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第一百一十六章 鮮卑之變 文 / 匣虎
光陰荏苒，日月如梭，原來冰雪覆蓋的北國，悄悄換上了綠裝。蔡琰正在向李嘯天匯報恆山書院的籌建情況。原來李嘯天建議蔡邕領銜籌建恆山書院。對李嘯天的建議蔡邕是欣然接受。蔡邕做為當時的文壇領袖，在讀書人中有很高的威望。李嘯天讓他籌建恆山書院，一方面是為了繁榮并州的文化，更主要的是招攬天下的讀書人。就算這些人不為所用，把他們留在并州，也比被別人所用強多了。李嘯天明白以後的竟爭很的一部分是知識、智慧的竟爭。招攬天下賢才是自己成就大業的重要保證。而蔡邕而熱衷於文化典籍，如果能籌建一座上好的學院，就能更好的教育發掘一批人才。自然對李嘯天的提議十分贊成。李嘯天給學院很高的待遇，凡是入學者，食宿均享受免費的待遇，而且今後并州的的官吏計劃優先從學院中挑選。也就是說蔡邕相當於黨校的校長了。蔡琰也是為才女，自然被李嘯天派給蔡邕了，上陣父子兵嗎。開始蔡邕不願意去，她還以為是李嘯天趕她走呢。等李嘯天把學院的重要性告訴蔡琰後，蔡琰才勉強上任。蔡邕的號召力果然不同凡響，恆山書院還沒有落成，一些消息靈通的讀書人便聞名而來。當時能親聆蔡學士高論，對讀書人來說，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榮耀。李嘯天聽完蔡琰的匯報說：「再窮不能窮教育，我會保證學院所需資金的，你們放手幹。這方面蔡大人是專家，只要他同意就行了，不必事事經我。」蔡琰說：「謝謝你對家父的信任，可家父很尊敬你，說必須向你匯報。」李嘯天笑道：「蔡大人是當代學術泰斗，他辦事我放心，不是還有你嗎，大膽辦，只要有利於工作就行了。」
兩人真在說話，忽然侍衛進來稟報，說北邊緊急傳書。李嘯天拿來一看，不由一陣驚喜，心說天助我也。立即命令侍衛將消息向賈翊傳遞。蔡琰向李嘯天匯報後就到後堂找幾位夫人去了。自從蔡琰奉命協助父親籌建恆山書院後，就沒有時間找姐妹玩了。蔡琰來到後院，侍女們說夫人們都在雪兒處。蔡琰便徑直去了，也沒人攔她，平常她可是常客。剛到院外就聽見院子裡的笑聲。蔡琰進去一看，呂素素、任紅素都在。賈美婷自然在忙公務，不可能在。實際上賈美婷是最忙了，有時候連李嘯天也幾天見不到她。原來她即要負責李嘯天的警衛，又要負責武備院和特種部隊的訓練，現在又要負責發展工商的重任，確實是分身乏術。三人一見蔡琰來了，都高興地圍上來。呂素素道：「將軍就是偏心，你和婷姐都能為他分憂，只有我們三人閒著沒事。」蔡琰笑道：「我正羨慕你們呢，多好呀。我和婷姐忙的都腳不沾地了。真想你們了。」任紅素道：「只怕不是想我們吧。恐怕地另有所想。」蔡琰道：「任姐淨笑人，我不想你們，還能想誰。」任紅素道：「何必呢，都是自己姐妹，還不知你那點心思。不如我們姐仨給你吹吹枕頭風。怎麼樣？」蔡琰說：「任姐越來截止大膽，什麼話也敢說。」雪兒笑道：「任姐說的對，別成了老姑娘，可就沒有要了。」呂素素道：「你們都在說什麼呢，莫非琰姐有了意中人。」任紅素笑道：「琰兒給你做姐怎麼樣？」這時素素才明白，原來他們說的是蔡琰和李嘯天的事，便道：「好呀，那樣我們文有琰姐，武有婷姐，不就文武雙全了嗎。」一眾人都笑了。任紅素道：「難得我們素兒不妒。」素素認真誕：「我才不妒呢。姐姐們這麼好，我只想多幾個呢。」真是三個女人一台戲，蔡琰的道來，幾個女人更加熱鬧了。
