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話：那低聲的深深呢喃……或許吧 文 / 大空貓
水星之夢
第四話：那低聲的深深呢喃……或許吧
緩緩地，漫步在無盡星空。
看不見盡頭的漆黑，那是深深的闇，宛如要一切的一切都將其吞噬的虛無。
數也數不盡的星空，那是濯濯的明，猶如要所有的所有都將其照耀的清澈。
執起手，稍稍一握，似乎在恍惚之間，將那無數的明亮給掌握在手掌之間。
一步踏著一步。
步伐的聲音，就像不曾存在過般。
呼吸的聲響，隱隱清晰，卻也在不知不覺之間，降了又降。
就好像走在深夜的田埂邊，發現了無數、無數，閃耀著點點螢光的小小舞者們，它們在漆漆的畫布之上，描繪出一道到難以形容的軌跡。
偶然見到這一幕的觀眾們，此刻唯一所應該做的，就只有屏氣凝神，靜靜地觀賞著。
而此刻，同樣也是如此。
看著這瀰漫在四面八方，宛如包圍著一切一切的柔和光暈，一時間，在場的所有人都遺忘了言語的存在，只是靜靜地、靜靜地，仰望著這包圍著自身的美好。
看著、看著。
望著、望著。
言語早已忘卻，只是在內心徘徊。
感動早已滿溢，只是在心海翻騰。
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一小時、或許是十分鐘、又或許只有短短的一分鐘……
……但那又如何呢，區區時間的流動。
小小的手，動了一動。
發現，一抹軟軟的溫暖。
偏了偏頭，看見那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小小身影。
燈裡……
小小的身影……嗯，也就是不久前跟燈裡她們會合的小愛，此刻她正穿著喜愛的洋裝，臉上帶著可愛的笑顏，洋溢著大大地美好的顏色。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呢！
嗯嗯！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呢！！
用力地點了點頭，燈裡抬起頭看了一看，也不知道想到些什麼，唯一可見的就是那笑容越加地燦爛。
而似乎是感受到燈裡的想法，小愛也跟著用力點了一下頭，隨即朝向後方……也就是眾人的方向喊道：我跟燈裡姐姐要先去探險喔，在這艘宇宙船！！
說完也沒等其他人回應，燈裡跟小愛兩個人彼此互相點了一點頭，立刻就帶著滿滿的歡笑聲，踏著輕快的步伐，迅速朝向前方的通道跑去。
而原本窩在艾莉西亞懷中的亞利亞社長，此刻看見燈裡跟小愛兩人跑開，也急忙地跳了下去，也同樣迅速追著她們的身影。
空下雙手的艾莉西亞，這時候只是微微地笑了一笑，隨後將空著右手，輕輕地撫著臉頰。
哎呀、哎呀，真是有精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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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設計者的個人品味，又或者持有者的個人趣味。
設置在這艘艦艇內的燈光，並非是現今流行的隱藏式燈光，而是採用相當、相當復古的設計，至少距今將近五百年前的維多利亞式的路燈。
一盞又一盞的路燈，將前方的道路給映照出一片截然不同的顏色。
淺淺的橘黃色和明亮的藍白，互相輝映，交織出一種不曾見過的明亮。
燈裡的腳步，稍稍停下。
小愛的步伐，跟著一頓。
從後方追來的亞利亞社長，則是差一點點就跑了進去，但是看見兩人動也不動的模樣，此刻也小心地收回自己的白色小腳ㄚ，抬起頭，看向那莫名停滯的兩人。
這裡跟其它地方不一樣呢。
雖然週遭沒有其它人的存在，但是燈裡的聲音還是不自覺地稍稍壓低，同時又看了看跟週遭完全不同風格的走道。
充滿星空的步道，以及前方這散發著隱隱違和感的道路。
但，出乎意料地，這份違和感卻沒有給人任何一種反感的情緒，甚至還出乎意料地，反而還帶著淺淺的柔和感，隱隱間，似乎還能感覺到一份若有似無的熟悉。
那是自從進入宇宙空間之後，所未曾感受過的熟悉。
沒有遲疑太久，兩人彼此也沒有交談，燈裡跟小愛緩緩地踏入這靜悄悄地走道。
一步、兩步、三步……
……步伐，緩緩向前。
真的好熟悉呢，小愛。
雖然完全不曾來過此處，更想不著曾經去過什麼類似的所在，但在腦海末梢的末梢，卻不斷傳達著一股懷念的電波，輕巧地徘徊。
淡淡的氣息。
淺淺的聲音。
如同在夢中，猶如在幻影，淺淺的音調，就像是孩童時期所聽見的搖籃曲般，輕輕地、輕輕地，環繞在身邊，勾起了深深的溫暖，以及濃濃的柔和，讓身與心似乎在這一刻，得到了最深深的休恬。
