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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卷 桃夭奇情 第十五章 文 / 葉無名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這是信奉尼采超人哲學的魯迅先生所推崇的一首外文譯詩,本章將告訴你一個活著的魯迅和真正的尼采。

    從食堂出來,夕陽餘輝和暖,晚風習習,回女生宿舍的路很短,事後我希望更長一些才好。跟yucca並排走在回女生宿舍的路上,路旁花枝搖曳,蜂蝶飛舞,清香濃郁。我有一種飄飄然不知身處何處的感覺,貪婪的欣賞她的翩翩裙幅,美麗妖嬈,心中說不出的愜意溫存。禁不住歎道:「你這身衣服真是好看極了!」

    完這句話禁不住臉上有點兒發燒,因為模糊中似乎記得在哪兒說過類似的話。沒等我在開口,她已回到:「是嗎?是不是覺得有些嫉妒啊?」

    「什麼?為什麼是嫉妒?頂多是羨慕,怎麼會是嫉妒呢?」

    她含笑肯定地說:「我看你就是嫉妒!」這時已走到女宿門口,她回頭說了句「在這等我,馬上下來」後,就如一白色蝶兒消失在女宿門內。

    不知過了多久,正當我依坐在花壇邊凝神遐思時,她從女宿出來,卻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般。這時的她長髮已然束起,劉海分在耳邊,更顯得雙目秋波蕩漾,顧盼情深。白色長裙換成一身緊身衣褲:上衣是紅格子短袖。下著白色長褲,顯露出挺拔身材豐盈美好,生機勃發。

    我在那兒凝神已久,沒有很快反應過來,依然呆呆地對她看著半天。惹她嗔怪:「怎麼?傻了?」

    我這才喃喃的抱怨一句:「怎麼換衣服了?那身衣服很好看啊。」說這句話並非我真的失望。而是借此打消自己的窘態而已。

    「怎麼?你介意啊?」她笑著,知道我的心思,「穿那身衣服怎麼出去啊?還要去上網?白菜!」

    「哎,失策,看來我要不誇獎那件衣服你還不會換掉它。真是失策。」

    「你想哪裡去了?跟你地話沒有任何關係。」

    兩個人並行走出校門。來到街上。車輛往來中。捲起陣陣輕塵,——或許只是我地心理作用導致的錯覺,我總覺得被汽車帶動的空氣裡充滿著灰塵。由此想著yucca把衣服換掉是完全必要的,因為穿那種衣服走在這裡真真是暴殄天物也。

    穿過校門口的街道。大東網吧就在那裡。它似乎專門隱蔽起來不給人發現似地,寫有「大東網吧」四個字地牌子隱映在樹枝後。網吧裡約有四十台機子,或許是因為假日,人並不多。

    找了兩個挨座地機子坐下,校外網吧上不了江湖,我有點兒百無聊賴,只是歪著頭看她做什麼。

    她也不看我,熟練的打開了一個遊戲。

    「什麼東西?」我好奇。

    「diablo,又叫暗黑破壞神。」

    「你玩這個?」

    「怎麼?不行啊?」

    「沒什麼,好像女生玩這種遊戲的人不多。」

    「嗯,我知道地就我一個。」

    「為什麼不拉幾個同盟

    「那你陪我玩吧。」

    「我?行嗎?」我隨口應承著,若是換了別人,或者一個男生,估計我會說:「這種弱智遊戲,我才沒興趣。」然而既然邀我共玩的是一個如此可愛地美女,那結果就自然不同了。「好吧,不過你得教我怎麼玩。」

