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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叛逆的條件卷 第68章 文 / 葉無名

    叛逆的條件卷第68章

    三月二十四日星期五晴

    情思「不解伊」

    今晚心情很壞。我發覺自己心境真有點女性化

    正事不會幹一件的班主任混蛋似的講了一些關於早戀的話題:比如發現誰「出軌」的話就把他她的事兒通報給家長和鄉親,讓他她不僅在學校裡,而且在家裡再也抬不起頭來。這個無恥又無知的傢伙,不知道是誰告訴他自己有這種封建社會大家長才有的權利的;——他膽敢這麼做無疑是在犯罪。但是他說得冠冕堂皇。還有,高中生也算早戀嗎?(早戀會成為一個歷史上得非常搞笑的詞彙,未來的人肯定很難理解。)

    但是我還是受了影響,因為好像我處在「早戀」的邊緣。

    敏感使我神智恍惚,魂一樣遊蕩於水畔房角,情思「不解伊」。

    道是無情卻有情,心兒有點兒若不經風。如果一切挑明了刀槍戮戰,我相信也能從容面對。只是眼下處處無聊羈絆,使得人意志消磨。理想幹渴如沙漠,而心卻柔軟如水,風流總被風吹雨打去,哎,來日苦多

    苗奕大概是病了又未來上學,——他一直都處在相思病中。伊人更加沉默讓情化為千絲恨縷。心裡愈加憔悴彷徨,未用矯揉雕飾,卻被溫情注滿。明日如何,無法預知。

    第七章醒世危言

    二月二十五日星期六晴

    夢破魂銷,伊人遠去

    也許是樂極生悲之故,她上午坐在了外面,我感歎她是離我而去了,而下午她一直沒有來:是在響應班主任號召,扼殺一切早戀之苗頭嗎?

    這兩日來咳嗽得厲害,頗有黛玉之態。(看黛玉日記,便言必稱黛玉,怪事)難道人體竟如此的爭氣,符合我的心願的生出這許多可愛的特點,來適應為情所困的需要嗎?

    哪有什麼「情」字可言

    三月二十六日星期日晴

    今早起後進班,教室門沒開。轉回寢室找李光開門,沒見其人。再次去教室,仍然沒開門。

    同桌已到,在窗前讀書,見我去停下,問我:「你知道誰那兒有鑰匙?」

    「李光有,但是沒有找到他。」我無奈的回到。

    「我知道一個女同學哪兒有,我去拿去,你幫我看著書。」說著已走去。今日她換成了一件白色綴花大毛衣,卻不顯得胖,高挑的個子,因為行為舉止的高尚而在我眼裡尤其顯得高大甚至是偉岸。

    她剛走沒多久李光這廝就來了,開了門進去,我把她的書放在旁邊的座位上,她回來的時候怪我:「害我白跑一趟」我說我又不知道李光會這麼快來。但是她還是坐到了別的地方。我心裡暗暗的想:「似乎奴隸一樣的人,你乾脆永遠離我而去的好,免得我生出這許多惦念來」實際上如今週日班內人少,還要故意坐到一起才不像話。更何況有班主任那種變態的論調造成的特殊氣氛壓著。

    困意又起,勉強做一三十八套(數學題,題海戰術的產物,一套有三十八份,故稱三十八套),挺順手,似乎半醉不醒也有利於做數學題。

    午後沉睡,慵懶無度。晚上六點才進班,尚無幾人到。

    曾對同桌誇下海口:一定要超過老同學盧華福。如今他考了第一名,比我多了六十多分,雖仍然信心十足,但頗有些感歎:如何在下一次考試比這次提高六十分?這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必須在各科成績上都有一個突破才行。

    三月二十七日星期一晴

    狂風不止,陰雲彤彤。

    同桌采一小花枝,令眾生歎息不止。

    校內諸枝皆已吐翠揚芬,百姿爭春。

    此時司石坐在身邊,欲佔薔位置,終被逐。司石有著潘安之貌和模特兒身材,標準美男也。因而令我嫉妒。同桌微笑著把她請了出去,並說:「下次不許來了」儘管並無他意,也令我心情愉快。

