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職場校園 > 情聖物語

大道小說網 叛逆的條件卷 第09章 文 / 葉無名

    叛逆的條件卷第09章

    我深深的認為,我所面臨的命運,是走向前者,繼續向上的軌跡,還是選擇後者,開始向下的螺旋,完全取決於我是否能遇到我所希冀的愛情.

    愛情是最後的稻草,是唯一的解藥,是開啟美好世界的鑰匙.否則,只有沉淪,頹廢,和墮落.

    我並不信仰愛情.我也並非將愛情當作成功的手段.沒有愛情,人生便毫無意義.有了愛情,一切才可以開始.愛情是死亡的剋星.沒有愛的人生,如死一般同.

    那是一個沉悶的午後,天陰沉沉的,卻沒有半點要下雨的氣息.校外的大街上車來車往,灰濛濛的城市的空氣,給一切鍍上一層令人厭倦的塵霧.

    漫無目的的,我踱到了校園門口,紅旗低旋在旗桿,校門口許多遊人進進出出.

    也許是因為網絡成癮的症狀吧,每每從電腦中出來,面對現實的世界,恍惚間會覺得這真實的世界,反而是虛無飄渺的幻境.這感覺轉瞬即逝,當認識到眼前的世界是真實的時,又會感覺到不自在.跟網絡中那種天馬行空,為所欲為的感覺完全的背離,覺著這現實的世界煩惱太多,尷尬蔓延,格格不入,恨不得在地上冒出個異次元空間的裂縫來,好讓我進去,把自己隱藏起來.我希望觀察這世界,但不被它發現.

    有時我設想,這個夢想到未必不能實現.據愛因斯坦說,光速是速度所能達到的極限,若能以光速或接近光速去運動,時間就會停止,至少會減慢很多.進一步說,如果在五十年後的將來,科技足夠發達,能夠使地球上的人在瞬間移到五十光年之外的地方,並有足夠高操的科技可以在那麼遠的距離觀察到地球上的一切.那麼我們現在的所作所為便都不能逃過未來人的眼睛了.那時的他們觀察地球,大概就像是在看一幕幕無聲電影.假如真的可以實現這一點,那麼我們這個世界就再也無法用謊言去掩飾了.真相終將大白,這話倒真的成了真理.

    這想法很奇妙,足以震懾天下所有的偽君子們,讓他們不能再作了壞事以後還冠冕堂皇的大唱仁義禮智的調子.不過真相也是一把雙刃劍,它能讓惡昭然於天下,卻也會摧毀時間一切的美和善,因為美和善這些人類喜歡的東西,統統都是違背熱力學定律的合理存在,存在即合理,合理便不是不朽的.扯遠了,回到正題.

    假如以上設想真的能夠實現,五十年後,一個地球人,在五十光年遠的地方,觀察地球,那麼他所看到的,就是目前此刻正在發生的一切.

    如果他的望遠鏡兼顯微鏡正好對準了南開大學南大門的門口,並調整好了角度,那麼他就能看到這麼一幕劇,如果他拍攝的水平夠好的話,這將是一幕無比真實的言情劇鏡頭.

    北面的校園裡,緩緩地踱出了一個人,他面色蒼白,身材消瘦,衣著隨便,如果以五十年後的眼光來評價的話,應該說是十分土氣.這男生神色是憔悴了些,甚至有些頹唐和煩躁,但眉目相當清秀,或者說有幾分標緻.一個男生若長得很標緻的話,唯一合理的描述應該是:有些女性化.

    這男生來到了總理像前,漫無目的的四處張望著,很快將目光凝注在了校門口,因為那裡正上演的是一幕絕好的風景.

    那是一個女孩的背影,長頭髮,黑色修身無領衫,白色長褲,愈顯得削肩細腰,身材高挑.她舉著右手,手指擺著v型,面對一個模樣時髦的女郎,那女子燦然笑著,半蹲著身子,舉著相機,按下了快門.

    拍完了照片,時髦女郎站直了身子,卻盯著裡面那男生望著,女孩也隨著她的目光回頭去看,兩個人竟都一時行起了注目禮.

    男生反應了過來,忍不住笑了,這笑有些忍俊不禁,帶著幾分羞澀.

    女郎覺察到自己的失態,也笑了笑.可女孩卻仍然如著了魔,仍那麼一往情深的凝望著.

    男生有些不好意思了,同時聽到心中怦然作響.這一幕太熟悉了,他悵然若失.竟再也不敢抬起雙眼,去面對那雙如火一樣熱情又如水一樣清澈的眸子.

    那男生自然就是我.我從宿舍出來,本是帶著一腔火氣的,無奈這外面的天空又是陰沉燥悶的,這火氣就只多不少了.誰知道竟遇到了這一對女子,尤其是那少女的一雙秋目,如冰涼的露水,一下子澆滅了我所有的火氣,頓時覺得神清氣爽了許多.但畢竟被妙齡女郎盯著久了,雖然是對方的失態,自己也會覺得難為情,因此就別開了目光,顧左右去了.

