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章 唱片業 163 質問 文 / 與冰相伴

    （一百六十三）質問

    「與冰桑。」幾天後的一個夜晚，新名莎雪又一個人悄悄來到了19號酒館。

    「莎雪小姐啊。」我認了半天才從稱呼我的名字中推斷出是新名莎雪，頗為意外的問道：「怎麼打扮的和特務似的？」

    「沒辦法。」新名莎雪輕聲說道：「最近新專輯巡迴推廣期，人氣比較旺盛，怕被人認出來有不必要的麻煩。」

    「哦。原來是這樣。」我理解的點了點頭：「怎麼今天有空來找我玩呢？」

    「我想問你一件事情。」新名莎雪很不高興的問道：「上周我寄給你的兩張我新專輯《星光圓舞曲》發售媒體見面會的門票以及穎溪新片子的首映式入場券你收到了沒有？」

    「哦！原來那些都是你寄的啊！」我恍然大悟道：「我就說誰會從矩子娛樂寄那些東西給我呢！」

    「那你就是收到了喔？」新名莎雪更不開心的問道：「那為什麼我給你和關先生安排的位置上坐的是一個中年大叔和小女孩兒？」

    「那……那個中年大叔是我朋友。小女孩兒是他女兒，是你的忠實fans，我和阿威不大適合出席那種場合，所以我做了個人情把票給他們了。」我很有技巧的把「賣」字給省略掉了。

    「這麼說來，穎溪的新片首映式你也沒去參加咯？」新名莎雪有些鬱悶的繼續問道。

    「啊……那天正好有事……」我那天的確有事情，去拍攝了〈失戀陣線聯盟〉的mv，也不算是完全扯謊吧。

    「有事？」新名莎雪不悅道：「你枉費了我一片苦心呢！」

    「什麼一片苦心啊？……」我不解的問道。

    「我那天的新專輯媒體見面會，私人一共只送出了四張門票。分別是和希，你，關先生和穎溪。四個座位是連在一起的。本來想你和穎溪能有個好好談談的機會。可是你……」

    「好好談談？……」我重複了一遍道：「沒有這個必要吧？……」

    「做不成情人還可以做朋友嘛！」新名莎雪反駁道：「就像我與和希一樣。我與和希從來沒有戀愛的感覺，可是我們一直是好朋友啊！」

    「這個……我們和你們不一樣的……」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反正沒有這個必要了……」

    「還有，穎溪曾經和我說過，她和你做過約定，彼此以後如果有電影上映，首映式的時候一定要相互的來捧場，有沒有這回事？」新名莎雪不再那個話題上糾葛了，換了個問題繼續問道。

    「好像是有的……」的確，當年和黃穎溪有過類似的約定。

    「那為什麼我替她把首映式的票寄給你了，你卻沒有去參加呢？」新名莎雪惱怒的問道。

    「那天我正好參與了林立翔新專輯一首歌曲的mv製作，沒有空不是……真的！我以人格保證！」不知道為什麼，我很害怕新名莎雪這樣咄咄逼人的神態。

    「借口！」新名莎雪一舉撕破了我的偽裝：「你是害怕見到首映式上穎溪和克烈斯親密坐在一起的情景吧？」

    「我沒什麼好害怕的！」我也有點兒生氣了，直截了當的說道：「我就是不想去，怎麼著了？」

    「你！……」新名莎雪沒想到我的態度會那麼的強硬，一時很多話被堵在了心裡說不出口。

    兩人就這麼無言的坐著，直到關古威演唱完畢後坐了下來。

    「莎雪小姐來了？你好啊！」關古威眼睛很毒，看了新名莎雪一眼就把她給認了出來，熱情的招呼道。

    「不好！」新名莎雪哼了一聲。

    「怎麼不好啦？」關古威楞了一下，旋即笑道：「是為了那天你新專輯媒體見面會我們沒有參加的事情吧？實在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想再去矩子娛樂見到賀總那張臉……」

    「不只是這個！你問他吧！」新名莎雪狠狠的指了指我。

    「小事情而已。」我輕描淡寫的說道。

    「小事情？是啊，什麼對你來說都是小事情。你和穎溪都是我在台灣為數不多的朋友，我不想看見你們和陌生人一樣，這對你們來說似乎都是小事，就我枉做好人！」新名莎雪聽了我的話更加生氣了。

    「哦……是為了〈舞國皇后〉首映式的事情吧？」關古威何等聰明，聽了幾句話就知道我們在爭執的是什麼了。

    「那天與冰真的有事情。」關古威也替我辯解道：「我替他作證。那天我和他在一起拍攝立翔新專輯的mv。」

    「哼，拍mv又不急的！」新名莎雪聽到確有其事，稍稍消了一些氣道：「我也是歌手，我知道拍攝mv的時間自由度很大的，隨時都可以拍攝，又不用趕著時間拍！」

    「恕我直言，莎雪小姐從來沒有戀愛過吧？」關古威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教育道。

    「關先生怎麼知道的？……」新名莎雪難得的臉上一紅。

    「如果莎雪小姐有戀愛過，就知道與冰為什麼不肯去參加那個電影的首映式了。」關古威意味深長的回答道。

    「……」新名莎雪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歎了一口氣道：「與冰桑，剛剛我的態度不好，對不起了。」

    「哪裡，是我不對。」我也致歉道。

    「好了，以後你們的事情我都不管了，反正我想管也沒那個本事了。」新名莎雪幽幽的說道：「如關先生所說，我並不明白你們是怎麼想的，只能越幫越亂。」

    「莎雪小姐……」倒是我看見她黯然的神態，有點不好意思了。

    「那麼我先告辭了。」新名莎雪起身說道。

    「我送送你？」我也站了起來。

    「不用。」新名莎雪婉拒道：「我自己開車來的，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那……你路上小心。」

    我最後說道。

    …………

    「我說與冰啊，你還有什麼看不開的呢？」新名莎雪走後，關古威對我說道。

    「看不開？誰看不開了？」我抗議道：「我看的很開啊！」

    「那你為什麼不肯參加那部電影的首映式呢？」關古威馬上質問道：「你們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沒有刻意迴避的必要吧？」

    「不用你管！」我轉守為攻道：「我倒是忘了，某人才是暗戀一個女孩十年還看不開啊！哈哈！」

    「誰……十年還看不開啊？」關古威被我說中了痛處，支吾道。

    「那你為什麼不肯回到歌壇呢？」我反唇相譏道。

    「不用你管！」這次輪到關古威說這句話了。

    「好好……不管不管……」我摟著關古威肩膀道：「我們喝酒去。」

    ;