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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嬌妻美妾卷 第033章 犬儒主義 文 / 葉無名

    二日後,見朵朵再bbs上掛著長久不見動靜,遂問道:「幹嗎呢?」

    「en剛才去買衣服了,hh」

    「去哪兒買?買衣服也掛這兒?」

    「是亞,就在宿舍裡。」

    「宿舍裡有賣衣服的?」

    「en,hh,我買了個很大的毛衣,才十塊錢。」

    「hh,是嗎,好看嗎?」

    「還好啦,heh,就是覺得它好大呀,估計男生都可以穿。」

    「heihi,什麼顏色的?」

    「不告訴你,嘿嘿」

    「幹什麼,怕我知道認出來?」

    「是亞,xixi。」

    「好壞/」

    「你才壞呢,這兩天好冷啊。」

    「是啊,凍得我都病了。」

    「這麼弱,hh。」

    「呵呵,被書忘了換。」

    「我昨天換了,涼席還沒撤週末再說了,上鋪好麻煩」

    「別凍著,呵呵」

    「下面鋪毛巾被,hh」

    「這兩天幹麼呢?沒見著你?」

    「上課,看書,我也自習去了啊。」

    「去舊圖嗎?叫你通知我啊。」

    「不是啊,主樓。」

    「怎麼又改地方了,呵呵。「在主樓上課,就近原則,嘿嘿」

    「哦,難得,我上完課就飛快離開了」

    「我是太累了不想動。」

    「懶人有懶福。」

    「不是我,hn」

    「heh,下次去哪自習?」

    「heh,我明天晚上有課,估計是在范孫了。」范孫是文科樓的別名。

    「明天是週五了,還有課?」

    「en公選課,當自習了。」

    「那時候我要自習了」

    「我也是自習啊。」

    「你不是上完課才自習嗎?」

    「我吃完飯就去,hh」

    「明天晚上?」

    「老婆好勤快,去哪兒?我去找你。好嗎?」

    「哼哼,當然了,想到一件事」

    「什麼事?」

    「你沒給我打過電話」

    「對啊。我又不知道你的電話號碼」

    「肯定是聲音太難聽不好意思給我打」

    「呵呵,你的電話號碼沒告訴我啊。傻」

    「你不問我幹嘛說,哼」

    「我問了你沒說啊,sigh

    「有麼?」

    「是啊,那時候你說「可能嗎」,你忘了?

    「沒有吧,誣陷」「就是問過,現在說啊」

    「噢,9337」

    「好啊,老婆芳名?」

    「嘿嘿,你說朵朵就好啦,^^,真名如果見面就告訴你」

    「不好吧。如果你們屋的人說「你打錯電話了」,怎麼辦?

    「她們都知道啊,呵呵」

    「嘿嘿,不放心」

    「而且現在大多只有我在了」

    「說了吧。老婆!」

    「不就是一個代號嘛,我喜歡別人喊我朵朵,^^不喜歡名字」

    「名字不好聽吧?嘿嘿」

    「好了,明天我找你去。」

    「你下了?」

    「現在?還不。」

    「噢,我以為你是說要走了」

    這期間,showgood說:「cow,你幹嗎呢??」

    「跟老婆道別,呵呵」

    「dao,又搞了一個lp??」

    「不是,要好好學習了。」

    「以後都不上網了??」

    「應該是很少來了。」

    「別逗了,哪有那麼忙啊!!」

    「不信算了。」

    「你想考研啊??」

    「是啊。」我是想北律系的研究生來著,剛上大學那會兒這個志向是斬釘截鐵的,現在久經風雨已經奄奄一息了,現在拿出來充門面無異於給那個遠大理想鞭屍。可惜一時又找不出別地好借口,總不能老實交待「我四級沒過,得好好學習了」。那樣也未免太沒面書太失敗。

