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零一六章 文 / 守護星使
看見李衛把馬具都卸下，妮露不由得愕然地問道：「你到底要做什麼嗎？竟然把所有馬具都弄下來？難道你要我們倆步行回去嗎？」
李衛一臉無辜地看著妮露，裝作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喂喂，你不要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啊？你真的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我們可是在野外啊！沒有戰馬的話，我們可是很難回去人類的聚居地的。而且我們附近還有這麼一大群危險的傢伙。下次它們再暴動的話，我們可就是死翹翹的……」妮露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不是因為她沒有力氣，而是她覺得李衛這個耍嘴皮子的傢伙並不是什麼笨蛋，不會連那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明白的。
李衛聳聳肩，把那些卸下的馬具放在地面，平靜地說道：「這個我當然知道，我可不是什麼笨蛋。黑星它只是去給那追逐我們的傢伙的首領一個教訓而已，而這些馬具會妨礙它，所以我才把它卸下來而已。」
「我可是騎士，你要相信一個騎士對自己戰馬的瞭解才是。」李衛淡定自若地說道，「如果順利的話，那麼我們不但不會再遭受那些馬群的襲擊，還很有可能得到一個大寶庫。」
「你…你竟然想把那些馬群收為己有？而且用的計謀竟然是任憑一匹馬去胡鬧？究竟是我聽錯了？還是你瘋了？」妮露的櫻桃小嘴變得大大的，似乎像聽寫什麼天方夜譚的事一樣。
「你沒有聽錯，我也沒有瘋。」李衛若無其事地說道，「這是自然的規律而已。要知道，黑星它可是馬王，萬中無一的馬王，不然的話剛才那些馬群才不會麻木地追逐我們。與其說我們是馬群的目標，還不如說是黑星是對方頭領的目標。」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的那匹馬引起頭馬的敵視，所以那些馬群在盲從之下才會有那樣的表現？」妮露吃驚地說道，「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我們才被救的？爾後又變成這樣狼狽？這一切的起因都是一匹馬？」
「大概情形就是這樣了。」李衛伸了伸懶腰，然後開始處理身上那個礙眼的傷口，任由妮露在那思考著。
半響，妮露才反應過來說道：「這樣說，如果你的馬打贏了頭馬的話，那麼眼前這一大群馬就會是你的？」
「大概不會吧。」李衛猶豫了一下。有些不確定地說道，「全部歸我的話，那應該只有最理想的狀態才會發生。保守估計，即使黑星贏了，能帶走的馬的數量，最多也就只有一半而已……」
「一半……」妮露死死地盯著李衛，「你是說你出來閒逛一圈之後，就能夠拉著一幫馬回去嗎？你難道是幸運之神的私生子嗎？」
「喂喂！我也是很危險的！！你看，我也受傷了。而且也差點送命了！才不是你說的那麼輕鬆！而且這一切都是建立在黑星能夠打贏的前提下……」李衛有些心虛地反擊道。
沒辦法，這一切都像是做夢一樣，讓李衛自己都覺得有點不真實。他也沒有想到自己這一次逃亡會有那麼大的機遇，簡直就是瞌睡的時候就有人送上枕頭了。
這時候的李衛已經把那些野馬群全部看成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因為他清楚地知道黑星的實力是不會輸給那野馬群的頭馬的。而事實上，勝負的結果在剛才的賽跑之中已經分出來了。
如果頭馬的體力和耐力比黑星強的話，剛才的馬群已經把李衛他們三個生命給埋葬掉，但是結果就是李衛他們現在還是活得好好的。而這一切也就意味著那頭馬恐懼的事會發生——它會被黑星挑戰。並且很有可能會被換下去。
「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呢？要去幫助你的那匹馬嗎？」妮露突然間興奮地問道。
李衛搖了搖頭，將處理好的傷口小心翼翼地包紮好，爾後才對著別過面去的妮露說道：「我們現在只需要等待就好了。任何群體都有它自己的處理規則的。我們貿然插手反而可能會有反效果。而且我現在這個情形，也做不了什麼事。所以我只需要等待就好。」
妮露低頭看著地，有些無趣地說道：「只需要等待嗎？這種感覺真不好。對了，你的傷口不會有事吧？」
