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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叛逆的條件卷 第75章 文 / 葉無名

    叛逆的條件卷第75章

    五月十二日有點小人工降雨惆悵

    陰濛濛的天穹飄著粒粒雨滴,呼嘯的風狠搖著樹枝和電線,似要把一切都摔得碎了。我低垂著腦袋,很認真的緩緩的踱著步子。無限況味,發酵了似的令我難以忍受。於是有一種想瘋的**。表面上,我卻是一個平靜的人,一個和諧的瘋子

    我覺得心中空蕩蕩的,若有所失。多情自古傷離別,我歸因於離別的苦惱,而且這一腔苦水又無處可洩

    其實仔細尋思,我又的確什麼都沒有,除了滿腹惆悵,竟然一無所有

    曾那樣令我心醉的所謂愛情神話,不得不讓我感到心碎。伊人眼中似乎已經沒了我的存在,而我也只能默默念著「再見了心愛的夢中女孩……」。推而想來,高考之後,勞燕一起飛的感覺也應不過如此。

    萬物自按其規律運行著,花開草謝,枝青葉綠,碧波濁水,舞蝶歌鶯,皆能自得其樂。偏唯獨我,愁眉緊蹙,失落相思成災

    我不知道伊在何方,現在正做何事;是我,唯獨我,一腔孤情凍結,竟沒有消釋之處嗎?無言,對枯燥刻板之生活,我心很厭

    生活若如一潭死水,任何人都會厭煩至極的

    我幻想著一處美景,有一位美人,和一份美好心情

    我的夢仍在徘徊不去,是誰,給了我需要的;是誰,成了我思念的;又是誰,使得我心痛致傷的?唯有一個人

    五月十三日微晴

    考試成敗我不去管它,而可愛的女孩兒有沒有為我所見。今早起洗了一下頭,照著鏡子想,如果現在去赴女友的約會,倒是蠻好的。說實話,去掉那些不怎麼受人歡迎的情調,還是蠻有點帥氣逼人的。

    可是女友在哪兒呢?是那個叫薔的女孩嗎?也許,我又要上地獄走一遭了,那女孩兒一直都在躲著我,我深感悲哀

    父親剛才來了,這使我覺得自己很可嘲笑,因為這生活簡直只有一個目的:不遺餘力的嘲笑我。

    同時我也嘲笑這世間,更確切地說是討厭這世間,甚至是憎恨

    怨什麼?怨這骯髒的無恥交易。我真得難以溶入這卑鄙的世間,它使我覺得無容人之所。要麼戰勝它,要麼被它同化,二者必居其一這兒,將不再有任何幻想。

    還是向我曾一度傾心的女孩兒說聲再見吧。美好本不曾屬於我,更何況一旦屬於我後又不會再美好呢?

    真的想到了死,這活著又有什麼情趣呢?父親一旦也這麼想,我們家還存在支柱嗎?我怎麼這麼愚蠢和懦弱

    解放了吧,好嗎?這樣活著可真累我深感厭倦和無聊。我是怎麼了?真可討厭

    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實在可恨之至,我不敢想像:不再有美好,不再有快樂,不是這樣嗎?

    可是今日,昨日呢?不也是如此嗎?

    給自己畫像

    首先我是一個土包子,這一點十分明顯。每一件衣著服飾都在表明,我是一個寒酸的傢伙。這反映出什麼?至少我是一個不合群的傢伙自卑感壓抑著我,我本無心,而今讓眾人一提就浮上水面了。窮酸,無能之徒,此一我也

    其次我是醜八怪。滿臉醜陋,一臉晦氣,愚懦窩囊,一無所是。就是這副模樣,這幅神態,居然也想談情說愛,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知廉恥。此二我也

    三曰沉默之徒。每日不吱一聲,如一悶瓜。該出口時不出口,悶聲無息,可笑之至。女人們風言風語,男人們黯然一笑,為此不倫不類之徒扼腕搖首,空投白眼兼歎息。此三我也。

    總曰:隱匿偉大之士。天降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如此不寒酸,無以礪意志;不醜陋,無以明得失;不沉默,無以觀細微。唯有如此,才是堅強之我,成就之我,偉烈之我。是的,我是土包子,因我是農民出身,決不願那樣快被外界同化,這恰反映出我的堅強;我是醜八怪,使我不會淫逸而死,可助我成就偉業;我是沉默之人,這個更是妙不可言。俗語說:沉默是金;我就是要在沉默中奮發

    我就是我,偉大而不完美。實真我也,天地可證

    幾個人在教室裡打乒乓球,我也去湊熱鬧。只是用力一忽,球不知跑哪去了,也不去管它,退出乒壇。

    今日記下這一筆賬:某戶口機關工作人員,工作敷衍塞責,使得柳氏父子奔波勞累,罪無可恕。是這樣:上次我請班主任開的那個「學籍證明」果然被證明是無效之作。戶口本並沒有更改過來。

