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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簡三 定三輔 北地起烽煙 第一百六十六章 曹家謀士 文 / Y冷冰凝Y

    第一百六十六章曹家謀士

    當曹操獎潘鳳所言變法之事說於三人聽時,三人亦是大驚。

    「主公!潘無雙此言……」程昱皺眉不已,雖說程昱出計極所行軌道,不在乎世人所想,但論及改制換法,便是他也有些不敢亂言。

    曹操不發一言,轉頭看向劉曄。

    劉曄身為漢室宗親,此事本便與他關係最大,這也是為何曹操會當先問計於他的原因。

    倒是劉曄並未發現曹操正看著他,只是聽的先前曹操所說之話而處於愣神之中。

    「子揚?」程昱見劉曄出神,忙開口提醒。

    「哦?」劉曄回過神來,看了看三人,見曹操看著自己,起身言道:「潘無雙此言莫非不怕傳於陛下以及百官之口?」

    曹操見劉曄所言並未過激,方才放下心來,笑道:「子揚所慮潘無雙又怎會不知?」說罷他亦是站起身,走至劉曄身旁,言道:「潘無雙此人,所行之事無一不經過深思熟慮,雖有時略顯稚嫩,然卻常常出人意料之外,且其視我為知己,方才將此事告訴於我,諸位乃是我之智囊,當為我解憂。」

    說罷,曹操更是將潘鳳當初與其所言朝政之弊端皆一一說出,更是讓三人深思不斷。而曹操見三人模樣更是不打斷,拿起茶盞,慢慢的品嚐。

    「主公,依在下之見,潘無雙所言確實有理!」程昱沉思許久,看了看陳群、劉曄二人,開口言道:「如今朝堂之上,王司徒、楊太尉、張司空雖坐掌三公之權,然卻並無三公之實,天下之權實則皆掌於各地諸侯手中,大漢天子,恐有其名而無其實爾!」

    「仲德此言何意?」劉曄聽罷,不禁有些惱怒,畢竟其乃是大漢宗親,如今聽的此言,又怎會沒有說法?

    程昱本就不是什麼循規蹈矩之人,聽的劉曄之言,不禁大笑道:「在下失言,還望子揚勿怪!」

    正當此時,於一旁並未開口的陳群倒是起身言道:「在下以為,潘無雙所言乃是治政之根本!」

    陳群字長文,三國時期傑出的政治家。穎川(今河南禹州市)人。祖父陳寔為太丘長。父親陳紀歷任平原相、侍中、大鴻臚,叔父陳諶為司空掾,早卒。陳群早年被劉備闢為別駕,後舉茂(秀)才,除柘(今河南柘城縣)令。

    陳群家世殷實,為曹操所請,奉為上賓,與劉曄、程昱二人為曹操左膀右臂。

    「哦?」曹操聽罷不禁奇問道:「長文有何見解?」

    陳群侃侃而談道:「當今天下……」

    得陳群獻謀之後,曹操大喜,遂命人請潘鳳前來府上飲酒。

    潘鳳受曹操之邀往其府邸飲宴,而且正好酒宴之上惟有潘鳳與曹操二人,趁此機會,潘鳳才將自己想要改革變法之事細細說給曹操聽……

    「孟德,如今天下大漢早已名存實亡,你可有取代漢室為君為王之心?」

    只有潘鳳和曹操兩人,自然使得潘鳳十分的放開,不過此言一出,哪怕是以膽大著稱的曹操聽了也是一驚。

    「無雙何來此言?」曹操訝異道:「當今天子賢明,雖天下有宵小之輩為亂,然我等身為漢臣,豈敢有取而代之之理?」

    看了看曹操模樣,或許這個年紀長於自己,但畢竟還不是前世所知的那個歷經風雨的魏武王曹操曹孟德。

    人都是頭跟著屁股走的,屁股下坐在什麼位子想什麼事,好比前世曹操身居魏武王時,難道他就真的沒有稱帝之心?當然,同理,曹操剛剛舉孝廉的時候難不成就想當皇帝了?

    而曹操如今乃是執金吾,也算是極高的官職,但這個時候的他又怎會有取代漢室之心?聽了潘鳳所說之話語氣中有怒,有驚異,有不解。他想不通為何潘鳳會說出這種話,畢竟如今的潘鳳在他印象中是死忠於大漢的人。

    「朝代更替,此乃萬古不變之理。」潘鳳搖了搖頭,又道:「夏桀、商紂暴虐無度,此便是夏商滅亡之源,而秦二世之理更不用多說,孟德你可懂?」

    「當今天子雖然年幼,然既師從無雙,又怎會如同夏桀、商紂?」曹操語氣不喜,復又言道:「莫非無雙當真有那謀逆之心?如此,操來日定斬無雙項上人頭。」

    說罷,曹操給自己灑上一杯酒,笑道:「然無雙又豈會是那等人?來,操先乾為敬!」

    見曹操一飲而下,潘鳳亦是心中安慰,僅以現在所見的看來,曹操絕對不是那種有謀逆之心的人,如果曹操此刻直接順著潘鳳的話接下去,無論怎麼樣,潘鳳也會想辦法將他除去,只是現在,顯然已經沒有了那個必要。