    花語

    愛美的女孩兒折了一枝花兒。

    粉嫩的花瓣倦倦的舒展著,似乎既有命不久長的輕歎,又有被人所觀賞的自憐自悅。我這才切實的發現:時令已至春深

    舉首遠眺,竟見滿樹青黃淡綠的扯滿。在春風裡莎莎的舞著,似共同演奏一曲充滿韻味的春日讚歌。天空已漸蔚藍而寧靜,絲絲微雲遊弋其中。這情調似乎走出了這閉賽單調的磚瓦建築群,感受到了原野的空曠,呼吸著清郁的香味。

    桃花綻滿了枝頭,雖不甚「鬧」,亦頗有幾分趣味。如一脈脈少女含笑羞窺(我只能得出這一個比喻了)。每次路過,雖無暇駐足觀賞,亦禁不住注目一回。

    老實說,心中的花兒,豈不正是同桌的女孩嗎?雖然會為好色而臉紅,卻無法一筆抹煞

    青純善良的她,不知給我帶來了多少快樂,胸無城府,使她純潔至極美。如花的她,又絕不是路旁一朵花兒,既然我是這樣的一個寂寞的旅人,又有什麼權力妄顧?

    難道她不是比花兒還要美麗……

    若是在家裡,油菜花的濃郁的香味也該瀰漫在周圍了。校園一角就不知誰種了一片,黃黃的點綴著一派寧靜的安詳。油菜花地上方是一株桃樹,開滿了繽紛的花兒,點點碎綠隱映其間。

    在女孩兒面前,素來自命清高的我變得傻乎乎的;當然,與此同時,我覺得這個往日很聰明的女孩有時也傻乎乎的。

    今日看一日本留學生文章,說中國人多麼的低劣無能,非但無一絲為其祖先罪行反悔的意思,且其卑鄙思想更加激化。我感到中國危險之嚴峻:只要中國人的劣根性沒有戰勝,那麼,中國,這個自視甚高的民族結局肯定會更慘可是,作為中國人的一員,我每天作著什麼偉大的事情呢?學一些屁用沒有的東西,把大好光陰和智慧浪費在虛無中。這無奈的生活

    三月二十八日晴

    醒世危言

    早有傳聞學校要求每人多交二百元的學費,現在終於兌了現。

    幾日來由於大家都藉故觀望,沒幾個人自願交錢。今天黔驢技窮的班主任發了火。這素日的正人君子,在些許的金錢面前,就撕下了可憎的面具,露出卑劣醜陋的嘴臉和污鄙淺薄的內心靈魂。平日打扮得正顏厲色的,其涵養和脊骨也不過是值這幾個錢而已。

    在國家提出減輕學生負擔(包括減免學雜費等經濟負擔,這是政治時政題裡面的內容,用以展示政府對教育的支持),一手遮天的xx省xx縣偏偏制定了一個加大學費收繳的指令,頓時使這些為人師者變成了一個個巧言厲色的穆仁智。我發覺xx省在經濟、人才上總是稀缺的特別,而收費的名目上卻比誰都先進,大概可以憑此評上全國冠軍了。

    此次多加學費,本是逆國家大政方針而行,還要自找借口美其名曰「拉動內需」,好像農民們(包括市民們,不過比較少)不敢花錢,那就把錢交給我(通過你們那群前途命運都掌握在我手裡的軟弱幼稚的學生之手呈遞上來,千萬不能有怨言),我來替你們花了。既促進了經濟增長,又繁榮了教育事業,真可謂一舉多得也……