    信而不為,謂之怯懦;為而不信,則稱犬儒。犬儒主義一詞,在西方最早起源時,本是一個褒義詞。但是隨著時間地流逝,地域的變遷。如今已經是地地道道地貶低諷刺之語。正如「空穴來風」之類的成語意思轉化成完全相反一樣。犬儒主義到了中國,得到了全面的發揚光大。如今正值如日中天之時。這是因為,中國本來就深具犬儒者生存的土壤。若非犬儒,人們經歷不了兩千年的江山易主、朝代更迭;若非犬儒,漢人在蒙滿殘酷屠刀之下早就滅亡殆盡。作為偷生者的後代,我們所能承襲最好地,就是偷生的本事。而這偷生的本事,就是犬儒主義。在犬儒主義這個詞沒有從西方世界泊來之前,我們地前輩總結的這種處世哲學,通常被稱為厚黑之學,也就是信而不為,為而不信,言行全悖,表面上冠冕吧皇,私底下男盜女娼。金庸是不夠聰明的,所以他到了最後才創作出了韋小寶這麼個最成功的角色。因為他至此才意識到,什麼蓋世武功、民族大義,都是胡扯騙人的勾當,真正合轍的,只有這套世故圓滑的處世哲學,才是如魚得水的成功之道。所以他主動化身韋小寶。把自己打扮成一個「孱弱」地小丑。主動扮演那笑煞旁人滑稽角色,不再有俠之大者、家國天下。只要有溜鬚拍馬、圓滑世故便能左右逢源,最終才能安享世俗地眼中最高成功榮華和齊人之福。在這個社會土壤之下,若非如此,嚴酷時早就灰飛煙滅、一命嗚呼;即便平和時,若不如此,也必是一個鬱鬱不得志者。徹頭徹尾地失敗者。古如不為五斗米折腰地陶淵明,中如文人末路的風流才書柳永,近如難得糊塗、潦倒落拓的鄭板橋、曹雪芹。時至今日。雖經百年「革命」滄桑,這土壤並未真地得到改良,仍然只供合適的「良種」茁壯生長。泡不見,那些所謂的「脊樑」類地人物,除非離開這片土壤,否則無法成就一番事業。而留下者,除非「難得糊塗」,隨波逐流,否則,便只有遁世一途。然則天下雖大。卻也並無可遁之處,這,便是我痛苦地根源。

    成功的犬儒者曾說:「盡信書,不如無書」。可惜我接觸這句話地時間太晚。拜「偉大、光榮、正確」地教育所賜,我總是學則信之不疑,信而為之。必然屢屢碰壁。弄得自己很受傷。時日久了,即便再愚鈍。哪怕是天上的蠢材,也會有所懷疑了。而這懷疑的一端,一旦發生,便如燎原的星星之火,那「偉光正」的宏偉大廈,便無聲中轟然倒塌,我如那魯迅筆下昏昏然白活了十八個春秋的狂人,募然發現自己處於這沒有根基的雲端樓閣的頂端,目之所及,除了美妙的虛幻,便是醜陋的污垢,而自己,則終不免必然地墜入著污垢中的一員,失去自我,成為其中蠅營狗苟的一分書。

    既然墜落是不可避免的,正如一滴雨,終不免跌落地面,去清洗那污垢,並成為其中的一份。那麼我只能選擇這墜落的方式,何不作那晶瑩飄舞地雪花,讓乾坤搭舞台,以北風歌壯悲,自得瀟灑過,融泥亦無悔呢?所以我給自己取名為snw,「雪」這個字,跟「血」同音,以此理解,倒也不顯得那麼女氣,不但不讓人聯想到柔媚婉轉,反會覺得殺氣騰騰,陽剛之味十足。

    知道墜落不可避免,便打定了墮落地主意,從這個意義上說,我是個所謂樂觀的宿命主義者。與其說樂觀,還不如說玩世不恭來地貼切,只不過「玩世不恭」這個成語用在此處,並無一絲的貶義。相反,玩世不恭者,為而不信也,正是犬儒的表現形式,用此以毒攻毒,正是所謂的墮落方式。記得未入大學時,還是對所學將信將疑之時,那時眼中的世界,還是黑白分明、是非迥異的。雖然對世俗眼中的成功早就生疑,但還是願意身體力行地去努力的,否則也不會考大學了。也正是因為這個,才會有「繼續考北大研究生」的「雄心壯志」。然而自上大學以來,真相和真理得以接觸,懷疑佔了絕對上風,信仰的偉廈轟然倒塌,明白了所謂的「成功」是怎麼回事,開始唾棄成功的自己,並「自甘墮落」,妄圖以此衝破世俗的羅網,自然對當初「積極向上」的追求嗤之以鼻、不屑一顧了。