十餘日後，賈詡傳來消息，說朝廷已經同意李嘯天對鮮卑的方略，聖旨已在往并州的路上，還說穎川一行，只徵召了荀或，荀諶出外雲遊，沒有見到。另外東萊太史慈也將舉家遷往并州。自己也將也將返回并州。李嘯天看了賈翊的書信，不由喜道：「喜鵲枝頭叫，好事接連來。」忽聽有人問道：「什麼喜事，讓你如此高興。」一看原來是賈美婷進來了。李嘯天一見賈美婷進來，上雲抱住她放在腿上道：「想死我了，好幾天沒見你了。」賈美婷道：「還是為了你。安排我那麼多事，也不怕累死我。」李嘯天笑道：「我可捨不得。」賈美婷愁道：「我真的是分身乏術了，這樣下去，我可真要鞠躬盡瘁了。」李嘯天想了想說：「這樣吧，讓趙雲擔任警衛這一塊，你專注另外兩塊事，怎麼樣？」賈美婷說：「趙雲不但心細，而且還忠心，武藝也好，我看就這樣定了吧。」賈美婷立起來轉了一圈道：「你看，我都不用減肥了。」李嘯天疼惜道：「謝謝你。」賈美婷道：「謝什麼，人都是你的了。」李嘯天悄聲道：「今晚我上你那，等著我。」賈美婷道：「我聽說你又有好事了。」李嘯天迷惑道：「什麼好事？」賈美婷笑道：「你真不知道？」李嘯天搖搖頭。賈美婷見李嘯天不像裝的，便道：「聽說任姐她們想攛掇你和蔡妹妹的事。」李嘯天苦笑道：「她們真是唯恐天下不亂，看我真那麼閒嗎。」賈美婷道：「你真沒發現嗎，蔡妹妹可對你一直癡心一片。」李嘯天說：「我對蔡大人可是很尊敬的，她們可別玩出火來。」賈美婷歎道：「你的心被分的四分五裂，我不只能得多點的一塊。」李嘯天愛惜道：「不管怎樣，這個世上只有你我二人最知心了。我對你可是真心的。如果沒有這次奇遇，只怕我就成了你的犯人，你會正眼瞧我嗎。」賈美婷哼道：「你永遠都是我的犯人，別想逃了。」李嘯天嘻笑道：「好了，警察姐姐，晚上咱們玩罪犯玩警察的遊戲吧。」賈美婷臉一紅，啐道：「沒正經，還將軍呢，不和你說了，我找妹妹們去了。」說完跑出去，到後院去了。
幾天後，聖旨來了，果然是關於同意對鮮卑一事的。皇帝全權委託李嘯天落實對鮮卑的方略，並加勉一番。李嘯天當然熱情接待使者，並送上了厚禮。使者宣旨後，就回京了。李嘯天挑選了幾件珍玩，請使者分別帶給皇帝和張讓。使者知道這位平北將軍可皇帝眼中的紅人，對李嘯天也是相當的客氣。
使者沒走幾天，賈翊也回來了，這次回來，賈詡還帶著荀或、和陳琳。李嘯天親自接見了幾人，當時就命陳琳協助蔡邕辦理恆山書院。陳琳很高興，能跟蔡學士一起工作，是連想也不敢的事，真覺得這次來并州值了。對荀或的才學，李嘯天通過後世史書和演義是瞭解的，都對他推崇倍至。便安排他協助田豐工作。田豐一人主理并州政務，真是辛苦極了，李嘯天一直想給他找一個幫手，可一直沒有合適的。現在并州最缺的就是人才了。這也是李嘯天急著辦恆山學院的原因。兩人告辭後，自有人安排住處。賈詡留下來向李嘯天匯報京中工作。李嘯天拉起賈翊的手道：「文和辛苦了。」賈翊感動地說：「為將軍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賈翊匯報，原來京中對鮮卑之事分兩大派，一派主和，一派主戰。主戰的以張讓為首。一來李嘯天與張讓關係很好，另外張讓覺得李嘯天是他們這一派唯一掌握兵權的人。雖說騫碩名義上為八校尉之首，但其餘校尉根本看不起他，一直和大將軍何進過往甚密。實際上京中兵權還被外戚何進掌握。自李嘯天帶兵平定匈奴後，張讓明顯感到何進收斂了許多。李嘯天與宮中常侍的關係大家都清楚，自然而然把他劃入張讓一派了。如果放棄對鮮卑用兵，李嘯天的兵權肯定會有所削弱，更有可能被召回京師，下軍歸建。