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第一百五十九章李嘯天的外交觀 文 / 匣虎

    過了幾日，賈詡從西涼回來，次賈翊與李嘯天到洛陽後，就馬不停蹄往西平趕。由於賈翊在西涼待過，李嘯天就委託他到西涼招兵。西涼久與羌人作戰，人民精悍，是漢未有名出精兵的地方。李嘯天早就想到那裡募兵，正好借這次回洛陽的機會，安排賈翊到那裡募兵。這次賈翊功勞不小，不但召募精兵五千，還帶來大家鞠義。鞠義可是為精於騎兵的戰將。李嘯天聽說賈翊回來，便親自到城外迎接他。賈翊見李嘯天親自來迎接，非常感動，兩人也是多日沒有見了，一見之下，非常感慨，是把臂言歡。賈詡把一位中等身材的人介紹給李嘯天道：「將軍，這位就是鞠義。」鞠義上前行禮，李嘯天扶住她道：「久仰先生，今日得見，大慰平生。」鞠義道：「將軍平匈奴，制鮮卑，施仁義，鞠義仰慕已久，你是得見，真是三生有幸。願投於將軍帳下，供將軍驅使。」李嘯天道：「將軍能來，我平北軍真是如虎添翼。」李嘯天把同來的田豐、關羽等介紹給鞠義。李嘯天道：「我已在府中擺下宴席，為文和與鞠義接風洗塵。大家上馬向將軍府而去。西涼士兵自有點練署人員安排。賈翊帶來五千精兵，還有鞠義的加盟，李嘯天非常高興，在宴席上給每位都敬了酒。并州的將領們也都紛紛給鞠義敬酒。鞠義也是豪爽之人，來者不拒。酒宴結束的時候，竟醉的不省人事。李嘯天只好命人把他抬到賓館去。時光飛逝，轉眼又是一年，大家都忙著恭賀新春，這時的人們還沒有貼對聯的習慣，李嘯天雖然想貼，可是想想也就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現在要的是低調，可不能出風頭。何進答應給的兵甲，劉虞答應的糧餉都足額到了，當然這其中李嘯天也花了不少功夫和金錢。真是過一人就得破費，不然就卡你脖子，這個年代，吃個飯已經不頂用了。詐稀罕一頓飯，吃你飯是給你面子，只有真金白銀奉上才會實心辦事。雖然有最高首長的批示，但各個具體辦事的都要打點，大家都不容易，連皇帝都愛錢，不是說嗎上我所好，下必趨之嗎。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沒辦法，就是為了趕時髦，你也得愛錢。大家都是血肉之軀，何況還得養家餬口，沒錢不行呀。吃皇糧是旱澇保收，可是誰會嫌錢少呢，反正只見被砍頭的強盜，沒見被砍頭的貪污犯。李嘯天是深刻體會到什麼是未世的瘋狂。看門的老頭你也得給孝敬，不然也會給你臉色看。不過也會，只要錢能擺平的就不算是，就怕遇到油鹽不進的，不過好像還沒有遇到過。這個時代，沒人真跟錢過不去。草木亦知秋，何況人呢？潛意識裡，都感到未世的來臨。面對危機，人們的潛意識裡就是儲備金錢。可是真的未世來臨，錢又有什麼用呢，只怕許多人是有命儲狂，而無命花的。亂世真正的保障就是看誰的槍桿子多。槍桿子出政權，真是人類歷史的總結，反正李嘯天信。沒有了實力，只能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根據情報部門的反映，天下的流民有兩個去處，一個就是李嘯天主政的幽、並二州，一個就是張角的太平道，所以當時天下流民向北走。張角的總部在冀州的巨鹿，也不知張角怎麼聚集了那麼多的財富裕，竟能堅持給流民施粥。如果可能的話，李嘯天很想請張角做自己的財政部長，這傢伙太能弄錢了。太平道在迅速漲大，可是沒有注意到他，李嘯天的實力也在逐漸漲大，可是他必須低調，因為朝中起碼有何進一夥在盯著，只能夾起尾巴來。今年春節給何進的貢品，已經超過了張讓的。何進手下也不缺人才，其中一個謀士就說，禮下於人，必有所求，勸何進要更注意李嘯天的動向。可是何進真的沒有什麼戰略眼光，在金銀珠寶面前，當然還有美色，其中就混有李嘯天的間諜，何進大將軍完全看不出李嘯天有什麼不好的。自己人也沒這麼孝敬過自己。