    「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悟性了。」

    我也學著她的樣子打開了這個遊戲,運行很慢,第一眼覺得畫面很粗糙。輸入用戶名和密碼的時候,我弄了半天也沒申請成功一個賬號,因為我想到的名字都已經存在。

    「你可以用我的號,先玩玩看。)」yucca轉過頭來說。

    「用戶名yuca?」

    「是的,密碼315」

    「315,你的生日?」她點頭默認。

    「1982年?」對!」

    「比我小四個月。」我想了想說,「想不到你竟會玩這個,我一直以為你是個乖乖學習的好孩子。」

    「從高一就開始玩了,高二時已經玩成現在這樣子了,只是高三是壓力大才收斂些,那段時間真是什麼都放下,才能考上大學的。」

    「不錯!真是天才少女啊,多才多藝又聰明又會學習,難得。」我讚不絕口。

    「不要再誇我了,我都快懷疑你的動機了。」她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

    yucca的diabo人物有兩個煉成型的,一個亞馬遜,98級;一個女巫,82級。她自己用亞馬遜,而我用她的女巫,一起殺怪,打裝備,起初的確是快樂的事。亞馬遜身段豐滿勻稱,舉止豪爽優雅,跟yucca頗有幾分神似形似。而女巫則嬌弱苗條,聲音嬌柔,棕髮飄逸,綠裙如煙,這使我如魔咒引發般想起奕晴來,那個溫柔寧靜的女魔頭,她已經在我的印象裡生根,無法抹去。

    一旦想起她來,心情也如入低谷,愉快情緒被惆悵壓過,最終只得頹然地說:「算了吧,我還是不玩了。」

    「怎麼了?不會嗎?還是因為不喜歡?」

    「不是,哦,是啊,不會玩,我還是看你玩吧。」

    「也是哦,玩別人的人物沒有玩自己的有意思,沒有動力。」yucca緩緩的道。

    此後就只能是我看著她玩。因為我確是什麼都不願意做,感覺到懶惰和疲憊。

    實在話,那晚地yucca的確是美麗至極,也可愛至極,然而令我感到可悲的是。她越是如此我就越是倍受煎熬。我發現我是如此的渴念著晴。達到了沒有她不可的地步。跟yucca相處,我是快樂地,但是也許只能說是表面地快樂,或者說是形式的快樂,因為與此同時我是一個空心的人。一個空心的假人。用什麼去承載醉人的快樂?

    這當然怪不了yucca。也許誰也怪不了。我知道這個女孩兒地可愛之處。她是如此地善解人意,知道我只是被無聊和鬱悶壓抑地無法承受,才這樣屈尊陪我度過哪怕短暫但可能比較充實的時光。可惜我辜負了她的美意,因為我是已經如此中毒至深。已達無可救藥之地步。是地,如果說有藥可救的話,只能是某個人是唯一地解藥。這個人會是奕晴嗎?

    那個夢幻般的下午結束時,我對奕晴的思念也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此後的幾日裡,我是如此的渴望著再見到晴,出乎我自己的預料。

    我本來以為自己不會再這樣,想她的一切,思念如毒藥,蔓延且煎熬,無法遏制,像春風吹又生的野草。

    終於迎來了放假後的第一次體育課,遠遠的看著她,似已心滿意足。是的,她好好地在那兒旁若無人的快活著,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我的存在一般,然而我卻已覺得心滿意足。

    心滿意足之後,我開始變得活潑好動。就是在這個時候,我遇到了一件事後想來頗為不可思議的事情。因為這件事情演繹得無聲無息,而且需要一個「完美女人」來配合。

    這個「完美女人」以前見過,印象裡好像是我對她總是不屑一顧的那種女子,我一直以來信奉這樣一個原則:對漂亮女人只可看一眼。因為根據經驗我總是發現你看得越多越發現她的不足。這個女孩可能是受了我這種待遇後覺得很鬱悶,或者是因為她總覺得自己是個魅力超群的人物,居然被人那樣對待心裡甚是不平氣盛。()於是她想:憑什麼這樣待我?我一定要讓你改變看法!於是就有了今天早上這一幕。

    是這樣子。我們的體育老師遲到,我們幾個人站在操場上的跑道旁等待,跑道上一隊隊女生方隊在跑步,這是體育課開始前必須的準備活動。對我們而言,則是獵艷的最佳時刻,那個時候,我們應該個個都像色鬼。

    哲學系的跑過去了,我貪婪的盯著奕晴去看,又害怕她會看自己,很快就發現是多慮了,她根本上就是一個不知有「我」存在的陌路人一般,那樣冷冷的,酷酷的。而後我心滿意足的覺得心裡也冷冷的,酷酷的。

    本系女生跑過去的時候,又聽島主在哪兒到口哨,男生們瞎起哄,女生個個笑的彎著腰,勉強跑完。說真的,真的很少見像我們系這樣男女生關係如此融洽的。我再次發現yucca的美好,就狠狠地看。不過她那自信的神色,使我覺得自己太無聊了,就不敢繼續「欣賞」。

