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末世 第155章 沿途 文 / 湯水包子
第一百五十五章沿途
「這種藥劑和我們的進化藥劑有些類似，都是可以增加進化者突破幾率的珍貴藥劑。經過我們現在的破解進度來分析，已知的成分中，有九分之一的成分和我們的進化藥劑相同，並採取了淬衍果作為主藥，只是對比起來，這種藥劑更像是做過手腳的。從已經分析出來的藥劑配方和效用來看，這種藥劑的作用似乎還處於試驗階段，但是應該已經距離成熟不遠了。」
談到正事，中年人科爾薩眨眼間便收斂了臉上所有恭敬的神色，變得嚴肅而認真。他是基地內屈指可數的幾名藥劑大師之一。大王繁星花之類的危險植物種，就是他和另外兩名藥劑大師共同移植和改造培育的。
「哦？」林洋和顏雅幾人對視了一眼。進化藥劑不同於普通的基因進化藥劑，普通的基因進化藥劑對於四階進化之上的進化者作用不大，並且有著極大的副作用。而進化藥劑則是可以對四階之上的進化者起到顯著的效果。雖然其效果也會隨著進化層次的增高而不斷削弱，但比起普通的基因進化藥劑，作用還是大多了。其後遺症比起基因進化藥劑來說，也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製造進化藥劑的條件和流程並不困難，只要擁有淬衍獸體內的淬衍果，任何一個可以製造基因進化藥劑的勢力，都可以製造進化藥劑。區別只在於配方和最終效果的不同而已。
眼下淬衍獸氾濫，淬衍果的秘密是無法掩飾的住的。所以外界出現這種以淬衍果作為主藥的進化藥劑，林洋和身邊的幾人並不覺得奇怪。
「這種進化藥劑帶有強烈的依賴性。就如毒品一樣。一旦使用了，再想擺脫掉它的幾率微乎其微。」科爾薩解釋著道。
「若是停用的話，有什麼後果？」林洋開口詢問道。他心裡已經猜測出了這種做了手腳的進化藥劑，大致有什麼用途了。
「力量倒退，身體內部的各個臟腑器官進入衰竭和崩潰。」科爾薩想也不想的脫口回答道。顯然他這十多天的時間裡，已經初步將這些藥劑作用分析出了不少。
科爾薩不同於基地內一些一心撲在研究上，其餘什麼事情都不管不顧不理的研究者。他本身出身並不怎麼好。能夠取得藥劑大師的身份和地位，他付出了常人難以忍受的艱辛和困苦。雖然自從發達之後，他就不用操心任何繁雜的事務，可以一心撲在自己喜歡的研究上，但是沒有發達之前的那段經歷，卻是他牢記於心的一筆珍貴經驗。加上科爾薩他本人的出身，對於人情世故以及人際交際，他比大多數研究者來的圓滑透徹。
繳獲的那批刑家進化藥劑，科爾薩在分析出其作用的第一時間，便猜測出了製造者的意圖。無非就是給手下製造出一副無形的枷鎖。投身霧谷的科爾薩最深惡痛絕的，就是這種變相的控制手段。尤其是刑家這樣惡劣至極的控制手段。
「服用這種藥劑進化成功的進化者，並非是徹底的進化成功。例如一個四階巔峰的進化者服用這種進化藥劑之後，進化層次達到五階進化者。但是其真正的實力，應該是比四階巔峰強大很多，但是比真正的五階進化者又要弱化一些的。在藥劑起效期間看不出什麼不同來，但是當藥劑逐漸失效後，這種後果就逐漸顯露出來了。」科爾薩繼續解釋道：「這就和借助外力使得自己的實力暴增上一大段一樣，然後等到藥劑效果消失，力量逐漸倒退時，再次使用這種藥劑進行維持和鞏固。」
「所以從進化幾率上來說，這種進化藥劑要比我們的進化藥劑作用強大一點。兩者的區別一個在於絲毫不顧及服食者的實力和體質強行暴力突破，這樣的進化肯定是有缺陷的，不完美的。另外一個在於輔助，突破與否完全取決於服食者的意志和體質。這種進化才是最佳，也是最有潛力的進化方式。」