    說這感覺熟悉,是指沒有沉迷網絡之前,那時候的我,對這類秋天的紅嘴綠鸚哥是很熟悉的,正是因為覺得情多累人,才隱居網絡.

    但今次不同往日,畢竟在網海裡暢遊太久,幾乎有了溺斃的預感,回到現實的岸上來透透風曬曬太陽,倒是絕好的事.只是不料偏偏在這個時候碰到了這多情的美目,竟是錦上添花了.

    我故作多情的把目光從左右收回時,才發現校門口已經空空如也,那多情麗目的主人已經消失不見了,而剛剛那一幕竟如同我的一個夢,彷彿並沒有發生似的.

    我的懷疑是有道理的,寂寞久了,誰也不能保證這不僅僅只是一個夢,或者幻覺罷了.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做那個跑到五十光年外觀察地球的那個人,來看看這一切是不是真的.

    也許正是那注目的一瞬過於短暫,因而覺得那雙美麗的眸子也太過美妙了.當時的情形,其實很難說.我自認是一個善於讀懂秋水無聲的話的,但現在也不太能確定了.當那雙麗目笑意漸消,愁意氤氳,面如凝霜,姿容如畫的遙遙相望時,我根本就無法確定這包含了些什麼含義.是一見鍾情,還是僅僅我自作多情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都是我無法確定的.天下更∼新。o難懂便是女人心,她們就像次原子粒子,具有不可測的屬性,因為在你去測得時候,無論所用的什麼測法,都會干擾了她們自然的屬性,得到的只能是不實的結果.這是跑到五十光年之外也無法確定的事情.

    此後的時候,那雙美麗的眼睛,便經常在我的眼前晃動,這眼睛的魔力,彷彿是要故意調動起我那沉睡的**,使他躍躍欲試,不忍再沉浸在寂寞的海洋.

    尤其是冬日即將完結,春天就要降臨的歲月,我再也無法裝作一個苦行僧,星際打來打去,越打越寂寞,越打越聽到有一個聲音在心底深深的呼喚:」我需要一個女人!」

    這聲音的用處不大,因為無法阻擋我仍然將時光消磨在星際的勢頭。小孩曾經有過一個非常的比喻.不過說這比喻前必須先釐定一下所謂的內涵和外延.眾所周知,作為二十一世紀初期的中國大學生,禁慾主義的魔咒仍然被唐僧老和尚隔三差五的念叨著,因此大家也就只敢意淫。既然是意淫,也就蕩不起來.但是我們日常生活中,卻偏偏喜歡使用這兩個字,所以事實上我們所使用的時候跟新華字典上的解釋應該是有所不同的,字典上因為清掃精神污染的關係,字字都乾淨的一塵不染,所以我們也就放心大膽地使用了.比如小孩的比喻:「打星際其實就跟做一樣。時限上,都是短則四五分鐘,長則個把小時,大多都是二十分鐘到半個小時,而且都有前戲和**,尤其妙得是,不管這一局你是輸是贏,結果都是一樣的:爽而且累!」

    當然,他的這番比喻並非口語,而是法在校內bbs上的帖子,後邊自然有許多贊同聲.

    記得當時我的回復很有魯迅文風:『說的極是!星際不愧是出之帝國主義的美國人之手,暴雪就是高桿,果然在引導潮流.原來出星際這款遊戲是對同性戀事業的支持啊.」

    畢竟打星際的大都是男人,兩個男人打星際被比作在做,可不就是在搞同性戀嗎?

    其實小孩到是一個非常反感在遊戲世界男扮女裝的,我曾經在戰網上遇到過不少以girl或mm為名的對手,小孩都充滿成見和偏見的一概斥之為」鬍子妹妹」.

    小孩自有他的道理,其實我是懷疑他自己就曾冒充過妹妹,而且也許這些星際高手們都做過這勾當,不信就看數學系的某個著名高手,id叫liert的,就曾在校內網上自稱「來自五宿的mm」,據說這小子曾經被南開退學過,因為玩遊戲掛科太多,誰知他回去後臥薪嘗膽又考了回來,回來後繼續星際大業。值得一提的是,這小子也曾是我的手下敗將,雖然他當時披上了幽靈戰隊隊長的馬甲。

    隊長id叫wds,大概是名字縮寫,小孩戲稱為「王大水」,是一個神族選手。一開始又叫過dust,小孩更不客氣只呼為「大傻差」。他和liert同宿舍,就在我們3宿的三樓住。他們比我們低一屆,論理應該叫我們師兄。不過從來沒有聽他們這麼叫過。

    wds的星際水平,應該說不在小孩之下,至少跟是一個量級,他們倆曾經有過一局可歌可泣的戰報,用t巨大優勢被逆轉了,在校內網頗為知名。不過這兩個人又都是我的手下敗將,且是許多連敗。雖然公認的說我並不比他們兩個哪一個強。

    在wds還是dust的時候,無論他用神族還是人族,都被我克的死死的。我用蟲族的那套戰術,跟後來極為著名的韓國星際蟲王救世主ip的打法頗為神似,也就是所謂拖把流。不過因為蟲族那個時候因為拖把流的打法而顯得種族優勢太強,我不大喜歡,就改用了人族。但我手速慢,人族又頗費操作,因此我用人族跟高,就成了一個地道的菜鳥。實際上,我用人族打wds,未嘗一勝。小孩和到都輸過。

