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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外篇 聖人心語13 文 / 葉無名

    櫻的水杯

    她,上學期,大的玻璃水杯,走路時撅著嘴,有些生氣的樣子,ms受了委屈,別人都別來打擾,高雅嫻靜。

    我,下學期,也買了同樣的水杯,喝菊花茶。然而她的被子卻換成了手提塑料型的,比較女式的那種。好像特意躲我一般。

    二紅袖添香夜讀書

    無數個夜晚自習,我,小菊,前後左右桌。

    小菊是聰明的,她與人說話時,往往能看透對方的心思,故而反應也很敏捷,因而與她交往,總有一種「笨」的感覺,因為自己的反應和想法都似已被人看懂了似的。與這種善解人意的女孩兒交往固然是一件快樂的事。但有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也會弄出笑話來。那次晚自習,小菊坐在我身後,我轉過身去問她幾點了,她回答是在看什麼書。原來她以為我在問她看得什麼,因為我聲音小,她沒聽清,就回答了我。我也就當作是問那個問題應付了過去。後來在問幾點了,她伸出手讓我看表,很可愛。

    她的筆記很工整,蠅頭小楷。英語。

    「多情卻似總無情」,就因為多情,就愈表現出極端的無情來,離別時小菊冷漠的神態,也讓我當作愛情的甘lou細細的品味著。

    再相見會有什麼反應呢?數日的奇苦思戀或許會使我理所當然的笑眉相向,聊敘衷腸;而自苦的憂慮又會阻止了我,於面子上卻是不忍之甚。結局或仍是相遇的枯腸無數,相離的不解重重。揣摩著對方的心思,卻相信了假。

    那天下小雨,軍訓停訓。大家聚在食堂外階梯上說話。我從邊門進去,另一門出,裡面許多人為在一起,小菊坐在其中。我沒有去理她,而是直接出來,見了一個空位坐下。旁邊是菊的姐姐。

    「光榮下崗了?」我這樣說,算是打了招呼,「嗯!」她笑著回答,我見她手中拿了本書,翻開了,上面有《青玉案》三字,便問:「什麼書?」馬上後悔不該問,因我已知到了那是一本詞書。她也聰明,並不答我,而是說:「不是好書,你別看了吧。」也是,又不是武俠,的確不是「好書」。

    沉默半晌,忽見前面走過一隊人馬,舉著四連的大旗,是哲學系的。我也因為坐在那兒無味,起身離開。

    哲學系走過去,卻沒見櫻的影子。正迷惑間,卻見遠遠的她正和林雪並排走過。

    方曄的緣分

    緣分自有天定,本就勉強不得。

    對菊的一腔癡願,卻屬無緣之人。同時來自貴州的曄,卻與我緣分好得很。無論是初來津城第一個見的就是她,還是後來多次不期而遇促膝長談,也是因為她,我捲入了小欣和島豬的故事之中。

    小欣是一個長相極為標緻的女孩兒。我幾乎在她的愛情裡扮演了月老的角色,這也是在送別小菊時卻與她說了許多話的原因,當時,她正在謝我。

    第一美女

    社會學系有一個法政學院第一美女,在我看來不及小菊漂亮,但小菊沒她俗氣。

    那女孩有一雙迷人的眼睛,或許是「色不迷人人自迷」之故,那女孩看我的目光宗一隻怪怪如也。

    另外,法學系有一小淑女,風雅而多情,自有一番風韻。難以忘記的是我「下崗」(因為踢正步不合拍被排長從方陣隊伍中揪出來)時的那一幕,她正巧在旁邊經過,並駐足觀看,哪優的目光,充斥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令我迷惑而陶醉。

    且說軍訓最後一天上午,大雨淋漓,參加方隊的得都已在大雨中邀功請賞去了。我們這些不圖功名者聚在食堂說笑。

    曄,麗(即那個大眾情人似的女孩兒,與我有妻妻之緣)等人圍在一桌。我搬了一椅子至曄側:「能坐下嗎?不介意吧?」

    「歡迎!歡迎!」「請坐!請坐!」幾個人道。

    「回去得票買好了沒有?」我故作不識相的樣子,離別在即,何必言必稱分離之事?