    我發現俗世一切都極卑拙,唯有戰而勝之,改革弊政,才是我的出路。許多事情,我此時不願知道,不想理會,但是它存在著,干擾著我,使我難過。

    戰勝一切,從眼下開始;先恢復自我,我又迷失太久了

    考試失敗了,可我卻仍然沒有心思靜下來學習。

    我不知道伊在做什麼,是否在想我?多半不會,那我又何必多情至此?也許是該向一切說聲再見的時候了

    「墮落天使」有一點像,應該說,我心中的美人兒象天使,而我卻有著墮落的外殼。我真的是正處於沉淪之中。多少心事,令我難以獲得喘息的機會。

    「我太想你了真得難以忍受沒有你的日子」心底默默念著。「沒有你,我十分難過,到這兒來行嗎?」

    下午…多,父親回去了,因為他已經辦好了事。班主任對他很客氣,表現出了對一個成績很好的學生的家長應有的尊重。父親很感激他,我猜測他應該是給班主任送了禮品(那盒煙?),因為班主任辦這事兒很積極,再也不說什麼管這事的那位主任不在之類的借口,甚至繞過了那位主任直接用校長大人印章蓋在了我的學籍證明上(趁校長不在時去了他辦公室)。

    這下我不存在不安心學習的理由了吧?

    我忽然間覺得應該感謝班主任,畢竟自從我成績上去之後,他就一直對我表現出畢恭畢敬來,對我的事情也算得上熱心了。如果不是我成績出色,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麻煩。「看樣子你老師對你挺重視的,」走前父親對我說,「我去找他時他一眼就猜出來我是你老頭,說『是不是柳兮金的父親,有事找我』。然後辦事也很積極,說實在的,咱們叫他開得這個學籍證明是有點兒要求過分,如果你不上重點高中的話你戶口本上的錯誤就一輩子也別想改過來了。等你考上學後,一定要好好請你老師吃一頓」

    父親的感漏*點緒影響了我,我也不得不換個腦筋想想,也許是我一直以來錯怪了班主任?

    雖然我總是不厭其煩的在大義上給他找些不足,可是真到了個人利益上他畢竟又是個積極的甚至是多才多能的「好人」,如果換了別人的老師,這件事也許真的是沒法處理的?

    我應該去感謝他,可是該說的話我又說不出,我總覺得太虛位,因為我只有理由討厭他。不過根本上說班主任並不是一個壞人,大家都只是為了生存罷了,他也是一個可憐人罷了。

    其實我何嘗不是一樣的可憐人一個呢?因此,我必須戰勝自己,擺脫今日的處境,我必須做出努力。

    似乎一切都是定好的,我今天又必須對班主任感激涕零。其實,我更應該仇恨他才是。

    是他給我帶來了一場災難

    也許考上第一名,才是對他的最好報答?

    五月十四日晴

    今早晨九點至十點作了九八年數學高考試題,得一百一十八分。由此可見,我不必對數學報有畏懼心理,我完全可以克服它。

    空虛和壓抑。今晚睡了一個下午,或者說想起了很多東西,回憶起來了很多過去的東西,所以懶懶的不想起來。

    幾個犯罪分子(替人參加成*人高考者)都一一回來,在互相交流著考試時的趣事。

    王維的話最多,回顧了一下考場上動人心魄的一幕:監考老師中的一個拿起王維的准考證,對著上面照片上那個將近四十歲的的男人頭像看了看,又認真地研究了一下王維的長相,對另外一個年紀稍大一點的監考老師說:「這個人照片上怎麼這麼顯老,而且也太瘦了,跟照片上的人根本就不一樣」另外那個見識廣博者淡淡地說:「你不要管那麼多,你只要做好監考工作就好了,管那麼多幹什麼,沒有用」然後王維就能堂而皇之的代人考試了,「題目賊簡單,還沒有我們會考難度大,我都故意不敢做對太多。」他如此回憶,以展示自己水平高,李光、張慶等人也都表示同意,並問「為什麼不敢做對太多?」王維解釋道:「也許是良心發現吧。我見到一個頭髮都花白了的看上去將近五十歲的老傢伙,肯定是個民辦教師吧,帶著老花鏡,老態龍鍾的,肯定是沒有什麼關係找不到人來替考,不知道考過多少次了。我交卷出來的時候,還看見他辛辛苦苦冥思苦想,試卷上還有大片空白。唉,我不想自己考得太好,就是覺得對他這樣的人有點兒歉意地感覺……」

    「嘻嘻,你還良心發現了啊」李光接著他的話說,「你可要考慮對得起別人給你的三百塊錢。」

    「三百塊錢算什麼啊?不能把良心買去了吧,這跟被狗吃了有什麼區別呢?」王維繼續辯護。

    「你真虛偽」張慶說話總是狠毒入骨,入木三分:「你這就是典型的又做*子,又立牌坊。夠不知羞恥的。」

    王維倒是不生氣,繼續回憶著他的主顧對他的好處:「他們家可真富有,肯定是憑著什麼關係當上的什麼官,就需要一個成*人高考的文憑了。考完試後他們一家人開車去考場接我,去了一個豪華大酒店吃了一頓豐盛的佳餚。說真的,這真是我第一次見識到如此排場。早知道他們家裡這麼富有,我真應該好好宰他們一頓,至少,錢得多拿點吧?」

