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part 049 為了正義(已修) 文 / 雷霆戰斧EX
原本負有領隊責任的阿薩斯突然離隊了，所以這支小隊的主導權在經過民主表決（一共只有3人）之後，新的領隊就是艾麗西亞了。她一上任就說了一句很光棍的話來：
「我是領隊？那好，大家各回各家吧。」
「不帶你這樣的啊！不是說好要去斯坦索姆麼？那裡還有一場危機等著我們去解決呢！」
希爾瓦娜斯不幹了。
「解決危機？」
結果艾麗西亞投來了一個好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眼神。
「你拿什麼來解決斯坦索姆的危機？」
「唔……」
理所當然的，希爾瓦娜斯說不出來了，她想起了浣熊鎮發生的事情，那些又跑又跳好像活人一樣的感染者，光是想想就足夠做惡夢了。
「一旦感染了瑪爾加尼斯的瘟疫，那就是徹底的沒救了，斯坦索姆是這裡最大的城市，而且極度依靠外界的糧食進口，只要瑪爾加尼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一定會污染運往那裡的糧食的……而且只要有一個人感染，那麼就會發生連鎖性的爆發傳播，希爾瓦娜斯，你拿什麼來拯救那些市民？」
「嗚……」
雖然句句在理，但是在感性上，希爾瓦娜斯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結論。
「難道就這樣放著不管麼？」
「這又不是我們自己的領地，幹嘛要管啊。」
「你！！！！！」
被氣得頭上冒煙的希爾瓦娜斯揚起手朝著艾麗西亞臉上就是一巴掌，結果被艾麗西亞抓著手直接來了個背摔放倒了。
「不理解我說的話的意思麼？」
艾麗西亞的臉上，很少見的出現了能成為表情的東西——憤怒。
「第一：這裡不是我們的領地，如果只是調查的話還好說，殺幾個人也不算什麼，但是斯坦索姆的事情絕對不是殺幾個人就能解決的問題，如果你真的做了，那麼不管什麼理由，第二天的報紙頭條一定是《永歌林地未來的繼承人希爾瓦娜斯在斯坦索姆進行大屠殺》，我們自己倒是無所謂，但是你的父母，你的家族會怎麼想？」
「……」
「這個國家……或者說這個聯邦的法律就是如此，我們沒有能力……或者說是沒有魄力去改變這一點，那麼就不要想著去違背，因為那樣的代價，不是拖家帶口的我們能承受得住的。」
「……」
「第二：前面我已經說了，斯坦索姆真的被污染了的話，那可不是殺幾個人就完事的，搞不好要執行【滅絕令】哦。」
所謂的【滅絕令】是指當堅守或者奪回一個地區（城市，據點）的代價過為高昂，或者整個地區都被古神的信仰或者其他什麼惡性瘟疫污染，處於叛亂或者惡性傳染鏈的一環時，才會下達的可怕指令。通常來說，滅絕令只有世俗權力的中的國王一級的人物有權利簽署，但是迄今為止還沒有哪個國家的國王簽署過滅絕令，倒是正義之神的神殿方面出現過好幾次執行滅絕令的事情。
滅絕令可以通過多種方式執行。最為乾脆的辦法是使用原本被禁止使用在陸地戰中的飛空戰艦進行常規火力的轟炸。但是有時為了特殊的目的，例如摧毀表面的所有生物防止傳染或者摧毀地下的深層防禦工事，也會使用病毒炸彈或者旋風魚雷——不過後者會對地層造成嚴重的破壞，基本上不會使用。
迄今為止，滅絕令從來沒有被用在對抗惡性傳染瘟疫當中，全都是拿來對付被古神信仰污染的城市。
「不過斯坦索姆這麼大的地方真要執行滅絕令的話也不會動用戰列艦的軌道炮進行轟炸就是了，最可能的情況是，【正義神錘】騎士團直接進行屠城，你要是這時候跑過去，作為名義上的聖騎士，肯定你也要參加進去，你，下得了手麼？」
「……」
如果面對的是已經變成活死人的斯坦索姆的居民的話，毫無疑問的，希爾瓦娜斯會下手把他們砍的一個不剩，但是如果是吃了那些被感染的糧食，只能無助掙扎的人們呢？在他們還是【無辜的人】的時候，希爾瓦娜斯覺得，到那時候不管有多麼正規遠大的理由，她也無法下手去殺那些掙扎在痛苦邊緣的人們的。
「……我知道了，對不起，艾麗西亞，是我衝動了。」
希爾瓦娜斯苦澀的歎了一口氣。然後，突然間話鋒一轉：
「艾麗西亞……如果，我是說，如果，在你的領地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能下的了手麼？為了防止事態的擴大下手殺死自己的居民？」
