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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嬌妻美妾卷 第051章 輾轉不寐 文 / 葉無名

    不過也就在這會兒,發生了一件令我感覺詭異的事兒:雪妃起身外出,朵朵竟然立即跟了出去,好一會兒,兩人竟肩並肩的回來了。並且似乎曾經有所有笑過。

    二人回來坐下後,我對朵朵看了半天,以為她會有什麼要跟我解釋的,不料她卻對我的關注視而不見般,繼續她的自習大業。

    而雪妃,眉目間卻蘊含著微微的笑意。這笑意是我熟悉的,出自內心,絕無偽飾。

    這讓我有點捉摸不透,她們到底說沒說過話,說了什麼話,可自己又不好意思去問任何一位。

    回頭面對書本,又引起了我對於連命運的關注,尤其是在巴黎那奢華的舞會上,如何面對性格怪異的馬蒂爾德,並贏得她的愛情,是我此時最想回味的。

    很好奇,不知這部分用英語是怎麼描寫的。於是重新沉浸在書裡。

    這次讀進去,就難再抽出神來了。

    儘管身邊有夢寐以求的兩個女孩陪伴,也時時意識到如此,卻更關心於連和馬蒂爾德的一次次愛情衝突。

    直到教室的燈閃了兩下,跟著鈴聲響了,提示自習結束的時間到了,我才意識到時間流逝的迅速。

    而這時,我卻正讀著關鍵的girl.(第二卷第十一章:女孩書的威力),不忍釋卷。

    無奈時不我待,所有人都開始收拾課本走人了。

    當我意識到這一點時,雪妃早就把書本收拾進了那個我熟悉的棕色書包裡,掛在肩上,擺好了椅書,而後徑直去了。走路的姿勢。仍然那麼一衝一衝的。書包上的小白兔兒,也仍然隨著上下歡快的跳著。消失在門口外面。

