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蘿莉靚舞捲 第93章 文 / 葉無名
當我留起長髮,在外形上看上去完全看不出是個男人後,我的女人緣也就被自己終結了,這就叫桃花緣盡。
我為什麼會如此?我也說不清楚。我跟哲穎說,我討厭男性,所以也討厭男性的一切,這是事實。既然已經不需要再坐學牢,無須再為了上學而委屈自己,那麼我當然要開始追求自己想過的生活方式。
世界上的事,只要不會帶來傷害,就應該自由。哪有那麼多傻了吧嘰的條條框框?
幾時年前,中國男人的審美觀還是局限在女人裹後的小腳上,那種在正常人看來畸形的醜陋的殘疾傷疤,在長達一千多年裡,都是美的象徵,能引起大多數男人的性快感,他們甘心跪舔,用它就酒喝。在兩個好看而大腳的女人和難看而裹了小腳的女人面前,他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後者。為了滿足男人們變態的性癖好,女人們不得不從小就遭受非人的折磨,先是把四個小腳趾裹到腳板地下,把骨頭踩斷,血肉模糊,如此堅持幾個月到數年,然後是把腳掌攔腰折彎,甚至折斷,又得疼個昏天黑地,熬幾個月到幾年,如此折騰下來,一個殘廢誕生了,這樣的女人走不了幾步路,正好滿足了男人們定下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死規矩。
人類的性心理就是這麼不可思議,只是因為那畸形小腳喚醒了男人的性趣,這種惡劣的性趣味就會不斷自我加強,形成習慣,傳統,乃至習俗,當變態成了正常。正常反而就成了變態。
中國女人所受的折磨,若跟某些女人比起來,則又小的多了。在非洲和不少穆斯林國家,仍然有大量的女人從小就要接受割禮。女童在沒有任何麻醉的前提下被長輩用刀片甚至瓦片之類的東西把下體生殖器刮去。使其閉合,只留下一個極小的小孔。而其目的。一是為了保持貞操,二則是為了滿足男人們變態的淫雨,沒錯,當男人們第一眼看到的女性是那種樣子。並被喚醒了性趣後,這種變態癖好就會定型,此後不斷強化,而後女人就只能遭殃了。
同樣的道理也可以解釋為何穆斯林的女人們要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幾乎只露出一雙眼睛來,哪怕是在熱死人的夏天也必須如此。
所有這些,都是這個變態世界上現存的極不合理的習俗,無非是為了滿足一部分的變態愚妄而強迫另一部分人傷害、虐待、乃至摧殘自己。
越是落後蒙昧的民族。這種野蠻的習俗越多,越是根深蒂固。
然而,令人無語的是,當今社會的走向。又彷彿是在表明,恰恰是保留這種落後習俗的文明,才擁有未來。
因為這樣的社會裡保持著嚴格的男尊女卑,女人沒有權利和理由不去生孩子,只能老老實實地甘當生孩子的機器,而其它先進文明的女人們,只要有選擇,都會拒絕遭這個罪。
生養孩子對女人來說,的確是一件殘酷的刑罰。
而一旦一個人的智商足夠高,知識足夠豐富,也就會認識到,這其實是很不值得的。
人生短短幾萬天,實在沒必要為了繁衍基因去遭那個罪,做基因的奴隸真不值得。
看透了這些,聰明的女人會選擇寧願自殺,也不願違背自己的意願,去忍受各種畏縮男的折磨,然後還的遭受懷胎十月,變成一個生育機器。
正是因為此,她才走上了自殺的不歸路。
她叫薔薇,是我高中同學,比我晚一屆考上某名校,學哲學,研究生畢業一年後跳樓自殺。
她長得很漂亮,堪稱尤物,她十分聰明,能一眼就把人看透。
她想問題很深刻,對這個世界、對人生都洞若觀火。
也許就因為太聰明了,所以會活不下去。這種悲劇已經上演了無數次了。
她肯定喜歡過我,甚至愛上了我,我從她的眼神裡發現了這一點,這是確定無疑的。雖然實際上她斬釘截鐵地拒絕了我的求愛,如今日的蘇哲穎一樣。
女人的愛情,都會被她的眼睛出賣。如果說我真有什麼情聖的潛質,能認識這一點無疑是最基本的,通過目光,把握她的心,領略那世上最美的體驗,夫復何求?