……好奇妙的感覺，真的。
雖然體會不到燈裡所說的熟悉感，但卻在不知不覺之間，身軀似乎比前一刻輕鬆了許多，就向壓在肩頭上的沉重感，隱隱間退去了許許多多，長程旅行所堆積的疲倦感，居然在這一步一伐之間，悄悄地偷偷開溜。
雖然完全不能理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但只要想到這艘艦艇的主人，似乎這些疑問也不是問題了，想到此處，不由微微一笑。
噗咿呶！！
或許也查覺到此處的神秘，原本還靜靜走在燈裡腳邊的亞利亞社長，此刻就像看見許許多多喵喵撲的繪本就在眼前一般，步伐越加的輕快，甚至還配合著自己的步伐，哼著不知名的曲調。
澎唷、澎唷……亞利亞社長的腳步聲，似乎同樣也是這曲子的配樂。
噗噗呶、噗噗呶……輕快簡單的旋律，一圈又一圈，一回又一回，如同旋轉木馬般，不停地擺動起來，讓人不知不覺跟著開始哼起。
歡樂是會會感染地，而且每當分享一人，所感受到的愉快會是前一刻的數倍，而此刻的燈裡跟小愛，同樣也被這份輕鬆的氣氛所帶動起來，在不知不覺間，這神秘的走道內，奏起三陣彼此鳴唱的歌聲。
嘟嘟利∼∼嘟嘟利∼∼嘟嘟利∼∼嘟嘟利∼∼
∼∼嘟嘟利∼∼嘟嘟利∼∼嘟嘟利∼∼嘟嘟利∼∼！！
噗噗呶∼∼噗噗呶∼∼噗噗呶∼∼！！
琥珀色的天花板，橘黃色的燈火，以及那一陣陣歡樂的旋律，恍惚間、恍惚間，眼前的一切切，就如同用著暖色系的筆調所描繪出的溫暖場景，呈現在現在的所有的眼眸之中。
曲調的音符，宛如實質，輕輕舞動。
歌聲的輕盈，宛如導引，細細流動。
一盞一盞的燈火，輕輕亮起，溫柔地映照出一輪輪的剪影。
一面一面的琥珀，微微燦起，偷偷地窺視著一步步的身影。
走道，很長、很長，似乎看不見盡頭般。
時間、很快、很快，在這份喜悅的洗禮。
當真真正正來到盡頭時，她們的步伐卻沒有停滯，但那並非是過於高興，而忘了四周的景色，反而出乎意料的清醒，她們三名。
只不過，雖然結束了這份走道，但是……內心所翻滾的喜悅，卻是怎麼也停不下來，更也毫無必要停下來，而是更加高昂、更加歡喜、更加帶著滿滿的笑容，互相地、彼此地－－
－－享受著，那暢快的美好。
或許是建築物的設計的問題，原本只是單純徘徊在周邊的聲音，這時候就有如解開所有的束縛般，紛紛向四周任意飛舞，彼此高高共鳴，隱隱間，恍惚間，遠處的遠處，似乎還能聽見那微微的歌聲，正在彼端的彼端，輕快地高唱。
半圓形的空間，一層接著一層，稍稍抬頭仰望，怎麼看也看不到盡頭，唯一所能見到的就只有那帶著藏青色的淺藍。
當然，那不可能是青色的天空。
但是，那卻又無比天空的顏色。
呶？
走在最前面的亞利亞社長好像發現到了些什麼，肥肥的身軀展開令人意想不到的敏捷，才短短的一小會的時間，就溜到了那圓環建築的內環區域。
也沒過了多久的時間，就傳來亞利亞社長略帶驚訝的輕喊聲。
噗咿！！
也沒等到外頭的燈裡跟小愛反應回來，原本還在裡頭的亞利亞社長，這時候帶著澎唷、澎唷的腳步聲，再一次的出現在兩人的前方不遠處，同時還不停招著自己的右手，似乎是在示意兩人快點進來.
帶著淡淡的好奇心，燈裡跟小愛兩人也在不知不覺之間，加快腳下的步伐，沒過多久的時間，兩道身影就拖著長長的影子，進入內環側小小的入口。
說是小，但卻也足夠讓兩人肩靠著肩，一同站著。
啊噫……！！
啊哇哇哇哇……！！
嘴邊所吐息而出的是滿滿的驚訝，但那確確實實情有可原，因為此刻呈現在這兩人眼前……不！應該是說三對雙眼的世界，宛如變成另外一個的情景。
那並非是進入了異世界般的光景，而是一種更加感歎、更加驚愕，同樣更加熟悉的不可思議！！
水藍與蒼綠的世界。
瀰漫著水波的湖泊，洋溢著綠意的小小島嶼，以及－－
－－那艘潔白的小舟。
還有……
還有……
還有……
……那在舟邊，身姿窈窕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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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耶的留言：許久、許久，或許也沒有度過這麼久的時間，但只要閉上雙眼，卻似乎能聽見水波的流動，以及海鷗的低鳴，明明是如此捨不得離開那小小的世界，但為什麼呢、為什麼呢，我還是執著地，來到這個看不見、聽不見……什麼也找不到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