「但是前者只要人手足夠，藥劑足夠，可以在短時間內催生出一大批的高端進化者。後者則是只能循規蹈矩的一步步來。」
「只是這種暴力進化的方式雖然可以在短時間內催生出不少的高手，但是按照當前這種未完成版的藥劑作用來看，其死亡率和後遺症，也是極高的。成堆的高手，需要大量的進化者去堆。就算是成功，進化者的壽命也會削減不少。」
科爾薩沒有隱瞞，完完全全將自己掌握的說了出來。
「能夠破解出這種藥劑，並且改變它的配方麼？」林洋認真的詢問了一句。有著進化生命體的他，固然可以輕而易舉的獲得一支藥劑內蘊含的所有成分。但是知道其成分，並不意味著就可以將藥劑製造出來。這些成分的比例和配劑流程，哪一種藥液在前，哪一種藥劑留後，這都是需要注意的步驟。
「可以。但是不建議。」科爾薩似乎早就預料到林洋會提出這麼一個要求，嚴肅的開口道。
「原因呢？」林洋挑了挑眉頭，注視著科爾薩。
「這種藥劑的成分十分的複雜。我們花費了十一天的時間，才僅僅分析出十分之一不到的成分。加上其調配比例和流程，將要花費的時間更長。想要吃透這種藥劑，花費的時間起碼也要在五年以上。這段時間裡，就算是破解了，對方的藥劑配方怕也似早已更新換代了。五年的時間，這還是在基地內所有藥劑師一起努力的情況下。要是只憑我一人的話，花費的時間十年，甚至十五年都不止。除非大人肯大量補充人手。」科爾薩鄭重的接著道：「更何況我們一旦將全部精力都投放在了破解對方藥劑成分比例流程的研究中，我們所有的，包括進化藥劑的配方研究進度都會停滯下來。」
這也是科爾薩內心極為不願的。
……
蘑菇戈壁。
是雪寒州通向森院州的必經路途之一。也是一條商道。這裡並沒有茂密的林木，但卻有著不必巨樹矮小上多少的巨大蘑菇。這片蘑菇戈壁並不大，它的前方是一片沙漠。沙漠中有著參天的巨大仙人掌。那一望無垠的黃沙落在人的眼中，別有一番奇異的美感。
與林木繁茂，綠意蔥榮，各種進化獸層出不窮的密林比起來，生命跡象不明顯的沙漠顯得有些荒涼。但是真正熟悉沙漠的人心裡才明白，若是論危險的話，沙漠一點都不比一些禁林遜色上多少。對於哪些人數眾多的商隊來說更是如此。
不提沙漠那晝夜溫差極大，時而變化莫測的天氣。但單論進化獸的危險來說，沙漠比密林還要猶勝一籌。沙漠的生命物種儘管沒有密林來的豐富多彩，但卻也不像表面上那麼稀少淺薄。而且生存在沙漠中的這些進化獸，每一個都是凶名赫赫。其中最為顯著的幾名耳熟能詳的佼佼者，對於熟悉沙漠的進化者來說更是死亡的代名詞。
沙漠中頂尖的掠食者之一刺蝰蛇，數量成千上萬的沙飛蠍，可以將整個沙漠化作自己攻擊手段的沙蟲，以及暗中的掠食者厄爾多斯。
這四種最為危險的進化獸中，實力最為強大的刺蝰蛇，對於哪些途經沙漠的大型商隊來說反而是最沒有威脅的。因為刺蝰蛇狩獵時，數量並不會太多。進化層次越高的刺蝰蛇，在進行狩獵時同行的夥伴便越少。
其次是沙蟲。沙蟲的大小只有半人高大，巔峰體的沙蟲，其進化層次也不會超過四階，體型不會超過五米。只要擁有一定的浮空能力，那麼沙蟲造成的威脅便會大大削弱。沙蟲無法離開沙漠，不具備遠程攻擊。但是只要你腳踏沙漠，它們就是最為可怕也是最具威脅的進化獸。它們可以製造出規模最大的沙漏斗，將一整幢百層高大的巨廈輕而易舉的吞沒進去，將之陷進百米甚至千米深。就算是一名八階進化者，在陷進去百米深千米深後，也只能成為一條案板上的魚，任由沙蟲族群痛快的屠戮。