    接著是一隊不知什麼系的女生,「完美女人」就在其中。那女生長發飄揚,肌膚呈健康的黝黑色,身材凸凹勻稱,一雙眉目精緻秀麗,神采飛揚——是一種完全符合標準的美人坯子。雖然在我看來是俗艷(不含貶義)的典型,但也已經是達到極致的美,或者說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也不過如此。「完美女人」這個外號倒不是我給她取得,因為傻子曾在我面前感歎這女生的標緻,並稱是阿泰他們評選出來的法政學院第一美女。

    這女生在人群中跑過來,並不像別的女生那樣故作高傲的直視前方,而是轉過臉來盈盈張望;她若只是心不在焉地向這邊看看,倒也無所謂,問題是她竟是死死的盯著我,既使我臉上有朵花,也不至於惹的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如此。我可以確信自己不是自作多情,因為我知道站在我旁邊的傻子等人就絕不會有這種感覺。但最讓我受不了地是。她那雙美麗的眼睛居然充滿著淡淡地哀傷般,不知什麼樣的女人才能做出這種幽怨神采而不會讓人生厭的,也不知有多少女生能做得出來。我,當時那個空心的傢伙,出於慣性似地。就對著那雙眼睛無緣無故地凝視著。其後的情節充滿戲劇性但是可以解釋:只見那女孩居然快活的笑將起來。接著恍然羞澀的別開目光,又忙不迭的轉回來,這個時候她地憂鬱神色已經一掃而光,而是笑得那樣春光明媚。如果是我壓根兒就喜歡地一個女孩如此,我定然會心底纏綿地幸福莫名。然而此時。確是有點兒莫名其妙。荒誕的搖搖頭。想著:「我這是做什麼啊?」然後就想,如果有機會,一定要結識這個奇怪的女孩兒。

    但是。我地愉快情緒由此一發不可收拾,抓住傻子問道:「你覺不覺得我有什麼特殊的魅力?就是比較特別地特能吸引女孩子的那種特殊的魅力?」

    「是啊。我覺得!」傻子老老實實的先說一句,他從來沒有這麼老實得跟我說話過,我料想到下文不會是象牙,就趕緊阻止說:「這就夠了,不要再朝下說了。謝謝。」傻子自然不會放棄這個嘲笑我的機會,還是甩給我一句:「你是特殊的令人覺得噁心的那種魅力!」雖然我已經故意離開他老遠,由於他故意擴大嗓音喊出來,還是灌進了我的耳內,心想「真笨,怎麼去問這個白癡這種問題!」

    由於傻子的無情打擊,我得愉快情緒已經持續的搖搖欲墜,等體育老師來到以後,則徹底的轉變成了鬱悶。

    前面的幾次課裡,年輕的體育老師似乎力圖轉變我對他的成見,立志要做一個瞭解學生需要與學生打成一片的人,至少從表面上來說是如此。我對他逐漸產生好感倒不是因為他在測試時與其他老師一樣故意作弊,也並非因為他那無關痛癢的找人談話活動。或許的確是剛走完學生歲月玩心不改,他主動與我們這些什麼活動也不做的人一起踢球,——以前球都被島主他們霸佔著,而他又專門給我們弄了一個來,這怎麼說也應該看成是出於真心。(?吧)

    然而好感在這次課上消失殆盡,因為蓋章的事。

    「離體育課結束還有四周的時間了,到第四周上課時就要收出操卡,有沒有這兩個學期裡沒有出蓋完120個章的,到時候恐怕會過不了關。有剩下太多沒蓋章的,自己想想辦法,不要再偷懶了。」

