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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八章 為何拔光了我的貓! 文 / 張雲

    和張九斤打了一個堵,而且是一個看起來根本就無法完成的賭,回來的路上鄭光等人耷拉著腦袋愁眉不展,陸良沒事人一樣。

    不戒因為寺裡頭還有功課,所以先回去了,陸良一幫人也沒有心思出去胡搞瞎搞,直接晃進城裡來,到了張靈家的鋪子。

    張靈的父親開的這鋪子雖然不大,但是在蘇州城還是很有名的,蘇州是絲紗印染的中心,名動天下,連政府都專門在蘇州設立絲織局等御用部門,專門共用皇室使用,因此蘇州城內,絲紗印染的店舖就特別多,張靈家的鋪子,以絲紗質量好圖案新穎而很受蘇州人的喜歡,生意不錯,也算是個小康之家了。

    一幫人晃進了鋪子,張靈便直接把大家帶到了後面的私宅,僕人上了茶水,一幫人就開始商量如何能夠完成這看起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想破腦袋,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鄭光甚至提議乾脆用「我愛一條柴」、「清潔溜溜丸」這樣的秘密武器,來個霸王硬上弓。這辦法雖然成為了看起來唯一可行的辦法,可最後還是被排除了。不為別的,要使用這些東西,你得摸進院子裡面吧,而那王寡婦院子裡的一群惡貓只認得王寡婦,沒有她的呵斥,你自己摸進去了,下場絕對慘不忍睹。

    既然想不出來,那就喝酒吧。一幫傢伙觥籌交錯,一直喝到暮色四合,外面突然下起大雨來。

    已經是深秋時節了,天氣本來就有些冷,這雨一下,寒氣逼人。

    陸良看著外面的大雨,突然使勁拍了一下大腿:「有辦法了!」

    「大哥,什麼辦法說來聽聽!?」

    「是呀!?什麼辦法!?」

    ……

    鄭光等人頓時眉飛色舞地圍了過來。

    「天機不可洩露。」陸良神秘一笑,然後站起身來走出門外。

    「大哥,等等我們,我們也去!」鄭光等人叫道。

    「你們呀,還是呆在這裡吧,這事情只能我一個人完成,你們去了反而會壞事。」陸良搖了搖頭,然後一個人出了店舖。

    「少爺!傘!傘!」石頭看著陸良不打傘就出去了,趕緊坐過去。

    「不用這勞什子!你們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雨幕之中,陸良哈哈大笑。

    大雨磅礡,陸良在雨中一路疾走,也就一頓飯的功夫就來到了盤門外,仔細打聽了一番,總算是打聽到了王寡婦的家。

    這王寡婦住在一個叫李家莊的村子,距離蘇州城差不多十里路,算是郊區了。陸良一個人在大雨之中,又是晚上,磕磕絆絆,還摔了不少跟頭,狼狽不堪。

    奶奶的,早知道這麼辛苦,我還答應接下來這事情幹嗎。陸良苦笑了一下。

    到了夜半十分,總算是找到了李家莊,農村,天黑了沒有什麼娛樂,莊稼人都歇黑就睡覺了,因此進了莊子完全是漆黑一片。

    好不容易找到了個打更的問了一下,那人才把陸良帶到了王寡婦的院子前。

    「這位官人,你找他們家何事?」那打更的警惕性很高。

    「我是這家人的親戚,來報喪的。」陸良比劃了一下,那打更的立馬就點頭離開了。

    對於村裡人來說,沒有什麼事情比報喪更急切更重要的了,陸良的這個理由,讓打更的完全信服。

    「好大的一個院子。」來到那院子跟前,陸良看了一下,匝吧了一下嘴。

    院子不大,但是絕對精緻,青磚黑瓦,圍牆四周更是栽種了而不少的柳樹,氤氳之下,別有一番風味。

    陸良走到了門前,掄起拳頭敲了敲門,就聽見裡面一片死寂。

    我靠,不會這小寡婦半夜偷漢子去了吧?夜半敲寡婦門,沒想到這樣的事情我陸良也干了。

    裡面沒有人響應,陸良又使勁砸了一陣,然後又扯著破鑼一樣的嗓子喊了一通,才看見院子裡面亮起了一點燈火。

    雨是越下越大,陸良淋得落湯雞一般,身上又是泥又是水的,很是痛苦。

    等得花兒都謝了,那扇大門才開了一條逢,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探出了腦袋。

    「你是什麼人?為何三更半夜敲門?」那小姑娘看著陸良一眼,語氣像吃槍藥一般。

    「這個,能不能請你主人前來說話。」陸良看出來了,這個小姑娘估計是個小僕人。

    「我家夫人已經睡下了!」小姑娘根本就不讓陸良進去。兩個人正在那裡搞拉鋸戰,就聽見院子裡面想起了一句柔聲。

    「誰呀!」

    「夫人,是個陌生人,說要找你。」那小姑娘回頭對院子裡面的人說道。

    「哦,這麼晚了,何人找我?」裡面燈影搖晃,時候不大,一個女人打著傘提著燈籠出現在了門口。

    我靠!這女人,標誌!陸良看了那王寡婦一眼,心裡一陣狂跳。

    一身碎花小衣,如花似玉,許是因為睡下的原因,頭髮有些凌亂,倒越發顯出一絲韻味來,冷風吹拂之下,衣服緊緊貼住身體,勾勒出了凹凸有致水蜜桃一般的線條,那份飽滿,讓陸良狂嚥口水。