厄爾多斯是一種類似蚯蚓一樣的進化生物，只是更加的龐大。巔峰體的厄爾多斯，進化層次處於六階。雖然巔峰體只是六階，但是其兇猛程度，即便是和沙漠中的頂級掠食者七階刺蝰蛇，也有的一拼。這種生物即便是出現，也總有一半的身軀在黃沙之下。而僅僅暴露在沙漠之上的身軀，就足有二三十米高下。由此可見其體型之碩大。沙漠就是它最好的狩獵場，可以完美的掩蓋掉它的氣息。它是暗中頂尖的掠食者。往往你一個不注意間，便會被黃沙之下突然竄出的龐然大物給吞噬進去。過程絕對迅捷如雷，詭秘無聲。
若說遭遇上前三者還有生還的希望的話，那麼在沙漠中邂逅上沙飛蠍，那幾乎就可以提前書寫遺書了。沙飛蠍，是沙蠍的一種變異體。拳頭大小，有螯無節肢，背上有著三對薄弱蟬翼的透明翼翅。它們就是靠著這三對薄如蟬翼的翼翅進行移動，只是這三對透明翼翅並不能支持它們進行遠距離飛行。它們的飛行看起來更像是一種滑翔。向前滑翔一段距離之後，就會落地休憩一番，然後進行下一輪的滑翔。
熟悉沙飛蠍習性的進化者，對於沙飛蠍都有著各自的判斷。但是一致認同的是，在沙漠中有沙塵暴之類的天氣成型，那麼沙飛蠍便也會隨之出現。這是因為沙飛蠍本身並沒有遠程飛行的能力，也沒有進行遠程遷途的能力。想要挪移陣地狩獵，就需要借助沙漠中頻繁而生的沙塵暴，進行遷途和飛翔。這些沙飛蠍對於天氣十分的敏感，哪裡能夠形成沙塵暴之類的天氣，只要距離它們不遠，它們便能輕而易舉的察覺到，進而成群結隊的向著那個方向拚命的挪移。沙塵暴的規模越大，那麼沙飛蠍的數量便也越多。
作為巔峰進化層次五階進化的沙飛蠍來說，其毒性之烈，堪稱是沙漠之最。其毒素和血液擁有著無與倫比的溶解性和腐蝕性。沙漠中在威脅性上面能夠和沙飛蠍一較長短的，就只有同樣以數量取勝的行軍蟻了。
有鑒於沙漠其後變化莫測的特性，單純的規避手段效果並不大。也許大型的沙塵暴在未成形之前能夠被探測到並進行躲避，但是這種規模的沙塵暴出現的次數並不多。
除去這些進化獸意外，沙漠中還有著許許多多極端危險的進化獸。因為沙漠生存環境的極端惡劣，所以能夠在沙漠中生存下來的進化獸都極具攻擊力。其進化層次，最低也不會低於三階。至於沙漠的天空，更是赤炎鳥、干皮禿鷲和死神蝙蝠的領域。這些飛行進化獸，對於一個大型商隊來說，也是一個不可避免的威脅。因為這些飛行進化獸可供狩獵的範圍更為廣闊，如大型商隊這種顯眼的目標，肯定是會遭引來不少飛行進化獸試探的襲擊的。
就如林洋他們這般。d1-裝甲龍那龐大的身軀一進入沙漠腹地，便接連吸引到了好幾撥赤炎鳥的攻擊。
「這些赤炎鳥難道說都不知道危險麼？這麼前仆後繼的來。」
d1-裝甲龍武器控制室內，一名進化者再一次動用d1-裝甲龍身上裝載的兵器幹掉了幾隻赤炎鳥。看著那一身黑紅交纏，看起來極為美麗的赤炎鳥屍體落地，輕笑著道。
哪怕是他們外面正遭受著兩三百隻赤炎鳥的瘋狂攻擊，控制室內的人也沒有顯露出半點慌張。幾十個人的臉上帶著幾分輕鬆愜意的神色，一點一點的控制著d1-裝甲龍上的武器對外面的赤炎鳥發動著攻擊。
他們中間每一個人的進化層次都在六階之上，其中甚至有著幾名進化層次在七階的進化者。他們這些人都是經過精挑細選出來的，精神感知無比敏銳強大，擅長遠程攻擊手段的進化者。
d1-裝甲龍身上的武器控制室並不是只有他們這一處。而是有著好幾十處。能夠進入d1-裝甲龍內部武器控制室的，都是基地內擅長遠程攻擊的佼佼者。這些進化者也有著各自的小圈子。
這種情況是不可避免的。再怎麼和諧的隊伍，下面也總有著一個個小團體。這和關係無關，純粹是系統的分工不同，以及親疏遠近的區別。例如負責控制d1-裝甲龍武器系統的這些進化者，他們便是一個大圈子，負責近戰格鬥的進化者，這又是一個大圈子。其他負責科研和基地內的服務人員，以及管理人員，這又是幾個階層。每一個大圈子裡面還有著一個個小圈子呢，更遑論其他了。