    「別看了,都走遠了。」注意到我在愣愣地出神,朵朵玩笑道。

    「呵呵,亂說什麼。」我回過意來,賠笑道,以便掩飾著羞慚之意。

    「怎麼叫亂說?說真地呢。要去追人家就快點,還能來得及。」說著,她還故意給我讓開路。

    「不可能的。她跟我們又不同路。」我如是說。因想起了雪妃地宿舍的宿舍是一宿。出了舊圖後,跟我和朵朵的宿舍方向正好相反,各奔南北。

    「那你就先送她回去唄。」

    「呵呵。她回宿舍就幾步路,有什麼好送的。要送還不如送你。」

    「我才不用你送。」

    我不解:「為什麼?你這麼漂亮,我可不放心。」

    朵朵笑回:「嘿嘿,是我不放心你。你送我?要我保護你還差不多。」

    「怎麼這麼說?怎麼說我也是男生,總比你強些。」

    「我看不見的。」

    一言一語下來,我們除了舊圖,我特意看了看雪妃離去的方向,那個醒目地白色身影。正巧消失在一宿舍樓的拐角處。

    雖然朵朵多次強調不需要,我還是堅持送她回宿舍。

    「看你自習挺投入的啊。今晚效果還不錯吧?」

    「關鍵是這書吸引我。讀得入迷。」

    「那明天還繼續嗎?」

    「好啊,反正書還沒看完。」

    「仍然老地方自習?」

    「恐怕困難,不可能還像今天這麼巧,因為天助,霸佔了別人地座位。還不被人說。」

    「那還不簡單。提前佔位唄。」

    「我又起不早,而且不習慣。你去佔位啊?」

    「我也不行。不過這個你可以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

    「不是吧?什麼時候?」

    「就在剛才啊。我已經觀照你那個女朋友,讓她明天給你佔位書了。」

    「不是吧?你這麼強?還有,我什麼時候說她是我女朋友了?」

    「有什麼區別?那就前女友唄。反正她已經答應了就是了。」

    「她答應你?要給我們佔座位?」

    「至少要給你佔個座位,我是這麼安排的。」

    「你還真厲害。」

    「怎麼樣?這次你可沒借口不去了吧?明天見嘍。」已經到了她們宿舍的門口,她開始跟我道別。

    我疑竇叢生的追問道:「你們還說了什麼?」

    「以後再說吧。太晚了,你快回去吧。別被關宿舍外面就好了。」

    送了朵朵,一個人返回九宿。因為擔心回去太晚,看門的大爺已經關了門,還得勞煩他起來開門,免不了落上一頓嘮叨。所以特別加快了腳步,接近了小跑的速度。

    而思緒裡,卻不停的回放剛才跟朵朵最後的幾句話。為什麼她要一次次的強調雪妃是「你女朋友」,「你前女友」呢?剛才自習的間隙,她們一同出去地時候,都說了些什麼呢?問她,她又不說,卻又感覺大有深意。哎,想不明白,也想不通。

    還好我腳步夠快,感到九宿時,宿舍門正要關上。看門的大爺還一味的催促:「快點,快點!怎麼回來這麼晚?」

    我也只是對他討好的笑笑,閃進門內,沒多說什麼。

    各個宿舍已經都熄了燈,我也只好盡快洗漱了上床睡覺。

    不料這確實個難眠的夜晚。

    今日一天的巧遇,現在令我心潮澎湃,不能遏抑起來。

    想不到這麼地巧合,居然兩個老婆這麼不約而同地一期出現,並且雙方就坐在我身邊,度過了這大半天。

    朵朵一人所帶來的曖昧而關愛地情焰,就已經讓我吃不消,幸福的快要死掉了。卻同時又來了個雪妃,並且她也變得更加的合我心意——這一切不都是我夢寐以求的嗎?以前曾想,若能夠如此。自己也就死而無憾了。現在這夢想兌了現。而我也就不能在做夢了,因為根本睡不著。

    宿舍裡靜悄悄的。本來這一屋書幾個人就是烏合之眾,從沒有像大一時地「情皇島」那樣交心,可以綿綿不絕地把臥談會開到深夜。現在沒過半個小時,耳邊就只剩一聲聲或輕或重的喘息聲或鼾聲。

    而我地思緒,卻總也繞不開朵朵和雪妃之間那些猜不明白的環節。真後悔當時沒有偷偷跟出去,也能聽聽她們說了些什麼。

    一會兒想。大概不可能是雪妃主動說了什麼吧,她的性格不是這樣的。那麼肯定是朵朵主動問的,可是這樣還不太合常理。難道朵朵可以第一次見面就問一個女生的私事嗎?不太禮貌不說。如果被問了這些話,雪妃也不會返回地時候那樣笑意盈盈的了。即便朵朵交際能力再強,恐怕也做不到這點吧。

    一會兒又想,也許本來她們就沒說什麼,大概只是聊了一下自習佔位的事兒,也就罷了。那麼朵朵又何以後來一句句稱雪妃為「你女朋友」呢?也許大概是出於嫉妒?是一種暗地激將法?

    說來可笑,一般我對朵朵有意的施以小小詭計,表面上總是失敗的。朵朵地反映總很淡。然而實際上又似乎並不如此,她好像又是中計的,只是表面不是聲張罷了。就如上次bbs上我挖苦她「丑」。她當時直氣的信誓旦旦的「你再也別想見到我」,可當天下午卻就主動跑到九宿門口跟一個戴眼鏡的男生「幽會」。

    模糊記得,好像那男生就是今日在清真餐廳見到的那位,只是不過上次把注意力全放到了朵朵身上,沒有留意男生長什麼樣,所以不太確定。

    記得中午飯時。那男生還指著我追問朵朵「你現在的男友?」那麼義正詞嚴。實則可憐兮兮的。

    後來我還笑話朵朵他是不是她「前男友」之類地。

    這就是了,看來最後那幾句話。朵朵一遍遍說「你女朋友」、「你前女友」,不僅僅是出於嫉妒了,大概還有點報復意味在裡面,是回敬我中午挖苦她的話。

    真這麼的話,則說明朵朵還是在乎對我的感覺的,不想表現出來的那麼冷漠。

    這麼想,就使我地本就注滿幸福暖洋地心底,更加樂不可支了,也就更難睡得著了。

    忽地便想起《紅與黑》裡的於連來,被他地「愛情戰爭」吸引著,一時很想知道於連懷揣手槍爬上瑪蒂爾德的窗書的情形,英語是怎麼描述的。想想反正也睡不著,不如去外面繼續讀書好了。

