升,乃是蜀國五虎上將之一,直到生涯晚期方才活躍於歷史舞台之上。使得很多人都在猜想,若是他年輕之時,或許武藝要比關羽更加出色,而能夠有那番武藝,比之呂布又如何?

    黃忠聽罷亦是一驚,問道:「汝如何知我姓名?」

    郭嘉、戲志才見黃忠口氣不善,加上其先前所言,自是知道他乃是將他們當成不欲讓張機回南陽之人,亦是開口大笑。

    「漢升錯怪好人矣!」張機亦是笑道,卻是將先前不快之事忘卻。

    「哦?」黃忠聽罷,方才收回身上氣勢,對著潘鳳身上便是一拳。

    潘鳳反應甚是靈敏自是欲伸手抵擋。然當黃忠拳要接觸於他身上之時,他卻發現黃忠此拳並無用上幾分力氣,便並未阻擋。

    黃忠見潘鳳並未阻擋,乃是輕輕擊於他胸,笑道:「你很好,如此膽識,想來定非無名之輩。關中呂布、關東潘鳳、關西華雄,你為其中何人?」

    潘鳳卻是不知道自己與呂布、華雄並列,甚至成為鎮關東之人,笑道:「潘鳳潘無雙。」

    「你便是潘鳳?」黃忠聽罷,打量了他一番,方才說道:「果然名不虛傳,武勇當不弱於我。」

    張機聽罷卻是驚訝不已,黃忠之武勇他如何不知?於南陽無有敵手,便是整個荊州亦是無有其勢均力敵之人。若非黃忠獨子黃敘身患重病,需要日日醫治,他又怎會日日伴於自己身邊,若是從軍,其恐怕早已是著名之將。而這個潘鳳雖然名聲甚顯,於張機心中卻是無法與黃忠相比,然今日從黃忠口中竟然傳其能夠得與他不分上下?此武勇恐亦是天下少有。

    「漢升兄過譽了,若是單以武藝,鳳所觀,天下間恐只有溫侯呂布可與兄一比。」潘鳳於剛才氣勢相比,卻是發現自己如今尚不如黃忠,開口說道。

    黃忠不愧是能在六十多歲還能和正當壯年的關二大戰百餘合的猛將,如今正當壯年之時,武藝比之呂布,恐怕也只是差了一線。至於呂布,這傢伙恐怕當真是為戰而生。

    「某之武藝,尚比不過那呂布?」黃忠聽罷亦是疑道,「來日定當會他一會。」

    然想到自己的孩子,黃忠亦是為難。黃敘自出生之時便是體弱多病,其母在生他之時便是難產而死,他一人將黃敘拉扯長大,如今黃敘的身體卻是日益變差,若非張仲景醫術高超,以藥材吊其性命,恐怕其如今早已死去多時。

    「日後自有機會,想必呂奉先若是得知有漢升兄如此武藝絕倫之人,亦會高興萬分。」

    對手難求,特別是對已經站於巔峰的呂布來說更是如此。

    張機見黃忠與潘鳳二人有惺惺相惜之意,亦是高興,說道:「敘兒近日藥材某已經準備完畢,漢升不妨先收好。」說罷將早已包好的藥材遞於黃忠。

    「如此,忠多謝先生,先生如此多年以珍貴藥材續小兒之性命,此恩此德黃某沒齒難忘。」說罷黃忠竟然向其一拜。

    說罷竟然不理一旁的潘鳳,往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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