    「切,算了吧,貪得無厭。」李光說。

    「貪得無厭?不知道誰貪呢你還不是收下了人家的那麼多酸奶」王維反唇相譏。

    在這整個對話過程中,我只是一個聽眾,而且是個心情很差的聽眾。我的心裡是一股難以名狀的奇怪感受,也許有嫉妒、有後悔、有怨恨、……什麼都有。總之是十分難受

    這就是在一個變態世界裡,正常反而變成不正常的最佳寫照吧。

    這次我只考了526分,屬於預料中的中等水平。最差的是數學,只考了90分。最好的居然是往日最差的英語,116分,這次英語試題容易,比我高的人比比皆是,昔日的同桌卻只比我高了一分。這個成績頗令我滿意,因為我這段時間都是胡混。雖然名次又排在了年紀第70名以後。

    薔又沒有來上課,我很想她,想知道她的情況,想關心她。但只是想想,並且發現自己尚且無法在如此慘敗的情形之下投入學習,又憑什麼去管別人?

    五月十五日陰

    處境很黯淡,周圍一片沉寂。這次考試相當失敗,其時離高考僅有四十多天了。我不知道薔心裡作何想法,我自己只能感受到深深的悲哀,也許是無奈,一切都是苦果自嘗

    我沒有戰勝自己,如果說考試失敗,也是意料之中的。因為我前些日子裡純粹是在遊戲,遊戲中的這個成績已經令我相當滿意了。並且對下次的考試不抱什麼期望。生活如一潭死水,沒有一點兒生機。

    是誰?在死水裡投下了冰心?使死水得以淨化?

    不知為什麼,總是悵然若失,心獨憔悴。是因為要的特別多的報考費,還是因為擔心體檢會過不了關?或是別的什麼?似乎什麼都是。

    試考砸了,我本該不在乎,但是對前途,卻不能不有一點暗淡的憂慮,對夢尤其感到擔憂。

    那女孩兒顯然如我一樣,難以擺脫情的困擾。

    近日跟苗奕換了座位(是他要求的,說要換換氛圍),與史曼曼同桌。感覺深為不自在。因為她總是笑盈盈的,動輒跟我說點什麼,我倒是真的希望她還保持往日冷面觀音的模樣,那樣我不至於如此尷尬。

    是啊,我真得不希望為此生出什麼彆扭來,更何況我明知道背後至少有兩個女孩而在為此吃著鬼醋

    薔會吃醋嗎?也許不會吧,雖然我有此擔憂。但是另外還有一個小女孩兒,冰兒,卻是肯定打翻了醋罈子了。這是最近幾天才發現的,原來她一直都在喜歡著我。我發現自己感情上很沉重,一點兒也不瀟灑是的,很沉,很重

    冰兒是我在高二時曾經追求過的——虛榮心驅使鬼使神差的愛情冒險,那個時候我就是一個壞蛋,真得像於連那樣的壞蛋。她是情竇初開,的確也是美好可愛,但是後來的變化使我深感歉意又無可奈何,我只有一種歉意的心情對她——只是最近才意識到,原來她對我一直都如當初一樣。可是,我罪惡滔天的發現,自己已經沒有感覺。有時候很害怕,難道我已經不會愛了嗎?

    失去了愛的能力,是一個人的最大的悲哀

    明日會如何?仍然是我所憂慮的,期望快些知道,又害怕過早知道。或許,必然是勞燕一起飛吧?不管什麼樣的結局,似乎都不外如此

    難道不是嗎?我能改變得了嗎?這不是茫然或者責任問題,我自己的命運尚且無法掌握在自己手裡,更何況愛我的人或者我愛的人?不是只能一切隨緣嗎?

    很無奈,也很悲哀,更主要的是自責無能。

    這擔憂和牽掛常是不講理的,我感覺,哪怕只是僅此一項,也足以使我喜歡上的人兒紙醉金迷的了,而我自己又決非庸人自擾,因為我似乎真得有點兒風流成性同時又感覺是花心的癡情,因為的確是真正的多情,每次都是真正的動情而她們的純潔無私的戀情,又每每令我百感交集,無法自拔又感激不盡,僅為此項,也足以使我原諒世俗的嘲弄或者她們的不解誤會甚至是不足錯誤了。我是如此一個男人

    我仍然而且易於保持一個沉默男人的形象,沉默居然成了我的魅力

    沉默也是一把雙刃劍,因為有時沉默是對不起我的美麗情人的,但是我不願改變

    天仍是陰濛濛的。心裡不知什麼滋味兒,丟了魂兒似的。

    下午政治課上,正睡覺間,班主任走進班裡,用俏皮話把睡覺者喚醒,開始收高考報名費。睡眼朦朧中,我上交了一百六十元。

    今晚來教室時看見薔走在不遠處,我沒有去追上她。我真得很冷淡,弄不清因為什麼,甚至懷疑自己不再喜歡女人。

    高考已經報名了,一切都在進行中,沒有退路,也沒有失敗的路,我必須取得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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