我的愛情不參雜任何物慾的雜質,純淨自然,亙古彌新。
我對女人的理解和關切,那種體會和崇拜,不亞於賈寶玉,遠超過曹雪芹,可惜卻無能為力去付諸筆墨,轉告他人。因為這玩意兒是可意會而不可言傳的。
lily是我的初戀,哲穎是我的終戀,從此之後,我開始留長髮,跟個女人樣,自然無法再如先前那樣,坦然接受女人傾慕的目光,自己關上了那扇門。雖然我渴望著女人,喜歡女人的一切,但卻客觀上無形的把女人拒之門外。
這不為什麼,我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得。
也許放棄,才能靠近你。
還是從頭說起吧,從初戀說起。
初戀的lily,當然不是知足堂女老闆這個lily,她倆只是擁有同一個名字而已。這個lily長得更像是我第二個戀人,冰兒。
那時候的我跟蘇哲穎一樣,未滿十七歲。
初嘗愛情的滋味很痛苦,痛苦的幾乎死掉。這輩子再也沒有經歷過那種感情和情緒的低谷。
3月8日星期六陰
我走進教室,先是看了一眼黑板,看看那些東歪西斜的字跡和斑斑白點,像黑色的幕布上撒上了幾把泥漿。然後回過頭,見教室裡已經坐滿了人。我徑直走向窗下趴著兩個孩子的一張桌子上,坐了下來。
學生們發出各種刺耳的聲響,又回頭環顧了一遍教室。
看書的,二目無神,兩耳支稜,心不在焉的模樣令人發笑;談天的。聚精會神,探著腦袋,雙手比劃著,總是和傾聽者一起裂開著嘴;寫字的。誰也不理。認真地趴在那裡,也不顧眼睛斜斜的酸痛。硬是想將頭放在筆同等的地位;打鬧的,全力以赴……
出於習慣,歎息一聲,掃了一眼身旁的兩個孩子。拿出書來,打開了。
坐在我身邊的,是個臉蛋白嫩個兒瘦小的小精明鬼。他說起話來很有特色,總是張大眼睛,誇的玄乎其玄。我們都叫做「吹牛」。這個愛吹牛的小子與我坐在一起,算是委屈了,因為我總是把他嘴中那些明顯不符實的東西批駁一番。也不怕得罪人,——這也就成了他氣惱的原因。
另一個男孩子,是班裡有名的學習大王吧!他學習起來總是很下功夫,不好說話。因為話一說多就會影響學習的。相形之下,的確沒有「小聰明鬼」機靈。我與他相識已有兩年的時間了吧?他是一個坦率,老實的人,從他身上,我能學得很多優點。
他們兩個人都正在寫字,一個邊寫邊嘴裡不停地說,而另一個則埋著頭一聲不響的踏實學習。
忽然,有一個紙片直直的栽到我們的課桌上,是一個紙疊的飛機。
小聰明鬼趕緊放下筆,撿起來,理了理,呵呵的笑著,站起身來,轉過身,將它像後面拋去,然後竟自哈哈大笑,對自己的傑作讚不絕口。
而另外一個則理也未理,依然在做作業。
我向教室裡看去,那教室簡直成了空間大戰的戰場,隨時都有飛機從各個角落裡「起飛」和「墜毀」。孩子們張大嘴巴!歡呼著,雀躍著。
上課鈴終於響了。
班主任梁老師走進教室。這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人,鬚髮皆已花白,二目慈祥,胡茬中的嘴巴能夠恰當的應付各種場合。
他攤開書,開始講課了。
我卻又打起了小思緒來,努力想控制自己想認真聽課,但總不能做到,腦子依然在想。說來難以啟齒,我竟在這一階段對班裡的一個女孩產生了好感,甚至達到了忘我的、欲罷不能的地步。雖然我在努力的控制著自己,可是就是不能忘記,也不能阻止自己的思潮。雖然生活已經給與了我極嚴峻的打擊。