    這個id的主人,是本宿舍的另一位遊戲狂人,他的著名論斷是:「玩遊戲有什麼不好?閒著也是閒著,玩玩遊戲省得無聊,還有助於鍛煉智慧,提高智商,憑什麼說三道四的?」

    我對他很佩服。世界上的事,貴在信而行,惡在行而不信。而我恰恰是後者。我玩遊戲,總是抱著歉疚的心理,覺得這是不務正業,荒廢時光,如果我能像那樣豁達,不拘泥於正統教育的遺毒,獲得解脫,倒也能過得瀟灑一些。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本名李雄志,因為音似的關係,我們總稱他為**,畢竟後者太有名了。

    **幾乎什麼遊戲都玩過,但與此同時頗令我佩服得是,他的學習成績也是佼佼者。不用說他的英語水平足以使他成為新東方的著名講師,就是別的課程論文之類,他也能名列前茅。以至於從未使獎學金旁落過。相比之下,我除了在比較感興趣和老師們相對比較公正的課上能拿到高分之外,別的就只能甘拜下風了。

    所謂老師較公正,是指老師不那麼形式主義。老師的形式主義,是指我們這個名牌高校的老師們喜歡標榜進步,總是喜歡跟美國大學的教育方式看齊。只可惜的是只學人家的形式,買櫝還珠,忘記了實質。比如提倡課堂自由討論,卻又預先訂下了某些不可觸碰的基調,在這樣的課上,因為不能暢所欲言我多是一個守口如瓶者。可老師偏就將這當成了期終課程成績的百分之三十,於是我的成績就最多也只能七十來分了。

    **的厲害之處,是他可以觸碰老師設下的底線的邊緣,回頭再轉回來,做一個漂亮的u字型,既表達了自己的觀點,賺到了成績分,又不得罪老師。

    我學不來這一套,不是不會,是不願做。說違心的話,做違心的事,雖然能得到些什麼,可我更在乎的是為此失去的那些。因此不做。

    結果可能是我的不適應社會,因此活不下去。但是孔子說求仁得仁,別的又何足謂呢?

    廢話幾多,又跑題了。

    大四上學期末,因為我已經知道了英語四級取得了70分的成績,不能畢業的憂慮成為歷史,我便獲得了放縱和墮落的許可證,昏天黑地的打起了星際。結果是在相當短的時間裡使自己躋身於校內高手的行列,之前跟自己水平差不多的像小黑,小紅,33他們,統統成為了手下敗將,雖然屢戰屢敗,屢敗屢戰,但他們自己也不能不心悅誠服的承認已經跟我不在一個水平線上。而原本的高手如,wds,小孩,liert也都有被我蹂躪的佳績,因此我的遊戲方面的自尊心獲得了極大的滿足,從此也就對星際不那麼上心了。

    接著便是春節的臨近,星際達人們個個都回家團圓去了,我留在學校沒走,雖然宿舍裡還留下一個叫鼕鼕的,但這傢伙是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整天在外面泡妞,在宿舍的時間很少。冷冷清清,往日氣氛不再,我就更加沒有了打星際的興趣。

    可是對著一個孤零零的電腦,上網,不做些什麼,也的確無聊。可是玩什麼呢。

    聊天嗎?那是大二時候的愛好了,給自己取一個鉤人的名字,比如藍幻雪狐,西門飛雪之類,那都是小孩子的遊戲了,就像賈寶玉的絳洞花主,擺不上檯面。可是我又沒有一個林妹妹來給自己起名什麼怡紅公子。

    說起林妹妹,我倒想起來了,我不是也有這麼一個人呢嗎,她叫雪妃。沒錯,她現在是在地球的另一面,qq是再也不可能上了,而且也明確的跟我說過:「我們以後再也沒有聯繫的必要了」之類的話。那麼,「sowhat?」

    這引用的是小孩的話,當時他是在駁斥什麼,翻譯過來就是,那又怎樣?

    沒錯,那又怎樣?我是曾經那麼刻骨銘心的愛過一場,可如今已經都成了過去了,過眼煙雲而已,難道還要我用這一生為一份感情陪葬不成?

    我又不是一個癡情的小女人。而且,我更不是一個守節的寡婦。守節是封建衛道士們的道德,跟我有什麼關係。

    更何況,愛情死了,愛情中的人並沒有死,我的愛情鳥已經飛走了,我就要一棵樹上吊死?我不是薄命的紅顏,更何況,是紅顏薄悻?

    人活著,應該有追求幸福的自由。這是西方先哲的話。

    人究竟為什麼而活著,這個如此深刻博大的問題,每一個活人就有一個答案,自然不能強求統一。有人宣稱要為了所有人的最大的幸福,那是他的自由。但是,這不能成為所有人的所必需遵守的規矩。如果非有一個人說,「我活著就是為了追求我自己的最大幸福」,只要這個人的行為沒有危害到別的什麼人,別的任何人也就沒有權利去干涉他。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