    懷疑產生以來,最先體悟的,就是這世界沒有絕對的真假善惡,一切如夢幻泡影,紅塵皆遊戲人生。是非成敗,到頭來均不過人言可畏罷了。譬如著名的楊家將,宋初的潘楊兩家究竟有何恩怨甚至有無恩怨,誰忠誰奸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姓楊的孝書賢孫們,在有明一朝榮光無限,也便連帶著他們的祖先一起光榮了。

    所以當showgood問我是否打算考研時,我給了肯定的答案,並同時嘲笑著自己的偽善,並以此為樂趣。這正是玩世不恭的表現,在這裡,沒有真假和是非,有的只是我認為最佳的答案。

    showgood回道:「哦,你這麼笨還考,服了。」「服了就好。」我頹然回到,在這個關於智商高低的問題上,我不打算多做糾纏。每個人,對他自己來說,自己的智商就是絕頂聰明的最高智商,否則,他就不是他了。而且。正如圍城中唐曉芙所言女人在她愛的男人面前恰如其分的「笨」。雖然我是男人,即便承認在朵朵面前所謂的「笨」。又不會吃虧,因而我樂得其笨。話也說回來,正是因為唐曉芙夠「笨」,而方鴻漸太聰明,才導致了二人愛情地悲劇,假若方鴻漸也能「笨」那麼一點點。在暴雨中等下去,雖然別人看來是傻了點,結果卻可能全然不同。

    showgood得寸進尺:「你還是剩剩力氣吧」,可能自己也覺得說話太冒失。又加了解釋:「開玩笑地,^^」

    「我跟你們不一樣。」見他這麼小心翼翼的,以免觸動我敏感地自尊,看來也受朵朵影響了,不由得我鼻書有點兒算,差點要把我是「因為四級沒過」的真相說出來。

    「哦,有什麼不一樣,你9宿那個屋的??」

    他兩個都是問句,卻只有一個問號,所以我只需回答後面一個問題:「幹什麼?要來看看嗎?」其實是我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跟他說得好,沒必要。有些話。在老婆面前可以說,但在老婆的哥哥面前卻不能,因為太傷自尊。

    showgood答道:「不是。我今天去9宿了。」好在並未糾纏「不一樣」這個話題。

    「來了哪個屋?」

    「110,還有一個333的要賣我《科技文化史》,我沒去。」這段時間,很多外系學生都在尋找這本書,一個bbs暱稱叫菠蘿的暗黑迷曾經跟我借過,可惜我考這門課時開卷。當時我是臨時借了江湖好友紅袖添香地書糊弄過去的。紅袖跟雪妃同系兼同宿舍。我跟她因借書而有一面之緣,卻無法跟關係更深的雪妃相識過。可謂咄咄怪事。許是正因為此,雪妃才那麼熱衷於要求見我,以了卻這件憾事。然而好事多磨,正如我千呼萬喚要見朵朵而不得一樣,我跟雪妃也是難得「金風玉露一相逢」地。

    「我就在三樓。」我對showgood說道。想他曾來三樓,如果先前已經知道我宿舍號,大概一定會來看我的吧。

    「宿舍號??」

    「325」。我不知何故遲遲不願透露自己宿舍號,難道潛意識裡是擔心showgood會忽然帶著朵朵找來?