「……為什麼這麼問？」
「只是好奇而已，昨天晚上，阿薩斯在聽到斯坦索姆可能發生的悲劇之後，他已經說了【殺了他們來防止瘟疫擴散】這種話，我想知道，你能做到什麼程度，反正我是下不了手——當然，不想說的話就算了。」
這一刻，不管是迦羅娜還是正在偷聽的汞小姐，全都豎起了自己的耳朵，等待著艾麗西亞的回答。
「……我不知道。」
「哈？」
這算什麼答案啊！
「如果我的領地裡的城市出現了瘟疫的話，我會派軍隊把被感染的城市包圍起來……但是在那之後，是看著我的子民在痛苦中掙扎死亡？還是親手給他們一個痛快？我不知道，現在的我真的無法預料我會怎麼做。也許我會做出像那個金毛王子一樣的決定，進行屠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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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阿薩斯離隊所發生的這場爭執就這樣結束了，艾麗西亞向僱傭軍的隊長汞小姐告別，接著各回各家——原本應該是這樣的，如果少女們的爭吵沒有持續那麼長時間的話，如果她們能起來的早一點的話，也許之後的故事就不會發生了。
「是艾麗西亞小姐還有希爾瓦娜斯小姐麼？」
剛剛離開汞合金的駐地，艾麗西亞她們就遇到了一個騎著白馬，穿的一身金閃閃的騎士。胸前的徽記顯示他是正義神錘騎士團的一員。
「我們就是。」
為什麼騎士團的人會找到這裡來？
「烏瑟爾大人正在主幹道上等著你們，請快點過去吧。」
「等……等一下，為什麼烏瑟爾會知道我們在這裡？」
艾麗西亞皺起了眉頭，她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是阿薩斯大人在回洛丹倫之前通報了烏瑟爾大人，他告訴烏瑟爾大人說兩位小姐正在前往斯坦索姆尋找淨化那裡的方法，所以烏瑟爾大人就緊急調動了淨化部隊趕過來了。」
「……我知道了。」
阿薩斯你是在搞什麼鬼？！艾麗西亞不安的預感越來越嚴重了。
而另一邊……
「這是搞得哪出戲啊？！」
汞小姐很不爽的說著，今天一大早見到的出乎意料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先是艾麗西亞那很有楚某人風範的演講，然後是那一段我不知道能不能下手的自白——雖然這樣的艾麗西亞沒有菲特的溫柔，但是也別有一番讓人著迷的風味，最重要的是，她看起來並不是那種只會說正義的古板的人，所以完全有攻略的可能！但是……
「為什麼烏瑟爾會在這時候跑過來？」
雖然美人就在眼前，不過她現在還有很重要的任務去做，本來攻略艾麗西亞的想法只能等等在實行了，但是烏瑟爾突然殺了出來讓局勢變得有些……完全是一片濃霧啊！
「閣下，現在我們要怎麼辦？還要去斯坦索姆麼？」
克爾蘇加德小聲問道。
這是個很現實的問題，現在去斯坦索姆肯定會遇上騎士團的的烏瑟爾，天知道會不會暴露自己這些人的身份，不去斯坦索姆吧……那瑪爾加尼斯該咋辦？瑪爾加尼斯必須死在自己的手裡，要是萬一中的萬一被烏瑟爾給卡嚓了，那豈不是會讓現神方面的士氣大振？而且就算去了斯坦索姆，遇上了瑪爾加尼斯，在那些騎士團的眼皮子地下該怎麼動手而不被懷疑？
「真是糾結到家了啊……克爾蘇加德，告訴大家準備立刻出發，斯坦索姆還是要去的啊，瑪爾加尼斯必須死，而且是死在我們手裡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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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就是阿薩斯提到的那個僱傭軍【汞合金】吧……確實是一群好手啊。」
烏瑟爾用銳利無比的眼神看著汞小姐，後者毫無懼意的頂了過去。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身上的裝備，是違禁品吧？」