    且不論這邏輯是否荒唐可笑,但就順著這個思路走下去,看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錢是從辛辛苦苦耕耘的農民手中得來的(大部分),這些個「土包子」不僅不會大把的掙錢,甚至也不會花錢。利用農民的不會(實質上是不能,不敢)花錢,再利用城鄉分配上的剪刀差(歷史上),使廣大農民窮困到底。而那些吃白飯的豬一樣的人還在那裡撈一把,再搾取一把。在這樣一種事實成為被幾乎所有的「精英」們漠視和默許的正常時,又會有幾個「多情自作」的專家學者們在那兒扼腕歎息:這奴性十足的不開化的國民啊這麼素質低的國民怎麼能實行公民待遇呢?他們是如此的「賤民」,根本就不配實行民主、自由和人權

    豈不知,「愚民」們心若明鏡,只是滿腔憤懣無處訴說而已。他們不得不交上自己的血汗錢,因為從眼下來說,考學還是唯一的出路如果這條路也被絕了,巨大的危險就降臨了。

    寄生者們看不到這些。他們腆著充滿脂肪的大肚子,接過了學生們戰戰兢兢交上來的血汗(錢),然後看也不看一眼又擲之如泥沙。這樣子,國家經濟就起飛了?不知這起飛的是哪一門子的經濟?恰恰相反,正是因為有這個腐朽的黑洞吸收了社會再生產的力量,使社會進步停滯不前。這才是萬惡之源這不受約束的制度在萬惡的貪念下不知會異化成什麼狀態,造成多少慘絕人寰的悲劇。(不信去看《中國農民調查》吧,——作者語)

    教育是一個國家能否振興的根本,中國的教育經費就是被這些不稱職的寄生者們攫取去了,其負面影響早有歷史之鑒:甲午中日戰爭時中國的經濟實力和名義上的軍事實力都不比日本差,甚至還比它強,怎麼會敗得那麼慘?不正是制度的因素和人的因素嗎?如果再發生累似的鬥爭,我們的勝算有幾何?

    看看我們的教育吧,都教育出來了什麼樣的成果即使真正用在教育上的那一部分,也不過是教育出了一批書獃子,一批野心家,和另外一批蛀蟲。在這些所受的教育中,(本質上)沒有真理和正義的力量(實在不知道在哪兒能找到一點兒),大夥兒所看到的只是世俗權勢的好處。可以想像,受此啟發和激化的受教者會怎麼去想:得到權勢,然後獲得金錢,統治並剝削別人。從而實現向新的寄生者的轉變,然後再拉社會進步的倒車。

    還有一批自命清高者,他們不是無動於衷,甚至可以說面對現實也是義憤填膺的。可是他們之中又會分化出兩種人:一種逆來順受,隨遇而安,這是那種被動奴性的人,他們信奉消極的自由,豈不知在惡不受法律控制的地方消極的自由也不可得,只能注定一輩子被剝削(注意,不是公平交易);另一類則是抗爭者,他們信奉理想,立志變革,他們的前途會怎樣?在社會環境沒有變化,文化環境依然處於封建時代的現在,他們不過是成為新的統治者,實行新的不平等;也有可能成為變革的殉難者,如戰國時的商鞅和民國時的方志敏,然後被後世的人出於莫種目的而世代紀念。然後呢?變革者最終還是轉化為要麼是寄生者,要麼是奴性者,別無出路。為什麼會如此?這個有著五千年文明史的國度,在過去兩千年的日子裡只能有一個主人,而那個被稱作主人的皇帝又是最大的奴隸。而今,由於慣性,這種傳統又是怎樣的橫行於生活中的每一個角落?比如這沒有什麼好借口的增收的學費,這名目繁多卻沒有辦法監督的稅收?

    由此看來,這個傳統造成了怎樣的惡性循環和浪費的怪圈農民,有著可敬的忍耐力的勤勞的廣大勞動者,也只有在勤勞和忍耐力上是偉大的。他們有著致命的分散性,兩千年的文化熏陶使他們信奉存在及合理(跟我那信封黑格爾哲學的班主任別無二致),忍辱負重,卑躬屈膝。沒有正當的權利意識,卻天生的履行過多的義務(我用政治課上的東西分析現實,發現處處都是這樣的不講理)。他們盲目,雖然力量巨大,卻猶如困獸。他們的力量可以摧毀一切,但是卻沒有什麼遠大目光創造不被摧毀的體制。這歸根結底是這個社會的良心壞死了——那些信封「難得糊塗」的知識分子們,他們能幹出跟自己過不去的諸如幫助朱元璋開闢一個新的更加王朝的愚蠢勾當,就是沒有足夠的理性去創造一個制衡的機制。兩千年的老祖宗們形象思維過剩的惡習遺傳到現在。他們是猴子,被死掉的雞嚇怕了,甘願不做人。