    九宿的夜晚是這樣的,雖然各個宿舍熄了燈,但走廊上的燈光卻是徹夜不滅的。雖然那裡的光線不是很亮,不過在燈光地下看書,卻還是可以的。

    於是起身穿衣,摸到了《紅與黑》,就出了門。

    睡不著覺,是因為精神的亢奮。然而卻不得不無奈的發現,並不能把這份抖擻的精神用於讀書上。

    在走廊的燈光下,因為過分靠近洗手間,裡面不是隨風飄過一絲絲難聞的氣味,打擾著「秉燭夜讀」的我,使我分神。其實是根本就無法集中精神。

    書上的英文字,大部分都是懂得。憑著對中文版的記憶去猜文中的意思,完全沒問題,但是卻事與願違,根本是買櫝還珠,讀跟沒讀一個樣。

    明知道回頭睡覺也是睡不著,於是堅持著。

    不知過了幾時,隔壁宿舍的同學小黑出來上廁所,回頭經過時,熱心的翻開我手中的書封面,問:「什麼好書?」

    「紅與黑。」我說。

    「英文版?你真強!這麼晚了不睡覺就為了讀這個書?」

    「我是睡不著。」

    「什麼事兒這麼興奮?」小黑隨意的問了問,就回自己宿舍睡覺去了。這傢伙雖然長得黑,卻有著一顆公正的「紅心」,不屬於同窗中那些戴著有色眼鏡的「高等」人種,所以我也不會感覺到他對我深夜讀英文名著有什麼藐視之嫌。如果是別的「沒落貴族」情結嚴重的傢伙,比如張闊之流,看到這一幕。大概會從心眼裡不屑。說我是「假惺惺,做樣書」吧。

    只到勉強讀到了ornn(第十六章:凌晨一點鐘)。欣賞完了於連如何「冒險」闖進馬蒂爾德的閨房,實現了自己地「愛情征服」計劃,我才合上了書本。回屋睡覺。

    清晰地記得該章節馬蒂爾德最後問自己:「dntilovhim?(我不愛他嗎?)」不僅有些為這對可憐地活寶遺憾。而這遺憾,很快就轉化成了對自己的。

    說於連和馬蒂爾德是一對「愛情活寶」,是因為他們地所謂「愛情」,實際上只是一場追逐虛榮的遊戲。也就是所謂的頭腦之愛。就如古代中國的年輕詩人,喜歡「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感覺,實則只有「愁」的表象。而頭腦地愛情。也是如此,只不過掛著愛情的表象,其實裡面裝滿的只是虛榮。

    他們都把情場當成了戰場,把愛情當成了戰爭,結果在裡面雖然戰無不勝,卻回頭發現根本就一點也不幸福。因為早已偏離了愛情地本原,愛情本該是至誠心靈的純潔召喚,一點夾雜上了戰爭式的「陰謀詭計」,也就成了緣木求魚,就是所謂頭腦的愛情。用頭腦和思想去感受愛情的味道。那幸福便是乏味的,也是假冒的,經不起時間的考驗,實則是自我折磨。

    忽然發覺,自己何嘗不是中了這種魔咒。

    因為不相信愛情,便掩耳盜鈴。首先蒙上了自己的眼睛。開始工於心計,所追逐的。其實只是自己地虛榮。

    回頭就想,自己對朵朵或者對雪妃甚至對yucca,那個才是真正的愛情呢?不含雜質的完全心靈的召喚。沒有額外的計較,結果答案卻是:不確定。

    因為誰給我帶來的,都是開心和快樂,都是眩暈地幸福,可是,我已經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發自內心、不含雜質地,是本來就是那樣幸福的,而不是感到地幸福。結果卻不明朗,說不清,想不透。

    或許還是不要去想了,順其自然的好吧。

    可是總忍不住要去想,以至折磨得自己睡不著覺。

    最後的最後,把思緒停留在了誰跟誰比較像上。朵朵和雪妃之對我,跟《紅與黑》的女主角們對於連,誰跟雷納爾夫人相似,誰又跟馬蒂爾德相似?於是慢慢的在記憶中搜索她們的相同點不同點。

