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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嬌妻美妾卷 第206章 勇往直前 文 / 葉無名

    從前往後,大致掃了一眼裡面的人,直到目光落到最後一排,才看到了兩張熟悉的面孔,yucca和羌薔正對我頷首而笑,兩個人同時似乎也正在交談著什麼。

    令我不解的是,她們倆所在的地方,並沒有佔有多餘的位置。「搞什麼鬼?不是說給我佔位的嗎?這樣讓我坐那兒呢?」如此想著,闊步邁過去。

    「想不到你來了。」羌薔本坐在靠近路一側的座位上,在我走進去時,她開始收拾書本,我走到了,她也就站起來讓位,並對我說。

    「怎麼?我來了你就走嗎?」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

    「別自作多情了。我要走,跟你沒什麼關係。」羌薔背上書包,「我本來就是要走的。剛才我跟她打賭,說你不會來,想不到是我多想了。」

    「是嗎?其實本來我是不大想來的。」我說。

    「那你怎麼又來了?」yucca也笑問。

    「因為我答應了你,不能不來唄。」我淡定的笑道。

    「想不到我還這麼有面子。」yucca繼續輕笑道。

    「你們慢慢學習吧,我走了啊。」羌薔丟了這句,轉身離去。今日的她,穿一身緊身黑衣服,明亮的燈光下,絲絲縷縷銀光閃耀。加上那一幅標緻靈秀的眉目,美得像個精靈。「可惜不是為我而美的,而且馬上就看不見了。」目送她活波的背影,我滿懷遺憾的想。怎麼也無法忽視的是,羌薔的背影跟雪妃別無二致,連走路的姿勢都一模一樣。

    羌薔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我仍然發呆的望著那裡,良久,才聽耳邊yucca的聲音輕輕譏笑:「怎麼?捨不得人家?已經走遠了,看不見了。」

    「胡說什麼呢!」我忙笑著在她身邊坐下。「只是剛才地場面。我覺得有些熟悉罷了。使我想起了一個人。」

    「是誰啊?你老婆?」

    「不是。我還跟我老婆沒見過面呢。怎麼可能是她。」

    「不是吧?你們做了大半年地夫妻了。都還沒見過面?」

    「是啊。從沒正式見過。」

    「為什麼?怕見光死?」

    「說不清楚,算了。不說這個了吧。自習,看書。」

    我是空手出來的,因為昨晚跟yucca說好了,今晚我繼續閱讀她那本英語雜誌,昨天我竟能沉迷的閱讀進去,頗令我有些驚異,今日打算舊夢重溫。

    然而,今日的情形,卻似乎有所不同。

    不知怎的。坐下後,就感覺一股綿綿地溫馨暖意襲來,使我先是心神不寧。隨後睡意蒙濃。

    不知這種感覺是怎麼回事,一種身處和悅的溫柔鄉里的感覺,有些睏倦,有些懶散,就想睡覺。這種情形,書是看不進去了。那麼僵坐了大約一節課,終於撐不住了,乾脆趴在桌上,開始昏昏欲睡。

    沒等睡著。耳邊響起yucca溫柔的聲音:「哥,先別睡呢,讓開一下,我要出去一下。」

    「嗯,好。」我站起來讓路。

    本來還不大清醒,然而當yucca從面前經過時,她那飄拂的長髮散發出得絲絲香氣,如一股溫柔的春風,弄得我渾身一陣清爽。也登時清醒了過來。這才留意到,yucca今日的衣著打扮,同樣是那麼得嬌俏美好。

    與羌薔不同,如果說羌薔是那種如水一樣爽朗利落的清新味道的話,yucca就像是熱情躍動地火焰一樣的嫵媚風情:緊身的深紅色秋衣,凸顯出曼妙挺拔地身姿,瘦瘦的窄肩,令人極想攬入懷中,黑色超短褶裙。黑色緊身褲子。棕色高根兒長筒靴。墨黑泛紅的長髮披肩,隨著一步步走動而隨風飛揚。對著yucca嬌小的背影,我再次發了呆。