    「我的訂好了,她的還沒有。」也指了指麗。

    「你什麼時候的?」

    「後天上午。你呢?」

    「還沒買呢!」

    「你不會又不回去吧?」麗驚問。

    「當然不會!」

    「她今晚就走,你去送她吧?」曄將我軍。

    「今晚走?票還沒買就今晚走?我的票也沒買,也不是可以今晚走了?」我嚷著,以期轉移曄她們關注的話題。

    「你倒是送也不送?」曄緊逼一步。

    「噢!」我作沉思狀:「我今晚可能要陪教官喝酒。」

    「那算了,看來你是不想送人加嘛!」曄抱怨道。

    麗趕忙替我開拖:「算了算了,送什麼啊,他還有事。」

    正說著,四個人的談話只聽到兩個人的聲音。我和曄又談起了欣的事兒。那兩個人也聽不懂所說何事,只好起身先走了。

    我們聊了很久,這期間我回頭去看,卻見那位第一美女正定定的頂著我,還是那雙迷人的秀目。一會兒後,那雙眼睛閉上了,她睡著了。

    這期間櫻來過,她和幾個人一道,走到我對面的座位上坐下,而後不知什麼時候離開去了。因為那時候我正跟曄說的熱鬧,不可能在與她說什麼話。

    然後是看見小菊在雨中淋了個透濕的樣子,令人分外生憐。解散後她就飛快的回了宿舍。

    欣又問了我一些事兒。當天晚上,她的愛情有了結果,她尋到了歸宿。

    可我卻失去了小菊。

    3

    傍晚時分,華燈初上。

    教室裡人還很少,但課桌上多已經放上書,以示有人。我站在門口,在還沒有看進去以前在心裡念叨著:一定不會有吧!怎麼會這麼巧呢?我是很想見她,就這樣在這裡見著她是不太可能的。又沒有跟她約好,為什麼最〕好。不跟她約好呢?沒幾天了啊!

    然而令我驚喜的是,她卻在裡面。在那兒靜靜的坐著,看書,眉微蹙,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走進去,手裡拿著書,逕直向她走去。然而她前後桌上都放了書。沒我的座位,他沒有抬眼看我,面上的神情是冷冷的,似乎沒什麼事情發生過,又好像是表演給某人看的。她穿著透著暗紅的黑衣,使她滿月一樣的臉盤更顯白皙細膩。

    我似乎隱約記得我在這教室裡佔了座的,但忘了是在哪兒,我看見她側前面的本子像我的,就翻開來看了看,然後放縱似的坐在那兒。

    可她仍沒理我,像我也不去理她一樣。但我知道她已經知道我坐在了那兒,不認得我只是裝出來的而已。這說明她心裡有鬼!我反而暗自高興起來,我甚至能想到她在暗暗發笑。

    我轉過頭來看了看她,因為我知道她笑起來很美。但沒有話誰都沒有,好像都在賭氣,都不願先開口。誰若先開口,誰就輸了似的。

    我借她的筆記看,她筆記記得很工整,她笑著遞給了我。她給我看,寧願自己不看。

    她告訴我,有些地方她是簡記得,要是看不懂就問她。她告訴我簡記得道理和如何簡記:因為老師在前面講的太快,寫慢了跟不上,而她筆記又是那麼工整,不像我的是鬼畫符,唯一的方法就是簡記。……

    但是我們只聊了這些,和一些類似的話題。雖然似乎這樣也就是快樂的了,卻沒有聊得更深入一些。

    她走時,會先跟我打招呼一聲:「先走了。」這時我都回目不轉睛的看她收拾了書包,背上,匆匆出去。而她回頭看我的目光,也是一樣的匆匆。

    但多情的我,總是覺得那目光中包含了不尋常的東西,例如不解和埋怨。

    但她一個人走了,我沒法跟她一起走,因為她沒有約我;而我走時,則是一樣的匆匆,而且並不跟她招呼一聲。

    她就是小菊,這時軍訓前複習的細節,這也是我昨晚的夢境。夢中的小菊,對我總是沒有好顏色的,總是冷冷淡淡,悶了一肚子氣似的。

    但夢中的小菊仍然是那樣的至美,就如我所記憶猶新的她穿著紅格子短袖上衣時一樣。

    學期結束時,我對小菊的戀情達到了難捨難分的情形,我甚至不能夠一天見不著她,否則就失魂落魄了一般。所以,我感謝這個時候進行了軍訓,因為這樣,我可以見到小菊,至少可以在食堂裡偶然遇見她。

