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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叛逆的條件卷 第32章 文 / 葉無名

    叛逆的條件卷第32章

    所以,糊塗的「想你」也變得光明正大的了。

    困擾

    是誰攪亂我井然有序的大腦,使他停止了思維,而是充滿了癡情。是你,神一樣純潔的天使,你把我迷醉,你讓我難以自控。努力的抑制不去想起,你總是那樣樂於在我面前表露你的嬌媚,你的令人歡欣,你是多麼的聰明啊,如一隻麻雀,嘰嘰喳喳的表現個不停,你又是如此的寧靜,輕悠悠然入那屋簷下的小燕子,你進入了我的心裡,你就像那隻小巧嫵媚的花貓,竭盡你的溫柔,把我的心觸摸的軟綿綿的如游絲,如浸滿水的海綿。

    你讓我如此陶醉,而我們將來必須分離,你想讓我充滿遺憾的永遠留下悲傷的別離和眷戀嗎?

    唉,我得聰明的小妹你是如此的美麗,如此的明智,以至於那麼多人垂青於你。那麼多人為你癡醉。你為何這樣的具有魔力啊,像那海島上的妖精,法力無邊。

    深深地把你想起

    那時冰兒還在我身後坐著。我瞭解到這個寒假裡的二十多天裡,她過得不怎麼好,因為愛情的思念。我已經確信她的確已經深深愛上了這個傢伙。她竟然跟這小子坐在一起,並且暗示著一個寒假裡她沉沉的思念。

    我感悟到,在我如歷險般度過年關的當兒,遠方還有一個小妹正在默默地思念我,我看過當她發起呆時是多麼的美麗,禁不住為自己這個美好的獲得而興高采烈,儘管因此也失去了許多名和利。

    我獲得是一份純潔的戀情,這是我愛著的她給我的,我幸福的無以復加。然而我干了傻事,我總是那麼善於使她傷心,同時對自己有沒有什麼好處,的確如此。

    然而我又想起了我的莉妹,她怎麼樣了?

    年關,姐姐曾和母親談過些關於她和我的事(由秦蘿莉對我的暗戀引起來的話頭),又加上那首沉沉錘在我心上的「心雨」,我在替她擔憂。她會不會嫁人?我心中充滿了苦澀。

    想起這些,我說我想聽心雨,冰兒卻不願唱給我聽。

    「為什麼總在,那些飄雨的日子,深深的把你想起……」無奈,我只能自己伏下身子低聲哼唱,我聲音很小,然而身邊的也是鴉雀無聲,所以我懷疑被身後的冰兒聽到了,回頭看時,她在那兒靜靜的好美,那雙脈脈的眼睛正顯示:她也正在品味著相愛的味道。

    前幾天裡,我又想起了過去的仇恨和恥辱,對冰兒的感情也就冷漠了許多,傻傻的小妹似有察覺,又無可奈何

    昨晚汪爭輝跟我說,莉妹在某某公關學院裡學習,別的就沒有什麼關於她的消息了。

    我似乎看到了往日那個清純可愛亭亭玉立飽含深情的看著我的莉妹,現在她應該更加成熟了沉穩了吧……

    可是我愛上了冰兒也是真的,捨不得莉妹也一點不假,我該怎麼辦呢?兩個都是那樣各有不同的小美人兒,兩個都那樣的情意綿綿,我深深地糊塗了,難道必須選擇一個麼?我的心好脆……

    也許我會認為,把她們合而為一才會令我滿意,其實是我太自作多情了,也許她們根本都不曾把我放在眼裡,雖然我有充足的自信……

    自然界有陰天晴天之分,人的情緒也有高低之別,這是相當自然而然的事情。

    只是我不理解自己的愛情,是同情,還是真的愛情呢?當冰兒成功時,我不能與她共同分享喜悅;當冰兒有苦難時,我卻極想助她一臂之力。……

    我需要決定一件事,不要再讓自己的情緒出現問題,否則就是沒有進步。

    至於冰兒,我永遠愛著你,不管你變成什麼,即使你不愛我,我也不會不愛你,這,無法解釋。

    ……

    現在我坐在角落裡,身邊和身後都是污泥濁水(都是男生),只有前面如一捧涼爽的清泉,是兩個女生,虞芬和莫文蔚。

    就是在這樣壓抑的角落裡,我的成績卻突飛猛進,令所有人大跌眼鏡。

    我進班的時候名次是第第第三,因為此前王桂曾在班裡宣佈第一名獎勵第三名獎勵五十,我就認定我已經有150存進了銀行,誰知那銀行破產了,老王不講信用,後來獎勵沒有兌現,但我對自己的名次卻記憶猶新。