    只到她的背影也消失在門外,望了許久,不見回還,我開始暗自責怪自己:「笨蛋,難道非要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不是早就想好了,珍惜眼前的嗎?為什麼這麼渾渾噩噩,魂不守舍的呢?……」

    感覺過了很久,其實只是很短的一瞬,yucca才推門而進。

    我輸了一口氣,有點擔心如果她不再回來我該怎麼辦。

    不由得對著她那熟透了的黑葡萄一樣地眸子,定定得看著,似乎現在不看,以後再難看到似的。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笑,不知道自己的眼神裡,到底包含著什麼樣的意味,就那樣死死的盯著她看,——已經很久很久,沒再這麼看過她了。

    yucca進來後,掃了一眼教室裡的其他人,才發現我在看她。開始還沒覺得什麼,對我笑了笑,躲開目光,馬上就覺得不妥,也開始「來而不往非禮也」的回敬我起注目禮來。漸漸的走進了,目光卻再沒躲開,直到走到我的面前。

    她地容貌,——很久沒有留意到了,——竟是這麼的美妙無瑕。不管是那秀麗的眉目,還是雪白的肌膚,那小巧而高挺的鼻樑,紅潤的唇,尤其那一頭飄逸的秀髮,蘊含著無限的溫柔似的,無不使我著迷留戀。

    就這麼忘神地呆看著,直到她走至我地面前,提醒我該站起來讓路了,我才回過神來。

    羞慚的笑著,站起身來,耳語道:「不好意思,剛才失態了。」笑。

    時值深秋,但暖氣還沒有開,不清楚為什麼,在這間微型教室裡,坐在yucca身邊,我總是感覺到一股暖洋洋地醉人氣息。這氣氛令人迷醉,讓人想睡覺。

    雙方入座後,一時無言。春分滿面的笑顏相向,似有千言萬語,不語自明。

    「我困了,要睡一會兒。」yucca輕聲細語,低眉順耳,笑靨姣美。而後。雙臂交叉於額前,伏桌而眠,絲絲縷縷的秀髮柔順的披散桌面臂旁,也只是在這個時候,我才得以貪婪無忌的「餐餐」這面前的秀色,不需要再掩飾,再假裝沒發現。

    綿綿不盡的眷戀,演化為縈繞不去的睏倦,是時大約晚上七點整。傳說中人體最疲倦的時辰之一。

    有清醒轉向沉迷,也不過這麼一會兒地事兒,而誘因。都是面前這溫柔的像個可愛的小貓咪的小妹。她確實太可愛了,像月宮中那只想像中潔白靈巧的小玉兔一樣惹人憐愛,可愛的令人心腸酥軟,

    側著頭,枕在臂上,面向著她,真想一手攬過這咫尺之內地嬌軀入懷,和衣共眠。可是卻不敢,只能想想而已。何況,就這麼想想,就已經幸福的要死了呢。「不如憐取眼前人」,古人風雅,誠不餘欺也。

    就這麼默默看著,也不知yucca可曾入睡,只知道她一隻嬌羞默默的微笑著,那麼伏著。我似乎能感覺到,她這笑而不語。包羅著萬語千言。我能體會,是因為我自己有千言萬語要說,那些話,恐怕是要用去一生,也說不盡的。但是現在,我必須學會柳下惠那套本領,才不致意亂請迷,無以遏抑。

    不知何時,來自習的我們。便雙方被這柔媚多情的春風中被烘的「學子」睡了。

    或許是昨晚沒睡好。中午又沒睡午覺的緣故,抑或更因為身邊伏著溫柔美好的她。這一覺我睡得很香很沉,香夢連連,不願就醒。

    yucca什麼時候醒地,我不知道,周圍人們翻書的聲音,我也全然聽不到。

    只是感覺到鼻子前面癢癢的,香香地,不由得貪戀的睡神不讓位。

    勉強得睜開眼來,發現yucca已經醒了,也側著頭枕在臂上,笑向我看著,右手執著她自個兒的耳後的一縷秀髮,用那柔軟的發稍輕輕滑過我的面頰鼻唇,讓我奇癢難耐,不能不醒來。