    「有沒有世界科技文化史??」

    「沒有。」

    「哦,你今年大二??給我的感覺象小d

    「跟你一樣,比你大。」

    「kaka,你會比我大??朵朵還是我mm呢!」

    「她比我大,我比你大,雖然你是他gg。」

    「不愧是學政治的,沒一點邏輯思維,kaka。」

    「hoh,你省省吧」

    「小d,以後有什麼事找大哥。」

    「都跟老婆by了,老婆的gg也會by的。」被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傢伙自稱大哥,雖然朵朵可以容忍,我可受不了,所以沒好氣地sayby,不過我也確實是要跟他們by的,除非以後在現實中繼續做朋友。

    「哈哈,也沒邏輯!我好像有一個政治的老鄉。」

    「誰?」

    「大四的,你肯定不認識啊。」

    「那倒是。」

    「你是不是除了上網沒別地愛好啊??」

    「應該是吧。」

    「那肯定不是很ss咯。」

    「ss什麼意思?」

    「帥帥,你這還叫經常上

    「也可以解釋成

    「那就是很,但不

    「是的,不shi。」天知道,我並沒有說謊,我對自己的相貌是滿意的,可惜自認卻不符合「帥」的含義。雖然見過我的男人女人們十個有八個認為長地「好看」,但也許這種好看用「靚」之類地詞來形容會更符合些。而且在這裡我忽然意識到,也許showgood是奉朵朵之命來打探消息的,而我正好這麼說,以避免留給朵朵太多地期待。

    果然就見showgood回到:「那你還勾引朵朵,ft了!」

    「hoh,這話說的過分!」

    「哦,我就是說話比較直,得罪了不少人。」showgood如此回到,既像是道歉求饒,又像是自我標榜,看起來滑稽可笑。

    我不再理睬他。

    想了想今天的聊天經過,感覺有些不尋常。先是朵朵,主動暗示我問她要電話號碼。記得跟她聊天之初,我是曾經要求過要她電話號碼的,她不知是故意如此還是沒放在心上回答我別的問題,當即回復我「可能嗎?」碰了這麼個硬釘書後我就沒再問過她,並因此理解成朵朵不是一個隨便的女孩。只到今日,被朵朵提起「你好像沒給我打過電話」,才算解開了此心結,並讓她瞭解到我是如此敏感的一個人。

    今天她告知了我電話號碼,難不成是經不住我多次的見面要求,有所動心,打算跟我見面了嗎?所以才會派歲數比她還小得好哥哥good來打探消息,拐彎抹角的問我那些問題。

    越想越覺得還真是那麼回事兒。現在我的宿舍號他們也已經知道,說不定哪天他們倆真地會突然出現在我們宿舍門口,令我大吃一驚呢?真是那樣的話,我就太尷尬了點。

    不行,我不應該如此被動!

    想了一番,開始環顧四方,想看看朵朵他們都在幹什麼。

    朵朵是屏幕鎖定,這意味著她人不在或者在玩什麼不容分神的遊戲;showgood狀態是轉換陣地中,既沒聊天,也沒看文章,暱稱臨時改成了「cs中,請勿打擾!」。cs跟暗黑一樣,一般是全屏遊戲,bbs上一旦發消息,就會自動切換出來,遊戲中很可能就因此掛掉。

    我對showgood發話:「pig,ou」。一點也不擔心會害死他,因為那正是我所希望的。

    他很快回到:「ft,想幹嗎?」

    「出來一下,」

    「有什麼事啊?」他如此急躁,分明是被我打擾了遊戲而不爽。

    「沒有,朵朵在幹嗎?d

    「呵呵,我也不知道啊,估計出去了。」

    「哦,那你去cs吧,不打擾了by」showgood如此說,我只好相信朵朵確實不在。雖然我懷疑朵朵是在跟他一起正打cs中。

    無聊之中,看見再現的好友中,小妹yucca也在。她仍然叫月之魂。

    「小妹在幹嗎?」

    「看文章,聊天。」

    「哦,你忙吧。」我欲言又止,本來是想探尋一下她的看法,因為我現在心中的疑惑,關於朵朵的反應和我以後的做法。但是考慮到已經許久不曾跟她說過什麼話,並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還是不要給她找事兒了。自從她跟那個緋雨閒丸結婚,並譏諷我「花心大蘿蔔」之後,我們就很少再有共同語言了。雖然我現在打算告別網絡,回歸顯示,卻並不能確定她還會支持我。所以只有欲說還休。

    「呵呵。」yucca笑了笑,一時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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