    他這話似乎是專門對我敲響的警鐘,因為印象中我的章還差好多沒有蓋:麻煩事要來了。

    此後的上機課,是最後一次課。下一次就要做上機測試了,可我的上機作業還毫無頭緒。但是我還是沒有什麼興趣去好好學習。

    迫不及待得上了江湖,想把蓋章不夠的鬱悶事高訴曾經的網絡知己,讓她來分擔自己的鬱悶,——只是淡淡的期望如此。

    出乎我的意料的是,桃桃對我卻是愛理不理的。

    「hello!好久不見!」

    「好。」居然就這麼冷冷的回了句,我有些奇怪,又不好就發作,等了一會兒,她仍然沒有下文。

    「為什麼不理我?」實在耐不住了,我開門見山的質問。

    「幹嗎?我忙著呢。你有什麼事?」不痛不癢的回答。

    「我有很鬱悶的事,想找人分享。」

    「鬱悶的事就來找我啊?說吧,什麼鬱悶事?」

    「我的章可能蓋不夠,恐怕不能達到及格。」

    「哎,你們男生就是懶啊!」

    「怎麼能打到一大片呢?只是我一個人而已。」

    「那就是你真懶啊。」

    我有種奇怪的感覺,覺得這個跟我聊天的人也許不是往日的那個桃桃,那個熱情如火,而這個卻冷酷若水。

    現夭夭也在,心想她們既然在一起,就該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轉而問夭夭:「你jj怎麼了?」

    「不是jj,是lg,下次別叫錯了。」夭夭的回答變態到如此自然的地步,我不得不增加些記性。

    「好。那麼你lg怎麼了?」

    「他?可能有些生氣吧?」

    「生氣?為什麼?」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我很忙地,不奉陪了。

    我的鬱悶更加重了一些。這時桃桃來了句:「

    「嗯?什麼意思?對不起,我英語很爛的。」

    「我想知道你的廬山!」

    這次我看懂了,她想見我。頭皮發麻!一個女生想見我,怎麼辦呢?應該怎麼回答呢?想了想。打出了這麼一句:「我現在很怕見人的。」馬上又覺得這樣回答極為不妥。又加了句:「不過你是鬼,可以除外。」

    「好極了。」

    「把你地電話給我吧!」

    「為什麼?」

    「為了見鬼方便啊。」

    「不!絕不!」

    「為什麼?」

    「你不用問,反正那是不可能地。你只要說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見,怎麼見。」

    我想了老半天,心想不要太快。又最好不要是在校區。前者是為了有充分的時間做好心理準備(其實是心理上有某種疙瘩暫時解不開)。後者是害怕被熟人看見。最後思定,打了出來:「週末八點,馬蹄湖畔。不見不散!」

    「好,一言為定。」對方回答得很爽快。我正要問怎麼認識她,然而我的話沒來得及打出去,她已經下線了。(本拾?k文??)

    「好怪的人!」我心裡想著,沒有說一點細節,到時候怎麼認識她啊?轉而問夭夭:「你lg哪去了?」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哦。」居然這麼回答。

    就這樣,我答應了一個奇怪的約會,作為當事人,我感覺如墜霧海,弄不清怎麼回事。不過好在離約會時間還有六、七天,誰知道在這幾天裡面會發生什麼事呢,先不去想它!

    鬱悶沒有減輕一點,反而有加重地趨勢,我正要退出江湖,一個熟悉地名字出現了。「月之魂架著一輛小破馬車光臨心緣江湖……」是yucca來了。我正有事想找她商量。

    「妹妹好!」按照慣例,我總是這樣喊她,再加上現在已經知道她比我小幾個月,就更是喊得理直氣壯。

    「去去,油腔滑調地,誰是你妹妹。」

    「你就做一回妹妹吧,哥哥我有事相求!」

    「事情可以考慮,妹妹就不做了。說吧。」

    「真的嗎?還是先認妹妹再講事情的好。」

    「你真……,沒話講了,好吧,說說,為什麼要認我妹妹?不要告訴我你想像別人那樣也作出一種風流浪子地樣子來,到處認妹妹!」

    「我雖然無聊,但還不至於那麼墮落。」

    「那是為什麼?理由充分的話,我可以考慮。」

    「其實是因為,真地,我很想有個妹妹,因為我沒有妹妹,你不懂這種感覺的,就是一種心理上的需要。很強的需求。」

    打出這一番話後,對方好久沒有再說一個字。我懷疑我的話起到了催眠作用,或者是真的有點兒說動了她的心,長時間的沉默只是猶豫要不要答應我?想到對方這樣為難,我想放棄,準備好了一句:「算了,如果你真覺得很為難就算了!」還沒來得及打出去,只見她回了這麼一個字:「哥!」

    似乎在耳邊響起了一個女孩拉長了聲音叫我一聲「哥」,就是這種感覺,讓我的心一下子酥軟的可以。幸福和興奮,攪和的我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應對。是真的嗎?有女孩喊我「哥」了,我真的有了個妹妹啦。正手足無措不知怎麼回應,很快她又說到:「白菜哥哥,怎麼不說話!真是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