    儘管表面上我對許多女孩都比對小菊熱情,我似乎對她特不屑一顧,對她的感受毫不在乎似的,但我心裡卻無時無刻不在牽掛著她,總覺得心中有一個地方,是專為小菊而存在的。

    我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但就我理解,我的一切行為都是為了小菊。因為愛她,所以疏遠她,說不清什麼理由。或許唯一的解釋是:擔心愛她不成,反成傷害。不知,我心愛人兒,是否懂得呢?

    4

    軍訓開始了。

    動員會我沒去,而且在圖書館四樓看書。當我下來吃飯時,正見小菊從裡面出來。她從我身旁一閃而過,卻沒有理我。除了圖書館,她又匆匆從上面跟了上來,我並不奇怪,因為她走路步子很快,走在她前面總會被她跟上的。

    知道了她去了動員會。

    然後話就有些不投機,似乎各有新式的樣子。她很快的進食堂打飯,那時她的頭髮別在腦後,顯得很別緻。

    5

    穿在綠色軍衣中的小菊是很美的,兩個葡萄眸子盈盈張望,嘴角帶著一絲笑意,最是迷人。

    短髮梳成小辮,或梳在帽中,或垂在腦後,怎麼樣都是那樣秀氣,透出清雅,又有幾分淘氣。

    最陶醉是小菊在眾人當中遠遠的癡癡張望,或垂首低眉哼唱「長城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時,有許多次機會,我們走得很近,可是卻一句話也沒有說,誰都沒有先開口,好像誰都在賭氣似的。

    冷漠和癡情並存,到底何者為真

    我愛菊,菊愛我否?

    那一雙眼睛。

    難以忘記的是那一雙眼睛,時時刻刻都近在身旁似的。無處不在,不知在什麼樣的地方看著我,那樣美,那樣癡。

    軍訓第三周。

    週一。

    軍訓的累人比不上它的煩人,每天在那樣一片巴掌大的地方,對著那樣一群面孔,戴著白色汗漬的綠衣綠帽。在沙啞的口令下,坐著僵硬的動作,滿身的臭汗。早晨,上午,下午,那樣不停的忙著。

    不許笑,不許說話,不許擦汗。所有的自由都消失,所有的個性都泯滅。

    並不像一些人那樣,剛過了休息日會有個好心情,軍訓時也較有精神,小菊週一時總是很冷漠的樣子,悶悶不樂的。奇怪得很,週日那些天裡,我一次也沒見過小菊,好像她故意躲了起來,而我那時又沒有電話卡去約她。

    是因此而懷恨在心嗎?不得而知。

    她的不悅帶來我得不快樂,但卻覺得要比週日幸福些,畢竟可以見到日夜思念的人。

    週二的小菊情緒好轉了些,集合或休息時,她都會快樂的跟周圍的人談笑遊戲,時不時向這邊看看,顯出羞澀而又得意的樣子。

    晚上聯歡會兒,大家都穿了便裝,先是在下邊集合,然後到食堂二樓。我看見小菊把頭發放了下來,戴著眼鏡,拿著書,一襲白衣,特別是長長的裙子,是她第一次穿著,自是亭亭玉立,風雅可人。

    不像其他人那樣,臉都曬黑了許多,她的臉仍是那樣白淨淨的,肌膚細膩光滑,甚是美好。

    她進了食堂,走在眾女生前面,卻並沒有走到我佔了的那張桌子旁邊,而是與我對面的另一張桌子上坐下來,調皮的看著我笑,也不招呼,就和她的姐妹們聊起天來。我被冷落在一旁,默默的看著她,卻又不願上前去和她即她們說話,不是沒有勇氣,也不知是因為什麼,總之大好的機會被我放棄了。

