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章 唱片業 127 19號酒館 文 / 與冰相伴

    (一百二十七)19號酒館

    一間不大的酒館，佈置的卻很雅致。

    酒館的生意不錯，基本上沒有空的座位了。

    我四下尋找，卻看不見的約我到這裡來的人。

    「與冰，這裡……」

    最角落，有個聲音偷偷的衝我叫道。

    我尋聲一望，只見酒館的角落，有個扣著鵝絨帽，戴著大墨鏡，鬼鬼祟祟四下張望的男人正衝我招著手。

    我不禁又好氣又好笑的走了過去，坐下埋怨道：「林天王，你這是幹什麼？」

    「公眾場合，這樣裝扮安全。」林立翔故作神秘的說道。

    「要安全在家裡或者emai或者翱翔天宇隨便什麼地方都好啊，為什麼來這裡？」我奇怪的問道：「19號酒館，真是個奇怪的名字。」

    「因為這裡才有我們要見的人啊！」林立翔一本正經的說道。

    「要見的人？誰啊？」我更加的莫名其妙了：「在哪裡不能見呢？」

    「只能在這裡見，至於為什麼，一會你就知道了……」林立翔笑笑，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賣了個關子。

    我無奈，點了杯飲料和林立翔拉起家常來。

    「最近當唱片製作人的感覺如何？」林立翔先打開了話題。

    「一般。」我老實回答道：「沒有想像的感覺好，而且太累。」

    「年輕人，不累哪有收穫啊。」林立翔鼓勵我道：「雖然你不能再跟著映彤姐學東西了，但是翱翔天宇有實力的創作型歌手很多啊，怡青，子奇，紀翔他們都是各中翹楚，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找他們多多請教。」

    「紀翔這個人……」我慘笑道：「我是不敢招惹了……」

    「哈！……」林立翔乾笑了一聲：「我也對他一向是敬而遠之的。不過我以為你和老童，子奇他們那些怪人都能好好相處，和紀翔接觸應該也是沒問題的。怎麼，吃他的癟啦？」

    我擺擺手不言語，示意不想再提。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到我杯中的飲料喝完，還是沒有什麼要見人的訊息。

    「我們倒底在等誰嘛？」我終於又忍不住的問道。

    「不心急，再等一會……」林立翔搖頭道：「年輕人，沒有耐性可不行哦。」

    我無奈，又點了杯飲料，繼續喝吧，反正沒見過和飲料能把人喝死的。

    …………

    突然一陣吉它聲傳來，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轉頭一看，只見酒館當中的表演台上，不知什麼時候坐上了一位中年男子。

    他的穿著很簡單，上身一件白色t恤，下身是一條顏色很淡的牛仔褲，額前的劉海很厚，長度也拖到了眼睛處，他正專心低頭調著吉它的音色，我看不見他的樣貌。

    本來微有嘈雜的酒館內頓時安靜了下來，這一剎那我彷彿有了一個錯覺，大家都是在一直等待著他的演唱一般。

    「關古威，今天打算唱什麼呢？」台下有個小女生喊道。

    「我先唱一首《失去愛人的心痛》吧。」那位叫關古威的男子抬起了頭，我這才看清楚他的樣貌。

    大概三十五，六歲的年齡，英俊的面龐上帶著不符合他樣貌的憂鬱。但給人的感覺卻是意外的好。少女殺手應該就是這副容貌吧。

    我這才注意到，來這個酒館的有很多是年輕的女生。因為年輕女生多的關係，來這裡尋找艷遇的男人也不少，難怪它的生意這麼好了。

    我不禁感歎這酒館的老闆果然有生意頭腦，知道請個對女孩子這麼有殺傷力的中年男人來駐唱。

    正當我在這裡發感慨呢，台上的關古威已經開始自彈自唱了起來。

    「失去愛人的心痛，

    沁入骨髓。

    不忍她跌進絕望的深埃。

    失去愛人的心痛，

    無法忘懷。

    只能孤獨念著失落的對白……」

    沒有華麗的伴奏，沒有波濤澎湃的激情，甚至沒有一個適合歌手演唱的空間。

    但就是一把吉它陪伴下的低吟淺唱，卻讓人內心感受到無比的震撼。

    唱功，十分；歌曲把握程度，十分；歌曲投入感情，十分……

    我心裡這麼暗自評價到。

    簡單的演繹卻能如此的完美。他真的只是一名駐唱歌手嗎？

    我陷入了他演唱編織的大網中，久久掙脫不出來。

    …………

    「怎麼樣？」久未開口的林立翔把我從網中拖起。

    「他是誰？他就是今晚你來帶我見的人嗎？以他這種演唱水平怎麼會一個酒館做駐唱歌手？」我有太多想問的東西了，問題一口氣從嘴中冒了出來。

    「你不是知道他叫關古威了麼？」林立翔抿了一口杯裡的清水說道：「的確，今晚我就是帶你來見他的。他是曾經金曲獎最佳男歌手的人，有這等演唱水平有什麼好奇怪的？」

    「金曲獎最佳男歌手？不是吧？」我驚訝的險些大叫了出來：「金曲獎最佳男歌手怎麼可能淪落到這般境地？」

    「說來話長了……」林立翔臉上現出了無比的落寞之情：「總之是一言難盡……等他演唱完了下台以後，我再介紹你們認識吧……」

    上一曲《失去愛人的心痛》已經唱完了，現在關古威唱的是一首輕快的小情歌，《愛上你我倒楣》。

    我卻已經無心聽他演唱，陷在了無盡的猜測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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