    「你說什麼啊?我正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哎,雖然只是遊戲,可是我真希望是真的,其實,我也希望有個哥哥無私心的疼我,可是,居然是在這裡,一點都不隆重!」

    「啊?我可沒有當作是遊戲啊。我完全是真心地,蒼天可鑒!」

    「省省吧,你還要發誓啊?我並不是說你不是真心,只是說這兒沒有氣氛而已。」

    「知道我是真心就好啦!」

    「你的真心啊?你有認妹妹的心,卻沒疼妹妹的心。你根本就沒有心!」

    「冤枉我。為什麼這麼說?」

    「你的心早就不在你那了。還以為我不知道!」

    「那在哪兒呢?」

    「反正不在我這兒!」

    「奇怪了,你怎麼瞭解我這麼清楚呢?」

    「胡說地,都是我胡說地!」

    「是不是你也這樣的啊?你也是一個沒心的人嗎?」

    「你說什麼啊?別瞎猜!我不理你了!」

    「好,我不猜,但是你要告訴我實話。你有什麼心事嗎?」

    「白菜。你有那麼多心怎麼不問問自己的事呢?」

    「我的事?什麼事?跟你有關係嗎「沒有。)一點都沒有!關鍵是你要自己好好地就行了。你不用問我啦。」己地初衷是找人幫我解決蓋章問題,而是完全淪入一種說不清道不明地情結之中。上面這段對白以後成了縈繞於心頭的謎,關於有心和無心的話題。在我與yucca之間正式打了個死結,我們似乎都明白,又根本上都是糊塗地。

    後來,我終於想起來我的蓋章地事,但是yucca也無能為力,因為給她上體育課的那位老師蓋的章跟我們老師的章是不通用的,或許是學校在安排這件事時為怕女生給男生替蓋故意交錯開了,我們是跟哲學系女生的章通用。我始終只是個被這些聰明的規則制度玩弄的小角色而已,禁不住長歎一兩聲。

    這時候不由自主地又想起某人,她就是哲學系的啊!可是——哲學系?哎,令人傷心的三個字,算了,不提也罷。

    只能另想辦法了,真的要逼著我每天早起嗎?那樣也無所謂,問題是即使每天都早起也不能按時完成任務啊!怪只怪這個年輕老師通知的時間太晚了!

    回宿舍後拿出出操卡數了數,還剩下三十多個,島主這個平時逍遙慣了的人數了數自己更是吃驚異常,他還有45個章沒有蓋。其餘的人都差不多快蓋完了,傻子早就提前完成了任務。