    世紀末了。仍然不過如此

    日本人不會等著中國人的進化,他們會再次實行殘酷的侵略。可以想見,這些自詡為聰明絕頂的糊塗蟲寄生者們到時候只會出一些給自找主人的奴才漢奸。可以想見,到時候真正抗日的還會只是流氓出身的蔣介石和農民出身的類的人,而他們的卻仍然會墮落到只是為了建立一個沒有主人的國度

    我不屑於(也憎恨於)做一個寄生者,更不甘於做一個奴性人。我注定是一個野心家、一個理想者、一個變革者,不會妥協。中國人足夠多,只要有哪怕十分之一的人有這種想法,就已經超過了日本人的力量,也只能在這個意義上說,日本必敗。哎,偉大的中國

    「大丈夫處世,當能屈能伸,才能成大事,立大業」想用這句名言來給自己鼓氣,卻痛苦的發現這句話所表示的要立的「大業」也不過是「家天下」的偉大理想,——建立一個沒有主人都是奴才得可憐家園的理想。

    為了自己短暫的屈服找完了以上這些振奮人心的借口之後,並沒有像阿q那樣獲得意淫滿足後的快感。而是被悲觀壓得喘不過氣來。

    老師們(這剛剛被我批判為寄生者糊塗蟲們的一些人)一個個冷漠的面孔使我如被冰雪拍打一樣心情沉重。我感到窮途末路似的無可奈何,似預見到夕陽下退縮的我蹣跚而行的景象。

    這處境怎不讓人傷懷?

    我怎樣抓住這唯一的一根脆弱的救命稻草,以促成事業的飛躍?我該抓住

    但是今天的屈服是否也是奴性?從量變到質變總該有一個過程,我是否在無意間實現了這個過程?

    微機四處隱伏著,我如履薄冰

    三月二十九日晴

    怨

    回現自己人生路上匍匐的,其實是一個軟弱的身影,脆弱的心,帶來軟弱的性格,以及不屈的頭顱不得不低下我真擔心有一天這一切都演化為麻木,以至於墜入庸俗的羅網,不再期望翻身我該怎麼抗爭呢?抑或演化為一個庸人?

    人格,有卑劣和高尚之分。

    下午的「迎高考百日動員會」開得相當糟,徐邦民(職位是年級主任,現實主義和保守主義結合的最佳楷模)認真地念了上次月考的名次;幾個老教師講了一些鼓勵和祝福的話,並沒有換來多少掌聲;我們的班主任上台講了一通自以為幽默的話,並規勸大家不要「出軌」,惹得下面一陣不耐煩的鼓噪。最後是校長的官話空話,這個副縣級的官僚動不動就把自己的官銜展示一番,以好使廣大學子們向自己學習。幾個學生代表的表演尤其差勁,比如這次考了第一名的我的老同學盧華福,居然把自己事先寫好的中規中距的作文念了一遍。