    奶奶的,這寡婦也實在是太有魅力了!陸良不得不為那個無福消受的短命鬼惋惜起來。

    「這位官人,你找我?」那女子站在門後,下意識地遮了一下衣領。

    「哦,是了是了。」陸良點了點頭,指了指大雨道:「小生我半夜從朋友那裡出來,誰知道走到這裡迷了路,雨又大,也已經是夜半了,所以懇求夫人能不能讓我在你這裡住宿一晚?」

    陸良故意撞出了一副狼狽相,淒慘的表情絕對惟妙惟肖。

    「這樣呀……」那王寡婦沉吟了一下,道:「只怕,只怕不方便吧?」

    「夫人,你看雨這麼大,我全身都已經濕透了,如果你們不收留我,我就只能趕夜路,萬一栽到什麼地方葬送了性命或者感上了風寒一命嗚呼,菩薩也會怪你的。」陸良指了指自己的衣服。

    那王寡婦看著陸良,為難起來。

    這男人,看起來模樣倒還算是周正,不像是作奸犯科之徒,照理說現在夜深了,又下著雨,收留他一晚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可是自己守了寡,半夜收留個男人,這要是傳出去,那自己的名譽不就毀了嘛。

    「夫人,你放心,你給我一間柴房就可以了,我窩一晚,明天一早天不亮就走。」陸良自然知道那王寡婦心裡面想的是什麼,他的一句話,讓王寡婦點了點頭。

    人都有落難的時候,也算是做一件好事吧。

    「也罷,你進來吧。」王寡婦讓小僕開了門,把陸良放了進來。

    一進院子,陸良就覺得眼前一晃,一道黑影竄過來,直襲他臉。

    「什麼東西!?」陸良慘叫一聲多了過去。

    「三兒,趕緊把這些惡貓管住!」王寡婦嬌喝了一聲,那小童一通亂罵,周圍安靜了。

    直到這個時候,陸良才真正仔細打量了那一群貓。這貓估計是野貓品種,如同小狗一般大小,全身毛色火紅,獠牙尖厲,爪子更是讓人不寒而慄,要是讓這一群貓給圍攻,那你就等著倒霉吧。

    「隨我來。」王寡婦沒有讓陸良去睡柴房,而是把陸良引到了院子裡面的一個側房裡。

    這側房,中間生著一個小火塘,倒是暖和無比。

    「夫人,小生寒冷無比,能不能把這試衣服給脫下來烤烤?」陸良指了指那火塘。

    「你且自便。」王寡婦和顏悅色。

    陸良把外面的那個大褂脫下來對這火烤,一邊烤一邊和王寡婦聊天。

    「官人,你是這蘇州人?」王寡婦問道。

    「是了是了。我家在蘇州城的靈巖坊,名字喚作陸君則。」陸良笑了笑。

    那婦人倒是不熟悉陸良,也便隨口聊開了。

    「夫人,小生口渴得恨,能不能借個瓢來,勺點水喝?」陸良問道。

    「這個自然可以。」王寡婦讓小僕人去給陸良勺了一瓢水,陸良接過來,咕嘟咕嘟喝了個乾乾淨淨。

    兩人又聊了幾句,夜色很晚,王寡婦自不會和陸良秉燭夜談,客氣了幾句就回房睡了。

    主僕二人走後,陸良也找來被褥到頭就睡。

    這一睡,中午無話,就到了凌晨。

    外面的天還沒有亮,陸良就起來了。

    他先是把那瓢找過來,從懷裡面掏出了個瓷瓶,把裡面的粉末撒到了瓢裡,又攪拌了一下,然後來到了院子中。

    那群惡貓一見陸良,全都圍了過來。陸良將那瓢放在地上,群貓紛紛前去喝水,喝了之後,頃刻不到就全都倒下去了。

    「奶奶的,讓你們喝喝小爺的洗腳水!」陸良大笑,把這些貓全都提留起來,到了房間裡面,伸出大手將這些貓身上的紅毛拔得這一片那一片,難看無比。

    看著一地的貓毛,陸良壞笑一番,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溜了出去。

    到了靈巖坊,天色已經大亮了,鄭光等人見陸良回來了,趕緊問問到底有沒有搞定王寡婦。

    陸良也沒有多說,只讓鄭光把那張九斤給請過來。

    一個多時辰之後,張九斤被請到靈巖坊,見面就問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張師傅,你就等著吧。哈哈哈。」陸良哈哈大笑。

    一幫人坐在鋪子的大門口等待,大家都不知道陸良葫蘆裡面賣什麼藥。

    等了一會,陸良指了指街口大笑道:「來了!來了!」

    果然見那王寡婦帶著小僕人,怒氣沖沖地來了。

    王寡婦徑直來到一幫人的跟前,咬牙切齒大聲罵了起來:「陸君則!你也是一個讀書人!為何做出如此齷齪事!?」

    眾人一愣,只有陸良含笑不語。

    就聽那王寡婦罵道:「昨天晚上我看你好可憐,這才好心開門讓你進來。你要避雨,我就讓你避雨,你要脫,我就讓你脫,你要瓢,我就給你瓢,你要過夜,我讓你過夜,你說,你為什麼拔光了我的貓!?」

    噗噗噗,鋪子裡面人仰馬翻,一幫人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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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不好意思,讓陸老二『淫』蕩了一把。

    我的錯,我的錯。

    不過還是『淫』蕩地求一下推薦票和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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