    「我考,這不是逼著我天天早起嗎?」島主無可奈何的哀號著。

    「誰讓你那麼懶,還有情聖!天天睡得跟個豬一樣死。」癡仔幸災樂禍的批判著。

    「拜託,想辦法幫個忙混過去吧!」島主歪頭想了會兒。「傻子?反正你蓋完了,不如你替我蓋吧?反正你每天都起得那麼早。」

    「這個,老師查出來怎麼辦?」

    「不可能,老師重來不看前面的照片,不會發現的,拜託,拜託!」

    傻子只好勉強答應。

    我慌了,「那我怎麼辦?」

    「你自己蓋去!」島主怕我跟他搶傻子這個活寶資源,丟給我這麼一句,就這樣被兄弟們拋棄,也只好自力更生了。

    「情聖別怕,有跟你陪伴的,對門的阿泰一個沒蓋呢,阿菜出操卡早就找不到了,看他們怎麼辦。」癡仔出去轉了一圈,回來安慰我。

    他的話使我眼前一亮,不該只局限在自己屋裡尋幫助!我找了龐正名:「黨員同志!」我說,

    「什麼?」正名正歪在床上看書。

    「你章蓋齊了嗎?」

    「沒有啊,還差十五個,結課前應該能完成任務吧。」

    「我還差三十個呢!」眼看對方也無法幫助自己,我無奈的說,「死了死了!讓我自己去蓋章肯定完成不了了!我還想讓你幫我蓋點!」

    「沒事,我們屋還有一個沒出的呢!」

    「誰啊?這麼強?」

    「還能有誰,誰有資格呢?」

    沒等他明說,我已馬上明白過來。學生會主席職權不用則已,在這種事情及評獎學金地時候還是很有作用的。

    龐正名拿著一本《政治地理學》在床上歪著,見我進屋後起身坐了起來,書也放在了床邊。我伸手拿起來翻著:「你真是學習積極分子,什麼時候都看書!」

    「我們屋的風氣就是這樣。哪像你們宿舍那麼逍遙自在。再說。你們宿舍都是要轉系的,看政治書也沒用。」

    「我沒說過要轉系吧?」

    「你?典型的不務正業,不算數。」

    「誰說地,我對政治是充滿興趣地!」

    「對,對!但是對政治學沒有任何興趣!」

    「嘿嘿。誰說的。根據愛屋及烏的理論。你肯定是錯的。」

    「好吧,為了證明你的興趣,跟我去上《地緣政治學》吧。最後一次機會了。」正名轉用認真地口氣說,充滿期待地樣子。

    「什麼意思?不是那位海龜才子地課嗎?怎麼會是最後一次機會?」

    「他從下周開始就去北大講課了。這裡的課由他的一個研究生代。」

    「不會吧?這不是對這邊地學生不負責任嗎?」

    「也不能這樣說,他已經堅持足夠長久了,實在是拖不下去了。」

    「他為什麼一定要去北大?北大給了他什麼好處?」

    「據他說是北大為他專門設立了一個專業呢,從本科生到研究生都有,這可是一件青史留名的事業,呆在這邊能有什麼出息?」

    「看來是最後一課了?」

    「對啊,去不去?」

    「好吧,去,到時候你叫我。」

    雖然意識到去上他地課就無法上奕晴的課,也就自動放棄了見她甚至是與她改善關係的的機會,但是,我還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正名的要求。大概在潛意識裡,我已經早就否定了去上《中國哲學史》,也許只是為了害怕再受煎熬。事後證明,我跟正名一起去上課是一件多麼正確的選擇,因為這次課對我的影響實在太大了。

    週四下午,正名喊我一起去上課,碰巧看見奕晴在前面走著,這個孤傲的女孩一個人走在那裡,仍然那樣胸無城府的模樣,只可惜早已對我拒之於千里之外,使我不敢再多餘的施以憐愛。有時候也責怪自己太癡,但是又不敢放棄,怕變成另外一個連自己都不認識的「自己」。

    「正名兄,前面走著的可是你的同行呢。」我看著奕晴的背影對正名說。

    「誰啊?」

    「前面那位,你是退休的,她是還在任上的。光從這一點來看,就知道她比你強些吧?」

    「哦?你怎麼知道的?」

    「這個,天機不可洩漏!」

    「我發現你有很多東西都知道,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你為什麼這麼奸詐呢?」正名自己奸詐的笑著,到反說我奸詐。

    「奸詐?這叫聰明智慧好不好?」

    「你跟希特列什麼關係?老實交待。」不知是誰告訴他希特列如果奸詐那麼奸詐的人就該跟希特列有關係,再說了,希特列如果真的夠奸詐,又怎麼會落了個『自殺』的下場?

    「希特列啊?他是我徒弟。可惜他天賦不行,沒有學到位,也因為他是日耳曼人,我沒好好教他。」

    「我知道了,希特列的屬下都說希特烈是他徒弟!」就這樣被黨員同志打成了希特列同黨。

    「希特列怎麼了?他差點成了人類的秦始皇!只不過是戰略意識太差,失敗了而已。」

    「第一次聽說有人為二戰最大的戰犯辯護,奇聞!」

    「戰犯?不錯,戰敗了就成了戰犯,假如他贏了,戰犯就是斯大林、丘吉爾……」

    「我發現在你在根本的是非觀上存在著嚴重的錯誤!」

    「別那麼幼稚了!那些關於正義的戰爭的論調只是政客們用來愚民的工具罷了,你不會還相信吧?」

    「我將努力達到你那種境界。」

    這時。兩個人已經走到教室門口,教室內已經來了很多人,我們倆走到了教室地最後面。最後一排是燕子一個人坐在那裡,她旁邊還有一個空著的位子,看見我們過去。她擺手招呼。正名搶先一步坐在她旁邊,我只好坐在他們前面。