    我們這屆學生,由於校長閻潛新官上任,特意開展了一個所謂希望之星的「工程」:所有學生每學期四次月考,按月考綜合成績排名取前幾名為希望之星,到時會有重點獎勵和去名校參觀旅遊等等。

    為了這希望之星,高二時第一次考試我緊張過度,語文考試每道題都關注再三,生怕填錯,結果導致最後時間不夠用,作文只寫了一段話就被收捲了,最後60分的作文只拿了5分,被王桂當堂點名戲說:「你作文5分語文就拿76分,這作文再胡謅上幾百個字,少說也能拿三四十分,在班裡也就是前幾名,怎麼就不朝下寫了?」我解釋了原因,從此也就以這件事帶來的名氣為全班所知。不過希望之星也就從此泡了湯。後來一次考試,也就是上學期期中考試,因為不再有什麼希望之星的壓力,任意發揮,到考了個全班第七的成績。

    這學期的第一次月考,用的是高考模擬卷,結果我考了個41第二名則是第一次月考第一名的謝希,這兩人的成績同時也是全年級一二名。另外本班還有一個于飛也考了個第四,年級第三是二班的盧華福,421分。李廣和謝希每人拿到了王桂的500和300元作獎勵,而我和于飛一無所得,如果沒有盧華福的第三,我跟于飛也就都是年級第三,那麼每人就應得老王的100獎勵,那樣的話,老王大概又會破產了吧。

    但我的名次也足以使我名聲大振,全班學生再也不會有誰不知道我的了。

    就是因為我這名次的忽然提前,王桂把我獨自一小說就人從角落旮旯裡調到了第二排,跟兩個女孩同桌,身後就是冰兒。

    但我卻並不領情,雖然昔日的心上人就在身後,我卻總覺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舉一動都被人注視,哪怕是心愛的人的注視,也是不自然的。

    沒過兩天,我就又回到了自己的大後方,不過不是原來的角落裡,而是朝前一排。那一排的三個人是兩個女生和一個男生。

    男生名叫司石,是著名大帥哥,為人風流倜儻,所以才能跟女孩子同桌。我提出跟他換座位,被一口答應。

    我的新同桌叫虞芬,是一個溫柔活潑的小女生,雖然不像冰兒那樣長相漂亮的令人眼前一亮,但她熱情自然的舉止如春風般和煦,時間久了,令人甘之如飴。

    虞芬是一個開朗而溫柔的女孩,這全是出於她善良的本心,而無一絲矯作,這是我們成為同桌後我才瞭解到的。在此之前,我認為這些活潑的女孩們的面孔都是掛著虛偽的面具,其實我才真正錯了。

    虞芬並不是那種十分漂亮的女孩,然而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美感。

    活潑是她的天性,儘管因此而缺乏女孩子多愁善感的美來,卻也有另一番可愛的率真美。與她相處,本以為會產生的許多不便被釋化的無影無蹤,她並不是那種自以為聰明而把你視為一錢不值的高傲女生。

    記得一日早晨,無聲的看了一節課書,窗外捲進來一縷涼風,我的思緒回到了過去,吟道:「莫道不消魂……」,後面的卻想不起來了,已經靜下來的她聽到了,竟流利的接了出來:「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她微笑聲中的快人快語使我改變了一些自以為很深奧的看法。

    那個晚自習,我的心又飛上了「瑤台」裡,手持鉛筆,在姐姐外出打工帶回來的粉紙上,描了一個天仙似的女孩兒頭像,被同桌芬看見,迅速來搶看,眼疾手快的我趕緊攥在手裡摀住,卻聽她指著窗口說:「王老師叫你」我信以為真,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扭頭去看,手中的畫卻被她奪去,我回過意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和她的另一女同桌得意的欣賞著我夢中情人的長相,尷尬又而無可奈何。真想不到她會如此刁鑽,而我又如此的笨拙。

    我們之間只有友誼,這是明擺著的,然而有人偏偏不這麼想,而且造成了許多不快。

    我所傾慕的女孩子,應是留著披肩的長髮,穿著古雅的衣裙,溫柔寧靜的那種,而她不但沒有長髮(像一個個普通女生那樣把頭髮剃得比男生還短),而且也不符合我所喜歡的的性格類型。而我本身又是如此笨拙、土氣、醜陋、甚至骯髒不堪的角色,絕不可能是一個討女孩子喜歡的角色,有一點點思維能力的人都會看出這中間的純潔性。然而我們後面的一個叫張傳國的城裡公子哥兒,專在那裡興風作浪,「爭風吃醋」,鬧得我們很不愉快。