    她調皮的逗笑著,看上去玩得挺爽。

    我也報以輕笑,四目相對,笑意盈盈,無語風流,欲說還休。

    此時雙方的唇,就這麼微微相對著,在不足一隻手掌的距離內。能說什麼呢?需要說什麼呢?我要是率先打破這美妙地沉默,我才是最大的傻瓜。而且,我寧願如此靜靜伏著,這麼無言相對,就是極大的幸福了,是上天對我的眷顧了。這一切,不要太美好了,我怕上蒼嫉妒,會懲罰我這平凡的人類。

    上蒼果然嫉妒了,不然,yucca何以會覺察到眼前這幕的不妥,倏地抬起頭來,理了理稍稍有些零亂的頭髮,坐直了身子。而貪婪的我,自然捨不得就此失去那美妙的一瞬,仍然歪頭趟著,只是現在平視裡所能面對地,換成了她那一縷秀髮遮掩下凸起的胸部。這種緊身的紅色細絨毛衣,能把女孩兒那挺拔的輪廓,顯露無遺。隨著她倏然坐起,這風景便忽地躍然眼前,讓我連連嚥了幾次口水,更不願就此起身了。

    「懶蟲,你看看幾點了?還睡?」或是被我看得渾身不自在,yucca終於還是打破了美若水晶般的沉默,把右臂伸到我的面前,上面帶著一隻精巧的表,最短的表針已經悄悄指向了八點的位置。

    雖然第一時間已經注意到了這一點,我卻故意說:「沒看清楚,你擺得不正,我看不懂你地表。」實則是留戀橫陳眼前地這段白緞般的玉腕酥臂,真真想有咬一口地。

    yucca輕信了我的話,靠近過來,要把手臂擺正了給我看,很快似乎發覺了我的詭計,一下子縮回了手臂,佯作慍怒:「去你的,別裝了,都八點了,你是來自習的,不是來睡覺的。」

    「我就是來睡覺的。」我不得不抬起了頭,試圖坐直了身子,才發現這麼長久的側頭而臥,不僅手臂酥麻,脖子也酸疼僵硬,一時難以恢復過來。不由得疼得「哎吆」只叫。

    「哈哈,麻了吧?叫你說來睡覺的,報應了吧?」

    「嗯,啊,脖子好像扭住了……」手捏了會兒,晃了幾下腦袋。感覺才好了一些。

    「這麼睡覺,幹嗎還來自習,不如留宿舍,在床上還能睡得舒服些。」yucca一邊翻著書,一邊低語。

    我心裡想著:「還不是因為你,來遭這活罪。」但卻沒有說出來。看樣子她要開始自習了,認認真真的學習,我就不敢再多舌打擾了。因此只好自顧自的翻看這面前的英語雜誌,一幅裝模作樣好好學習地姿態。實則根本難以投入進去。

    這麼長長的一覺過後,本該神志清醒,投入進去看書才對。到頭來卻發現不是那麼回事兒。

    這單詞這句式。大都是認得的,可是那意思,就一句也不理解。如此浮光掠影,一篇文章過去,什麼心得也沒有,等於沒看。

    以為是這文章不吸引人,向偉大的文學家思想家革命家(魯迅)學習,略去這篇,翻開看下一篇。孰料結果還是一樣,當真是左眼看進去,右眼還出來,腦子裡不留一絲痕跡。

    古代哲人說,好讀書不求甚解,乃學之化境。看來我現在已經超越了這層境界,叫好讀書無需求解。

    那麼在這曾境界之下,又何須手捧書本去讀呢?先聖(老子)說,天下事。無所為而無所不為。後來這先聖便成了最高的神明之一;另外還有後聖()曾說,社會人生,廣博耗深,均是無字之書,善學者,更應向這無字之書中尋求真諦。這後聖也曾短暫成神,並被我盲目崇拜十數個春秋,雖然現在這後聖早被請下神壇,常耳聞目睹其被罵得狗血淋頭。三代不寧。但其至理名言,卻已經深得我心。