課講得還算很順利。老師用破爛的黑板擦在黑板上呼啦了幾下,揚起一些粉筆屑,而後開始了抑揚頓挫的演講。
孩子們中有的受某種影響正聚精會神地聽著,記著各式的筆記。而更多的是在心不在焉的小聲議論或「人在教室心在外。」其中就有一個我。依然在想著那一件事。曾經有一段時間,我想過哪怕要突破校規,我也要去做。
我的理由是:「一個知心朋友都沒有,我需要一個真正理解支持我的人。所以如果不抓住這個機會,則是一個重大損失。必將成為人生之極大遺憾。」
因此,我曾多次對那個女孩特別注意,但是因為自己笨蛋的緣故吧,卻一次也未曾表示過。——也許這是聰明的表現呢?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讓人黑白難辨,正邪不分。
我正在努力地盯著老師,雖然自己沒有一點心思聽課,也什麼都沒有聽進去。
「那幾個,不要說話了!……不要臉!」老師在前面說,立即引起全堂哄笑,我抬起頭,看到老師正在看書,裝出很安然的樣子。課繼續講下去了。
講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隻紙飛機,有的被老師踩了,分外狼藉,教室裡老師的聲音依然很宏亮,地下還有許多細小的竊竊私語聲……
3月11日星期二陰
生活趣味無窮,笑聲蕩漾心中。
喝去十年積污,行動該多輕鬆?
怎麼樣才能記下這份沉重的心情呢?
雖然我已不再脆弱的不堪一擊,但是今天的事和痛苦的心情早已可以讓我倒下。也許我不應該那樣優柔寡斷,而應用「亂劍斬情絲」來對付,可是這畢竟只是「也許」,錯了一次就可能獲得終身遺憾,我不能不謹慎對待。
早在年前的事了,我就對她產生了感情,而且以後就愈來愈發展了。又受到《甘十九妹》的熏陶,於是更加重了。我無法忘記她了。那個模樣和性格都像甘妹的她,時時令我心動,使我難忘。
3月18日星期二晴
正義、信心、主人、笨蛋、扭轉、現實、實現、正義、美滿。
也許這是痛苦,但也許是幸福。只不過一個膚淺。一個深刻罷了。
像悠悠雪花從太空中飄下,像濃濃綠流淌在寬廣無垠的原野上。像白白的雲兒優雅的舞蹈,像凍結的心靈得到一點春露的滋潤,煩躁的腦袋灌來了一陣醉人的清涼。
這是什麼,是幸福。無怨無悔的感情流露;是痛苦,凡人脫塵出俗忘卻庸煩的功名利祿。是愚蠢,把奉獻視做人生的快樂;是聰明,享受著人間最大最美的幸福和快樂。這是人生,也是生活中一份愉快無比的經歷,只有聰明者才會有的經歷。
這是美好時光,可惜太短。僅僅是那一瞬間,而且以後也將不會再出現。
「為什麼老天不能隨人願?美好時光總是那樣短暫?」
講課的老師和聽課的學生
司空見慣,本來奇怪的也會變得正常了。
比如古人都不剪髮,若忽然來個平頭。那一定是很新鮮的大事,可放在今天,就一點都不奇怪了。
聽說今天來了幾個什麼上頭來的貴客,大概為此,老師們不得不比平時裡多了些興致。
班主任一進班裡就說:「看來這個地我若不帶頭,還沒有掃來,可不能只打雷不下雨啊!」這話惹的人們大笑起來,原來上一天,這位先生曾經吩咐某某小組的人掃掃地,但由於互相推拖,糊塗起來,於是誰也沒有掃,「今天一定要掃掃呵!」
對這句話,大家也一定不怎麼理會的了。
那位平常最愛諷刺學生的小個子老師來了。他臉上總是似笑非笑,進得屋裡,不向教室人群望上一眼,慢慢的扇扇講台上的粉筆灰,把書鋪下,打開,開始大聲朗誦起來。我們發現,他說的話也就是講的課,講的課也就是把書本這個錄音帶播放一遍。