    那一次虞芬拿來了幾張照片,上面是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女孩,在一種靜穆的氛圍中,身著幽美的長裙古裝,寧靜甜蜜的微笑著,如一隻盛開的芙蓉花。

    「這是誰的照片?」剛來到座位上的我看到後,便試探著問,又怕問錯了。

    「俺姐的」虞芬笑著回道。

    「真漂亮穿著古裝呢。」我嘖嘖讚道,小心翼翼的拿過來欣賞了,而她也並未拒絕。

    周圍,她和她的女伴兒都抿嘴而笑著,使我摸不著頭腦,心想莫非這照片竟是她自己的不成?因為我的交口稱讚,調皮的她不好意思承認是自己。

    「古裝?這是和服好不好……」我聽到彷彿有女生低低的聲音說著。在場的女孩子中,就有一個是班內另一個大美女羌薔,當時她大概是特意過來看照片的,也是那麼意味深長的微笑著。

    後來身後的張傳國等人也要看,好心的芬無法加以拒絕,然而當她收回來時,卻少了一張,在誰那兒呢?追問半天,卻一無著落,只得不了了之。

    她的英語是強項,而我的數學不弱,相反,我的英語和她的數學有特差。自然的,我們組成了互補同盟。她給我講解英語語法學習體會,我給她講數學思路方法。如此月餘,下一次月考,我的英語提高了二十分(由64到84),而她的數學則超過了我(由76到105)。

    但是,就是這樣的好成績下,班主任王桂卻白癡般的把虞芬調走了,調來了冰兒的女友王敏。

    虞芬被調到第二排,冰兒之前,她的前面是著名的花花大少王慶利。

    這使我很不自然,也不理解。因為她實在沒有什麼錯,學習刻苦的她絕不是那種擾亂紀律的學生,只能理解為被調來的這個女生在前面喜歡說話了,我暗暗猜著。

    但或許還有其他原因,但願沒有,我還不相信老張會那麼的低俗和愚蠢,不會是懷疑我們之間會發生什麼吧,那就太可笑且卑鄙了。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成績會進步呢?

    然而她被調走了,我跟她也就沒有什麼機會交往了。

    不久後的一次課間,我從教室外回來,看見她回到我身邊的座位上,正跟自己的女伴們訴苦。那雙善解人意的美麗眸子竟然閃著晶瑩的淚光,我大惑不解,忙問怎麼回事。她同桌告訴我,「是老王。王慶利老跟她說話,老王不管王慶利,卻跟芬使眼色,真是氣人……」王慶利也是一個縣城裡的公子哥兒,坐在芬現在的新座位附近,我是曾注意過他多次主動的找她攀談的。

    「老張就是善於自以為是」我憤憤地說,但除此之外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笨口拙舌的我是不善於安慰人的。

    想不到的是虞芬卻多心了,她對我說:「對不起,不好意思,打擾你學習了。你別放在心上了。我沒事的……」

    我忙說「不要緊,打擾不了我,別這麼見外」之類的,可是已經不起作用,她迅速的起身離開,回到前面去。然後我就發現她為了躲避王慶利不得不跟最前面的人換了座位,之後又換回到了後邊來,只不過已經是在我身後,而且隔了一條路了。這使我們並無什麼更多的說話的機會。

    後來見她穿著一件頗為漂亮的長連衣裙,活潑之中又蘊含了幾多溫柔,令我怦然心動,心想:這樣的女孩還有什麼缺陷呢?

    當然,我並沒有讓自己愛上虞芬,雖然很喜歡;相反,我已經越來越不喜歡現在的冰兒,卻依然深深愛著。

    那學期只到期末,我的成績一直都保持在班級前五名內,這使原本班裡成績前幾名霸佔者李廣,謝希,于飛,王志「四大天王」逐漸演變成了再加上個我,被譽為「五巨頭」。

    不過就是這成績拔尖的「四大天王」卻帶頭要彈劾自己的班主任老王了。

    因為我們這個三班有太多的不學無術的城裡孩子,他們擾亂紀律無事生非頂撞老師騷擾同學,但班主任老王這個大滑頭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敢得罪他們;再加上他本身是電視台攝影師出身,沒有什麼教學經驗,學生們深覺受其害。有傳言說我們三班是學校領導特設的渣滓班,就是把一些升學無望混日子的學生都集中在了這個班級,這使大部分農村出來辛辛苦苦考上花了大價錢讀書的學子們深感憤憤,再加上幾個成績拔尖的同學本來成績好就都是自學,跟班主任老王沒什麼關係,造反氣息逐漸醞釀終於成熟了