    所以這囫圇吞棗的翻完了這本英文雜誌。全沒了昨晚深入地研讀進去地體會心得,只好當即買櫝還珠,完璧歸趙了,應該說是「全書歸楊」。

    接過我送還的書,yucca不解的問:「看這麼快?一目十行?你的英語閱讀什麼時候這麼強了?」

    「沒,並不是有什麼長進,只是看不進去罷了。」

    「為什麼?昨晚不是還看得好好的,今天怎麼就不行了?」

    「我也說不清楚,可能是心境不同了吧。」

    「怎麼?有什麼不同?」

    「不知道,就是心不能放在上面。」

    「怎麼回事?那你的心擺放在哪兒呢?你在牽掛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我閃爍其詞,不知怎麼說,要不要說,難不成我要說:「我是貪戀打遊戲,不想學習」嗎?那樣豈不是讓她大失所望?而且在這教室之中,前面及左右都是人,說這些被他們聽去也不好。雖然我們一直都是輕聲耳語的,應該不會打擾到別人,但不能保證別人就聽不到。

    「算啦。看來你也是學不進去的。不如也別在這兒呆坐著活受罪了。我們走吧。」

    「沒有活受罪啊,其實我很享受的。」我急忙說,但卻是實話,「這就走,你不自習了?」

    「享受?我知道你地感覺,其實,你不用勉強自己的,不用來陪我自習了。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踏踏實實地開始學習進去。現在看來,效果並不理想。」yuca說著,一邊收拾了書本裝進書包,穿上羽白色風衣,背上書包,作出一幅要走的樣子。

    見她如此堅決,雖然心有不甘,我也只能頭前走著,出了教室。

    「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來到走廊上,並排向住樓中央的樓梯口走去,我焦慮的說道,生怕她生了氣。

    「別這麼說,我不是生氣,或者說失望,我只是……」頓了頓,她面色少許和悅了些,才繼續說道:「我只是希望,你能開開心心的,知道嗎?別折磨自己,委屈自己,即便是為了誰,也不要這麼做。我相信你的能力,只要你想做,沒有什麼能難住你。只是你太不快樂了,是這個,阻撓了你潛力的發揮。所以,我只希望,能給你快樂,能讓你開心。就行了,別的我無所謂,自習不自習,實在是無關緊要的,你明白我地意思吧。」

    聽她這一席話,無不是句句出至肺腑,又是字字為我著想,哪怕是鐵石心腸,我也不能再置若罔聞。深恨自己唯唯諾諾,推三阻四的性格,還是推心置腹的時候了。雖然感動得一塌糊塗。嘴上卻還只是說道:「謝謝你,其實我能理解你的心。只是我做不到。」因為還想好該從何說起。

    此時,我們已經出了主樓,走到了回宿舍地路上。來時西天那半輪月牙兒,已經不知去向,校園內燈火通明,卻鮮有人影。不是上學或下課的時間段,校內基本上都是這麼靜悄悄的。

    「為什麼做不到?」

    「我不想找托詞。那我就直接說了吧。」對yucca,我本該就知無不言的。既然她把話說得這麼明白,我也就無需那麼顧忌重重的,「我是今天上午忽然覺得,與其現在這樣玩又玩不好,學又學不進得死耗著,不如先全身心投入地玩一段時間,用暫時地放縱換回長久的奮發向上,也許會更好一些。你不是也說我不快樂嗎?是啊,我是不快樂。其實真好好想想。並不是真的因為四級的事兒,也不是因為周圍人的目光。只是因為這種狀態真得很折磨人。放又放不下,一些東西,心裡總牽掛著,自然本應投入進去學習的,也就投入不進去了。」

    「嗯,那好吧,就依你。我無條件支持你這麼做。如果只有這樣,你才能開心的話。那你就這麼做吧。」

    「嗯。我決定了。」

    「我能幫上忙嗎?我不想只做個局外人。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都想知道你的情況,只是你總是神神秘秘地。也不告訴我,我也不好意思去問。」