所以為了更加掌控權，張讓是堅決支持對鮮卑用兵的。大將軍何進是主和的代表，他認為一旦對鮮卑開戰，後果無法掌握。鮮卑之盛尤勝匈奴，疆域東西有萬之遙，萬一戰敗，則北部諸郡皆有可能淪陷。所以對鮮卑用兵風險極大。而且一旦開戰，糧餉耗費極大，國庫也難以支撐。皇帝卻是舉棋不定。靈帝恨極了鮮卑，他幾次表達願同鮮卑通婚，但均被檀石槐拒絕。你說拒絕也就算了，拒絕後，還屢屢派兵侵犯，真是打人打臉，所以靈帝對檀石槐恨極了。但他深知鮮卑兵鋒之盛，一百七十七年，也就是熹平六年，他曾派兵進擊鮮卑，不想卻大敗而歸，漢軍死傷十之**，反被鮮卑侵佔了不少疆土。所以以後不敢輕談對鮮卑用兵一事。戰和之爭一時難分勝負，就在這時，李嘯天傳給賈翊的消息起了決定作用。原來是鮮卑王檀石槐去世了。這樣來鮮卑必起內亂，所以皇帝才決定同意李嘯天提出的對鮮卑方略。李嘯天道：「我已令加派密探，前去打探檀石槐去世後鮮卑政局的走向。現在情況不明，不變亦用兵。一來我們還沒有準備妥當，另外現在用兵，容易掩蓋鮮卑的內部矛盾。我們現在不但不能對鮮卑用兵，還要示弱，讓他們認為我們不
足為患。只有這樣，才能充分暴露鮮卑內部矛盾，而更有利於我們。」賈翊聽後，暗自佩服不已，心道李將軍果然深謀遠慮，年紀輕輕竟如此老道，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便道：「我完全同意將軍的想法。東萊太史子義也將不久舉家遷來。」賈翊將徵召太史慈的經過說了一遍。原來賈翊找到太史慈後，說明來意，太史慈以家母在不遠遊，拒絕了賈翊的邀請。賈翊去前也打聽了太史慈的情況，知道此人在當地很有名望，是一個不多得的將才。
將來對鮮卑一戰肯定用的上。所以當太史慈拒絕應徵後，賈翊非常惋惜，為了爭取太史慈，賈翊數次登門請太史慈，可均被拒絕。本來已無望。可不想卻被太史慈的母親成全了此事。老太太見賈翊幾次登門拜訪，便問起太史慈是什麼事情。太史慈只得將事情告訴了她。沒想到老太太卻深明大義。她對太史慈說，你學得一身本領，難道要隨土而化嗎？子曰：「君子不患不立，而患所以立。」你一身本領，現在機遇就在你面前，為何要拒絕呢？太史慈還是回答，母親年長，不宜遠遊。老太太卻說，你不能建功立業，光耀門庭，難道是我的過錯嗎。孝有大孝有小孝。敬侍父母，小孝也。保家衛國，為君父解憂，解民倒懸，大孝也。我聽說鮮卑攻我州郡，殺我族類，是可忍孰不可忍，效命疆場，揚名異域，馬革裹屍乃大丈夫本色也。如果我能提刀也要上陣殺敵，可惜我已老弱，有心殺賊，無力提刀。我兒一身是膽，武藝絕倫，正當為國殺敵，卻為何拒之。兒若不放心老母，中華何處不是家，母親願與你同去并州。聽說平北將軍平定匈奴，內施仁政，輕徭薄賦於民休息，而且還開辦義賑局，救濟天下流民。如此仁義之人，正是我兒效命之主，因何拒之，真不智之舉也。太史慈見母親如此說，不僅慚愧不已，連連向賈翊告罪，表示將遵母命，舉家遷往并州。李嘯天聽完賈翊所述，不僅感歎道：「真義母，孝子也」。然後問了穎川之行的情況，最後問賈翊可曾見過一個叫郭嘉的少年。賈翊搖頭道：「不曾見過。」李嘯天便沒有深問，就讓賈翊回家休息，明天再商議其他事情。賈翊風塵僕僕從京師而來，總得讓人家休息休息，不然太不人道了。賈翊走後，李嘯天激動不已，心說曹操的大謀士荀或被我挖過來了，孫堅的大將太史慈也被我挖過來了，挖人牆腳真是一大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