這種相互爭鬥的小圈子，是大多數身居高位者所不滿的。不過林洋倒是覺得無所謂。基地內的氛圍在死淵兩年多生死與共的時間裡已經定型了。只要他這個執掌者不犯渾，不大刀闊斧的進行昏頭的改革，那麼這種氛圍便不會有大的變化。
只要這些小圈子不是互相排擠和算計，那麼林洋和顏雅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視若無睹。這種情況既然是不可避免的，那麼只要引導的好，未嘗不能夠成為一件好事。反正不管如何，在有他坐鎮的情況下，什麼樣的風波都可以壓得下。
「那不是正好麼。這些飛行進化獸中間可是有著十多隻六階進化獸啊。殺了他們，多多少少也能兌換一些戰功值不是。」控制室內的另外一名進化者則是有些無所謂。
d1-裝甲龍的強大，從死淵出來的這些人清楚無比。僅僅憑藉著十多隻六階赤炎鳥，加上八十多隻五階赤炎鳥，以及一百多隻四階和四階之下的赤炎鳥，根本對d1-裝甲龍構不成任何的威脅。就算放任這兩百多隻赤炎鳥全力攻擊上一陣子也沒什麼。這些赤炎鳥怕是連d1-裝甲龍最外層的那層防禦都攻不破。
在死淵之中，那些比赤炎鳥危險的多的進化獸都無法奈何的了d1-裝甲龍，眼前這種規模的襲擊，對於d1-裝甲龍來說算不上什麼。對於身處d1-裝甲龍內部的進化者來說，就更算不上什麼了。就算是沒有d1-裝甲龍，這兩百多隻赤炎鳥對於他們這支近萬人的隊伍來說也沒有任何的威脅。
最先說話的那名進化者贊同的點點頭。重新將心神放在了外界的赤炎鳥身上。一隻進化層次在六階的赤炎鳥驀地被他鎖定，只是還為等他出手，一道大腿粗細的能量束便搶先他一步，貫穿了這只翼展在十米以上的赤炎鳥頭顱。
「該死的！」
被搶先的進化者在心裡狠狠的罵了一聲。獲得攻擊權限的，並非只有他們這麼一個控制室。d1-裝甲龍身上有著十二個以上的武器控制室，這些控制室的雖然相處的不錯，但是免不了有競爭和攀比趨勢。每一個控制室中都有著數量不等的幾個頂級神射手。而依據擁有頂級神射手的數量多寡，來排定這個控制室的位置。這個排名雖然不是林洋和顏雅他們所認同的，但是這些武器控制室對此卻極為認同。上面有什麼獎勵或是進行換裝，這些控制室都會自覺的按照各自的排位來決定次序。所以一個神射手，在控制室內的話語權是極重的，甚至可以和林洋他們任命的每一個武器控制室室長相比肩。
在d1-裝甲龍那強大的火力之下，外面那兩百多隻赤炎鳥眨眼間便被屠戮一空。掉落在沙漠上的屍體，被從d1-裝甲龍甲板裡面伸出的一根根血紅色籐蔓纏裹了進去。
危險植物種是d1-裝甲龍的一種攻擊手段。這些經過改造培育後的危險植物種，以d1-裝甲龍的能量供應而存活。擁有著極強的恢復力，例如巨型包針草，其消耗掉的包針草針刺，會在幾息之內補充完畢。使得可以進行持續攻擊。這種補充速度，要比野生的巨型包針草快捷多了。
但是這種經過改造的危險植物種除去攻擊強大，恢復力強大外，也有著明顯的缺點。那就是生存時間無法和那些野生危險植物種相提並論。林洋他們需要定期進行更換。
尋常戰鬥之下，都是使用d1-裝甲龍上面裝載著的各種類似槍械的武器進行攻擊。這些武器雖然威力不弱，但是消耗也大，並且幾次戰鬥之後，這些武器上的一部分零器件的更換也是十分頻繁。
畢竟林洋麾下的科研能力雖然看似不弱，但是在類似這種機械科技層次的人才還是有些乏善可陳，拿不出手來。
清掃完戰場後，d1-裝甲龍再次行進。這片沙漠之中並非是什麼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只有滿眼漫天的黃沙。前途經過的蘑菇戈壁雖然也十分的荒涼，但是如同一幢幢大廈般高大巨型蘑菇，卻是滿目都是。