    當時正好是美國人正在轟轟烈烈的彈劾他們的總統克林頓,這新聞每天充斥媒體,學生們也就活學活用借來了彈劾二字。

    那次班主任老王不知何故三天沒來教室,大伙認為時機成熟,由班長李廣出面,另外幾個尖子于飛,王志,謝希附和,搞了一個彈劾班主任聯名書,由大帥哥司石從前往後挨個兒讓每個學生劃勾。那時候我還跟虞芬同桌呢。彈劾聯名書是一個表格,每個學生名字的後面有三個選項:支持、中立、反對。輪到我選擇的時候已經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選過了,我看了一下,至多只有幾個反對和中立的,其他都是支持彈劾班主任。

    虞芬和莫文蔚都迅速的選擇了支持,我猶豫再三,雖然本人對老王有諸多不滿,但畢竟也曾受過他幫助,而且我成績好壞也只跟我自己學習用功與否有關,跟誰當班主任沒什麼關係。再說老實的說,我其實挺欣賞老王的教學方法,他這種無為而治的放羊法正好跟我相合,我本也不喜歡穆懷雲那種事無鉅細管理嚴格的班主任。思慮再三,我在「中立」二字上花了個勾。

    名單很快被填完了,司石和李廣幾人一道去找校長閻淺談判,據說只要有超過一半的學生聯名支持彈劾班主任,學校領導層就會考慮撤換老王。現在支持的學生至少也有百分之七十,老王的班主任職位恐怕真的不保了。

    但是事情突然出現了戲劇性的轉變。

    王維,那個平日裡的假妮子,能言善辯者,老王的得意門生,忽然間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大聲宣佈:「你們這樣不行我去告訴老王去」之後就摔門而去

    不知王維怎麼通知的老王,結果是失蹤了三天的老王在那個下午出現在了教室門口。

    他陰沉著臉,一語不發,開始在班裡前後踱起了步子。

    我不知怎麼的,忽然想起也許從此以後就再也見不到老王了,不禁心裡一陣失落,忍不住回頭去看他,恰巧他此時也正在望向我這邊,跟我的目光對了個正著,我發現那雙失神的眼睛裡噴出的是受傷的老牛般無奈的淒楚的光。

    我趕忙收回了目光。

    老王再次踱步回到了講台上,這個他曾經無數次登上並發表訓話的地方,今天到目前為止到成了他沉默的講堂。

    他必須做出點什麼,說出點什麼,他的人生,他的生存,都在此時此地經受著嚴峻的考驗,他必須為此展開鬥爭。

    終於,那渾厚而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來了:「我這幾天是有事去了外地,所以沒來給大家上課,對此,我願意表示道歉。」

    「但是,我想不到,我辛辛苦苦教了近一年的學生們,竟然學人家美國人了,彈劾?這詞還真新鮮,也不知道用得對不對。看來我這個班主任,這個語文老師,確實是不稱職的,不然你們怎麼會用彈劾這個詞呢?你們反對我,只能說是造反,不能用彈劾。因為彈劾是有彈劾這個權力的官員才能做的行為。你們不是,你們頂多只能是造反。」

    「造反你們這是在造反我怎麼也不會想到,我帶的學生,居然有一天會起來造反。而且是幾個我平日對待他最不錯的幾個學生帶頭造我的反你們知道我是什麼感想嗎?覺得丟人?尷尬?其實不是,我只有一個感覺,就是失望,就是寒心。我還可以告訴你們,你們別枉費心機了。你們不可能成功的,你們敢這麼做,只能說明你們有多麼幼稚。我跟閻校長的關係,不是你們能離間的開的……」

    我不知道他的這番聲明究竟是帶著什麼樣的心態作出的,是出於自保,還是恫嚇,但是,我只能從中聽出深深的悲涼來。

    一個老師,一個領導,被自己的學生,或自己的下屬,如此的反對,「彈劾」,無論如何,是一件無比窩心的事。

    不過他的話倒是事實,學生們確實太幼稚了,中國現在的事,就是關係化,學生再不滿,百姓再反對也沒用,只要當政者搞好跟上級的關係,只要上級挺一個人,這個人就不可能下台。