    「我哪有神秘了?你問什麼不好意思問哪?」

    「你自尊心太強了,再說,那時你地,你不說,別人怎麼好意思去問呢。」

    「別人?如果不把自己當別人,也許就會問了吧?」

    「是的吧。可是天天就見你在網上跟你老婆卿卿我我地,我怎麼可能不覺得自己是局外人啊。」

    「我不也是一樣,想知道你地想法,又怕知道。自從你嫁了人,有了男朋友,我也只好敬而遠之了。」

    「哎,笨哥哥,我覺得,我跟別人,再也不會有人能達到我們這種深度的感情了。」

    「是嗎?我也是這麼做的。」

    「嘿嘿,能聽你這麼說,我真是太開心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哄我的。」

    「沒有,是真心的。」

    「是嗎?對你老婆也不能這樣?」

    「老婆?呵呵,從沒見過的老婆,即便很真心,又能怎麼樣?天知道能不能禁得住現實的考驗呢。」

    「所以你們才不敢見面,越不敢見面,就越是想見,於是就更加牽掛。是不是這樣?」

    「也許吧。」

    「所以咯,就趕緊見面吧。說實話,我很討厭那些玩感情遊戲的人,希望你不是那種人。」

    「嗯,我也討厭把感情為遊戲。不然也不會總放不下。」

    「那就約你老婆出來見面吧,你們通過電話嗎?」

    「還沒。問了號碼,還沒說過話。」

    「哈,既然如此,那我就越俎代庖了。她號碼是多少?」

    說話間,我們已經走到了新開湖前。

    yucca停住了繼續趕回宿舍的腳步,蹦蹦跳跳地躍下湖畔的台階,在離貼近水面二級台階時停了下來,放下書包,拿出兩本雜誌型的大開書本,擺在台階上,書包丟在一邊,捋了捋北風吹起的衣裙,坐下。而後拿出了一個小巧手機,開始撥號。

    新開湖水波光粼粼,倒映著天上的星光和岸邊的燈光,一層層水汽迎風吹來,天津秋日的天氣本是乾燥的,在這裡正好稍微中和了一下,感覺特別的舒爽宜人。

    我走下去,在她旁邊並肩坐下。面向湖面上迎面吹來地秋風。心裡突突的跳著,難以平靜。畢竟以前並不曾跟朵朵真正說過話,網絡上雖然用文字聊了那麼多,可確切地聽到對方的聲音,卻從來沒有過,自然心裡覺得些許緊張。

    「她現在會在宿舍吧?我撥通了就給你啊。你可要想好怎麼說啊。」

    「應該在吧。」

    「好了。撥通了,給!」yucca把手機塞到我手中。

    yucca地手機,是那種無蓋的小巧的型號,握在手中,感覺非常地窄小。

    聽了到了電話被拿起的聲音,隨後是電腦中正在播放的音樂聲,是一首英文歌。

    隨後是輕柔的女聲:「喂,誰啊?」

    「喂,你好!」手機裡聲音不是很響。我盡量大聲地說這話,怕對方也會聽不清楚。

    「你好,請問你找誰?」

    既然電話已經接通。也就沒什麼好緊張地了,我努力平息著自己地反應,盡量把話說得自然:「朵朵在嗎?」

    話一出口,又覺得對方這麼客氣,自己不夠禮貌,就聽對方回答道:「啊?我就是啊。你是哪個?」

    果然是她接的,我地心跳得一下子又快了起來,同時覺得這聲音恍惚有些耳熟,或許女孩子的聲音在電話裡都一樣的吧。這麼想著,卻沒留意到對方的問話,而是自說自話:「我想見你!」