「沒事，只是些小傷而已。修養一些日子的話，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大礙的。」李衛看著自己的傷口，不在意地說道。
看著李衛的傷口，妮露似乎想起些什麼一樣，秀臉不由得再次一紅，但是為了不讓李衛看見，她再次別個頭去，用力地踢起地上一顆毫不起眼的石頭，憤憤不平地說道：「阿提拉他真是太過分了！竟然真用箭射你！回去的話，我一定會讓姐夫好好懲罰他的。」
李衛聽了妮露的話，出人意料的並沒有答話，反而沉默了下來。
良久，李衛才開口說道：「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真的讓斯提裡科知道，他也就會表面說阿提拉幾句而已。並不會實質上懲罰他的。而且…….」
「而且什麼？」妮露好奇地追問道。
這時候，李衛臉上再次露出那惡趣味的微笑：「而且，如果你真的把今天這件事說給斯提裡科聽的話，那麼你就會變成一個人證…」
「那不是理所當然的事麼？那樣的話，姐夫他才有證據去懲罰阿提拉啊！」妮露不以為然地說道。
「我說的可不是這一個！你要知道，阿提拉射我可是有著巨大的風險的，因為當時也有你這個人證在。但是他壓根就沒有在乎你，反而毫不猶豫地射了過來……」
「那說明你的證詞不會對他有用的，斯提裡科元帥也不會根據你的證詞來懲罰阿提拉。那麼我就想這其中的關鍵是什麼呢？畢竟我的部下可是會鬧騰起來，雖然並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是明面上仍不會好看的。」
「而且，我的軍團可是屬於輔助軍團，而且也算是法蘭西本地人組成的軍團。元帥的外來軍與法蘭西的本地軍本來就有矛盾，如果我死了，這件事很有可能成為導火索，到時法蘭西的軍隊都會有不穩的現象…」
妮露看到李衛大有滔滔不絕說下去的趨勢，不由得連忙打住，直接對著李衛說道：「這些我都知道，你就直接說你想說什麼吧！」
李衛看著急性子的妮露公主，不由得摸了摸下巴，有些懷念地說道：「真是無奈，可能是來到法蘭西的緣故，所以下意識模仿了某人的講話了。」
「而如果你想聽簡短的結論的話，那麼就是這件事就這樣算吧。如果你以這件作證的話，那麼很有可能你就會就會嫁給阿提拉了。」
妮露聽了李衛的話，不由得嚇了一跳，很快就蹦起來說道：「你這是怎麼推算出來的？為什麼我當人證的話，我就會嫁給阿提拉？」
「你看看，剛才我說你又不聽，聽到結論你又想要過程，看來公主殿下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侍候得了的。」李衛調侃著說道。
「哼！不說就算！」妮露被李衛這樣一說，頭又扭到別的地方去了。
李衛笑了笑，並沒有在意，反而自顧自地說道：「因為這樣才是最合理的，畢竟如果我被殺掉話，那你就會被阿提拉接回去巴黎城的。而阿提拉隱忍那麼久，不可能單為一個救回公主的功勞，就落下那麼大的話柄的。」
「那麼還有什麼功勞，不，應該說是什麼樣的利益才能夠讓阿提拉既獲得好處，又不受懲罰呢？」李衛看著眼神不斷瞄回來的公主說道。
「只有成為公主的丈夫。」妮露臉上有些黯然地說道，「那樣的話，即使我再作為人證的話，別人也只會以為我是不滿與阿提拉之間的婚事，而做出的謠言。而為了皇室的名譽，姐夫他也會經歷把你被殺死的事情給壓下去，到時候的話，你也會白死了。」
李衛擊掌而讚道：「大概就是這樣一回事了。」
「真是縝密的計策，阿提拉他真的在那樣的瞬間就考慮得那麼多嗎？他平時可是一個只會打打殺殺的莽夫，怎麼可能有這樣縝密的思考方式？」知道真相的妮露仍然很難相信阿提拉會有那麼細緻的一面。
李衛點頭說道：「雖然很難相信，但是那應該就是事實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話，等我把你送回去的時候，你就可以問問你姐夫，看是不是給了阿提拉什麼承諾。這樣的話，你就可以知道阿提拉是什麼人了。」
雖然李衛不能夠正面擊敗阿提拉，但是暗中使絆子讓阿提拉不好受，這樣的事李衛還是能夠做的。
「如果那時真的，那麼阿提拉他追求的到底是什麼呢？」妮露有些屈辱和迷惑地說道。任誰知道一個身邊平時表現出來的就像是腦袋缺了一條筋的人，其實是一個iq比愛恩斯坦還高的人，都會迷惑和屈辱，思考他為何要這樣做。
不過很快妮露就恢復正在，正色地看著李衛，嚴肅地問道：「的確，隱藏了自己面龐的阿提拉是個可怕的傢伙，但是我覺得，李衛，你比他更可怕。你，到底想在法蘭西這片土地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