    我把二百元學費交了,——由同桌之手遞給了班主任。

    同桌說要做到外面去,我有些難過。

    三月三十日晴

    姜薔這女孩子,雖給我帶來了很多愉快時光,但更給我帶來了許多自卑。昨夜,這幾乎使我消沉至極。

    在她還是坐在外面時,我就聽王維等人談論過他她是某人的「馬子」。那次使我難過了很多時,昨晚這個話題更讓我傷心不已。

    罪惡的王維克意提到了她的「驢子」,並說他腳踏兩隻船,那只在一中等等。總之,我對這漂亮而聰明的同桌厭煩盡了。雖然她說去沒去,還在旁邊。

    另一方面,這個善良可愛的女孩兒又以她的這麼多優點吸引著我,使我無法相信她那麼「俗」。然而現實中那些無聊人和他們的觀點並不會因為你不理它而不來打擾你。

    也許我們僅僅是同桌,我實在無需擔負相不相信的責任,假如我過分認真了,不過是淪為笑柄而已。

    是我錯了,別人如何,與我何干?我們本就只是普通同學而已。如若不曾是同桌,我們幾乎意識不到對方這個人存在

    水龍吟詠楊花

    似花還似非花,也無人惜從教墜。拋家傍路,思量卻是,無情有思。縈損柔腸,困酣嬌眼,欲開還閉。夢隨風萬里,尋郎去處,又還被、鶯呼起。

    不恨此花飛盡,恨西園、落紅難綴。曉來雨過,遺蹤何在,一池萍碎。春色三分,二分塵土,一分流水。細看來不是楊花,點點是離人淚。

    蘇東坡這首水龍吟來至試卷上,細品之,發現很有味道。

    我難以抑制自己旺盛的情思。

    想想什麼都不如意。天下沒有遂心的自由:不是你站起來統治別人;就是你跪著等別人統治。這就是你不得不適應的社會?

    「勞力者制於人,勞心者制人」的社會形態導致著絕對的不公平。不公平作用於心,產生憤憤不平。心最後被拖得很疲憊。

    女人永遠是融化劑,男子漢們都成了窩囊廢,因為他們顧慮於自己的女人。這樣,社會就安治了。我想當這樣一個男人而不可得,不是更可悲的一件事嗎?

    今晚以來情緒頗低沉惆悵,直接影響到了學習心情。下次考試,不知道有沒有成功的期望。

    三月三十一日晴

    今日只想記一個字:怨

    為什麼像薔這樣的女孩被傳說是一個半拉痞子的「馬子」?這造謠者和傳說者怎不讓我深感憤恨?抑或是真的時,這社會骯髒的風氣又怎不讓我怨憤?

    總之,我十分難過於這樣一個現實:身邊這溫柔漂亮純情可愛的女孩竟不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抑或是醜惡男人們在嘴巴上刮光了毛後說話不牢的緣故嗎?若如此,我對不起她了。我可以做一個負了心的男子漢嗎?

    四月一日晴

    我不能再如此脆弱了,我發現周圍有極多的仇敵,他們心懷鬼胎的在一旁算計著,時刻準備著把你置於死地。

    李光借司石傳說的名義又托丁嚀(同桌薔傳說中的男朋友)之口,把一頂惡毒的帽子扣在了我的頭上,是昨晚的事。

    如果這件事發生在今天倒無所謂,因為是愚人節。可是偏偏發生在昨天晚上。

    「像柳兮金這樣的男人其實不是男人,只是男性」李光說,並且說是引用了陳小宇的話,陳小宇又是轉述了丁嚀的原話。丁嚀,那個女裡女氣的城裡有錢人家的少爺,淺薄而虛榮,除了每天陪著縣太爺的公子擾亂課堂別的正事不幹一件。司石,這個男模出身的絕世美男,曾經在我面前奉承我是「最有男子漢氣質」的傢伙,居然會轉述這樣的話李光,這個平日裡假惺惺的偽君子模樣的學習優秀分子,居然這樣子出口傷人?

    然而當李光遊戲著把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我除了愕然之外竟沒有回擊的話語。(這種人身攻擊式的口沒遮攔在當代大學生和高中生的宿舍裡氾濫成災,不可否認,就是這製造出了一個個馬加爵們,所以小馬令人同情,那幾個被殺的人則可悲並可鄙。中國的小孩子應該先學會尊重人,不然等於把自己也當成了賤人,如果都是賤人,那麼悲劇都會成為笑話——作者語)