    老師已經先到了,正站在講台前低頭整理東西。這是一位真正的教授,因為他真得很瘦。白色襯衫和深藍色長褲穿在他身上顯得寬鬆肥大。雖然只有三十餘歲,看上去卻已飽經風霜般。厚厚鏡片後那雙閃爍著睿智光芒的眼睛還殘留著最後一點嬉皮風範。總是嘟囔著的嘴時刻準備著挖苦嘲諷揭穿世界上一切虛偽和無恥地勾當似地。這幅尊榮一看便知是一個憤世嫉俗到了智慧層面的思考者。由他身上我想到也許幾十年前的講堂上魯迅先生就是這副嘴臉(不含貶義不遺餘力的嘲笑著別人並時刻準備著被別人嘲笑。

    上課鈴響後,教瘦開始說話。「今天是最後一講,以後還想聽我講課的話。歡迎來北大講堂。我真地時刻都歡迎你們,雖然我知道你們由於某種原因可能對我很有意見甚至是很深地成見。但是我還是歡迎你們。」

    「今天這一講比較特殊,因為基本上可以說是對地緣政治地一個總結性講稿。以前上課都是大伙討論,這次,我決定我自己來講,完全由我自己來講,你們不要插嘴。你們知道,我討厭照本宣科,認為與其那樣不如讓你們自己去看書。這次我講的,除了極少一部分材料是書上能找到的外,其餘地都是我個人的觀點。也許你們以後有機會在書上看到,那肯定是我新出地書;如果不是我的書,歡迎你們舉報給我,我可以告那位作者剽竊。不過我先敲個警種,因為你們聽了這堂課可能會認為有些內容是我的胡扯、杞人憂天、聳人聽聞,不過沒關係,因為我講的都是事實或即將成為的事實。大家將來都會有目共睹,你們應該都會比我活得長,肯定有機會看到。」

    「現在的國際局勢,形象一點說是處於春秋爭霸時代。英、法、德、俄、美五霸,已經處於最後階段,既美帝稱霸階段。現在處於轉軌期,即將進入戰國時代。我們知道,春秋時代,人們還信奉正義,都還買中央的帳,即使是到處用兵,還要打著尊王攘夷的旗號,以使自己名正言順。到了戰國時代,則連這個口號也不需要了,只有赤裸裸的征服及奴役。沒錯,當今時代,聯合國就相當於春秋時期的周王室,不過現在已經越來越被架空,霸主再用兵已經不需要他的同意了,所以實際上是進入了戰國時代。」

    「當然,現在的霸主美國正是那時秦國的角色。與秦國一樣,太平洋和大西洋猶如當時秦國所佔據的地利一般,使美國擁有天然的不受攻擊的屏障。」

    「美國跟當時的秦國不同的是,它比秦國還要殘酷卑鄙。因為秦國雖然來自西北,開化很低,但是它是像中原各國一樣是以中原正統自居的,不可能實行種族滅絕政策,因為那時候人口是一種資源。而美國不同,它文明程度最高或自以為最高,那麼它就有一種唯我獨尊的心態。他如果僅僅停留在當領頭羊的心態也無所謂,問題是,他認為自己是優等民族,其他民族都是垃圾人口。所以,它不需要吞併你的國土,只需要滅絕你的人口。你的人口沒了,自然土地也成了它的。不要以美國宣稱的自由、人權等口號就相信它是正義的化身,善良的守護神。恰恰相反,沒有比美國人更相信叢林法則、優勝劣汰規則的民族了。他們絕對是實行種族滅絕的最佳實踐者,當初對待印第安人,幾條毛毯,帶著天花病毒,埋葬了那個沒有一點抗病能力的種族。現在,耶穌基督的信徒們沒有人為這件滔天罪行懺悔,相反,他們認為這是自然法則的合理結果。值得提醒大家的一條是,印第安人在血統上講跟黃皮膚的中國人屬於同一種群。」

    「為了爭奪生存空間,美國人會走上一條空前殘酷的種族滅絕道路,希特列與他們相比實在是小巫見大巫。在這裡,沒有焚屍爐,沒有子彈、毒氣,有的,只是名義上的醫療援助,甚至不是醫療援助。然後,你們,——黃種人,棕種人、黑人,從地球上消失了,只剩下標本供他們研究,——當然也有可能是活的標本,關在籠子裡的猴子一般。」

    下接《桃夭奇情卷第十六章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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