    「我還不知道你是誰那。你不認識我的嗎?」

    「呵呵,」我被自己的慌亂弄笑了,愈加語無倫次:「我認識你,不,你不認識我。哎,亂了,我就是你老公啊!!」

    「啊?你是sn?」

    「嗯。是啊,是我。」

    「你在哪呢?怎麼這時候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情嗎?」

    「沒啊,沒事。」緊張沒有平息下來,一時語塞,我只想快點結束這次對話。

    「沒事?呵呵,平時在網上你不是挺能掰地嗎?怎麼說話吞吞吐吐的。」

    想說「有些緊張」,又覺得說出來更丟人,別的一時又不知說什麼好,只好片刻沉默。

    停了停不見回答。朵朵追問:「你在哪呢?」

    「就在學校裡啊。」

    「不是在宿舍嗎?怎麼沒上

    「嗯。不在宿舍。我在新開湖邊呢。」

    「新開湖?你在哪幹什麼?看噴泉哪?晚上噴泉該不會開吧?」

    「沒有啊,沒開。」

    「那你在那幹什麼哪?一個人嗎?還是跟誰在一起?」女人地直覺。總是很靈敏。

    我決定豁出去了,不再支支吾吾,而是實話實說,和盤托出:「不是我一個人。……嗯,跟我妹妹在一起,——嗯,你知道的,月之魂,對,用她手機給你打的。沒什麼事,就是想約你出來聊聊。沒別的事兒。你現在有空嗎?能出來不?」

    「不是吧?這個點兒?都快十點了,快熄燈了。改天吧,好嗎?」

    「那好吧,改天再聯繫。拜拜。」其實這時,我更渴望她這麼說呢,我真得太想快點結束這番通話了。

    把手機還給yucca,我不禁長長舒了口氣。

    接過電話,yucca笑道:「瞧你,用得著這麼緊張嗎?打個電話都這麼樣,真做了夫妻還不是典型的妻管嚴?」

    「呵呵,太丟人啦。」

    「丟人到不會?又沒別人,能丟哪裡去。呵呵」

    「肯定見了面要被她笑話了。真沒面子,語無倫次的。」

    「你太緊張啦。別那麼沒信心。其實,你表現還挺不錯的,尤其是那句我就是你老公啊,多霸道啊。哈哈」

    「是啊,所以把她嚇得也不敢出來見我了。」

    「呵呵,哪有,她說的對,畢竟太晚了。而且你這麼忽然打電話要求見面,也太突然了點。」

    「嗯,還是要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不知道到哪天才能跨出這一步呢。」

    「客氣啥,誰讓我是你妹妹呢,幫你也是應該的。」

    「我怎麼聽著酸酸地,是不是吃醋啦?」

    「去,我才不會,要吃也是你老婆吃醋吧。」

    「呵呵,這倒是。記得上次你跟我借網卡上外網的事嗎?」

    「記得,怎麼不記得。當時還是暑假期間,沒辦法補上網費。我要借網卡查英語成績的。」

    「我當時就問朵朵借上網號,她就追問幹什麼,我就說是我小妹要用,結果就把惹得了不得,把好些個陳年舊帳都提出來數落,網卡也沒借成。」

    「會吃醋才好呢,說明她在乎你。都怪你,幹嗎那麼花

    「花心?怎麼你們都說我花

    「不是嗎?都有一個老婆了,還去招惹那個雪妃幹什麼?自討苦吃。」

    「不是我惹得她,其實我跟雪妃本人在現實中本來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話已至此,我覺得不該再對yucca有所隱瞞,不如既然說了就什麼都說清楚好了:「其實說起來,我跟她開始要比朵朵還早得多,只是一直處於一種……怎麼說呢,我也說不清楚,大概可以說是冷戰當中的狀態吧。我本以為她已經討厭我不理我,誰知道那種說不清楚的情愫一直沒斷,可是知道這點時,又已經跟朵朵這樣了。總之就是這麼亂糟糟的。」

    「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聽天由命吧。」

    那晚,跟yucca聊了很久,很透。

    我們約定都要開開心心的活著,有什麼事情都互相告知,決不隱瞞。不管什麼時候,我們都應該是最知心的。送她回宿舍時,她問:「那麼,以後就先不去自習了。等你調整好了,隨時告訴我。」

    「嗯。」

    「那你多保重。」

    「恐怕保重有些困難,吃東西實在沒什麼胃口嘛。與其浪費糧食增重,還不如多為國家省一些口糧呢。」

    「呵呵,競亂說。回去吧。很晚了。」

    待回到自己地宿舍時,已經過了熄燈時間。

    正式章節盡快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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