    但是在心理,我卻進行著嚴厲的反擊我想這並非阿q的精神勝利法。

    我想到:說我不是男人可能是出於這麼一個理由,就是我每天看上去只知道學習如死板的木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實際上我卻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因為我自認有理想有抱負而且內心感情豐富絕對是一個不爭得偉丈夫(我把自己想像成了項羽)。相反,這些掛著面具的無恥的偽君子們和娘娘腔十足不學無術的白臉小生們,才真tmd不是男人

    但是我沒有把話說出來,幾個人還在閒話。李光說出這句話後,張慶老兄說了一句「這也太過分了」後竟然不再辯說,而王維(這個人渣)卻落井下石見縫插針道:「某些人天天故作深沉以掩飾內心的孤獨和恐懼純像一個臭水溝(這其實是班主任常說的話,因為我過去常常出言反駁班主任「存在及合理」的口頭禪,自然惹得他的忠實弟子懷恨在心,持機報復)」這話顯然是在影射我。

    然而我卻仍然保持著沉默,實際上我非常憤怒

    這憤怒轉化成悲哀,在臭水溝裡沉澱下來。孤獨和閉悶使我如入夢魘,我發現言詞傷人的厲害。理解了魯迅所言「眾口銷金,積毀銷骨」的境遇。

    不知小人們是否感覺到了沉默的力量,還是為自己取得的勝利沾沾自喜?

    我為什麼不說話?因為我想到了被銷的「骨」也許不僅僅是我一個,我想到了同桌的女孩,她在這個事件(我已經把這件事提升到了事件的高度)中扮演的什麼角色呢?

    這次考試,失敗或許已成定局。因為在考試前,有人對我實行了卑鄙的心理戰術,使我難以應對,心裡苦不堪言但是,我必須敢於應戰,不做敗者

    早晨一醒來頭腦中就充滿了李光王維等人侮辱自己人格的話,心情也隨之變得極為黯淡。儘管座位旁邊依然坐著這個仙女一樣美好的女孩,可是我的心裡卻再也無法為此感到愉悅雖然第六感(是不是只有女人才有第六感?希望沒用錯)告訴我,我們之間已經有了某種不能名狀的「情意」,然而頭腦中排山倒海似的悲觀思潮很快就否定了這種癡心妄想。於是,在這個特別的愚人節,我就一直非常忠實於自己的節日,一點也沒有不「愚」起來。

    我想不到這些小人們居然如此卑劣,而且個個帶著一張漂亮的面具,暗處卻藏著致命的毒箭

    這世界在我眼中變得更加灰暗無光,我感到心灰意冷。

    她也成了我自卑的原因

    在她眼中,我也不是一個不解風情,無聊可笑的小人物嗎?否則,在如此重要的高三下學期,她怎敢坐在了我身邊?豈不是正是想利用我的冷漠來給自己的學習創造一個能夠不受干擾的外部環境嗎?我還在這兒自作多情的遐想聯翩,可見是多麼可笑的一件事?

    或者又是我的錯,這世界被小人們的話玷污和歪曲了。如果真是這樣,我對得起她嗎?

    其實,就是從這些小人們的思維角度出發,我也是一個不爭得男子漢李光到處抹煞愛情,根本不敢追求這人世間最美麗的東西。照此意義上說,只是男性,不是男人然而他卻借人之口用這種論斷來攻擊我

    王維,這娘娘腔的一條奶油小生,實際上才是更沒有一點男人味的傢伙所以他不敢在是否夠男人這一點上跟我較量,但是這個混蛋,落井下石,卻想借此用別的更加惡毒的攻擊性語言來把我打倒,實在無恥

    他們已經給我帶來了傷害,我無法擺脫著傷害陰影的羈絆,情緒極其低落和無奈,這也許將直接我下周考試的失敗,因為我今天的複習狀態很差如果這使李光等人的心理攻勢,那麼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或許我應該振作起來給與還擊,而不僅僅是保持著莫測的沉默。我不應甘於失敗,而要爭取成功。我要追求成功的人生。

    「難道你感覺不到我對你的情意不一般嗎?」我真想把這句話說給同桌聽,然而我什麼也沒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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