「那是誰在睡覺呢?瞧瞧你們那一片,一大片都趴在那裡,死氣沉沉的。」大家紛紛抬起頭來,發現他停止了演讀,正惱火地盯著教室的東北角,手裡還向那裡指著,說出了這樣的話。
「別趴那兒了。來睡覺的還是來幹什麼的呢?乾脆不要來算了。」他繼續說,學生們大都抬起了頭,但也有低著議論不止的。
「這麼大了,還不懂事嘛?看人家幼兒園的老師,哄著小孩子坐好了,只見那小孩子就立時坐的腰筆直,兩手直直的背在身後……」他笑咪咪的說著,學生們來了精神,笑了起來,「難道還讓我哄著你們才聽課嗎?」這話一出口,老師便虎住了臉,「馬上教辦室裡來人檢查,一看你們都睡者,就不太好了。你們要想睡,也先商量好,一個替一個睡,好讓那些人不覺得過分。」老師似乎軟下來,一邊半開玩笑,一邊認真地說。
而後,他就繼續念他那讀不完的長書了。
倘若此時,誰要是能認認真真地聽課,那才叫怪呢。在這裡,正常的,也變得不正常了。
3月24日多雲
我又找回了屬於我的性格。
今天,也許應該回憶下過去的美好風景。
那是在上課,我習慣性的向南看去,發現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在望著我。這使我的心隨之而動,產生了很多「非分」之想,想入非非。
放學的時候,我又看到她正癡癡的看著我。
3月28日陰
「應該,還是不應該?不知道,一道道光芒,一點點思緒,到底要告訴我什麼?克服缺點,奮進拚搏,應該,為什麼還會說不應該?」
那一道道光芒,是班裡的一個人給我送來的一種如水的目光,是一種難以言表的無比美妙的目光,那光芒,使我變得心底愉悅,拋卻了一切煩惱、庸俗的滾滾濁流。
我希望這多一些,並開花結果,雖然目前僅有的這些也已然「恰到好處」了。
我記下這份美好了,也許將會成為永久的懷念,這份情,將是永恆的。
4月3日陰雨
靜坐窗前,默默地盯著鏡子裡的我,一直想著心事。
風在窗外呼呼的叫嚷,夾著細雨,在灰濛濛的鉛雲下遊蕩,地上到處積滿著水,泥濘的像沸粥。像天空一樣,我的心裡也是悶悶的。
是因為懶洋洋的老師在用輕蔑的目光在我的眼前晃了一個上午嗎?是因為我愛的女孩對我表現的相當的冷淡嗎?是因為成績和事業都沒有進展,身旁的人們對我不理解,沒有絲毫的進步嗎?都不全是,也不能說不是。
人們的生活也就是一齣劇,有悲有喜,有樂有憂,只是你喜歡與否,並不由自己決定罷了。像電視裡的劇,又不像那種劇,因為是你本身在演。
4月5日——4月11日晴
傍晚,夜幕已降下,獨坐窗下桌旁,電燈通亮,正沉沉的想著:「她為什麼那麼好看?我為什麼那麼喜歡她?她為什麼用那種眼光看著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到底應該怎麼辦?」
可見思戀之深,此後,是悔是賀?
告訴你一個有趣的事,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沒有和一個人說過一句話,但是我卻總是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這個人,你說怪不怪,是這個人怪呢,還是我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