一路行來，他們這些人也見過不少有若一棵參天巨樹般高大的仙人掌。十數隻連接著d1-裝甲龍主系統的哨蝠圍繞著d1-裝甲龍而行進。忠實的將自己攝錄到的一切反饋到d1-裝甲龍內部的監測系統上。
「咦？這是？」
監測室內，一名目不轉睛注視著自己面前屏幕的進化者揉了揉眼睛，有些驚異的呼叫出聲。
「怎麼了？」
監測室內坐在這名進化者身邊，被這名進化者的叫聲影響到的其他進化者扭過頭問道。
「你來看。」
這名進化者當即將自己控制的那幾隻哨蝠傳遞回來的映像分發了出去。
「這是，商隊？」
接到這名進化者傳遞過來的虛擬映像，映像上面的影像，在監測室內引起了一波騷動。這還是他們自離開雪寒州以來，見到的第一支人數上千規模的車隊。
「應該是了。咦？」負責管理這處監測室的卡索將下屬傳遞過來的虛擬映像全方位的觀察了一遍。在末尾也驚異了一聲，似乎從中發現了什麼異樣。
「戰鬥陣型？」看著虛擬映像中對方擺出的陣型，卡索一眼便察覺出了不對。按照道理來說，在這片沒有遮掩的沙漠上，放出去的哨蝠最遠可將四五十里外的景象傳遞回來。而傳遞會影像的那只哨蝠，就處在這種距離。這種距離，再加上對方沒有屏蔽掉蜂鳥的攝錄來看，對方發現他們蹤跡的可能性不大。
「這是，厄爾多斯！」
卡索已經將自己面前的屏幕，切換到了最先發現這一切的進化者屏幕上面，實時觀看。在虛擬映像中，幾個巨大的黑影突兀的自沙漠之中閃現，將半空中躲避不及的相鄰幾人吞噬掉後，又以極快的速度重新潛入黃沙之下。
雖然這些黑影一閃即逝，但是將這一段虛擬映像截取暫停之後，那個龐大的黑影，卻是清晰的出現在了科所的眼前。
黑影渾身長滿了蛇鱗一樣緊密的黑色鱗片，在陽光的照耀下，微微折射出一種類似金屬的色澤，身體如同一個個木桶搭建而成，層次環節，每一個環節的節線上，都長著一排排長而鋒銳，恍若刀鋒一樣的猙獰骨刺。他的頭部是一張巨大的，類似淬衍獸環結內部器官一樣的大口。有著一圈圈花瓣一樣層層包裹，遍佈的圓形巨顎，因為蜂鳥拍攝角度的問題，可以讓卡索清楚的看到那口器內部的圓形巨顎，宛如絞肉機一樣正反轉動著。被它襲擊成功的那幾名進化者，面對著獠牙的絞殺，連一絲一毫抵抗的能力都沒有，便被那瘋狂轉動著的巨顎給攪成肉醬。
厄爾多斯。沙漠裡刺客一般存在的掠食者。在沙漠中，它就如海中的魚兒一樣從容自由。
「隊長，我們下面應該怎麼做？要救援他們麼？」監測室內的進化者也都看到了那些人即將面對的糟糕境況。最先發現了這些人的那名進化者轉過身看著自家頭兒，出言詢問道。
「將這邊的情報匯報給大人知曉，救與不救，這並不是我們說了算的。」卡索搖了搖頭，下令道。這種問題對於他們來說只能是浪費是時間。他們的任務是監測四周的動靜，發現異常之後，後續的決斷*務，與他們無關。
「是！」
監測室內一片轟然應諾。
「在我們一點鐘發現了一支人數在千人以上的隊伍？」接到監測室遞交上來的情報，林洋將卡索從監測室內呼喚了過來。和他坐在一起的還有顏雅和冷玫。她們兩人也都接到了監測室遞交上來的情報。
「是。」站在林洋面前的卡索一臉鄭重其事的回答道。
「去看看吧。」林洋思考了一番，揮手說道。雖然不清楚對方的來歷，但總歸是一支人數在千人以上的隊伍。這條沙漠路徑，除去一些商隊之外，很少有人經過的。若是對方是商隊的話，那麼應該會知道不少有關森院等地局勢的情報。就算是不是商隊，對方肯定也知曉一些類似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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