「啊拉~~既然是僱傭軍，那麼沒有一點自保的東西，又怎麼能在這個亂世活下去呢，您說是吧。」
「……」
少女那恰到好處的眼神，讓烏瑟爾沒再說什麼，雖然神殿禁止使用一些威力強大的古代遺物，不過實際上真沒幾個人把這句話當回事，而且，小小年紀就能讓這麼多好手服服帖帖的，要麼是有非凡的手段，要麼是某個家族的大小姐，在沒弄清楚對方的身份之前，還是小心為妙吧。
如果烏瑟爾知道了少女的身份的話，估計會當場不顧一切的拔劍砍過來吧。
「那麼，你就是僱傭他們去追尋瑪爾加尼斯的那個法師了吧，你為什麼要追尋瑪爾加尼斯？」
「當然是為了復仇了，吾輩的家鄉，就是因為瑪爾加尼斯的所作所為而化為了焦土的！」
克爾蘇加德說的坦坦蕩蕩，頗有幾分正義英雄的味道。
「原來如此，我們【正義神錘】騎士團正要前往斯坦索姆，希望各位能和我們一起同行，各位的情報對於我們來說是十分寶貴的。」
和阿薩斯不一樣，久經戰場的烏瑟爾相當明白僱傭軍的重要性，自然不會像阿薩斯那樣帶著有色眼鏡看待僱傭軍的。
「你們也要捲入這件事麼？」
在和烏瑟爾結束談話之後，艾麗西亞直接來到少女面前說道。
「沒辦法，我的僱主可是要求追到瑪爾加尼斯呢。」
「……告訴我，要是遇到瑪爾加尼斯的話，你能打敗他麼？」
「如果不能打敗他的話，我也不會接受這樣的任務的哦。」
「那……」
「不過能打敗他不代表能解除感染的瘟疫啊，所以治療方法什麼的我也不可能有的。」
「……我明白了。」
雖然嘴上說的那麼無情，但實際上她一直沒放棄尋找治癒瘟疫的希望呢……口新不對，這算是傲嬌麼？
「說起來……這些騎士團的行動還真夠迅速的啊……還有他們的裝備……」
會迅速是當然的了，因為這個騎士團可不是騎著白馬拿著長刀的騎兵，根本就是機械化步兵部隊啊，在通向斯坦索姆的大路上，到處都是裝滿了穿著重裝甲帶著各種火器的半履帶裝甲車，除此之外還有三台高度將近6米的無畏機甲隨行。
所謂的無畏機甲可不是像扎古高達那麼帥氣的玩意，這東西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卡車頭裝上兩條腿還有兩隻胳膊組合起來的武裝平台。無畏機甲並不是機器人或者超大號的戰鬥服，他們就好像神族的龍騎兵那樣，是受重傷的戰士在接上了生命維持系統和神經電路之後來駕駛這個金屬棺材——一旦和無畏機甲取得連接，除非死亡，否則無法離開這個機體。
現在無畏機甲的製造技術失傳了很多，而且製造材料更是稀少，因此，只有神殿的王牌軍隊才會配備這種能夠適應各種狀況，火力強大的機甲。
老實說，第一眼看到那些穿著白色和金色相間的重裝甲的士兵，還有那三台塗成白色的無畏機甲，她還以為是戰鬥修女姐姐們集體穿越了呢。不過，比這些更扯淡的玩意她在暮光王國也不是沒見過，比如說帝王毒刃和他的好朋友們的生產線……
「我也很意外，這次烏瑟爾竟然會直接帶著【淨化者】開過來了……看來斯坦索姆是鐵定要完蛋了。」
所謂的【淨化者】，光聽名字就知道這是專門幹一些人道毀滅或者不人道毀滅事情的部隊，他們主要的任務就是淨化那些被古神污染的地方——不管是**上的污染還是精神上的污染，大部分沒法用戰列艦執行滅絕令的地方也都是由他們來代勞。如果說通常的正義神錘騎士團是spacemarinesquad（星際陸戰隊）的水平的話，那麼淨化者部隊就相當於battlesister（戰鬥修女）了。
如果我的軍隊對上這些傢伙的話……少女思考著，然後的出來的結論是：就好像混隊陸戰隊對上戰鬥修女外加星際陸戰隊——在數量相同的情況下，誰贏誰輸完全是五五開看rp的。
這樣的結論讓她有點失望，她一直以為外面世界的軍隊就好像是帝國守衛軍一樣——完全可以用混沌陸戰隊碾壓過去，最多也就是配備了槍榴彈和政委的帝國守衛軍而已的程度。不過沒關係，時間還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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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天之後，烏瑟爾帶領的淨化者部隊來到了斯坦索姆的城外。