    反過來,倒是這些犯上作亂者開始人心惶惶,朝不保夕了。

    彈劾事件發生的第二天,班主任老王繼續擔任三班的班主任。

    週末下午,幾個尖子學生,謝希,于飛,王志來到了宿舍,跟我閒聊起來。

    「還是你精,沒有插手進去,我們這幾個現在可難熬了。」于飛說。

    「是啊,現在就是轉班也沒人敢要啊。誰敢要彈劾班主任的學生呢?」謝希也說,「你一直沒有插手進來,聯名單上也只是中立。王維真不是人。以前我還想百日維新的時候,袁世凱怎麼能那麼卑鄙私自去告密呢,現在才相信了,我們身邊就有這樣的袁世凱啊。」

    「王維是老王的心腹,其實到了關鍵時候,還是看誰跟誰關係近,誰關係近就向著誰。」于飛也說。

    「聯名單現在在誰那裡呢?可別落入老王的手裡就好了。他要是知道都是誰反對他,以後還不盡給小鞋穿啊?」我憂慮道,回想起虞芬她們當時都是毫不猶豫就勾了反對的,若事後老王一個個報復起來,她們可憑什麼去招架呢。

    「給閻校長了,說不定已經讓他給老王了。」謝希說:「我們現在哪還有心情擔心老王給我們小鞋穿啊,我們擔心會不會被他開除呢。他要是把我們趕出三班,別的班也沒人敢要啊。」

    「這個你們倒不用擔心。」我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判斷:「你們成績那麼好,老王不會攆你們的。以後這個班主任他要是還想幹下去,還得靠你們來給他保證升學率呢。」

    不過我的判斷到成了事實,老王採取了息事寧人的態度,這個彈劾風波如同沒發生過一般。只是在此後的一次班會上,無論是班主任還是別的除了英語老師之外的代課老師,都把我當成了成績進步的典型,說什麼「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有的學生自己不好好幹,老在那裡抱怨老師不好,這是不對的。……」

    我很反感他們這樣,這樣一來我倒成了眾矢之的。

    好在那次班會上也有學生上台講幾句的機會,我說:「我的學習進步確實跟老師沒多大關係,只是自己探索到了一套符合自己的方法。其實說起來很簡單,就是以最小的付出獲得最大效果的學習。有的瞭解我的同學都會奇怪,為什麼我一有閒空就睡大覺成績卻進步得很快,其實是因為我堅持一個信念,就是你只有休息好,才能學習好。與其用一天十六個小時昏昏沉沉的看書學習,不如睡它8個小時清清醒醒的高效率的學習8個小時。而且我也發現,咱班裡其他幾個成績尖子,也都是該學時學,該玩時玩的。關鍵是要注意方法。咱們班80多人,按照20%的升學率,到高考時也就只能十多個達到本科線,現在在全年級排名中,前一百名我們也就二十來人,形勢很嚴峻啊同學們。……」

    我的演講後,老王作總結發言:「剛才柳兮金同學講得很好,值得大家深思。但是我們也不能太悲觀了,到了高三,我保證咱們班的代課老師除了我之外都是咱學校數一數二的好老師。還有,我也不贊同你們都去跟幾個尖子生學習,他們能玩,那是因為他們智商高,他們聰明,我們一般人還是得腳踏實地一分一秒的分秒必爭,堅持笨鳥先飛,拿出愚公移山的精神來……」

    我感歎我的話全都白講了,唉,一個人的思維定勢,尤其是過了三十歲之後的思維定勢,若想再轉變過來,簡直比移山還難啊。

    課後,幾個學生大讚:「整個班會,就你一個人的演講還算有用。」然後跟我討教學習方法,我把自己如何提高數學成績的訣竅和盤托出,果然就有原本成績一般的同學在以後的考試中數學超越了我。這其中就有一個虞芬。

    在這種氛圍中,我跟冰兒漸行漸遠,那濃得化不開的愛情之霧逐漸的消散無蹤,那剛剛吐蕊的愛情之花還沒來得及綻放就提前凋謝了。

    我已經無法感應到冰兒的愛情,儘管知道或許她還是一如既往一往情深的「愛」著我。

    我不喜歡她的髮型,不喜歡的她時髦的衣著打扮,不喜歡她不好好學習天天跟人聊天的做派,有時候我想,我跟虞芬才更有共同語言,而且在虞芬面前我才能自然而不做作。

    但是我沒有可能像之前對莉莉和冰兒那樣鄭重其事的愛上,也許虞芬這樣的女孩,可以做一個過日子的好老婆,但不是風花雪月的情人。

    但是身邊的人們卻不這麼看,有許多人,甚至可能包括班主任老王,都在懷疑,同桌了那麼久後,我跟虞芬有什麼非同一般的情愫。

    但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為很快高二就結束了,而高三一開始我就病了,回家休養十天。回校不久,虞芬就病了,休學回家,再也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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