世間從來不缺見識深遠之輩，可是你不在那位置，世人皆醉你獨醒，有什麼用呢？決策者不用你的忠言，你只能仰天長歎去。春天是個播種的季節，就在春暖花開之際，鮮卑的使者來到了并州，而且是兩撥。分別是軻比能和步度根派來的代表，都表示要與漢朝永結盟好。以前的世仇轉眼就要成朋友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能於鮮卑友好下去，這符合李嘯天的長遠利益。鮮卑所佔地區都是天氣嚴寒的北部，不利人類生存。對以農業為立國之本的大漢沒有什麼吸引力。當時的大漢已經是世界上最文明最先進的地區了，除了極個別的皇帝為了炫耀武功，才徵調大軍北擊匈奴這些北方的遊牧民族。佔領了他們對漢朝沒有什麼直接利益，反而要花費大量的錢財去鞏固軍事成果。如果他們能主動臣服，是最好的結果。不戰而屈人之兵，謀國為上，這些可是孫子說的呀。李嘯天分別接見了鮮卑使者，他們都是卑辭厚禮以求結盟。李嘯天對他們的禮品是完全笑納，對他們的請求卻不怎麼感冒。雖然這次鮮卑使者的態度很謙恭，但李嘯天要的不光是態度，更重要的是實際利益。鮮卑兩大集團同進派使者到來，說明他們這間的矛盾已經不可協調，內戰既將上演，這個時候不要脅他們，更待何時。李嘯天才不會講什麼仁義道德，當然講還是要講的，只是嘴上，而實際要的卻是看的見利益。有時候偽君子也要裝裝的。歷史不是白讀的，以仁義道德為口號，以實際利益為出發點和落腳點，這就是李嘯天的外交哲學。李嘯天好言安慰鮮卑使者，但該要的一樣不少，李嘯天告訴他們，每年必須跟并州贈送五萬匹良馬，才有結盟的可能。當然是即是贈予肯定是無償的。這是他們爭取漢朝對其內部爭鬥採取觀望態度的先決條件，如若不然，那李嘯天的十幾萬精銳具體幫誰可說不定。當然李嘯天也跟他們開出誘人的條件，你們不是要火拚嗎，打仗嗎，要有武器，李嘯天告訴他們可以供應他們武器裝備，當然了要那錢買，無償贈予是不可能的。李嘯天答應只給一家，誰爭取到就歸誰。使者見達不到目的，都急匆匆回去匯報了。李嘯天相信他們還會回來。田豐問道：「那麼一家得到購買武器的權力，另一家就不給了嗎？」李嘯天道：「春秋無義戰，都給，不過一家是光明正大地賣，一家可以暗地裡賣，當然暗地裡的要出更高的價錢。」田豐心裡直鄙視這傢伙的無恥。果然步度根的使者先回來了。步度根的實力要弱於軻比能，所以能否得到大漢朝的幫助對他來說尤為重要。這次使者過來，真接就答應了李嘯天的要求，而且使者告訴李嘯天，步度根為了顯示誠意，下個月就給送來三萬匹良馬。並與李嘯天商定了十萬去雕翎箭，一萬具兵甲的購買計劃，並且全額預付了款項。李嘯天心說看來步度根真是急了。從中也看出步度根與軻比能的差距。軻比能的使者姍姍來遲，李嘯天客氣地告訴他，對不起你來晚了，已與步度根簽定了和平協議。使者也要求購買并州的武器裝備，可是李嘯天微笑著拒絕了。軻比能的使者失望地走了。不出半月，軻比能的使者又一次來到晉陽，李嘯天接見了他。使者告辭李嘯天，只要在鮮卑內部的爭鬥中保持中立，軻比能可以第年免費提供六萬匹良馬，並希望以更高的價格購買李嘯天的武器裝備。李嘯天見條件可以，就答應了他的要求。但有一個先決條件，就是軻比能部必須把六萬匹良馬立即送過來，條約才能生效。使者說，步度根部也沒有全部把五萬匹良馬送過來呀。李嘯天道：「人家是先簽約的，你們在後，跟你們簽約已經是讓我很作難了，如果你們不表示誠意，我怎麼相信你呢。」使者沒法，就答應了李嘯天的要求，到於具體要購買的兵甲，李嘯天告訴他，現在沒有，現有的，步度根已經全要了，你們需要，就得等。這次鮮卑人深切感到了漢人的變化，以前雙方和好，漢朝給的贈品總要多於對方的貢品，可是這次完全顛倒了，漢人這次是空手套白狼，一子不出，竟得到如此巨大的禮物，他們不是自吹為禮儀之幫，王道路治國嗎，怎麼變的與強盜無異了呢。不過也沒辦法，誰讓人家把住了自己的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