    聯歡會過半她就離去了,我也沒有跟出去,再出來時,就自然沒再見著她的影子。

    週三軍訓照常,只聽說下午要拍照。

    拍照時小菊活潑了些,我除了右邊是本系男生外,前,左,後都是另外兩個系的女孩兒。小菊則站在我後面第二排側左。院系照片拍完後,我回首去看,本裝著無意,卻是執意尋找小菊。果然碰上了那一雙秀目。我實在不知道怎樣形容才不過分,是那樣清純美妙不可言說。那裡面似乎有怨,但更多的卻是喜,我也會意,高興了起來。

    我們差一點就站在了一起照那張相,小菊站在了我的左邊,卻並不與我說話。我轉過頭去看了看她,見她在盈盈的笑著,也並不說話。好像多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她不得不跟其他女生一樣到前面去了,我不可能還賴在她身邊,因為一個多嘴的女生,她的最小的姐妹,已經在那裡取笑:你怎麼到我們女孩兒堆裡來了?

    照片上的小菊簡直是鶴立雞群一般,她那樣淘氣的笑著,朝氣蓬勃的樣子,眼睛亮亮的,大概是戴著隱形眼鏡吧,她在那兒留下了至美的形象。

    拍完照解散時,滿心希望與小菊一道回去的我,甚至想抓住機會與她好好說話的我,卻鬧取笑,甚是快活的樣子,早早地走了。

    週四,夕陽西下。

    操場上活動著一個個綠色隊伍,有打拳的,有摔跤的,有舞匕首的。我們連在跟官兵進行一場籃球賽,觀眾是全連學生軍們。

    本是按隊形排好走進去的,未過半場大家就都亂了。我站起來,混進了女生隊形裡去,聽她們嘰嘰喳喳的議論,並不多話。

    這些女孩兒也都是絕頂聰明的,我不言語,她們也不主動搭訕。而我只是為了一個人。

    小菊在她們之中說笑著,她為了看球賽,專意戴上了眼鏡,現在卻動輒笑彎了腰。她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球賽上,而是隨便得聊著天。她平時看上去是個活潑的女孩,只是不知為什麼跟我就說不了幾句。而我與其他女孩也可以交心,唯獨與她不能。

    她也早已注意到我詭異的行蹤,然而卻並不與我說話,這使我頗為迷惑。然後大家都像達成默契似的,保持著不對視對方的戰略。不然,那幸福的感覺還不把人醉死!?

    然而我還是醉死了,永遠的。

    小菊眼裡含著笑,嘴角也掛著笑意,雙手握住胸前的水壺帶子,是那樣可愛的樣子。那一身綠色軍衣也能穿出那樣美的形象,著實令我著迷。

    週五是我惡走桃花運的時節。

    週六上午十四里拉練。下午教官喝完酒來聊天,只是遠遠看著小菊的背影,並把她化成了相思的毒。

    8月3日

    趕路風塵僕僕,搬家疲憊不堪,幸虧食堂裡飯菜吃得還算順心,覺也睡得較為穩當,不然這日子真令人喪氣。

    仍然無緣見想念甚多的伊人一面,雖然似乎我也真的不願意見她一般。

    家人備酒送兒遠行,午前離家一路如風。天復隱晦溫度正好,坐等半天全因時調。

    車站人聲噪躁,吃食不雅被笑。低頭看地蟲屍,在腳下死裡難逃。想起人生在世,軟弱和不甚肖?思慮重重難忍,上車辜負行者攀聊。

    火車過後跟一同鄉在霸州坐一三輪,擔心被騙卻仍是被騙去三元錢,給後方知道是被多要得,那傢伙陰險的不行。去年和父親出來匝道時,也被騙去更多的錢,想來覺得可惡之極。

    下車後見一南大同學,與之打的至校,花去七元錢,中午十二點余至校。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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