    「大漢如此,以操看來,一則乃是因為天下諸侯已有不臣之心,而二則是因如今士族所掌之權過盛所致。」曹操喝罷,臉色微紅,顯然也是有了幾分醉意,開口說道:「當初操往濟南為相,上令竟然有士族所阻,心中憤然之下棄官而去。」

    聽得曹操言中憤然之聲,潘鳳也能夠理解。曹操為濟南相時,手段也算強硬,但他那身份又怎能和在本地數年的本土士族相比?只需要他們事事使點絆子就可以讓曹操做事十分艱難,這也掛不得曹操會當不下去而辭官了。

    「天下百姓之數千萬倍於士族,然所有金銀寶飾卻盡在士族大家手中,天下百姓所得何物?」說罷潘鳳停頓片刻,又言道:「天下乃是大家之天下,非是陛下之天下。陛下當有權管理天下子民卻無權操控他人之生死。」

    聽得潘鳳之言,曹操亦是深思。如今別說是天子,哪怕只是一稍有權勢之人便能隨意掌控那些貧民百姓之身死。雖說這些百姓多數為這些士人附庸,他人沒有辦法去管,但這些畢竟也是大漢子民,更何況這些「私戶」多數都是未登記造冊之人,使得大漢人口大量流失,無法統計。

    「得民心者得天下!」潘鳳一字一頓,說出這七個字,後又開口說道:「我身為陛下之師,本當教導陛下施仁政,懂百姓之重要,但如今大漢僅陛下一人懂仁慈之道卻是無用,還需朝堂上下一心方可。」

    說罷,潘鳳更是看著曹操,彷彿在等他答案一般……

    曹操沉思良久,歎了口氣,言道:「無雙雖言之有理,然此事皆乃古定,我等身為臣子豈可逾越?再者天下百姓何其之多,若只講仁慈之心何以為政?」

    「非僅為仁慈,當以法束名,以仁治民,用可用之才,將可用之兵。」潘鳳搖了搖頭,又言道:「家無二主,國無二君,如今天下,辨皇子於江東稱帝,又有各地諸侯囤積兵糧,成隔岸觀火之勢,便是為了看陛下與辨皇子二人帝位之爭,後便可藉機起事,其中便是以袁紹、袁術二人勢力最為強勁,其餘哪怕是漢室宗親劉焉、劉表之輩亦是不可相信。」

    不等曹操言語,潘鳳又接上問道:「若是孟德於外為一州牧郡守,遇到如此情況當會如何?」

    「若是依無雙之意,操在外為一郡守,相比定然與無雙所言諸侯一般,廣積錢糧,坐觀二帝之爭!」曹操暗自思量了一番自己可能所行之法,面對劉辨、劉協二人,自己若為一州牧、郡守恐怕還真的無法決定像誰效忠,最後也只能與潘鳳所說的一般,坐觀大勢,二人中誰勝則助誰光復大漢,又或者……

    到那時或者自己也會不得不走上大漢的對立面吧?

    「不過有無雙在,想必那東帝定然無有作為。」

    潘鳳聽罷大笑道:「孟德端的是小看天下之人,須知那孫策孫伯符有其父之勇,又豈是易與之輩?何況江東之地有長江天險,我等與他又間隔數個諸侯,又豈能輕易將其剿滅?便是到了那時,恐怕天下諸侯早已養精蓄銳,以逸待勞,大漢基業便當真危矣!」

    曹操聽得潘鳳所言,不禁有些感覺危言聳聽,笑道:「孫策便是有其父之勇又有何用?潘無雙難道還怕這區區晚輩?」

    聽到此處,潘鳳亦是臉紅不已,他雖然年紀不大,但便是孫堅、曹操等人亦是與他平輩論交,生生的比孫策要高了一輩,當然輩分的高低,永遠掩蓋不了潘鳳二十出頭的年紀。

    「孟德啊孟德,切勿小看天下英雄!」潘鳳一口喝盡盞中之酒,低吟道:「孫策此人我並不擔憂,然其義弟周瑜,乃是……有大才之人!」

    「周瑜?」曹操聽罷亦是低聲自語道:「此人比之無雙如何?」

    「論武藝,便是百十個周瑜,鳳亦是不懼,然若是戰陣之道,當與鳳在伯仲之間。若孫策無此人相助,鳳自認只需數戰便可平定江東,然若有此人相助,則便是鳳亦無必勝之心。」

    曹操聽罷亦是吃驚不小,潘鳳如今已是天下公認的奇才,凡戰無有不勝,便是自視甚高的曹操也不得不說一個服字,不曾想,那周瑜竟然於戰陣之道可與潘鳳一較高低?

    「既如此,操倒是很想看看此人究竟是如何模樣,可得無雙如此高看,或許也真可得見無雙一敗。」或許是酒喝的有些時候,而曹操又沒有潘鳳那種「海量」,話語間不禁開起了潘鳳的玩笑。

    「如今我不過只是一小小校長,如何可領兵征戰,此人自當留於孟德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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