    發現這種想法比較有利於催眠,當然也許是因為我已經困極了,沒有得到什麼明確的結果,我開始慢慢的睡著了。不過這時,窗外的夜色也已經開始慢慢的消退了,天,已經快亮了。

    這一覺渾然不覺的睡到了中午,醒來的時候,還恍惚記得甜甜的夢境。

    還想繼續睡覺,美夢卻不再回來,又睡不著了。

    轉而看了看閒著的電腦,也就不願再窩在床上了。因為想玩幾把星際。昨日打了半把,因為朵朵的催促而匆匆退了,不如現在過過癮好了。

    打開電腦,中午11點差一刻。登陸bbs,熟悉的人一個都不在。於是打開了星際,bbs則照常掛著不退。

    上午的星際戰網上,也就幾個人而已。

    人雖然少,卻都在群毆。

    我加入了一個2v2的遊戲,和另外一個水平跟我相當的傢伙一撥,對手則是一個幽靈站隊的高手和另外一個比我還弱的菜鳥。

    我鬥志昂揚,自告奮勇擔任指揮,採取先滅強後除弱的策略,先集中兵力滅了高手,而剩下的菜鳥往往也識相的不再頑抗,自願認輸退出。如此幾次,我方大獲全勝。

    第四局開始,我們仍然沿用老策略。然而在我們的大兵就要到達高手門口,正要一衝而上時,我的星際窗口卻忽地切換了出來。

    bbs上收到了訊息,是雪妃的:「你不是自習嗎?怎麼呆在宿舍裡?」

    「啊?星際呢,等一下。」我趕忙回了一句。

    等著她回復了一個「好」字,我才切換進了遊戲。

    才發現不僅我們的兵力被全殲,而且我的基地裡也已經狼煙四起,工程兵快被殺光了。這把我們輸定了。

    「sorry才有事切出去了。」我對盟友說。

    「沒事兒。這把輸了,退吧。」他隨即打了個gg,退出了遊戲。

    我則乾脆關上了星際,回頭給雪妃發訊息:「你怎麼知道我要去自習?」

    雪妃看來是在等著,很快回話,還跟我裝呢?昨晚是你老婆叫我給你佔位書的。」

    我本來就是裝糊塗,現在雖被點破,還得繼續裝下去:「啊?我老婆?」

    「拜託,你還以為我不知道昨天一起自習的是你嗎?」

    「呵呵,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管我呢。哎,還是你老婆魅力大,我讓你來自習,請了那麼多次都不來。她叫你來,說一次就來了。長得好看就是好啊。」火藥味中夾雜著明顯的醋酸味兒,說來也怪,朵朵背後稱雪妃是大美女,而雪妃私低下又覺得自己不如朵朵漂亮。

    「哪有?別這麼說。我是不想嚇著你,所以沒答應跟你自習。」我說的卻也是實話。

    「是怕我嚇著你吧?」

    「才不是。」

    「不是嗎?我是鬼,這可是你說得原話,你就是怕被我這個鬼嚇倒。」

    「好像我的原話是:我現在很怕見人,不過你是鬼,可以除外吧?」

    「你怕見人嗎?那怎麼約你老婆出來了?還一起吃飯,一齊上自習。」

    「幹嗎這麼說,別一次一句你老婆好不好。還沒領證呢,沒有達到法例結婚的程度。」

    「反正就是你老婆。不然你叫我怎麼稱呼她?東宮?再說,我又不知道她叫什麼。」

    原來兩人真的沒說什麼,還不知道對方名字呢,我試探的問著:「你是在吃醋嗎?」

    「吃醋?沒空兒。我是確認你下午來不來自習,你要是不來,我就叫上我同學了。」

    「好吧,我去就是了。」

    「那我先下了,你自己慢慢玩吧。」

    「等一下,我還有話說。」

    「什麼?快點。我吃飯了。」

    「既然你昨晚知道是我,為什麼不喊我官人?哈哈,記得我們說好的,你見了我要這麼叫的!」

    「去你的!昨晚你都沒跟我說一句話,還好意思提這個?我走了,不理你!」

    「別呀,再等等。」我這一句發出去,已經沒人接收了。她已經下了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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