「諸位，在你們面前的這座城市，曾經是這個國家的光榮之一，但是現在，他已經被古神的瘟疫污染了，城市裡的居民看起來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但是只要異教徒瑪爾加尼斯一現身，他們就會變成浣熊鎮的慘劇中那些可怕的活死人！。」
「沒有治癒污染的可能，而且這種污染傳播的速度很快，為了不讓更多的人被古神的瘟疫污染，我們必須淨化這裡！為了正義之神！！！！」
「為了正義之神！！！！！」
斯坦索姆的守衛在看到這些人之後整個臉都綠了，淨化者部隊在民間的傳說中就是和災星劃等號的，他們所到之處完全是一片焦土，不會留下任何活口。再想想斯坦索姆城內最近發生的事情……他們只覺得自己大難臨頭了。
「烏瑟爾大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您帶著這些人來到這裡？？！！」
瑞文戴爾男爵現在已經是揮汗如雨了——這是給嚇得。
「男爵閣下，我想你自己應該很清楚吧。」
「但是烏瑟爾大人！城市的受污染程度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麼大！確實有一些人因為吃了那些糧食被感染了，但是他們現在已經被隔離了起來啊！」
這倒不是瑞文戴爾自己胡呲的，斯坦索姆作為一個幾乎完全依靠糧食進口的城市，又怎麼會缺少對於進口糧食的檢測手段呢，所以當男爵發現這次運來的糧食有問題之後第一時間就把糧食給封存起來了，少數使用過被污染的糧食的人也被立刻隔離了。到目前為止，斯坦索姆的一切都還算正常。
「瑞文戴爾男爵閣下，你的城市，現在已經被古神污染了，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瑪爾加尼斯他隨時可能現身，到時候，你的人民就只會全部變成他的手下傀儡而已。」
烏瑟爾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所以，我們必須淨化這座城市！」
「不……你不能這樣！他們還是人啊，還是活生生的人啊！這裡的情況，我們自己能夠處理好的！事情還沒到必須動用淨化部隊的地步啊！」
「男爵閣下，你的人民不會就這麼白白犧牲的，因為他們是死在了古神的感染之下，而不是一場【普通的】瘟疫當中，明白麼，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男爵閣下，你是受害者啊，全世界都會同情你的，為了正義！」
「……這就是你們的想法麼？！」
瑞文戴爾男爵憤怒了，他從來沒想過自己一直在信陽的正義，竟然是這個樣子。
「我的人民明明沒有受到感染，你們卻要淨化這裡，事後還把我們當做宣傳的材料？！這樣的行為……這樣的行為能稱之為正義麼？！」
「只要是符合正義之神利益的事情，都是正義的！瑞文戴爾男爵，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烏瑟爾就不明白了，明明只要退讓一下，之後就等著被國家加官進爵就行了，斯坦索姆的事情的責任又不會怪在你頭上，你幹嘛這麼固執啊——所以他才討厭那些貴族，費事太多了。
只要是和信仰扯上關係，烏瑟爾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人。
鏘！瑞文戴爾拔出了自己腰間的佩劍。
「很好……非常好……如果正義之神連這種事情都認同的話……這樣的神明，我寧可不要！我是貴族，我是這個領地的統治者，我有責任保護我的人民！如果你們要來的話，那就準備面對斯坦索姆的守護者們的憤怒吧！」
呯！
剛剛說完這一切的瑞文戴爾男爵正準備華麗的轉身，就聽到一聲清脆的槍響，接著，他乾脆的倒下了，連一句告別的台詞都沒來得及說。
「瑞文戴爾男爵已經被污染了，這件事說明了淨化斯坦索姆已經是刻不容緩了——為了正義，淨化這座城市！！！！」
「為了正義！！！！」
淨化者部隊的眾人露出了好像是餓了15天的人剛見到肉的表情，如狼似虎一般的衝進了斯坦索姆。
處於大部隊後方的艾麗西亞目光如冰的看著這一切，搖搖頭，接著拔出了魔導劍。
「這就是正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